能不疼么。
    她是个新手,狗男人又在短短几天里阴谋得逞好多次。
    用宋萝的话来说,这男人上了岁数才开荒就是不一样哈,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能干的。
    时柚瞬间就被她惹红脸,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笑。
    虽然这话安在段斯野身上不怎么好听,但这男人,好像,确实出类拔萃。
    不管身材还是体能,还是让人神迷意夺的本事。
    出类拔萃到,时柚都觉得烦。
    偏偏她又经不住这男人的诱.惑,那股勾人劲儿上来,时柚几乎没有理智能抵抗。
    所以,在昨晚段斯野把车门锁上的时候。
    时柚一刹那就认栽了。
    结果也可想而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时柚简直欲哭无泪……好在今晚段斯野有事要忙,她才不用担心自己再成为他的盘中餐。
    所以,好不容易逮到可以哭诉的机会,时柚才不会罢休。
    她补刀:【上药也疼】
    吃个柚子:【所以你最近休想!!!!】
    似乎还挺享受她跟自己哭诉,段斯野蓦地勾唇:【那今晚带你去看医生?】
    段斯野:【让段医生好好看看[微笑/jpg]】
    不得不说,这句话配合这个微笑表情,实在是太他妈的邪恶了。
    时柚当即大脑充血,飞速打字。
    吃个柚子:【???】
    吃个柚子:【给我!!闭嘴!!!!】
    吃个柚子:【再说骚话拉黑!!!】
    段斯野最近倒是从她那儿拿了不少表情包,淡定从容地回给她一个小黄脑袋嘴巴拉拉链的表情。
    时柚心头燥热这才渐渐往下褪。
    段斯野安静了会儿,又发来消息:【真不收那钱?】
    时柚本想赌气,用不理他吓吓他。
    结果段斯野哄道:【就当我把你弄疼的补偿,去买点儿什么都好,乖】
    只要一看到“乖”字,时柚就丢盔卸甲,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把那五千块收了下来。
    反正……也是,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时柚心安理得起来。
    手头还有一堆事要忙,她没再和他闲扯,简单说了几句就去忙了。
    段斯野那边,也在酒局结束后,接到段老爷子的电话,叫他回去,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段斯野猜应该与戚芳容有关,便应下来驱车前往。
    于是这天晚上,时柚破天荒没等到段斯野睡前的晚安视频,发了几条微信也没得到回应。
    或许热恋中的人,就是忍不住化身侦查员。
    时柚躺在床上特意翻了翻段斯野的微信步数和朋友圈。
    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步数还是那些,朋友圈里也仍旧被她占领。
    想着他可能还在忙,时柚决定不再等,早些睡觉。
    哪知她刚闭上眼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时柚眉心微跳。
    第一反应就是段斯野。
    事实证明,情侣间好像确实存在心有灵犀,这通电话的确是段斯野打来的。
    唇角不自禁扬起。
    时柚从善如流地接起来,手机那头,是段斯野麻酥酥的磁嗓,卷着宠溺的气息,“睡了吗?”
    “……”
    时柚抖了下唇,瓮声答道,“你这不明知故问。”
    男人蛊里蛊气地笑,“行,那下楼让哥哥抱抱。”
    大半夜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时柚:“……”
    这狗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粘人!!!!
    -
    即便在心里吐槽。
    时柚当晚还是快快乐乐地踩着人字拖飞奔下去。
    五月的北城夜里温度还算适宜。
    却架不住段斯野一颗心拴在她身上,怕她冻到,早早便等在大厅。
    时柚刚下电梯就看到男人清桀的身影。
    段斯野一身正装,看起来有些疲倦,却难掩神色里的缱绻笑意,时柚心跳紊乱,毫不犹豫地扑到他怀里,被他宠溺地亲了下额头,再揉揉脑袋。
    不过楼里终究是公共场合,段斯野便和她手牵手在小区里散步。
    时柚这才知道,段斯野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回了趟段家老宅。
    想起上次段斯野在老宅受伤,时柚紧张地看向他,“你去那边做什么?”
    段斯野这两天伤口恢复得不错,换了更薄的纱布,睿智神采展露如初。
    他低眸看着时柚,声线清润道,“家里老人找我过去谈了谈,顺便看看我的受伤情况。”
    似是猜到什么,时柚试探地问,“他们不会让你放戚芳容一马吧。”
    这几天微博关于这女人的后续报道仍旧风生水起。
    时柚就是想看不到都难。
    段斯野稍稍挑眉,趁机夸了她一下,“不愧是我女朋友,这么聪明。”
    时柚不理他的打趣,“那你怎么说。”
    “我啊。”
    段斯野笑了下,笑里透着一丝阴鸷,“当然是恨不得她去死。”
    不仅心里是这么想,在段家,他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次,其他叔叔伯伯,堂兄堂姐都不再和稀泥,个个没搭腔。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戚芳容捅出来的篓子多大,也亏得段国忠这边迅速割席,才让股市稳住,让段家不受影响。
    如此已是不易,谁还敢再惹事。
    也就只有专门过来找说情的戚芳容的母亲,还有哭得不成样子的段逸芙,在段家二老跟前装可怜。
    然而那点鳄鱼眼泪,又怎么能弥补段斯野这么多年的恨。
    段家二老也不可能保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
    即便在拘留所的戚芳容更是颓丧得不成人形,除了哭就骂。
    她骂段斯野,骂段国忠,骂段家,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段斯野却知道,这绝对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那么想要攀高枝,想要名利的一个女人,如今声名狼藉失去自由,怎么可能不疯。
    段斯野要的就是让她疯,让她比当年的曹穗然还要痛苦。
    所以,他不仅不会心软,更做好打长期官司的准备,让她牢底坐穿。
    至于段国忠。
    段斯野也是今晚才知道,他因为心脏问题进了icu,身边除了助理和阿姨没有任何血亲照顾,自己都自顾不暇,更别说管戚芳容。
    段家二老的态度,也俨然放弃了段国忠。
    这么长时间只去探望过一次,且段国忠手下的版块,也在今晚正式转交给段斯野。
    段家其他人眼红归眼红,但确实无可奈何。
    段斯野手段能力市场人脉,都是段氏一等一的。
    一开始戚芳容事件曝光时,那几个叔叔伯伯,堂哥堂姐确实提出质疑,觉得段斯野可能遗传阿尔茨海默症的基因,不适合予以大任,但当得知他的基因检测报告被人篡改后,大家又同时闭了嘴。
    毕竟枪打出头鸟。
    谁叫得越欢,就越引人怀疑。
    就这么,大家对此默契地不表态,闷声吃大亏地任段家二老把更大更好的版块交给段斯野。
    这也意味着,段斯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很忙。
    时柚还没从段家的波云诡谲中回过神,突然听说他又要忙,有点没反应过来,“有多忙?现在还不算忙?”
    周遭环境漆黯,仅有道旁路灯的微弱光亮,可即便如此,男人看起来依旧五官立体俊秀非凡。
    段斯野目色清邃地看着她,“嗯,忙到要去国外出差。”
    他勾唇认真提议,“要不要一起?”
    听到这个邀请,时柚心跳漏了一拍。
    她讷讷眨眼,“去哪儿?”
    段斯野说,“几个有段氏企业的欧洲国家,我最近都要去了解看看。”
    时柚啊了声,“要去很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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