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儿,你开门好不好?」
    「空儿,我相信你,我不该怀疑你的。」
    「空儿,我不能失去你。」
    我颓废的拍着门,对着房间里头拼命的喊。
    「枫旭哥,你别这样,那种女人不值得。」韩妤馨露出让我烦躁、噁心的表情,假意的在关心我,这时候还想博取我的同情,做梦。
    「够了,你闭嘴,值不值得由我来判断。」我心里那口怨,让我不自觉的对她大声的吼:「要不是你带我过来,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寧可当一个傻瓜被骗,就算一切只是假像,至少这样空儿还在我身边。
    「她都承认了,你还不相信吗?她都说那么绝了,你还是不愿意死心吗?难道谁对你是真心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韩妤馨的声音一直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可我1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直敲着那扇门。
    我敲了很久,敲到饭店的服务员和房客都出来关切了,宁空也没有出来。
    最后怎么离开的我忘了,好像是被韩妤馨拖走的,还是被保安请走的??
    那天之后,宁空的电话怎么打都不会通,就算去找她,她也是冷漠相待,言语也很毒辣。
    「你来做什么?」她的眼神冰冷,连声音也不带温度:「怎么?有需求?」
    「不是,我??」
    「没事就滚,别在我眼前碍事。」宁空推开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有季节错乱的感觉。
    明明天气早已步入初夏,我却觉得天气冷的如刺骨的腊月寒冬。
    经常碰的满头叮,几次后我也就不敢去了,那对心脏负荷太大了,我经常觉得我痛的能一秒晕眩过去,不然当场了结都可以。
    为了不让自己去想她,我只能拼命的工作,把每个小时的时间都排满,甚至还接了好几天的门诊,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隙。
    我虽然知道这样的忙碌也改变不了什么事,但我没办法不让自己忙。
    『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不去想她。』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没有适当休息的日子,只是让我多了更多想念她的机会。
    就比如今天早上,门诊结束时,护士说有几个病患的病例要在请我看一下,病患的家人有问题想问我。
    我应了,让她去把病例拿来给我,这短短的几分鐘,我的思绪就飘了。
    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改变态度。
    她其实只要说一句没关係,我都相信的,可是她连说都不愿意,就全盘认了,还把我赶了出来。
    就算是要做给韩妤馨看,事后我去找她也不用对我冷漠吧。
    「年医生。」小护士不知道第几次喊我的名字,见我一直没有应声,拍了拍我的肩,才让我赫然回神。
    「恩!」我有点尷尬的赶紧接下小护士手中的病例,翻开装认真的读起来。
    「年医生,你刚刚在想什么,不会是想女朋友吧?」小护士嘻嘻的笑着,一副打趣我的样子。
    「没有,再想些病人的事情而已。」我没敢抬头,只是赶紧出声敷衍。
    「是吗?」小护士狐疑的歪着头,贴近我。
    「恩!」我轻应了一声,又扫了病例几眼后,用公式化的语气问:「病患的家属还在外头吗?」
    「在。」小护士也力刻恢復严肃,不在打趣我。
    「请他们进来。」我道。
    小护士听到后,立刻就去请病患家属进来。
    一开始精神力没什么问题,可渐渐的在跟病患家属的讨论中,我又走神了。
    一天下来,走神了几10次以上,我发现还真不能这样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我最终决定给自己放长假,要让自己好好休息,看看是不是安排出国旅游,暂时远离这有她的城市,让心更能沉淀下来好好的放下。
    一如往常的早晨,8点晨跑,9点去仰望。
    在走进店里时,我不敢往厨房里看,害怕看到我朝思暮想的身影,我快步的经过,但在经过的时候眼神还是不自觉的往里头飘。
    我坐在经常坐的靠窗位置,招呼我的依旧是小静,我点了平时常点的套餐,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
    看着游戏的画面,就想起和她一起玩游戏的一幕幕,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心脏地方就是很痛。
    我还是如以往打着团体战,打着打着视野渐渐变得模糊了。
    眼前出现的是她靠在我的肩头,手里握着手机,娇笑的说:「你好笨,球不能这样丢的。」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丢?」我说。
    她手把手的教了我几次,可一直都没有中,直到剩馀的球数不多了,她索性把手伸了过来:「拿来,我帮你丢,真是看不下去了。」
    我顺势将手机递给她,把手机放在她的手中。
    『颗搭』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将我眼前的画面打散了。
    我瞬间回过神,眼前哪还有她,我嘲讽似的笑了笑,捡起地上的手机。
    我索性把手机萤幕关上,视野移转到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看着路上的行人,视野又开始模糊了,每一个都好像她。
    呵呵,我这是什么病?
    原来过于思念一个人,不只是心会生病,连带眼睛和脑子也会一起生病。
    我飘远的思绪,被小静的声音,拉了回来。
    「年哥,你的餐点好了。」小静将食物放在桌上,站立在旁边没离开,看她这样像是有话想跟我说。
    「有话就说。」我直接开口给小静解围了。
    「年哥,这咖啡是我煮的,不好喝的话,你见谅。」小静知道我对咖啡有特殊的要求,才会这么跟我说的吧!
    没关係的,只是杯咖啡不该太过要求,这样日子只会更难过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突然间意识到小静会这么说,那就表示空儿没有来店里,可我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装着不在意的问:「她呢?」
    难道是知道我要来,所以故意的。
    这想法一出我就笑了,我也真自以为是。
    「小空,好几个星期没有来店里了。」小静战战兢兢的说,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充满光辉,也像看到救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同时也思考小静的话,她是去哪了?去陪哪个大佬出去玩了?
    越想越心痛,我压抑着心口的痛感,随意的问:「她没说去哪吗?」
    「她是说要顺便去散散心,可能会多去几天,可是明明到约定的时间了,她却没有回来。」小静越说越失落,头也跟着垂落而下,看她这样是以为我知道她去哪,很可惜我不知道。
    「你没有打电话给她吗?」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很苦,像我这刻的心情。
    「打了,可是电话一直不通,我才担心。」小静搅动着手指,有些心神不寧,不安的道。
    「她以前会这样吗?」我抬手拍拍她,给予无声的安抚。
    小静摇头,「羽熙哥逝世后,她每年这时候都会去守墓一个星期的,她说这次会多待上几天,要我多担待店里的事情,也跟我说会尽快回来,有事可以电话联系她,可她几天前电话就打不通了。」
    「那她可能是想安静的陪羽熙几天吧!」我并不想让自己太过于去在意她的事情,她都不在乎,我还在乎有什么意义,只是突增自己的心痛罢了。
    「年哥,小空没有跟你联络吗?」小静问的很小心,可我没打算继续聊宁空的话题,提到她心还是会泛起疼痛,不说不表示不痛,只是藏到没人能见的地方去。
    「没有。」我简短的回答,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低着头看着晃动的咖啡面。
    我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在告诉小静我不想谈论她的话题,这话题到此结束。
    小静也是聪明人,没有再问,只说了句,『那你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就离开了。
    小静离开后,我看着桌上的早餐,明明肚子很饿,却吃不下。
    宁空不再,这早餐自然就不是她做的,让我瞬间连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虽然这对製作的人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就是吃不下去。
    我又拿起喝了咖啡喝了一口,这味道真的不行,不是小静的煮的不好,就只是我喝不惯而已。
    索性不喝了,将咖啡杯放下,轻轻的推了推。
    我将视现再次移转在窗外的车水马龙,小静刚刚说的话,飘进我的耳里,也提醒了我,丁羽熙的忌日,就在这几天了。
    我是不是该去看看这位老朋友了。
    ??
    忌日的当天,我安排了休假,特地去了一趟丁羽熙的墓地。
    丁羽熙的墓坐落在北邻,北邻是北市的最郊区,那是一片山林环绕,背靠着雪山的山林中。
    丁羽熙的墓就在那山头的正上方,后方是白色飘渺的世界,前方是绿茵环绕。
    风景很美,美的让人彷彿可以忘记世间的烦忧,就这样静静的沉睡。
    不得不说,宁空真的很用心,帮他挑了一个这么美的地方,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待遇。
    我将车开进停车场停妥后,从后方的座椅上,拿起我带来的薰衣草。
    下车后,得走一小段路,才能到达丁羽熙的墓。
    守墓的依旧是丁家的老管家秋伯,秋伯见我过来,很开心的从屋里出来,迎接我。
    「枫旭少爷,你也来看少爷?」秋伯的声音苍老,就依旧有力,不管多久,他喊我依然喜欢加上少爷。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太想说太多。
    秋伯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多问。
    秋伯跟在我的后方,跟我一起走向一颗梨树前停了下来,我将带来的薰衣草轻轻的放在树下。
    丁羽熙是採用树葬的,埋葬的地方土地,被丁家买下来建了别墅,听说是秋伯的建议。
    别墅建成后,他也顺势辞下管家的位置,自愿在这当一个守墓人。
    秋伯将点好的香交给我,苍老的声音说,「想必枫旭少爷,一定有很多话想跟少爷说,我就不打扰了。」
    秋伯缓缓的转过身,步履蹣跚的走回小屋,看着那日渐拘搂的背影,让我心里生起没来由的心酸。
    秋伯是从小看顾着我跟丁羽熙长大的。
    丁羽熙的父母很忙碌,没什么时间陪伴和照顾他,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由秋伯一手照料的。
    丁羽熙也很重视秋伯,把秋伯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
    由他一手照料的孩子,年纪轻轻就离世了,秋伯的心里也是很不捨跟难过的,不然怎么会愿意放弃光鲜亮丽的管家不做,寧可在这山林里守着一个不知早就魂归到哪个天边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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