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药王谷中,此刻所有谷里的人全都聚集到了药王的新居,今日是药王的大喜之日,谁也不想错过这件大喜事。
    初慕低着头,最后他还是决定给自己盖个红纱盖头,因为他实在没法坦然的面对大家的注目礼,光用想的就羞死人了。
    身后的小梅也穿着一袭红色短旗袍,一面替两人招呼前来庆贺的人,一面感动的看着喜事进行,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要找个和他们两个一样好的夫君。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面对屋内坐在高堂上的曾奶奶,在决定的婚期时,曾奶奶便託曾叔来要求他们一定要给她这个当见证人的机会,也不知是否喜事临门的因素,曾奶奶心情大好,不但得以下床行走,还能满面红光的参与这桩美事。
    曾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人活到这把年纪,总是喜欢看看热闹,沾沾喜气的,这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
    「夫夫对拜!!」一旁负责进行婚礼的人十分识趣的改了词,等到两人弯腰对拜后,场面的气氛迎来了最高潮。
    「送入洞房!!」
    初慕的手被项少卿轻轻牵起,为了怕他看不见眼前的路,项少卿十分贴心的一手牵着他,一手扶在他的腰间,指引前方的道路。
    目送新人进入房间后,一行人在外头吵吵闹闹,讨论着等等吃完喜酒要怎么来闹这洞房的好,毕竟平时总看药王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如今难得有机会闹闹他,谷里的人怎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们这些坏心眼的傢伙,坏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还是赶紧出去吃酒吧!」小梅拜推半挤的将人全赶了出去,开什么玩笑,她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到这两人喜结连理的日子,怎么可以让这群棒槌打乱他们的好事。
    只希望谷主这次能给力点,都磨了十年,她可是听谷里的小姑娘说,禁慾太久会有障碍的,所以她会替谷主排除其馀一切困难,就希望谷主能安心把人给吃了。
    等到外头的宾客离去,项少卿闔上房门,屋内一片安静。
    初慕侷促不安的坐在这刻意铺上大红床帐的床沿,身旁缓缓落下一个熟悉的气息,他知道项少卿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那日从谷外回来后,谁也没再提起和那乞丐有关的事,各自为今日的大喜之事忙碌筹备,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但夫妻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的,项少卿心里挣扎了许久,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初慕,毕竟自己藏在心里的事太多了......
    「怎么了?」
    发觉项少卿久久没有反应,初慕微微掀起自己的红盖头,用眼角的馀光偷看了项少卿一眼。
    见他这副模样,项少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拿起桌上的玉如意,将初慕的盖头掀了开来。
    「这盖头应该由夫君掀起来的,你怎么自己给揭了一半?」
    「那还不是你动作慢嘛!我在里头都要被憋死了。」初慕不满的嘟嚷道。
    今天的初慕看起来特别诱人,头上的发半束起,其馀的发丝自然的垂落在两侧,项少卿看着他发上熟悉的白玉簪,知晓这是他刻意为自己戴上的,心中满是幸福。
    初慕突然向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玉质腰佩。
    「我一直在想,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给你当礼物,便想着当初你捡到我时,我身上戴着一枚玉佩,就想着今日赠与你,虽然我还是想不起过去的事,但我想既然我的将来都交付与你了,那我的过去,也一併给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所有。」
    项少卿愕然的接下了初慕手中的玉佩,没想过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淡淡一笑,将人轻拥入怀。
    听着彼此同步跳动的心跳,项少卿轻叹了一口气。
    「你想恢復过去的记忆吗?」
    「没想过,反正我现在过得很好,那年的我还那么年少,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初慕不是不曾想过自己的出身,照小梅告诉自己的话来看,自己当时伤得很重、命垂一线,即使是项谷主这样能够妙手回春的人,要耗费了近一个月的心力才将他救回来。他实在也想不到会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对一个当时才十一二岁的少年下此狠手。
    后来在谷外遇到了那名乞丐,项少卿的反应也曾让他起疑,然而转念一想,或许谷主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又何必再去多想呢?
    「有你在我身边,过去的事记不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听了这番话,项少卿的心中升起一抹沉重的罪恶感,和初慕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害怕失去初慕,在平时抑制断情花毒的汤药中,他悄悄加了一味药材,就是忌惮初慕有朝一日想起过去的事后会离开自己,离开这药王谷。
    初慕这么信任他,他却这般对他......
    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一轻柔的吻,项少卿轻轻啃噬着那双柔嫩的唇瓣,此刻的他只想将初慕深刻的揉进自己的血骨中,永远不分开。
    拉开两人身上的大红外袍,两人眼中尽是对对方数不尽的情意。
    初慕的呼吸紊乱,生疏的在项少卿身上胡乱摸着,平时两人之间虽也有不少肌肤之亲,但如今的他拋开的已往的羞涩,只想俩彼此紧密的交缠在一起。
    身上仅存剩馀的单衣,也因两人乾柴烈火下的爱抚便得凌乱不堪,项少卿看着眼前的人胸口开敞一片,眼底瞬间燃起一层慾火,隐忍了十年,如今终于能够彻底的拥有他了。
    初慕误以为项少卿此刻停下动作又是顾忌着自己体内的断情花毒,过去的他便总是以此为由不肯和他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但如今两人已成了亲,怎可不行周公之礼?
    想到这里,初慕一个翻身,将项少卿压在床上,乘坐在他腰间。
    「初慕你.....」项少卿吓了一跳,却见初慕骑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的揭开自己最后一层单衣。
    受到慾望的浸染,初慕白晰的身子罩上一层淡淡的緋红,胸前的茱萸微微挺立,等待他的人採擷。
    初慕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倾吐在他的耳际,「少卿,抱我。」
    短短的字句却成了极大的诱惑,项少卿抚过初慕的背脊,上头依旧残留着过去的伤痕,初慕始终坚持不抹灭这些伤疤,说是为了永远记着项少卿对他的救命之恩,这一条条的伤痕,成了两人之间最深刻的烙印。
    向下探那秘密的股间,皱褶间满溢着濡湿,不知是主人的动情或是断情花毒的病徵,都在倾诉着那长久以来的渴望。
    试探性的伸进一指,紧緻的甬道立刻紧紧的吸附着他的指头,初慕忍不住嚶嚀一声,全身无力的趴倒在项少卿身上。
    项少卿不疾不徐的在穴口抽送自己的手指,一手揉捏初慕的乳尖,异样的快感瞬间从体内深处扩散,初慕仰起头,全身一紧。
    「啊....那里.......」
    脑中闪过一阵丝白光,白光中隐隐浮现了两名男子交欢的情况,被压制在下的男子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臀瓣,恬不知耻的将男人的炙铁深深的箍在自己体内,而那不断娇吟之人,竟是自己。
    初慕回过神来,身下的人早已蓄势待发,火热的慾望顶着自己的穴口。
    不知怎地,初慕忽然一阵噁心感,脸色发白,摀住自己的口鼻,强撑着离开了床。
    「初慕?」项少卿见状,滔天的慾火顿时被浇熄,连忙跟着走下床,查探初慕的状况,「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初慕一阵头晕目眩,他难受的扶在墙边,一闭上眼,便是自己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交欢的画面。
    「呕..............」最终还是难以忍受的狂呕着,项少卿在一旁轻拍着他的背脊,开始思索起初慕这突如其来的病徵会出自何处。
    这一吐几乎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给一併吐了出来,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全身发软的被项少卿搀扶自床上。
    为了避免初慕着凉,项少卿拿起单衣替他披上,并给他倒了一杯温茶,舒缓他的不适。
    「..........对不起。」初慕看项少卿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再想到自己方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不知怎么的,他方才下意识的抗拒项少卿的求欢,明明只差一点两人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但却被那些破碎的画面彻底毁灭。
    「不要紧,今日你不舒服,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们来日方长。」
    项少卿将初慕拥进怀里,这十年他都能忍了,不急于一时,眼下最重要的是得看看初慕这到底是怎么了。
    项少卿拿捏起初慕的脉象,却没察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可能是我吃坏肚子了」,初慕心虚地给自己和项少卿找了一个藉口,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一天忙碌下来,根本还没有机会进食。
    「谷主!!谷主!!初慕哥哥!大事不好了!!」屋外传来小梅的呼喊,项少卿眉头深锁,对她的打扰感到十分不悦。
    门一打开小梅就看到自家师傅铁青着脸的模样,她急的都要哭了,自己这才说坏人好事会遭天打雷劈的,结果居然是自己先把自己说中了,但要不是情况紧急,她才不肯来敲这对新婚夫夫的房门。
    「谷主!外头有外人打架打到我们谷里了,好多谷里的人都跟着遭殃,东西被打烂不打紧,还受了不少皮肉之伤,你快去看看!!」
    听见有外人闯入药王谷,项少卿二话不说便迈步前去,初慕也跟着站起身,仓促的随着项少卿和小梅前往事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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