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朗听了唐雪舞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拿出甘露开了眼,看向眼镜男鬼的方向,心里暗想,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言不惭。
    看到眼镜男鬼的瞬间,白月朗的眼睛宛若被针刺了一般,狠狠地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是你?”
    眼镜男鬼阴气森森地笑着,睨着白月朗不说话。
    白月朗最初的震惊之后,恢复了镇定,退后的脚步走回去,也扬高了下巴,冷笑着看眼镜男鬼。
    “你还敢回来白家?在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无声无息地离开,死在外面了,还敢回来白家,用这样的目光看我,你有什么资格?”
    眼镜男鬼的身上的黑气萦绕着,身子一晃就到了白月朗面前。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野种,也敢在白家趾高气扬。若非当初我可怜你,央求了父亲让你回来,你现在还是蹲在那个贫民窟里的野种。”
    眼镜男鬼的话明显刺激了白月朗,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石头,石头上刻着玄奥的纹路。
    石头到手的一瞬间,白月朗就向着眼镜男鬼丢去。
    眼镜男鬼也是白家人,自然知道那是白家的镇魂石,如果别镇魂石砸中,鬼魂会一点点消耗掉鬼力,然后烟消云散。
    他没想到,白月朗下手竟然如此狠,一言不合,就下如此杀手。
    身形瞬间晃了两下,他就已经远远地退开了。
    阴郁地看着白月朗,眼镜男鬼的笑容极尽讥讽之能事。
    “亏你还自诩白家的人,白家的镇魂石在你手里,真是糟蹋了镇魂石的威名。”
    白月朗手一招,那个镇魂石仿佛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到他的手上,他冷笑着,又要丢向眼镜男鬼。
    唐雪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白月朗一看唐雪舞动了,立即收起镇魂石。
    无论他心里对于眼镜男鬼多么的愤怒厌恶,但是面对唐雪舞,他摆不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更不想让她看到他残忍的一面。
    唐雪舞在脑残粉白月朗的心中,就是天上的云,皎洁的月,容不得一丝的亵渎。
    眼镜男鬼对唐雪舞也尊重,身形向后飘退,站在角落。
    他冷冷地看着白月朗,语声冰寒。
    “白逢春,我很清楚,你不过是一个棋子,没有父亲的允许,也没有你的今天。我懒得跟你计较什么,我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还有,帮我转告白羽翩,做下的孽,早晚都要有偿还的一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眼镜男鬼说完,身形隐退到墙角。
    唐雪舞带他回来,他不能忘恩负义,找白月朗算账的日子还在后头,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去见白云龙,亲口问问,究竟为何舍弃他!
    熟门熟路地到了白云龙的房间,眼镜男鬼穿墙而入,出现在白云龙的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父亲。
    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崇敬的人,可是,却也是现在最痛恨的人。
    眼镜男鬼觉得成为鬼之后,自己已经没有心没有情了,可是看着白云龙,他却突然发现,心里依然激荡万分,很想抓着白云龙的衣领,狠狠地摇晃,问他为什么。
    慢慢靠近床边,眼镜男鬼慢慢平复心情,然后,他突然发现不对。
    他记得,以前如果有鬼魂路过的话,白云龙都会很快发觉,为什么这一次,他站了这么久,他却毫无反应?
    “父亲,父亲!”
    眼镜男鬼低头,轻声地叫着白云龙。
    然而,他绝望了。
    他竟然感觉不到父亲的灵魂。
    只要是活人,哪怕是昏迷不醒的重症伤员,都会有灵魂,可是眼镜男鬼竟然在白云龙的身上感觉不到灵魂的气息,好像他已经是一个活死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眼镜男鬼风一般地冲出白云龙的房间,又回到书房。
    他冲到白月朗面前,眼睛瞪得快要裂开似的,死死地盯着他。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灵魂?”
    白月朗冷然地看着眼镜男鬼,丝毫没有因为他提起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的父亲而有什么反应,本来,他对白云龙并没有什么感情,毕竟,若非白云龙,他和母亲也不会过遭人白眼的日子,不会被人叫野种。
    “不知道,有一天突然发现他昏迷在书房,就一直这样了。”
    “谁做的,是谁害的他,你有没有找到害父亲的凶手!”
    眼镜男鬼的激动,丝毫感染不了白月朗,他甚至讥讽地哼了一声,嘲弄地看着眼镜男鬼。
    “白家行事阴狠,敌人不可胜数,恨不能置他于死地的人多了,我怎么会知道是谁下的手。如果你想报仇,尽可以自己去调查。”
    “你!”
    眼镜男鬼恨恨地看着白月朗。
    白月朗撇撇嘴,挑衅地看着他。
    “我怎么?不满意?不满意你尽管来对付我,无论有什么花招,我奉陪到底!”
    眼镜男鬼死死地盯着白月朗,牙齿紧咬。
    “白月朗,自作孽不可活,你也是白家的人,是父亲的儿子,这副做派,老天看着呢,雷雨天走路千万小心,雷公专劈无情无义道德沦丧的畜生!”
    恨恨地丢下这一番狠话,眼镜男鬼又一次离开。
    唐雪舞犹豫了一下,没有叫他。
    白家的恩怨,是内部的事情,她不想插手。
    即便白家散了,也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毕竟,白家的阴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的治家方式,早晚天怒人怨自取灭亡。
    打发了眼镜男鬼,白月朗灿烂地笑着,走到唐雪舞面前。
    “雪舞,你好久没来了,你等着,我去吩咐人准备酒宴为你接风。”
    说着,白月朗就想走出书房。
    “哎,白月朗,不用了!”
    白月朗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唐雪舞。
    唐雪舞站起身,挽住墨苏的手,对着白月朗笑了一下。
    “白月朗,我过来,只是送学长回来,马上就要走了。”
    “马上就走?”
    白月朗难言失望难过的神色,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些委屈的样子。
    墨苏眉心蹙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摄魂术,似乎,太霸道了一点。
    他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小丫头。
    冷睨了白月朗一眼,墨苏伸手搂住唐雪舞的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抱着她穿越了千山万水,到了风家所在地。
    唐雪舞眨眨眼,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其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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