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君玉阳走来的人披着一件黑色滚金边的斗篷,面容被斗篷遮住看不到表情,那人走到君玉阳身旁后便蹲下查看,像是在看君玉阳是否还有生命跡象一般左瞧瞧右瞧瞧,那人稍微看了看之后,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君玉阳身上,接着便将他拦腰抱起,躲在一旁疾风刚好也被那人看到,那人向疾风招了招手,疾风便走了过来,那人先把君玉阳抱上马后,自己也跟着骑上马就离开了将军府。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下了一整夜,隔天凌晨雨势渐缓,过没多久雨也就停了,大雨过后的土壤,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所有的草木上都掛着晶莹的露珠,就像是天然的珍珠项鍊一样。
    君玉阳缓缓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室内,马上就像被踩到脚的狗儿般吓得从床上坐起,但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些摆饰跟顏色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很久以前有见过一样,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端着两碗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君玉阳醒来便笑着说:「你醒啦?昨天你全身溼透了,我们家主人出门找奇花异草,刚好看到你倒在一旁,于是就把你带回来了,我替你换过一套新衣服了,然后看到你腰间有个锈蚀很严重的怀錶,原本想说替你处理掉,但又想到那东西应该对你意义非凡,所以帮你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两碗一碗是药,一碗是白粥,这药是我们主人精心替你调製的,药如果喝完了就吃些白粥补充体力吧。」
    君玉阳看那小伙子说完后就离开了,随即稍稍移动了动沉重如石的身子慢慢走到前方桌子旁,看见那黑不见底的汤药便有种难以下嚥的感觉,君玉阳缓缓拿起药碗凑近嘴边,鼻子瞬间便闻到了药草传来的清香,君玉阳这时才甘愿将药给吞下去了,但怕药虽清香却仍是苦口的他,仍是捏着鼻子将药给喝了下去,喝完后望向一旁的白粥,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口后就不吃了,接着起身转向一旁的梳妆台,便看到那小伙子说的怀錶,君玉阳将它捧在手心,依稀想起之前自己心力交瘁时,汉离用这怀錶救了自己。
    这时君玉阳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抓紧怀錶就往外衝,正好一头撞进来人的胸膛,君玉阳一抬头,差点尖叫出声,但这次没有再像之前那么失礼了,君玉阳这次有好好的先确认过后再呼唤眼前人的姓名:「原来是元离大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元离嘴边勾起迷人的笑问说:「难得这次没叫错我名字呢!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
    君玉阳有些尷尬的说:「我是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去解决,三番两次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等我的私事告一段落后,我会好好向你致意的。」
    元离拉着要跑走的君玉阳,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若我说我能帮你,你愿意让我帮吗?」
    君玉阳睁大眼睛回头看着元离,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而元离只是向他点点头,君玉阳这时想起之前元离要跟自己最交易的事。
    于是他缓缓开口:「元离大人,关于你之前跟我说的交易那件事,现在还算数吗?」
    元离一听随即微笑回说:「原来这事儿你还记得,若你想继续这笔交易,那我当然是可以同意,不过我话先说在前,这交易只有真没有假,我希望我帮你找人的同时,你也能确确实实的替我找这胎记的故事,不然这场交易就算破局。」
    君玉阳语气坚定的回说:「君无戏言,我定会让这笔交易两边等值,但我也有话要跟先生先说在前,这胎记的事牵扯到两个人,我希望未来先生听到答案的时侯,不要去伤害另一个人。」
    元离虽不知为何一个胎记为何会连结到两个人,不过既然自己都有条件了,那另一方提的条件应该也要接受,两人握手算是交易成立。
    君玉阳大概的说了汉离的事情跟他现在的位置,希望元离能让自己顺利潜入查探,元离稍微想了想,自己若出手显得树大招风,于是唤来刚刚那个端粥给自己的小伙子,要他去攻心堂跟堂主要一个最顶尖的心机客,若堂主不愿就说是自己的命令,不由得他不从,小伙子说了声是之后就去了攻心堂。
    没多久就带回了个用面具遮住了半边脸的人,元离见到他便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你去协助君玉阳,他是我们的顾客,可别搞砸了事情,也别耍小花样,不然可就有你受了,明白吗?」
    那人似乎不会说话,也许只是寡言罢了,但那不影响君玉阳要做的事,那人点点头算是接下了命令,接着走到君玉阳面前短短说了句:「任凭先生差遣,在下愿意为先生赴汤蹈火。」
    君玉阳怯怯的问那人说:「你有名字吗?」
    那人回说:「在下没有确切的名字,只是每个人都叫我独孤,先生也称我独孤即可。」
    君玉阳接着在独孤耳边悄悄的说:「我只是要你替我支开苗疆将军府内的人,让我可以顺利进到将军府去找我要找的人,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可以完成吧?」
    独孤点点头,君玉阳接着转向元离作揖后就说:「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发。」没等元离同意,君玉阳就拉着独孤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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