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过后,我依着着睿睿,带着他到外面随意逛了逛。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西边的桔色洒在村庄里,镀上了一层金光,美得如梦如幻。
    这时候在村庄的夕阳下散步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牵着睿睿的手,边走边给他讲鬼故事,我们家睿睿特别爱听鬼故事,越恐怖的越好,这个睿睿似乎也一样。
    睿睿专注地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在最后一个聊斋故事结束后,他陷入了思考。
    他很难过地问:“妈妈,狐狸精妈妈真的那么想他的儿子当人吗?砍掉尾巴很疼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在砍掉儿子尾巴的时候,最痛最受折磨的人是妈妈……再疼,也只是短暂的,一辈子的幸福难道不值得吗?”
    “是为了……儿子一辈子的幸福?”睿睿一脸疑惑,我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认真地点点头。
    睿睿转头时突然看见了什么,他指着夕阳下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激动地喊叫,“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我抬眼看去,根本就只有一个黑点,而他就像是长了千里眼似的,竟然知道是贺凯风的车。
    车子开近后,贺凯风下了车,两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披着余晖,潇洒自若地朝地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是时间,才四点,走上前迎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睿睿,再看我,“今天可是周末,你家公司都剥夺了我大半天的假期了,你还想怎样?”
    我恍然大悟,“啊,今天是周末啊?”“对了,我忘了这个周末要去看九儿奶奶的,你现在就用车送我们去。”
    贺凯风冷冷地说:“九儿是谁?是男是女?“
    我打开车门,牵着睿睿刚想上车,因为贺凯风这句话我无语得忍不住要吐横槽。“少来了,九儿你会不记得?“
    睿睿抬起脸问我,“妈妈,九儿是谁?”
    我摸着睿睿的头,故意大声地说:“九儿啊,她是一个为了挣钱养家,不惜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岭守棺材的女孩,某些人就是爱耍刘忙,趁人之危,他呀……唔唔……”
    说到这儿,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就像是嘴巴被人贴了胶布似的,贺凯风坐在驾驶座上兴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起身摇他的肩膀,冲他呜呜叫,他斜睨着我看我,“这就是诬蔑本少主的下场,还敢么?”
    我立即停止了呜呜叫,乖巧的摇了摇头,双掌合十求他饶恕,睿睿见状也学我。
    贺凯风得意地挑眉,“送你去九什么儿家。”
    我们坐着贺凯风的车,先去巿场给九儿一家买了些礼物,在巿场里,我听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听说,小希爸爸在精神病院离奇地死了,死状极其惨烈,整个脖子都断了,血溅了一屋。
    警察从监控里居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据法医的验尸报告解释,说小希爸爸的脖子是被锋利的长齿咬断的,身体里的血几乎干涸了。
    大家都说是报应,但一说回食血怪物,大家又吓得赶紧回了家,不敢再外面逗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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