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莹润的脚趾勾着桃花的纹路,更显粉嫩精致。
    雪白的狐裘密不透风的裹着柔软身躯,腰窝抵着窗阑,男人手掌捧着雪白纤细的后颈,指腹按着薄薄的血管揉动。
    她闭着眼睛红唇微张,舌尖主动勾了下,像是在主动邀请男人采撷。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男人眸色黢深,呼吸撩乱,清冽眉眼染上了欲色,嗓音含混,微哑,不复平日清明。
    “咔哒”一声,金属系扣解开的声音在静谧夜色里格外明显,纤细指尖搭着深黑色的皮革边缘,危险又撩人。
    她抿着唇,滑到手臂的吊带露出了一半肩膀,雪白滑嫩的肌肤随着呼吸柔软起伏。
    这就是她的回答。
    兜帽罩着头顶,黑暗里瑟瑟作响。
    忽地兜帽滑落了一角,露出半边精致如玉的侧脸,她脚尖绷紧着碰了碰男人笔挺的西装裤,嗓音濡湿糯软:“换一换呀,不要在这里。”
    谢权按着滑落的兜帽顺势提了上来,将她的脸重新藏进去,旋即低身,按着她后颈,迫着她抬头,手顺势握着纤瘦的小腿拢住腰身,嗓音低沉地笑了声:“抱稳了。”
    旋即,他连人带披风抱离了开着的小窗,抵着书架,细密地吻了又吻。
    带到更为深侧的地方,平常用来练书法练国画的地方,现在乱糟糟的揉成了一片,少女躺着,摇摇欲坠的系带松开,雪白披风顺势散落。
    盈白的肌肤不小心染上了颜料,墨汁沿着纤瘦的腰腹滑落,像绽开的墨色水莲。
    指腹蘸着墨汁拂过,留下斑驳的墨痕。
    她有点爱洁,忍受不了墨水打翻在身上的气味,欲要起身,就被遏住。
    男人眸色沉沉,哑声:“别动。”
    蒋姒忍了忍,以前拍戏的时候环境再恶劣都能忍,现在好像被谢权养的娇气了,受不得脏。
    她忍了忍,眼尾红红的,拽着他作乱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嗓音温温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你帮我擦干净好不好”
    墨汁其实不算臭,有股很淡的松香味,但是现在太冷了,冰冰凉凉的汁液沿着皮肤滑动,又凉又痒。
    偏偏男人使坏一样,不准她起来,也不准她去碰。
    “嗯”
    男人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指腹蘸着墨汁,看似是在帮她擦,实则墨迹被晕染得更加松散,流到腿上的墨液,像蜿蜒的林荫道,眨眼又被揉着晕开。
    她眼神涣散得厉害,小阁楼悬吊着的藤枝镂空灯,灯影绰绰,晃动间,枝影愈发瑰丽。
    男人腰腹的衬衫被扯得松散了些,也染上了大片的墨水,系带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全然不复平日的清雅整洁,带着隐忍的野性。
    小窗没关紧,风一吹就开了。
    撞到书架时摇摇欲坠的素描本,此刻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抽出了半边的纸张打着旋儿地随着风纷纷扬扬的飘落到书桌旁。
    蒋姒垂着脑袋,眸光虚虚浮浮,昏昏沉沉间,余光瞥见了夹杂在宣纸里的素描纸。
    只是视线晃动的厉害,看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到是一张女人速写。
    她“呜呜”地挣了两下,拍了拍男人肩膀,“我…我要……”
    嗓音断续,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男人低哑地笑了声:“还要?”
    “……”
    脸颊潮热泛红,桃花眸染着湿润的水汽,像是受了什么欺负一样,眼尾红得厉害。
    “给…给我……”
    话未落,又被吞了过去。
    “嗯,给你。”
    蒋姒哭了两声,嗓音细弱,比小猫还可怜。
    一头乌发掩着纤瘦的后背,腰窝被男人长指轻抵着,他尤为钟爱那块凸起的脊背骨头,指腹总是绕着骨头按压。
    男人眉眼温柔,盛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低头亲了亲少女潋滟的眉眼,吻过鼻尖冒出的细密汗珠,继而是紧抿的唇角。
    “还要吗?”
    蒋姒愤愤不平地咬在男人肩膀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这么恶劣!他就是不让她把话说完,还扭曲她的意思。
    “你…欺…欺负我…”
    她报复性地抓了一下,手指干干净净的,只留了一点点指尖,就是抓在男人紧实的背阔肌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男人不仅不觉得惭愧,反而隐隐发笑,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共鸣,口吻极其无辜,“谢太太,是你说要的。”
    “……”
    蒋姒神色涣散,余光总是会不慎从掉落的纸张中掠过,这回她学聪明了,攀着男人肩膀,忍着不适,用气声简洁扼要地说明请求。
    “看画!”
    他吻了吻她肩膀上的疤,沉沉答应了声,托着她往里边走。
    踩过地上交叠的宣纸,蒋姒垂着眉眼,视线从那堆宣纸里夹杂的素描画像是一掠而过,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抱着离开。
    她挣扎了两下,却被男人轻轻拍了两下屁股,暗含警告地说:“乖点。”
    蒋姒羞赫地咬着唇,不敢动了。
    小阁楼深处原来还藏着一面铜镜,铜镜花纹纹路复杂,刻着瑞兽铭文,她也看不懂。
    镜面经过打磨抛光,能清楚地照见人影,只是清晰度不如玻璃。
    她被抱着转了个身,纤细腰腹晃过,细腻如羊脂玉的皮肤上墨迹晕染分散。
    谢权还真的是带她来看画的,只不过这幅画的位置比较特殊,不能让旁人观赏。
    “舞袖挥毫对玉莲,尽态极妍宛若生”
    墨色莲花栩栩如生,枝叶舒展,根茎延伸。
    “好看吗?”
    男人温声询问。
    蒋姒既觉得羞耻,又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墨水还没干,边缘被摸得朦胧了些许。
    忽地沉下,那朵墨莲恍若昙花一现,很快就被氤氲模糊。
    小阁楼外呼啸的风声吞噬了一切声音,寒风簌簌,驱不散满屋暖香软玉的温度。
    第50章 倚窗
    蒋姒刚睡醒, 就收到了经纪人唐黎的轰炸。
    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大概是她睡得太沉,没人接听后,她又转而发了几条微信。
    【唐黎:祖宗, 你还没睡醒吗?】
    【唐黎:别忘了今天《醉梦风华》官宣, 你还得上线配合转发推广】
    蒋姒浑身酸软, 胳膊也抬不起来,恹恹地打字回答。
    【醒了】
    唐黎约莫是正好在看微信, 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好半晌, 她才回消息。
    【你终于醒了!】
    【今天早上吓死我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谢总接的】
    早上唐黎打电话,是为了催促蒋姒配合剧组宣传,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最后一通电话, 接通时, 唐黎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低磁的嗓音响起,带着点餍足过后的沉哑:“她在休息, 稍等。”
    随后,唐黎便听见男人温声哄慰的声音, 女人娇慵地哼哼了两声, 嗓音软得滴水。
    声音压得很低,手机应该也被拉远了,只断断续续地听见女人抱怨地嘟囔了句:“困…都怪你……”
    这声音,听得唐黎耳根都红了。
    “她有点累, 两个小时后再打过来, 可以吗?”
    谢权脾气简直好得出奇, 唐黎受宠若惊。
    她何等何能让盛京掌权人这么和颜悦色跟她一个小经纪人说话?
    唐黎果断应承下来, 直到电话挂断,她心脏还是跳得厉害。
    这是折腾了多久,才会累到日上三竿还醒不来?
    唐黎联想到在桐市时,女人雪白滑嫩的肌肤上都是吻痕的场景,愈发面红耳赤。
    ……
    蒋姒显然对这件事有模糊的印象,半梦半醒间,男人俯身亲了亲她耳廓说:“谢太太,有你的电话。”
    她只觉得难受,肚子胀胀的,腿也很酸。
    想也没想就抬手盖过去,不过力道不重,像挠痒痒一样,贴着男人下颌。
    手往下垂落的时候,还被男人顺势抓住,掌心落下了轻轻一吻,痒兮兮的,难受。
    她挣了两下,以示不满。
    只不过身体倦乏得很,睁不开眼睛。
    她也没想到这么放纵的一幕,会被唐黎听了去。
    微信里,唐黎还在调侃。
    【谢总看起来清心寡欲的】
    【我还以为他真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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