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有点小看了恶鬼战士们的实力，这只恶鬼战士在头颅被拧掉之前还是喊了出来。
最后那只昏睡的恶鬼战士瞬间惊醒，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来，看到身边凄惨的景象，口中发出一连串的怒吼，随后就要钻进一旁茂密的芦苇丛里。
苏尔达克这时候那里还愿意放它走，举着自己那面崭新的骨盾，跨出几步追在了恶鬼战士身后，猛地向前挥击骨盾……
恶鬼战士感觉到身后一阵强烈的劲风，也不敢用身体硬抗，半转身向后看了一眼，身体却是老老实实地向前一跃。
眼看着就要冲进芦苇丛，却看到苏尔达克手里那面骨盾上，分明就是蒙了一张恶鬼将军的骨脸。
恶鬼战士心里面的怒气瞬间达到了顶点，头脑一热，居然在跃入芦苇丛里后，又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的一把拳剑狠狠捅向苏尔达克的胸口。
身为一名资深的盾战士，苏尔达克对恶鬼战士转身逃亡的确没什么办法，但是却不惧他转身反击。
手里的骨盾精准的挡住恶鬼战士必杀一击。
恶鬼战士再次看到盾牌上那张尊贵的骨脸，随后便咬牙切齿地挥剑刺向苏尔达克。
苏尔达克完全没想过最后这只恶鬼战士居然头脑一热，哪怕只剩他一个了，依旧不管不顾地进行反击。
真执着啊！
食人魔古力特姆从后面赶过来，挥起手里的大棒子，只是用一棒子就将这只恶鬼打倒在地。
“嗷呜……爽！”双头食人魔欢呼一声，这是他痊愈后第一次击杀恶鬼战士，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充斥着食人魔的头脑。
苏尔达克却是举着盾牌，低头看着这面骨盾，皱着眉头对阿芙洛狄问道：“怎么会这样？刚刚他怎么不跑？”
阿芙洛狄释放了一个群体魔法，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看了看苏尔达克手里的骨盾，才说道：“估计是因为你手里的骨盾惹怒了他，让他被愤怒冲昏了头！”
“还能这样？”苏尔达克一乐，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最大……”阿芙洛狄解释说道。
苏尔达克一脸惊喜地说道：“也就是说我的盾牌对于恶鬼战士来说，自带嘲讽？”
阿芙洛狄站在河边，望向远处的天空，魔法师巴兹尔居然骑着魔法埽把沿着河道飞过来，对岸还跟着一队鬼纹兵蚁和重甲步兵。
看到这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恶鬼战士尸体，在空中滑行了一段儿，又转了一圈将速度降下来，才缓缓地落下。
第1408章 恶魔契约
苏尔达克蹲在河边，将几名恶鬼战士身上最有价值的黑魔皮剥下来，剩下那部分血淋淋的尸体被古力特姆用草绳子穿在一起，泡在清澈的河水里，大量血水在河边晕染开。
双头食人魔打算将这些恶鬼尸体拉到河对岸去，那边有十二只鬼纹兵蚁，它们可不在乎恶鬼身上那股只黑气。
恶鬼的血在河水里扩散开，没多久波光粼粼的水面下就映出几条巨大的阴影，巨大的梭子型鱼头，却有着八爪鱼一样的尾巴，它们在河底无声无息的逼近。
只是它们并不知道这片区域的河水并不是那么深，尤其是到了岸边，莫拉鱼的身影在水下清晰可见。
双头食人魔兄弟站在汲膝深的河水中，看到河里缓缓逼近的阴影，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兴奋。
古力特姆不动声色地举起了手中大棒，安静等着莫拉鱼靠近……
……
阿芙洛狄站在苏尔达克身边，河水亲吻着岸边碎石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
“知道构装骑士的强大之处吗？”阿芙洛狄仰起头，对苏尔达克问道。
海兰萨城这个时候刚好是白天，所以她穿了件黑色长裙，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映衬着牛奶一样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苏尔达克记得刚认识阿芙洛狄的时候，她的肤色暗淡微黑，没想肤色居然也能改变。
他觉得是因为刚刚去了一趟土著村落，看到山谷里破败和焦土，让他的思绪有些凌乱了。
苏尔达克集中精神想了想，才说：
“构装骑士是由精锐的一转战士，精良的魔纹构装铠甲，高品质的鳞马所组成，所以才会比普通重骑兵团强大不止一倍，成为格林帝国的旗帜。”
阿芙洛狄却是哂笑着说：“但如果只是这些的话，构装骑士凭什么力压帕伊高原的狼骑兵？”
她伸手挽住了苏尔达克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其实构装骑士最厉害的地方，是在于以构装骑士魔纹构装为桥梁，将骑士和战马连成一体。”阿芙洛狄补充说道。
阿芙洛狄说的这些苏尔达克当然也明白。
他本身就是名二转构装骑士。
他只是不知道阿芙洛狄接下来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
阿芙洛狄的目光掠过河面，落在河岸对面的那几只鬼纹兵蚁身上。
苏尔达克也随着阿芙洛狄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只鬼纹兵蚁伏在河边巨石上，正试探着用头顶的触角碰触河面，只是它们非常的畏水，只是触及一点河水就要迅速缩回去。
“至于你的这些蚁骑兵呢？”
阿芙洛狄用构装骑士与蚁骑兵做对比，对苏尔达克说道：“普通重甲步兵战士，制式重装甲，唯一可称道就是这些鬼纹红蚁，普通步兵战士本身就没有多少战力，更不要说还穿着普通战甲，这些蚁骑兵在平原战场甚至比不上重骑兵，现在又暴露出无法涉水。”
这些都是事实。
实际上苏尔达克当初想的非常简单，就是想让兵蚁能够驮着步兵战士，这样在通过传送门的时候可以算成一个单位。
后来才发现蚁骑兵另外一些好处，既能节省战士们的体力，还能提高行军速度。
“达克，你有没有想过提升蚁骑兵的战力？”阿芙洛狄扭头看着苏尔达克的侧脸，对他问道。
“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将这五万兵蚁带到华沙位面的战场，作为炮灰与恶鬼军团交战，不过现在它们的作用似乎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苏尔达克坦然说道。
“有没有想过……在战斗时，鬼纹兵蚁和重甲步兵的力量融为一体，那样……这些蚁骑兵在面对恶鬼战士的时候，才有足够强的战力。”阿芙洛狄眯着眼睛，目光中闪烁着狡黠。
苏尔达克心动了，十分认真地问：“那么，怎么才能让两者之间的力量融为一体？”
他又想了一下，然后才补充道：“这群重甲步兵战士大部分都没突破一转，又不可能妖魔用魔纹构装，我们怎么帮他们搭建力量之桥？这应该是象牙塔里的那群铭文师们正在研究的课题。”
“目前帝国里的这些铭文师们做出来的魔纹构装承载力都很高，而且售价昂贵，我可买不起那么多魔纹构装。”
“而且，就算普通战士可以穿魔纹构装，我手里也没有足够的金币用来购买这些魔纹构装啊。”
阿芙洛狄听苏尔达克这样说，立刻又说道：
“这些兵蚁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要比重甲战士强几个等级，在我看来，鬼纹兵蚁根本不需要步兵战士向它们进行力量输送。”
“所以我觉得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搭建力量之桥，他们之间应该建立一种主从关系，而不是力量共享。”
“鬼纹兵蚁一向都是习惯了接受蚁后的指令去战斗，他们本身个体的实力非常强大，只是战斗中受到蚁后的远程操控，故而十分的死板。”
“如果他们之间能以步兵战士做为主导，让步兵战士成为蚁骑兵的掌控者，而兵蚁只是作为力量之源，这件事就会简单多了。”
“没错！步兵战士和兵蚁之间不是力量共享，而是由兵蚁朝着步兵战士进行单向力量导入，这样……我想我有办法实现。”
苏尔达克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芙洛狄，急忙问道：“你是说你可以让兵蚁听从步兵战士指挥，还是将兵蚁身体里的力量传导给步兵战士？”
“这两件事又不冲突，都可以！”阿芙洛狄白了苏尔达克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这个问题不需要做选择。
“我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苏尔达克的心猛跳了两下，然后才向阿芙洛狄问道。
“恶魔契约！”
阿芙洛狄眯着眼睛对苏尔达克说道。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在我的主持下，让普通战士和兵蚁签署一份魔法契约……”
她摸出一张魔法卷轴来，黑色卷轴上面带有金色纹饰，看起来就很高级。
“这个想法挺好，我们可以立即试一下。”苏尔达克同意了阿芙洛狄的这个提议。
……
河边传来‘噗通……’一声。
古力特姆手里的大棒在河水里砸出巨大水花来，一只莫拉鱼头上被砸出深深地凹陷，青色的鱼身漂了上来。
同一时间，好兄弟脑花儿念诵的魔咒声戛然而止，就在食人魔的的脚下一道冰环儿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将那几只刚想要逃离的莫拉鱼瞬间冻结在原地。
古力特姆兴奋地用手里大棒，将面前的莫拉鱼一条接一条砸晕，然后扯着黏糊糊的尾巴甩到岸上来。
……
渡河之后，探索小队便准备返回林场营地。
苏尔达克在路上和阿芙洛狄探讨了这个恶魔契约，随后便向探索小队的几名步兵战士表达了这个想法。
几位步兵战士似乎根本没有做太多考虑，欣然同意和鬼纹兵蚁签订一份契约。
随后，苏尔达克向他们解释，这份契约是以他们为主导的主从契约，后续发生什么问题，就算兵蚁不小心战死，也不会对步兵战士造成任何影响。
一行人还在路上，阿芙洛狄就跑回海兰萨城的租屋里，一口气绘制了五份恶魔契约。
随后便又带着这几份契约通过虚空之门跑回来。
阿芙洛狄随后便开始在河边的林间空地绘制紫色六芒星法阵，又在这些法阵图案上洒满了晶石细粉。
这幅六芒星法阵所有纹络都是透着淡紫色，纹络中显示出两个中心，阿芙洛狄小心翼翼地对这幅魔纹法阵进行修补，然后一点点更改，直到整个法阵开始不断聚集魔力，阿芙洛狄才算松了一口，并停下来。
早就在一旁等待的步兵战士，按照阿芙洛狄的指示走到法阵中心，一道道从脚下升起的魔纹线条就像丝带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
阿芙洛狄看向德鲁伊兰尼……
在兰尼的命令下，鬼纹兵蚁走进法阵，它看起来非常不适应，对于法阵里的魔力丝线也十分排斥，每走上一步就会踌躇好一会儿。
直到兵蚁和步兵战士都站在指定的位置上。
站在它们面前的阿芙洛狄才展开了一份魔法卷轴，并且用帝国语向步兵战士宣读了这份恶魔契约……
苏尔达克和古力特姆，德鲁伊兰尼，还有探索小队其他步兵战士都在一旁，脸上写满了好奇。
苏尔达克感觉眼前的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简陋的婚礼，阿芙洛狄神官在向两位新人进行例行的提问和祝福，最后她用手将魔法契约卷轴签上步兵战士的名字，又让兵蚁用灵活的前肢按个脚印。
随着阿芙洛狄手里的魔法卷轴开始自燃，这个契约仪式才算进入尾声。
围绕在鬼纹兵蚁身边的那些魔法丝线开始不断的流淌转动，线条一点点收缩，最后如同绳索一样捆在鬼纹兵蚁身上。
这些魔法线条在兵蚁身上就像是一道道黑色枷锁，将它浑身完完整整的捆住。
步兵战士的手臂上也留下了眼睛一样的符号，这个恶魔契约才算最终达成。
鬼纹兵蚁离开六芒星法阵，步兵战士也是有些迟疑地从法阵里走出来。
苏尔达克凑到步兵战士身边，向他询问：签订这份魔法契约后有什么特别或者奇怪感受？
那名步兵战士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体，发现身体并无其他异状，随后又活动了一下四肢，原地跳了跳也没有任何异常，这才稍微松一口气。
最后那只昏睡的恶鬼战士瞬间惊醒，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来，看到身边凄惨的景象，口中发出一连串的怒吼，随后就要钻进一旁茂密的芦苇丛里。
苏尔达克这时候那里还愿意放它走，举着自己那面崭新的骨盾，跨出几步追在了恶鬼战士身后，猛地向前挥击骨盾……
恶鬼战士感觉到身后一阵强烈的劲风，也不敢用身体硬抗，半转身向后看了一眼，身体却是老老实实地向前一跃。
眼看着就要冲进芦苇丛，却看到苏尔达克手里那面骨盾上，分明就是蒙了一张恶鬼将军的骨脸。
恶鬼战士心里面的怒气瞬间达到了顶点，头脑一热，居然在跃入芦苇丛里后，又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的一把拳剑狠狠捅向苏尔达克的胸口。
身为一名资深的盾战士，苏尔达克对恶鬼战士转身逃亡的确没什么办法，但是却不惧他转身反击。
手里的骨盾精准的挡住恶鬼战士必杀一击。
恶鬼战士再次看到盾牌上那张尊贵的骨脸，随后便咬牙切齿地挥剑刺向苏尔达克。
苏尔达克完全没想过最后这只恶鬼战士居然头脑一热，哪怕只剩他一个了，依旧不管不顾地进行反击。
真执着啊！
食人魔古力特姆从后面赶过来，挥起手里的大棒子，只是用一棒子就将这只恶鬼打倒在地。
“嗷呜……爽！”双头食人魔欢呼一声，这是他痊愈后第一次击杀恶鬼战士，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充斥着食人魔的头脑。
苏尔达克却是举着盾牌，低头看着这面骨盾，皱着眉头对阿芙洛狄问道：“怎么会这样？刚刚他怎么不跑？”
阿芙洛狄释放了一个群体魔法，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看了看苏尔达克手里的骨盾，才说道：“估计是因为你手里的骨盾惹怒了他，让他被愤怒冲昏了头！”
“还能这样？”苏尔达克一乐，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最大……”阿芙洛狄解释说道。
苏尔达克一脸惊喜地说道：“也就是说我的盾牌对于恶鬼战士来说，自带嘲讽？”
阿芙洛狄站在河边，望向远处的天空，魔法师巴兹尔居然骑着魔法埽把沿着河道飞过来，对岸还跟着一队鬼纹兵蚁和重甲步兵。
看到这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恶鬼战士尸体，在空中滑行了一段儿，又转了一圈将速度降下来，才缓缓地落下。
第1408章 恶魔契约
苏尔达克蹲在河边，将几名恶鬼战士身上最有价值的黑魔皮剥下来，剩下那部分血淋淋的尸体被古力特姆用草绳子穿在一起，泡在清澈的河水里，大量血水在河边晕染开。
双头食人魔打算将这些恶鬼尸体拉到河对岸去，那边有十二只鬼纹兵蚁，它们可不在乎恶鬼身上那股只黑气。
恶鬼的血在河水里扩散开，没多久波光粼粼的水面下就映出几条巨大的阴影，巨大的梭子型鱼头，却有着八爪鱼一样的尾巴，它们在河底无声无息的逼近。
只是它们并不知道这片区域的河水并不是那么深，尤其是到了岸边，莫拉鱼的身影在水下清晰可见。
双头食人魔兄弟站在汲膝深的河水中，看到河里缓缓逼近的阴影，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兴奋。
古力特姆不动声色地举起了手中大棒，安静等着莫拉鱼靠近……
……
阿芙洛狄站在苏尔达克身边，河水亲吻着岸边碎石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
“知道构装骑士的强大之处吗？”阿芙洛狄仰起头，对苏尔达克问道。
海兰萨城这个时候刚好是白天，所以她穿了件黑色长裙，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映衬着牛奶一样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苏尔达克记得刚认识阿芙洛狄的时候，她的肤色暗淡微黑，没想肤色居然也能改变。
他觉得是因为刚刚去了一趟土著村落，看到山谷里破败和焦土，让他的思绪有些凌乱了。
苏尔达克集中精神想了想，才说：
“构装骑士是由精锐的一转战士，精良的魔纹构装铠甲，高品质的鳞马所组成，所以才会比普通重骑兵团强大不止一倍，成为格林帝国的旗帜。”
阿芙洛狄却是哂笑着说：“但如果只是这些的话，构装骑士凭什么力压帕伊高原的狼骑兵？”
她伸手挽住了苏尔达克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其实构装骑士最厉害的地方，是在于以构装骑士魔纹构装为桥梁，将骑士和战马连成一体。”阿芙洛狄补充说道。
阿芙洛狄说的这些苏尔达克当然也明白。
他本身就是名二转构装骑士。
他只是不知道阿芙洛狄接下来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
阿芙洛狄的目光掠过河面，落在河岸对面的那几只鬼纹兵蚁身上。
苏尔达克也随着阿芙洛狄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只鬼纹兵蚁伏在河边巨石上，正试探着用头顶的触角碰触河面，只是它们非常的畏水，只是触及一点河水就要迅速缩回去。
“至于你的这些蚁骑兵呢？”
阿芙洛狄用构装骑士与蚁骑兵做对比，对苏尔达克说道：“普通重甲步兵战士，制式重装甲，唯一可称道就是这些鬼纹红蚁，普通步兵战士本身就没有多少战力，更不要说还穿着普通战甲，这些蚁骑兵在平原战场甚至比不上重骑兵，现在又暴露出无法涉水。”
这些都是事实。
实际上苏尔达克当初想的非常简单，就是想让兵蚁能够驮着步兵战士，这样在通过传送门的时候可以算成一个单位。
后来才发现蚁骑兵另外一些好处，既能节省战士们的体力，还能提高行军速度。
“达克，你有没有想过提升蚁骑兵的战力？”阿芙洛狄扭头看着苏尔达克的侧脸，对他问道。
“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将这五万兵蚁带到华沙位面的战场，作为炮灰与恶鬼军团交战，不过现在它们的作用似乎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苏尔达克坦然说道。
“有没有想过……在战斗时，鬼纹兵蚁和重甲步兵的力量融为一体，那样……这些蚁骑兵在面对恶鬼战士的时候，才有足够强的战力。”阿芙洛狄眯着眼睛，目光中闪烁着狡黠。
苏尔达克心动了，十分认真地问：“那么，怎么才能让两者之间的力量融为一体？”
他又想了一下，然后才补充道：“这群重甲步兵战士大部分都没突破一转，又不可能妖魔用魔纹构装，我们怎么帮他们搭建力量之桥？这应该是象牙塔里的那群铭文师们正在研究的课题。”
“目前帝国里的这些铭文师们做出来的魔纹构装承载力都很高，而且售价昂贵，我可买不起那么多魔纹构装。”
“而且，就算普通战士可以穿魔纹构装，我手里也没有足够的金币用来购买这些魔纹构装啊。”
阿芙洛狄听苏尔达克这样说，立刻又说道：
“这些兵蚁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要比重甲战士强几个等级，在我看来，鬼纹兵蚁根本不需要步兵战士向它们进行力量输送。”
“所以我觉得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搭建力量之桥，他们之间应该建立一种主从关系，而不是力量共享。”
“鬼纹兵蚁一向都是习惯了接受蚁后的指令去战斗，他们本身个体的实力非常强大，只是战斗中受到蚁后的远程操控，故而十分的死板。”
“如果他们之间能以步兵战士做为主导，让步兵战士成为蚁骑兵的掌控者，而兵蚁只是作为力量之源，这件事就会简单多了。”
“没错！步兵战士和兵蚁之间不是力量共享，而是由兵蚁朝着步兵战士进行单向力量导入，这样……我想我有办法实现。”
苏尔达克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芙洛狄，急忙问道：“你是说你可以让兵蚁听从步兵战士指挥，还是将兵蚁身体里的力量传导给步兵战士？”
“这两件事又不冲突，都可以！”阿芙洛狄白了苏尔达克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这个问题不需要做选择。
“我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苏尔达克的心猛跳了两下，然后才向阿芙洛狄问道。
“恶魔契约！”
阿芙洛狄眯着眼睛对苏尔达克说道。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在我的主持下，让普通战士和兵蚁签署一份魔法契约……”
她摸出一张魔法卷轴来，黑色卷轴上面带有金色纹饰，看起来就很高级。
“这个想法挺好，我们可以立即试一下。”苏尔达克同意了阿芙洛狄的这个提议。
……
河边传来‘噗通……’一声。
古力特姆手里的大棒在河水里砸出巨大水花来，一只莫拉鱼头上被砸出深深地凹陷，青色的鱼身漂了上来。
同一时间，好兄弟脑花儿念诵的魔咒声戛然而止，就在食人魔的的脚下一道冰环儿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将那几只刚想要逃离的莫拉鱼瞬间冻结在原地。
古力特姆兴奋地用手里大棒，将面前的莫拉鱼一条接一条砸晕，然后扯着黏糊糊的尾巴甩到岸上来。
……
渡河之后，探索小队便准备返回林场营地。
苏尔达克在路上和阿芙洛狄探讨了这个恶魔契约，随后便向探索小队的几名步兵战士表达了这个想法。
几位步兵战士似乎根本没有做太多考虑，欣然同意和鬼纹兵蚁签订一份契约。
随后，苏尔达克向他们解释，这份契约是以他们为主导的主从契约，后续发生什么问题，就算兵蚁不小心战死，也不会对步兵战士造成任何影响。
一行人还在路上，阿芙洛狄就跑回海兰萨城的租屋里，一口气绘制了五份恶魔契约。
随后便又带着这几份契约通过虚空之门跑回来。
阿芙洛狄随后便开始在河边的林间空地绘制紫色六芒星法阵，又在这些法阵图案上洒满了晶石细粉。
这幅六芒星法阵所有纹络都是透着淡紫色，纹络中显示出两个中心，阿芙洛狄小心翼翼地对这幅魔纹法阵进行修补，然后一点点更改，直到整个法阵开始不断聚集魔力，阿芙洛狄才算松了一口，并停下来。
早就在一旁等待的步兵战士，按照阿芙洛狄的指示走到法阵中心，一道道从脚下升起的魔纹线条就像丝带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
阿芙洛狄看向德鲁伊兰尼……
在兰尼的命令下，鬼纹兵蚁走进法阵，它看起来非常不适应，对于法阵里的魔力丝线也十分排斥，每走上一步就会踌躇好一会儿。
直到兵蚁和步兵战士都站在指定的位置上。
站在它们面前的阿芙洛狄才展开了一份魔法卷轴，并且用帝国语向步兵战士宣读了这份恶魔契约……
苏尔达克和古力特姆，德鲁伊兰尼，还有探索小队其他步兵战士都在一旁，脸上写满了好奇。
苏尔达克感觉眼前的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简陋的婚礼，阿芙洛狄神官在向两位新人进行例行的提问和祝福，最后她用手将魔法契约卷轴签上步兵战士的名字，又让兵蚁用灵活的前肢按个脚印。
随着阿芙洛狄手里的魔法卷轴开始自燃，这个契约仪式才算进入尾声。
围绕在鬼纹兵蚁身边的那些魔法丝线开始不断的流淌转动，线条一点点收缩，最后如同绳索一样捆在鬼纹兵蚁身上。
这些魔法线条在兵蚁身上就像是一道道黑色枷锁，将它浑身完完整整的捆住。
步兵战士的手臂上也留下了眼睛一样的符号，这个恶魔契约才算最终达成。
鬼纹兵蚁离开六芒星法阵，步兵战士也是有些迟疑地从法阵里走出来。
苏尔达克凑到步兵战士身边，向他询问：签订这份魔法契约后有什么特别或者奇怪感受？
那名步兵战士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体，发现身体并无其他异状，随后又活动了一下四肢，原地跳了跳也没有任何异常，这才稍微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