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后余辞笑了一下,他用一隻手将林昱晌牢牢抓住,空间的另一支却撩起了他的下巴,他强迫他抬眼看像自己,像个拥有强大控制慾的男人般,希望自己身下的女人对他俯首称臣。
    很变态,也让余辞感到异常兴奋。
    「你说假如我告诉曲渊我干了你他会怎么想?」
    「会觉得很噁心吧,毕竟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什么关联,或许会怜悯我一下。」林昱晌冷静下来说道。
    他说的也没错,他和曲渊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关联,只是他幼稚的表现得像有什么一样。
    余辞却在某一瞬间觉得好笑,但他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再次将头埋进他颈窝继续驰骋,吹气般的再他耳朵边道:「是吗?之前那次让你逃了,这次若也没得逞是不是显得我很不是男人?」
    你本来就不是。
    林昱晌耐住性子才没喊出这句话,他了解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得到的只会是永无止尽且更加疯狂的报復。
    余辞的动作很霸道,却又很缓慢,他似乎是知道就算林昱晌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所以他每一个动作都慢到残忍至极,享受这期间的所作所为。
    「你说,等我们做完后再叫曲渊来,让他欣赏你高潮之后的样子好不好。」余辞的声音有点喘,却让每个字都如针般一根根的刺在林昱晌心头,在那瞬间林昱晌真的没办法再将自己的情绪包裹起来,他瞳孔骤缩,被牵制的双手紧握住拳头,如果此时此刻的路灯能在亮一点,余辞应该能发现林昱晌的手掌已经被自己嵌入了指甲,暗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哪怕明知没用,林昱晌还是撕开喉咙用力怒吼着。
    他的衬衫被揭开,胸腔大幅起伏着。
    他的腰很细,比一般男子都来的细和白,但在此时这只会引起男人更加浓厚的慾望,事实证明这的确让余辞更加卖力地啃食着。
    「啪!」
    在这一声脆响发生时,林昱晌还紧闭着眼睛。
    随后他感觉到余辞对自己的牵制猛然消失,紧随而到的是曲渊的怒吼:「王八蛋!」
    睁开眼时,印入眼帘的是曲渊有些瘸的步伐,但这很明显没有影响到他此时殴打余辞的动作。
    也就是这时快失力跌坐在地的林昱晌才意识刚刚他好像拨通了谁的电话。
    曲渊在林昱晌跌坐在地时扶助了他,他不敢看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甚至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
    他很愤怒,但他知道他不能将这些怒气施加在林昱晌身上,所以他依旧对他温柔。他轻柔地帮他把衣衫整理好,把虚脱的他抱在怀中,轻声安慰,揉着他的头发,就像之前他对他那样,或许会让他安心许多。
    大概是看不惯他们两人的唧唧我我,余辞赫然出声:「林医生现在是什么感觉……」
    「是厌恶还是噁心。」
    余辞这句话尚未说完时,曲渊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不出所料,余辞接着吐出了曲渊埋藏心底许久的秘密:「那我再告诉你,现在这个抱着你的男人他和我本质上并无区别,你把他当作可以交心的兄弟,他把你当成可以上床的对象,藏着自己那齷齪的想法,躲在你身旁。」
    那是一瞬间的寧静,曲渊甚至可以想像林昱晌此时此刻爆炸的内心。
    他估计很失望,自己刚刚才被另一个男人欺凌过,现在又得被告知自己推心置腹的好友对自己也有想法。
    这次发抖的人已然变成了曲渊,但他还是很理智的林昱晌耳边说道:「我们先回家。」
    他感觉到林昱晌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于是他打横抱起他往他们两人的家走去。
    掠过余辞时,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在他手指上,无情辗压,痛的余辞叫唤出声。
    .
    回到家后曲渊依着林昱晌的意思将他送进了浴室,并帮他拿来了换洗衣物,他很想跟着进去帮他,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分,很不适合。
    最后才在打电话让圆尧去处理后事后虚脱得靠在浴室门口。
    他不知道现在门里的林昱晌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虚弱地靠在门口,只能听着微弱的水声不间断地响着。
    他在这短短几分鐘中想了很多,当然也包括接下来他要如何面对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了,但他还是隐隐希望着,侥倖想着,或许林昱晌当时并没有听清余辞的那句话,并且不计较他对他那疯狂的想法。
    他们还是可以如以前那般,林昱晌也依然会在大早上帮他准备早餐、整理头发,开车送他去復健,之后又背着他从復健中心走回停车场,到了晚上,他们会一起看电影,是动画片还是校园恋爱片都毫无关係,而在他洗完澡后,林昱晌还会帮他将头发吹乾。一切的一切都很温柔,温柔到骨子里。
    但一切的一切似乎又脆弱的被今天短短几句话摧毁,散落一地的真心变的可耻起来……
    最后,他只能无力地对着浴室里道:「林昱晌对不起,对不起我喜欢你……」
    在林昱晌冲完澡出来后房子里已经没有了曲渊的身影。
    听到他最后那一句话时,他停止了所有搓磨的动作,也突然感觉到擦破的皮肤在温水的侵蚀下,疼痛无比。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让林昱晌更加烦闷了,他似乎很希望现在能被他抱在怀中安慰,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很需要他,但他好像不太明白。
    所以他很想现在衝出去找他,事实上他也真的衝出去了,但他发现曲渊就如同隐形般,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手机也关机了,人也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天上开始飘雪,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季。
    林昱晌只穿了单薄的一件毛衣,却不忍回去多加件衣服,最后只能蹲在街口等他回来。
    而他,只等到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下。
    ──顽皮的你是否派了一朵雪花,来告诉我你的消息,如果是这样,那我等你
    .
    第二天他依着工作的名义离开了家,实际上也只是希望曲渊能回家一躺,他很明白他无处可去,身上带的钱估计也没办法让他住上旅馆。
    他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期限,一个不长也不短的期限──就今天
    今天晚上的生日宴会他一定会和他说清楚。
    他很清楚明白曲渊一定会赴会参加朋友为他设的庆生party,不管是因为已经承诺过会去,还是其他关係,他一定会现身,毕竟那里也是他唯一能去的场所了。想到这他真的对他感到很抱歉,竟然让他的生日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边整理自己的仪容边想到。
    随后前往了连忍发给自己的ktv地址。
    他到的时候还是了一圈包厢,意识到曲渊还没到,他只随意和好友寒暄了会就拿着杯台啤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静待今天的主角登场。
    看着林昱晌离不开大门的眼神,连忍小声地对好友们提醒等会的流程,千万别忘记此趟目的。
    果然没过了会曲渊便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他进门时对上的第一个视线是林昱晌的,而他也选择了立刻移开视线,哪怕此时的林昱晌表现出的是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气质。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进门前林昱晌已经被朋友灌了整整三杯酒,微醺的眼神看起来有点炽热和毫不掩饰。
    曲渊穿着的不是昨日的衣服,也证明了他回过家一趟,这让林昱晌稍稍放下心,至少看起来他精神不错。
    看着两位寿星都已入坐,连忍也不再安静,虽然他本身吵闹的源头,却还是拿起放在一旁的麦克风大喊道:「high起来!」
    原本略显尷尬的气氛也被这句话带动起来,尤其曲渊也不是个安分的,立即和连忍抢着一个麦克风开始k歌。
    林昱晌猜到曲渊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很在意昨天的事所以表现得云淡风轻,但两人却又清楚的知道这么做不过是在拙劣的掩饰。
    毕竟主持人是连忍,那他绝对不会让今天其中之一的主角一人缩在角落喝酒,很快的他就带领着眾人把林昱晌从座位上挖起来,逼着他现场放送一曲,林昱晌很想拒绝,但连忍也很贴心的为他点好歌递上了麦克风,让他不得不接受。
    连忍为他点的是一首过去流行过的一首歌,最近因为某音又红了一会,不过点这首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只知道他会唱这首中文歌──走马
    这是陈粒的歌,对于这首歌许多人的见解都不同,这歌可以是很沉重,也可以是很洒脱。
    还记的歌词是这样唱的──
    「路人穿街过河好景只有片刻森林都会凋落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迷离扑朔岁月风乾我的执着」
    所以在林昱晌开口唱出第一个文字时,曲渊有些醉了,觉得他看起来朦胧的,遥不可及。
    林昱晌的声线有些哑哑的,却非常适合这首歌。
    「我还是把回忆紧握太多都散落散落太多好难过难过时你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你就在对岸走的好慢任由我独自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你就在对岸等我勇敢你还是我的我的我的你看」
    或许是为了结尾作铺垫,林昱晌唱的很温柔,嗓子轻的都要滴水了。
    而歌曲最后的最后,曲渊敏锐的感觉到林昱晌朝他看了一眼,里面的情绪他有点猜不透,也不敢猜透,但他却意外发现这和作者写的歌词有些出入……
    「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都散了散落了太多无关的散了后你还是我的我的我的你看」
    似乎怕他还没了解意思,林昱晌又重复了一次歌词,这次曲渊终于发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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