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深刻的记得对疯子的恨,于是很早就杀死了疯子,并且附身到了疯子的身上,每日过着一天忘记一天的日子,他只记得如何收钱和晚上的巡查,但很多时候几乎是忘了上一刻在做什么。
    她总是处于一种很烦躁吵闹的状态,就像烦躁以前疯子和他父亲的吵闹,她会把所有深夜吵闹的人,都当成疯子和疯子的父亲。
    一切真相大白后,我们离开了寺院,临走前僧人千万嘱咐过我们,不要上到二楼,我们都点了点头。
    既然老汉死了,我们也就没有追查下去的理由了,倒不如就让他就这样生活着。我们回到永泉宾馆后,就开始收拾行李,而我确信这不会是一个梦了。
    离开之前,我看了看老汉又看了看通向他身后的二楼,我很难想像…之前的那些竟然是梦?
    很快我们和李一凡坐在了回去的大巴上,李一凡很困,睁着一双熊猫眼,显然这几天累的不轻,他坐在我旁边就睡着了。
    而我笑了笑,往窗外看了过去…
    “啊!!!!”车窗里赫然是那个女鬼的模样。
    世间的事儿大概都讲究个因果循环吧,疯子旅店的事儿这样告诉我们,而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更加直观真实的把这个道理摆在了我们面前。
    这件事发生在大概九月中旬,这个季节正是山里的万物都开始养膘长肉最肥美的时候。我们山里有一种动物叫獾子,胖胖圆圆的,一二十斤。因为肉很值钱,就有很多人会去打,特别是这个季节。如果有人上山打猎,那八成就是冲着它去的了。
    我还小的时候养过一只小獾子。那时候爷爷身体还算硬朗,也经常上山下山的跑,倒不是非要打些什么,就是闲着。也是阴差阳错,有一天爷爷上山时候,正好遇到一只中枪流了一地血的獾子,他正疑惑为什么猎人打了它却没把它带走,它就开始又挣扎的动了起来。爷爷这才发现它身后拖着的一条长长的血痕,远处的树丛里传来悉簌的猎人拨拉灌木的声响。爷爷的心里立马就明白了几分,怕又是个可怜的小东西了,只是中了枪居然还能跑这么远,爷爷看它的眼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
    然而真正让爷爷决定帮它的却不是它的毅力和求生欲望,而是它怀里另外一个还小的懵懂的小獾子。这个世界上任何形式的母爱都值得尊重,当受伤的母獾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扒拉住爷爷要离开的脚步,然后总近乎请求的眼神把怀里的小獾子放到爷爷脚边的时候,说没有动容那一定是假的。
    人总说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却也总是下意识的忘记了,人本身就是一种动物。
    那天以后我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宠物小獾子,那是我童年记忆里独特的一个小伙伴,如果可以,我想用青梅竹马这个词语来形容它。也正是从那天以后,我们家的餐桌上少了一种叫獾子的野味。
    然而这世上的事儿又从来都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想象的。獾子不再是我们家的餐食却不能改变它在别人眼里是美味的事实。大概是一年以后,我的小獾子在生了一窝的小獾子以后就被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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