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蛮蛮好奇地拿着打量,“你出门怎么还带这种东西?”
    “提神用的行不行?”
    韩默和江芜转过电梯,前方就挂着秘书室的牌子,他推门进入,亮出证件,说明来意。
    女秘书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的,几位跟我来。”
    秘书在前面带路,打量着韩默和他身后这几个人,忍不住发问:“现在道士也能当警察吗?”
    而且怎么还有个小孩儿?
    韩默面色不改,“那是我们的特聘顾问。”
    女秘书将他们带到小会议室,“董事长还在开会,会议一结束就马上来见你们。”
    随后又有几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陆续端来水果点心,招待礼数十分周到。
    柳蛮蛮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真的上来了?”环顾四周,“这一切不会又是假的吧?”
    她都快被折腾出被害妄想症了,这长生制药简直是龙潭虎穴啊。
    “哎哟!”凌尘道长突然喊了一嗓子,“你掐我干嘛?”
    柳蛮蛮理直气壮,“我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凌尘道长:“……不可理喻!”
    柳蛮蛮又凑到江芜身边,“小阿芜,你现在能感应到传国玉玺的位置了吗?”
    江芜点点头,“很近了。”
    之前她一直无法准确感应到传国玉玺的位置,估计是桑国人用了什么外国的邪术屏蔽气息,而这种邪术又和刚才的幻境根出同源。
    托他的福,江芜在幻境里摸索到了一点窍门,已经能抓住传国玉玺的一丝痕迹了。
    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桑国传统服饰的女人冷着脸走进来,傲慢地抬着下巴,“就是你们要见董事长?”
    “没错。”柳蛮蛮拍桌而起,她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玄门中人的气息,“你又是什么东西?”
    女人瞪着柳蛮蛮,先是为她的美貌惊艳了一瞬,紧接着眼中闪过嫉恨。
    可恶的夏国女人!
    她冷笑着,忽然摆出一个决斗的姿态,“想见董事长,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刚落,柳蛮蛮已经撑着茶几飞身一脚,和女人在面前的空地上打了起来。
    女人出手阴辣狠毒,但柳蛮蛮更加灵活多变,二人越打越快,渐渐都打出了火气,韩默甚至看到柳蛮蛮眼底有一抹金芒闪过。
    “不能让金花婆婆上来。”他下意识地对江芜念叨,“她动起手来简直六亲不认,这里全是桑国人,还不都被她活撕了?”
    他总不能和一条快成精的巨蟒讲引渡法吧?
    江芜想了想,抄起茶几上的一盘开心果,朝二人身上扬了过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她装作害怕地捂住眼睛,“妈妈说只有坏孩子才会打架!”
    啪啪啪啪啪!
    那一盘开心果像是长了眼睛,一个不落地全都砸在女人身上。
    柳蛮蛮轻盈地后退两步,看着女人脸上厚厚的□□,被开心果砸出一个个小坑,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丑人多作怪。”她冲女人做了个鬼脸,“大姐,你该补妆了!”
    “你!”
    女人气到发狂,正要不管不顾地对柳蛮蛮下咒,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阿金,不得对客人无礼。”
    女人回过头,看到来人后露出恭敬的神色,低着头退了下去,“是。”
    “韩警官对吗?我就是藤理。”
    老人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态度甚至算得上是亲和,“秘书告诉我,你们有件案子需要我配合调查,请问发生了什么?”
    “今天上午,宁城警方追捕的一名文物走私犯进入了长生制药大楼,不知道董事长见过没有?”
    韩默微微倾身,视线锋锐,紧盯着藤理的脸,缓缓开口。
    “文物走私犯?”藤理似乎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毛,“韩警官,我今天一直在开会,我的助理和公司上下都能为我作证,我怎么会见过什么走私犯呢?这简直可笑啊。”
    他摊开手笑了两声,又摇着头,“你也看到了,长生制药大楼很大,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企业,我想韩警官还是去别的地方调查吧,我的时间很宝贵,就恕不奉陪了——”
    藤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韩默突然叫住他。
    藤理回过头,脸上带着气定神闲的微笑,“韩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韩默低头看了江芜一眼,说出她刚才教他的那句话。
    他说:“藤理,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十年吗?”
    藤理一愣,紧接着他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青灰,他伸出手,发现手背上长满了褐绿色的尸斑。
    他想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江芜冲他轻轻一弹,藤理的身体轰然倒下,像一团早已腐败的死肉。
    凌尘道长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桑国九菊派的控尸术?”
    藤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亡,有人却将他的“幽精”命魂强行扣在体内,让他成为一具活死人。
    他的命魂以为自己还活着,但只不过是幕后之人操纵的傀儡。
    要破这种邪术也很简单,只要说出对方已死的真相,再趁机勾出他的命魂就行了。
    江芜打了个哈欠,顺便将藤理的命魂塞进嘴里。
    单独的命魂没有灵智,无法投胎转世,再加上他还有一身祖上累积的业债,不如给江芜当点心了。
    “董事长!”
    刚才的女人去而复返,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拔刀砍来。
    江芜对韩默说,“我看到军师了。”从藤理的命魂里看到的,“这里让蛮蛮先顶着,我们快上去抓人!”
    韩默扛起江芜,一个箭步冲出了会议室,“往哪边走?”
    “去顶楼。”江芜指着电梯,“有个带推拉门的房间,军师就被关在里面。”
    韩默带她上了顶楼,很快找到那间充满桑国风情的静室。
    一进门,就看到地垫上躺着一个瞪大眼睛的男人,脖颈处一道血痕,已经气绝身亡。
    “军师?”韩默根据手下的描述很快认出来,抿了下唇,“被灭口了,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他突然反应过来,“传国玉玺还在这里吗?”
    江芜脸色很难看,她突然感应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怨力,像是酝酿中的风暴龙卷风。
    *
    长生制药大楼,天台。
    光头男人身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他站在一个被油布蒙着的,高达六七米的锥形建筑前,四周用麻绳围成一圈,绳子上还挂着白底红字的古怪符咒。
    男人从地上拿起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正是被历代帝王争抢的传国玉玺。
    他陶醉地抚摸过玉玺上方的盘龙,“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可惜马上就要拿来祭这把斩龙刀了。”
    他一把掀开油布,眼底露出狂热的神色。
    油布下面是一把类似长刀的造型,整体泛着乌黑色,里面像是藏着无尽的深渊,多看一眼都会被吸入无尽的沉沦。
    只有男人能看到,附在刀刃上的是九十九个甘愿为桑国献出性命而自尽的武士,他们的魂魄化作怨鬼,嘶吼着叫嚣着,要去斩断一切。
    而斩龙脉的第一步,就要先将这传国宝玺劈碎,以千年龙气附于刀刃,就能轻易斩断夏国龙脉。
    男人高高举起玉玺,就要朝刀刃狠狠掷去。
    “住手!”
    从楼梯爬上天台的韩默看到这一幕,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了上来,一把将光头男人扑倒。
    玉玺脱手,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小心磕掉一个角,最后停在了一双红色小皮鞋面前。
    江芜弯下腰,伸手把玉玺抱了起来,爱惜地吹了吹上面的灰,摇摇头,“真可怜,怎么又摔坏了。”
    “阿芜,收好玉玺!”韩默喊了一声,和光头男人在地上厮打起来。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计划!”光头男人发疯地大吼,“夏国很快就会被我们纳入囊中……”
    “白日做梦。”
    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光头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一步步走向斩龙刀,然后拿出了……另一个玉玺?
    不,不一样,她的玉玺没有摔破,好像更大,也更威严。
    为什么会有两个传国玉玺?
    作者有话说:
    芜崽:知道为什么我对玉玺最熟了吧?
    第25章 (三合一)
    光头看见江芜拿出了第二块玉玺, 第一反应就是——
    难道军师送来的那块玉玺是赝品?
    拿到传国玉玺后,光头也爱不释手地把玩过好久,不论是玉石的质地还是雕刻工艺, 都跟史书上记载的相吻合。
    军师不光是个盗墓的,他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狂热的夏国历史文化爱好者, 很多藏在偏远山区无人问津的古代墓葬,都是他翻阅大量史书杂记一点点分析推理出来的,真·干一行爱一行。
    他能找到传国玉玺,是因为他有次在古玩地摊上无意淘到了一本低价贱卖的随笔,据卖家说是他祖上好几百年前的一个落魄文人所写, 里面全是伤春悲秋, 感慨时运不济的牢骚话,让人看完不想再看第二遍那种。
    军师觉得有趣就买了下来,他的眼睛多毒啊,硬是从这些牢骚话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个落魄文人曾感慨,他祖父当年可是追击叛军的将领,为国立过大功的, 可惜就因为没能找回叛贼抢走的传国玉玺, 被皇帝迁怒,始终没有得到升迁, 到死也就是个中阶武官。
    家中子孙私下里都为他不平, 但祖父似乎从来没有露出不满之情,每日照常上朝下朝,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家人问起就说他在看书练字, 修养身心, 一个武将竟然过得比文官还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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