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就在这时,我突然被手机那头的声音惊醒。
    “喔,对不起,你,你刚才说什么了?”我问。
    “嘻嘻,你是不是被我们说的那笔巨额遗产给吓到了?”那个女律师娇笑道。
    虽然她的笑声挺好听的,不过我却有些反感。老徐刚刚才死,怎么说老徐也算是她的雇主,她却还能笑得出来。
    “老徐一共有多少遗产?”我问道。
    “喔,是这样的,他的遗产比较复杂,这事我们得当面谈,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现在打算去市第一人民医院,你过去那边找我,你看方便吗?”我问。
    “找个茶楼或者咖啡厅聊不是很好吗?”
    “对不起,我很忙,我得去医院打针,打完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得去查一下老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道。
    “那好吧,我去医院找你,一会儿再给你电话!”那个女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起床把张怡寒叫起来,然后便拉着我妈和张怡寒说了一下老徐遗产的事情。
    她们听见我那么一说,一下全都傻眼了:“老徐怎么会把遗产给你,他不是还有弟弟和侄子吗,再说了,你和他非亲非故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此时我当然已经知道老徐是因为叫我传承那首古诗,所以才把他的遗产留给我。可我又答应了老徐不把那首古诗说给别人听的,因此,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
    想来想去,我很矛盾的说道:“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医院见一下那个律师再说。”
    就在这时,我妈突然说了一句:“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是不是答应老徐什么事情了?”
    “我答应他一定要把徐凤的死查个水落石出,别,别的没答应什么!”我道。
    “看看……”我妈用手指朝我点了点对张怡寒说道:“这臭小子又开始撒谎了!”
    “噗嗤!”张怡寒一下笑喷了。
    我也真的郁闷,我一说谎总是说话不利索,尤其是在我妈面前,就算有时候说谎的时候说话很利索也总能被她识破。
    “老实交代,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和阿姨?”张怡寒故作一脸怒容。
    “这事我答应老徐了,任何人都不能说,总之和我们的案子有关,很可能与婴儿砂锅粥有很直接的联系!”我道。
    “和婴儿砂锅粥有直接联系?”张怡寒茫然道。
    “嗯!”我点了点头:“这么说吧,老徐交给我的是一样东西,很可能别人就是冲着这件东西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想惹祸上身吗?”我妈眉头紧皱。
    “妈,是你教我的,承诺别人的事情就不能食言,老徐今天刚走,我要是就背信弃义的话,那我也太不是人了,这事还是等我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吧!”我道:“至于老徐的遗产,我打算分文不取,把全部捐出去。”
    “你还真够大方的。”张怡寒撇了撇嘴,不过看她样子明显也很支持我这么做。
    “嗯,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要!”我妈也点了点头。
    之后我和张怡寒便赶紧朝医院赶去,当我在换药室正在打针清理左手肘部的伤口时,那个律师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告诉她我的位置后,她很快就找到了我和张怡寒。
    这个律师长得很清秀,不算太漂亮,但很耐看,嘴上时刻挂着很职业的微笑。
    她先是自我介绍说她叫严秀儿,是某某律师楼的律师。然后我们寒暄了几句,她就说等我伤口处理完了去她车上再聊。
    十多分钟后,我们三人一起坐进了严秀儿的汽车里面。
    严秀儿做事很干脆,一上车就开门见山地道:“我的委托人给你留下的遗产一共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存在银行的存款;第二部分是徐记粥铺的所有权;第三部分是一批存在银行的金条。这三部分按照当前市场价估算,市值一共差不多有七百多万。”
    “七百多万?”张怡寒一声惊呼:“没想到徐老有这么多钱。”
    “徐记粥铺在十多年前可是g市有名的老字号,那时候生意很好,一年赚几十万很轻松,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严秀儿道:“下面我要说的是,我是这笔遗产的监督人。这笔遗产你必须守候十年,按照遗嘱上规定的,十年之内,你不能变卖徐记粥铺,每年不能有高出五万元的捐赠,每年消费也不能超出二十万。如果你要超出这些规定以外的开支,我也无权让你动用资金……”
    当严秀儿给我说完了老徐的遗嘱之后,我实在是蛋疼无比。
    说白了就是,这笔遗产我只能每年动用二十万,就算我想把这笔遗产捐出去,每年最多也只能捐五万。直到十年以后,这笔遗产才能任由我处置。而那个律师的佣金则是高大整个遗产的百分之十。很明显,我之前想着把这笔遗产捐出去的想法泡汤了。
    当然,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这笔遗产,丢在那里不动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我当即对严秀儿说道:“这笔遗产我不要,十年时间满了之后,你拿走你该拿的那份,剩下的全都捐给壹基金吧!”
    “全部捐给壹基金?”严秀儿一下愣住了。之前她都还在怀疑我是不是乐坏了,又怎么想得到我会有这么一说。
    “嗯!”我点了点头。
    “好吧,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你不想要这笔遗产,十年后你也得过来帮我办理一下手续,否则这些遗产谁也动不了,因为这还牵扯到和银行方面的一些协议,必须你亲自到场。”严秀儿道。
    “嗯,没问题,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还有别的事吗?”我问。
    “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严秀儿一下急了:“你死了这些遗产会全部上交国家,我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我知道你是干警察的,可是你们警察也没那么危险吧?”
    “前两天我才刚和别人枪战,你说呢?”我对严秀儿伸出我吊着绷带的左手,转身下车了。
    “林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想捐给壹基金?”严秀儿突然问了一句。
    “呵呵……”我微微一笑:“我最崇拜的明星是李连杰,我相信他,所以也相信壹基金,其他的我都信不过。”
    其实我一直都很关注社会上的一些慈善机构,近年来,由于网络的普及,很多慈善机构都爆出了一些丑闻,甚至壹基金也有。但我相信李连杰这种身价的人不会去做一些搬石头砸自己招牌的事情。以他拍戏的身价,他想要钱的话用不着那么去做。
    严秀儿听见我说的话后一阵无语。
    我也没时间再去搭理他,因为我手机来电话了。
    我和张怡寒转身下车,拿出手机,发现电话是赵晓天打来的。
    我一接听电话,就听见赵晓天一脸激动地道:“哈哈,我只给那小子来了几次‘水疗’他就憋不住了。”
    “他说了?”我很激动地问道。
    “已经说了一部分了,狗日滴,这混蛋还真是秦政的种。”赵晓天骂道。
    “太好了!”我高兴地道:“有没有问徐凤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
    “问了,他承认是他干的,不过问他为什么那么干,他却忍着没说!”赵小天道:“你先别着急,我再给他来两个疗程的水疗就差不多了。”
    “赵哥,大白天的别闹了,差不多就行了,慢慢挖!”我急忙劝道:“吴家肯定有人盯着我们,如果这事被吴家人知道了,拿去做点文章,我们几个都得步融哥和我师父的后尘。”
    上次军方有人想整周融和李大逵的时候,就在秦政和李敏等人的量刑上做了不少文章。如果吴家抓住我们严重违反上面的审讯规定的证据,一定会大做文章。
    别看经过上次“一战”后,他们暂时一直没有什么动作,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摸清我们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们知道我们几个根本就没什么后台,一定会玩死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小辫子。
    然而,赵晓天却从来没听过我的:“你放心吧,哥心里有数,再来两个疗程就差不多了。”
    赵晓天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所谓的水疗便是那种传闻是美国中情局审讯恐怖分子用的一种水刑,用湿毛巾捂住脸,然后往脸上冲水,据说那能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非常痛苦。据说本拉登手下一个很有名的恐怖分子被中情局抓住之后,也没坚持到二十秒。
    我怕赵晓天闹出事,赶紧往家里赶。
    就在我开着车刚跑到半路上的时候,赵晓天就打来了电话:“哈哈,招了,那小子从十多岁就潜伏在g市,目的就是为了成为老徐家的女婿。”
    “什么,成为老徐家的女婿?”我一声惊呼:“其他还说什么没有?”
    “说了,说了很多,这次是竹筒倒豆子,老周的分筋错骨手,加上我的水疗配合治疗一下,一下就肖腾了,哈哈……”赵晓天无耻地道:“老子可没心情陪他慢慢耗。”
    “都说了些什么啊!”我有些迫不及待。
    “多着呢,你赶紧过来吧,他把什么婴儿砂锅粥和雨夜十三鹰全都招出来了……”赵晓天道。
    “卧槽……”我的心里更加激动起来。不得不说,赵晓天用水刑虽然有些不人道,不过效果还真的很好。我赶紧加大油门朝公安厅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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