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祁临这回射完就躺下了,半晌都没动静。
    苏雅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粘液,撑着胳膊看了看他,见他并未睡着,而是沉浸在高潮的余味中,餍足又安逸。
    她忍不住问:“还来吗?”
    祁临略挑了下眉,一只手攫住她的腰身,随即,苏雅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躺进他的怀里。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是想让我精尽人亡吗?”
    应该是不来的意思。
    苏雅松了口气,立刻把手伸到他面前,语气特别温顺,比刚才吃鸡巴时还乖:“你该兑现承诺了,把你手机借我。”
    他诧异一瞬,突然就笑了,看了看腕表:“现在可是凌晨4点,你确定打过去会有人接?”
    苏雅想了想也是,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不急这一时。
    “那等天亮吧,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不能再拖了。”
    她真的很急。
    祁临瞥她一眼,有了点探究的意思:“到底什么电话这么十万火急?”
    她也没藏着掖着:“有一个人被拐进大山很多年了,我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通知他家里人去救他。”
    “好有正义感。”他笑,抱着她起身,往沙发上慵懒一靠,正要点一根烟,突然反应过来,“等会,你说的那个被拐进大山的人,不会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苏雅一愣:“你怎么知道?”
    祁临到底是见多识广,抚了抚她的脸,带着一种怜悯的味道:“原来只是觉得你傻,现在看来,你简直是愚不可及。”
    突然被骂苏雅有些莫名其妙。
    “你那男朋友压根不喜欢你,你就是一块帮他逃出生天的踏脚石。”
    她有些生气的挡开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
    祁临正色起来:“第一,他待了这么久还是一直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说明这人意志坚定,目标明确。第二,意志坚定的人通常都比较狠,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享受而放纵自己,也不会因为短暂的快乐而失去自我。第叁,你能出现在这里,就是我这番话最好的证明。”
    苏雅恼火攥紧拳头,直视着他:“你见过他吗?你凭什么这么轻易给人定罪,我和阿彦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
    她的一番话又让祁临嗅到一丝不对劲。
    “一起生活八年?”他砸舌,目光越来越冷,轻嗤一声,“这么说,是你们家买了他?”
    苏雅莫名心虚一阵:“是……又怎么样。”
    祁临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微沉:“你知不知道,买卖同罪啊。”
    她领会了他的意思,后背隐隐有点发凉,却仍然不肯认同的揺头:“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虽然想逃,但他知道自己是被谁害的。就算不是我爸妈买下他,还有别人家,没准别人家待他还不如我们家好。”
    这话说完,苏雅自己都哽住了。她父母对沉从彦好吗?早年他刚来家里时总想着逃跑,被父母抓回来就是一顿折磨,后来直接动手打人了。沉从彦就这么被揍了几遍后,确实不跑了,像是终于死心要安分下来。
    可后来不管父母如何待他如何亲热,与他之间的距离始终都像是隔着一层山,难以跨越。
    苏母曾经还抱怨过:“这个孩子的心,捂不热。”
    可苏雅知道,这不是沉从彦的错。
    她还记得小时候,沉从彦有一回逃跑的时候还想带上她。
    他就这么背着她,不要命的往前冲。
    他说外面的世界和榕山不一样。外面有车子,有公路,有电影,有游乐园,有高楼大厦,还有很多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穿的漂亮衣服。
    他说如果苏雅执意留在榕山是没有前途的,只能日复一日的做着粗活,等她再长大一点,爸妈就会把她嫁给一个同样没用的男人。那个男人会让她生下一堆没用的孩子。然后她的孩子又会像她一样,终其一生被困在这大山里,一辈子忙忙碌碌,无所作为,就好像任人碾压的蚂蚁。
    当时她还不怎么理解,可现在来到大城市,看到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风景之后,她有点理解沉从彦那天的意思了。
    外面的世界很好,他也曾想带她一起去看看。
    虽然没能成功,但他确确实实为她着想过。
    苏雅透过窗看了眼外面的世界,城市的夜晚尤为迷人。霓虹闪烁,高楼林立。
    “真美啊。”她感叹。
    是啊,如果可以,谁愿意住土瓦砖房,谁愿意脚踩污浊泥地?
    天很快就亮了,苏雅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依旧找祁临要手机。
    祁临看着她,忽然刻薄一笑:“我要是你,我会希望他被困在那儿一辈子。”
    她的回答也很直接:“我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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