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们这群婆子假传圣意!圣上无端端为何要这般待他的表嫂!”博陵侯夫人梗着脖子,怒气冲冲。
    皇太后亦盛怒:“还不快停下来!”
    几个粗使婆子置若罔闻,只面无表情继续搜身。
    片刻后,便在张氏衣襟内暗缝的口袋中搜出一个可疑的白瓷小瓶来。
    婆子们当即将这小瓷瓶交给身后的锦衣卫副使。
    张氏见状面如土色,手脚发颤,但也再不挣扎了。
    她当即反应过来,哀嚎着道:“皇太后救救臣妇!臣妇不知这是什么!”
    可这会子皇太后见确实在她身上搜出可疑的物品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皇帝可还有说其他什么?”皇太后僵硬着问道。
    方才回话那粗使婆子道:“回皇太后,圣上只让奴婢们搜身并将五少夫人遣出宫去,严加看管。”
    皇太后也深知阖宫上下无人敢假传圣意,定是事出有因,只好绷着脸微微颔首。
    博陵侯夫人王氏见自己唯一的亲儿媳被这般对待,仿佛打的就是她与儿子崔沐霖的脸面,心中愤愤不平。
    “皇太后!在您的仁寿宫内,咱们崔家的人被如此对待,简直是奇耻大辱啊!”王氏悲愤交加。
    她又朝着几个粗使婆子咬牙切齿道:“我儿崔沐霖可是圣上亲封的正五品锦衣卫千户,若他回京知道你们这般对待他的嫡妻,定不会轻饶你们!”
    几个粗使婆子充耳不闻,用粗布塞住张氏的嘴,当即钳制着她离开了仁寿宫,并朝宫外而去。
    博陵侯夫人王氏急得跺脚,她并非多么在乎这个儿媳,只觉在几位继子媳妇面前颜面尽失!
    那几个粗使婆子押着张氏离开不久,皇帝身边的内监大总管也火急火燎小跑着过来了。
    “启禀皇太后!”他气喘吁吁,“圣上下令博陵侯府一众女眷当即离宫。”
    皇太后见这内监大总管亲自来了,才知原来确实发生了大事。
    博陵侯府的几位女眷闻言,惊得面面相觑了一番,急忙拉着仍想争执一番的婆母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了仁寿宫,皇太后才启唇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内监大总管恭顺无比解释道:“回皇太后,方才太医诊断出博陵侯府的五少夫人疑似服用了曼陀罗五石散。”
    略顿了顿,继续道:“太医还说,五少夫人中瘾至深,若是与她多加接触,都有可能会沾染……”
    皇太后闻言整个人颤了颤,眼前瞬间一片黑暗,险些直直跌倒在地。
    先帝就是误服大量曼陀罗五石散当场暴猝的!
    那个与她青梅竹马,婚后对她专情至深从不纳妾的男人,从不沾染酒色等恶习,却无端端死在这上头!
    内监大总管继续道:“多亏了茯苓姑姑早早发现异常,万一日后让五少夫人近距离见了各位小殿下,岂不是……”
    皇太后闻言当即回过神来,又是一阵不寒而栗。
    幸好,幸好!方才即便出殿外察看情况,她也未曾近身接触过张氏。
    “赶紧备水!哀家要沐浴更衣!”她急急吩咐道,并脚底生风般朝浴间而去。
    内监大总管见自个儿的任务完成了,便规规矩矩地行礼告退了。
    临近午膳时分,皇后所居的露华宫内。
    昨夜睡前康玉仪挤过奶后,又再服了一剂回奶的药汤。
    今日醒来,胸口两团确实没了饱饱胀胀的酸感了。
    连亵衣都是干干爽爽的,没再被沁出的乳汁晕湿。
    一番梳洗打扮后,她先去瞧了瞧几个孩子,母子母女几人玩了好一会儿。
    随后便回了正殿,自行默读诗词,遇上不懂的圈出来,等下回再询问教习女官。
    皇帝回来用午膳,就见康玉仪伸手一手捧着书卷,另一只手托着腮,似乎很是举棋不定。
    柔和日光透过窗户缝隙,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她雪肌玉肤上。
    双颊白嫩又透着一阵红润,随着她细小动作,别在耳垂大东珠缀红宝石耳坠子微微晃动着。
    康玉仪本就明艳秾丽的姿容,多了几分灵动娇俏。
    皇帝顿住了脚步,竟不忍惊扰了眼前这副如画般的美人释卷的美景。
    康玉仪却忽然抬眸,朝他盈盈浅笑,水杏眼眸仿佛含着星子,唇边一对梨涡甜甜的。
    “陛下怎么站在那儿不出声?”她娇嗔道。
    皇帝大马金刀在她身旁坐下,大手一伸将人揽入怀中。
    又抬手捏住她的大东珠缀红宝石耳坠,低声问道:“今日怎么忽然戴这个了?”
    康玉仪肌肤娇嫩,每每戴了耳坠后,耳垂都会红肿好一阵子,平日也鲜少会佩戴。
    皇帝见她耳垂都微微发红了,正欲帮她取下,却实在弄不懂女子的耳饰是如何挂上去的。
    康玉仪软声解释道:“小公主每每见了臣妾佩戴鲜艳的饰品都会格外高兴,所以臣妾今天特意选了这款耳饰。”
    说完,她又扭过头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望着身后的男人,“陛下觉得臣妾戴着好看吗?”
    皇帝心口发痒,低头亲了亲她白皙细滑的脸颊,嗓音略发哑:“耳垂都红了,还不快取下来。”
    康玉仪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撅着小嘴哼哼了两声,但也乖乖将两边耳坠取了下来。
    才刚一取下,一边小巧白嫩的耳垂就被身后男人张口含住轻吮了吮。
    “啊……”耳垂那湿热的触感来得突然,让康玉仪猝不及防,下意识惊呼出声来。
    皇帝伸手探入她的衣襟,摸到她亵衣在胸口处的布料无比干爽,闷闷地轻笑了一声。
    “陛下笑什么?”康玉仪又羞又恼,双颊染上绯红。
    皇帝从身后环住她,一双大手略一收紧将两团绵软丰腴的椒乳合拢又松开,如此反复把玩揉按了片刻。
    见她饱满圆润的双乳仍无发硬涨奶,才在她耳边低声道:“确实没再产乳了。”
    康玉仪小胳膊小腿的,力气不如身后这壮硕高大的男人,无可奈何只能乖乖承受着这百般欺负。
    皇帝又忽然冷不丁道:“今日喇库大王子特意入宫来拒婚了。”
    康玉仪眨了眨眼,不解道:“为何拒婚?上回赐婚大长公主之女他不是应下了吗?”
    她想的倒跟县主李和慧一样,怀疑喇库大王子是不是仍心悦着前未婚妻李媗。
    想起那很久没再出现过的李媗,康玉仪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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