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舞拿出小小的短袖小衣服，走到沙发前蹲下来。
“笑笑，你看姐姐手里的衣服，这里是领口，这里是袖子。你把衣服拿起来，先把脑袋从领口伸出来，再把手从袖口伸出来，衣服就穿上了，试一下。”
“可是，我会把衣服弄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笑笑小心翼翼地看着唐雪舞道歉，大眼睛里写着担忧，他怕被这个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的姐姐嫌弃，怕她不再这么笑着看他。
“笑笑，不用道歉，你是小孩子，不会很正常的，姐姐教你之后，你一定可以学会的。试试看，你是个勇敢的好孩子，试一下！”
唐雪舞的鼓励，让笑笑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他拿起手里的衣服，按照唐雪舞拿的样子，把衣服扯在手上，然后，笨拙地往脑袋上套。
他是第一次穿，虽然知道了正确的方法，却着实笨得可以。
唐雪舞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忙，想到自己碰不到，已经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心底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好半天，笑笑的小脑袋才从衣服里钻出来。
他似乎累坏了，像个普通的小孩子那样，呼哧呼哧地喘起来。
不过，他却很有成就感，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用稍微熟练的一点的动作把两只手伸了出来，漂亮的小衣服就好好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他低头，扯着衣服的下摆，向来光溜溜的身体穿上了衣服，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忍不住用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仿佛那身普通的衣服，是绝世的珍宝，而他，爱不释手。
唐雪舞心酸地跟风千羽对视一眼，抬手揉了下鼻子，怕自己流出眼泪。
“笑笑，还有裤子，姐姐教你穿上吧。”
“好。”
笑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唐雪舞，她手上的小裤子扯开，很漂亮，不过他自己拿着的也很好看，这是他的第一身衣服，他喜欢得不得了。
“笑笑，两条腿从这个大的裤腰这里伸进去，分别从这两个小的裤筒伸出来，然后提起来，就穿好了。”
笑笑的学习能力很强，穿好衣服之后，裤子也很快就穿好了。
然后，又分别穿上了小袜子和小鞋子，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就站在了唐雪舞和风千羽的面前。
不得不说，小鬼头光着屁。股躲躲闪闪的时候，看上去像个乌漆墨黑的小流浪猫，可怜却也难看，但是此刻，穿上了小衣服，露出了羞怯却真诚的笑容，却变身成了一个小天使。
他已经不怕唐雪舞和风千羽，但是天性的羞怯让他依然不敢跟他们亲近，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玩着他们两个给他准备的玩具，大眼睛里写满了新奇和欣喜。
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
“笑笑，喜欢么？”
“嗯，喜欢，谢谢雪舞姐姐，谢谢千羽哥哥。”
唐雪舞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玩，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
不过，手却穿过了。
悄然把手拿开，没有让笑笑发现，唐雪舞把手背到身后，怕自己不由自主的动作，提醒了小家伙和大家的不同，引起他的伤心。
风千羽看看玩得开心的笑笑一眼，对着唐雪舞招了下手，两个人走到里面窗户边。
“你打算怎么办？”
风千羽的问题，让唐雪舞的拳头猛然握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紧。
“你该知道，鬼类留存在人间，必然是心里有不甘，他是一个小孩子，没有所谓的仇怨，必然是在母体里便夭亡的孩子。不过他还算善良，想必在母体里胎教很好，只不过无意中失去了出生的机会。这样的小鬼，一般都会跟着母亲，也会一点点长大，他现在两三岁，等到他再大一些，有了各种思想，难保不会变成恶鬼。”
“别说了！”
唐雪舞压低了声音打断风千羽的话，看着笑笑，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
她明白风千羽的意思，也知道为笑笑超度将会是最好的结果，可是，面对笑笑信任的无瑕的眸光，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给我点时间，我先好好跟他说明白。”
“唐雪舞，你别犯傻了，他才两岁多，怎么可能明白这么复杂的东西！”
“可是……”
“别可是了！”
风千羽打断唐雪舞的话，也打断她的优柔寡断。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来为他超度，让他能够到地府报道，早日重新投胎做人，好过在人间游荡。你要知道，这样的小鬼，想要长大，必然遭受很多欺负的，很难保持善良的本性。”
风千羽说完，就要走向笑笑。
虽然对小鬼头有同情，但是他更多的考虑，却是从驱魔师的角度。
唐雪舞用力地伸手，抓住风千羽的手臂。
“唐雪舞！”
风千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
唐雪舞固执地抬着下巴看他，眼神清楚地写着不妥协，她固执地握紧了风千羽的手臂，摇了摇头。
“风千羽，我们不能因为他还小，就觉得他没有思考的能力，你看他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自在，还不能说明说明么？小孩子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相信我，我会好好跟他沟通，让他明白，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风千羽拳头握紧，松开，再握紧，又松开，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算我欠你的，这事儿我不管了！”
说完，风千羽甩开唐雪舞的手，径自去了卧室，碰的一下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就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理会唐雪舞和笑笑了。
不过，卧室的门却没有关，明显是还在关注一大一小。
唐雪舞抿着嘴笑，也不戳穿风千羽的口是心非。
明明是一个挺善良的人，偏偏总是做出一副很冷酷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别扭的性子，很可爱么。
风千羽完全不知道，自己认为的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洒脱不羁的性子，在唐雪舞的眼里，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逗比。
如果他知道，必然会吐血三升，然后抓着唐雪舞用力地摇晃，让她好好擦擦眼睛，看清楚。
“笑笑，你看姐姐手里的衣服，这里是领口，这里是袖子。你把衣服拿起来，先把脑袋从领口伸出来，再把手从袖口伸出来，衣服就穿上了，试一下。”
“可是，我会把衣服弄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笑笑小心翼翼地看着唐雪舞道歉，大眼睛里写着担忧，他怕被这个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的姐姐嫌弃，怕她不再这么笑着看他。
“笑笑，不用道歉，你是小孩子，不会很正常的，姐姐教你之后，你一定可以学会的。试试看，你是个勇敢的好孩子，试一下！”
唐雪舞的鼓励，让笑笑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他拿起手里的衣服，按照唐雪舞拿的样子，把衣服扯在手上，然后，笨拙地往脑袋上套。
他是第一次穿，虽然知道了正确的方法，却着实笨得可以。
唐雪舞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忙，想到自己碰不到，已经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心底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好半天，笑笑的小脑袋才从衣服里钻出来。
他似乎累坏了，像个普通的小孩子那样，呼哧呼哧地喘起来。
不过，他却很有成就感，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用稍微熟练的一点的动作把两只手伸了出来，漂亮的小衣服就好好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他低头，扯着衣服的下摆，向来光溜溜的身体穿上了衣服，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忍不住用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仿佛那身普通的衣服，是绝世的珍宝，而他，爱不释手。
唐雪舞心酸地跟风千羽对视一眼，抬手揉了下鼻子，怕自己流出眼泪。
“笑笑，还有裤子，姐姐教你穿上吧。”
“好。”
笑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唐雪舞，她手上的小裤子扯开，很漂亮，不过他自己拿着的也很好看，这是他的第一身衣服，他喜欢得不得了。
“笑笑，两条腿从这个大的裤腰这里伸进去，分别从这两个小的裤筒伸出来，然后提起来，就穿好了。”
笑笑的学习能力很强，穿好衣服之后，裤子也很快就穿好了。
然后，又分别穿上了小袜子和小鞋子，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就站在了唐雪舞和风千羽的面前。
不得不说，小鬼头光着屁。股躲躲闪闪的时候，看上去像个乌漆墨黑的小流浪猫，可怜却也难看，但是此刻，穿上了小衣服，露出了羞怯却真诚的笑容，却变身成了一个小天使。
他已经不怕唐雪舞和风千羽，但是天性的羞怯让他依然不敢跟他们亲近，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玩着他们两个给他准备的玩具，大眼睛里写满了新奇和欣喜。
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
“笑笑，喜欢么？”
“嗯，喜欢，谢谢雪舞姐姐，谢谢千羽哥哥。”
唐雪舞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玩，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
不过，手却穿过了。
悄然把手拿开，没有让笑笑发现，唐雪舞把手背到身后，怕自己不由自主的动作，提醒了小家伙和大家的不同，引起他的伤心。
风千羽看看玩得开心的笑笑一眼，对着唐雪舞招了下手，两个人走到里面窗户边。
“你打算怎么办？”
风千羽的问题，让唐雪舞的拳头猛然握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紧。
“你该知道，鬼类留存在人间，必然是心里有不甘，他是一个小孩子，没有所谓的仇怨，必然是在母体里便夭亡的孩子。不过他还算善良，想必在母体里胎教很好，只不过无意中失去了出生的机会。这样的小鬼，一般都会跟着母亲，也会一点点长大，他现在两三岁，等到他再大一些，有了各种思想，难保不会变成恶鬼。”
“别说了！”
唐雪舞压低了声音打断风千羽的话，看着笑笑，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
她明白风千羽的意思，也知道为笑笑超度将会是最好的结果，可是，面对笑笑信任的无瑕的眸光，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给我点时间，我先好好跟他说明白。”
“唐雪舞，你别犯傻了，他才两岁多，怎么可能明白这么复杂的东西！”
“可是……”
“别可是了！”
风千羽打断唐雪舞的话，也打断她的优柔寡断。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来为他超度，让他能够到地府报道，早日重新投胎做人，好过在人间游荡。你要知道，这样的小鬼，想要长大，必然遭受很多欺负的，很难保持善良的本性。”
风千羽说完，就要走向笑笑。
虽然对小鬼头有同情，但是他更多的考虑，却是从驱魔师的角度。
唐雪舞用力地伸手，抓住风千羽的手臂。
“唐雪舞！”
风千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
唐雪舞固执地抬着下巴看他，眼神清楚地写着不妥协，她固执地握紧了风千羽的手臂，摇了摇头。
“风千羽，我们不能因为他还小，就觉得他没有思考的能力，你看他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自在，还不能说明说明么？小孩子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相信我，我会好好跟他沟通，让他明白，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风千羽拳头握紧，松开，再握紧，又松开，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算我欠你的，这事儿我不管了！”
说完，风千羽甩开唐雪舞的手，径自去了卧室，碰的一下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就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理会唐雪舞和笑笑了。
不过，卧室的门却没有关，明显是还在关注一大一小。
唐雪舞抿着嘴笑，也不戳穿风千羽的口是心非。
明明是一个挺善良的人，偏偏总是做出一副很冷酷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别扭的性子，很可爱么。
风千羽完全不知道，自己认为的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洒脱不羁的性子，在唐雪舞的眼里，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逗比。
如果他知道，必然会吐血三升，然后抓着唐雪舞用力地摇晃，让她好好擦擦眼睛，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