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我问你,若是让你这么跟我去了上海,你舍得这间你老娘为你盘下来的铺子么?”
    浮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老娘盘下的铺子。柳芳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回忆以往过去的那些事,盛泓也好、老娘也好,这一切对于他来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舍得么?老娘当初为自己盘下这间铺子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今后日子能过的好些。日子过的好他能得到什么?得到的是快乐。
    铺子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也需要快乐啊!他喜欢和浮沉盛泓仨人一同度过的日子,常人看来有些离谱,但他觉得生活很有趣。
    倒不是说守在铺子不开心。只是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开心。
    柳芳起身走到浮沉床边,伸手戳了戳面前的一团团:“铺子与你还有盛泓比起来,你们才最重要。”
    第二天。
    浮沉与柳芳俩人噼里啪啦的收拾行李,一直到下午才将要带走的物件收拾好。
    柳芳卷起地上那块浮沉曾花重金买的波斯地毯,递给浮沉一根不粗不细的长绳:“来,把这个绑上。咱回头到了上海,接着铺。”
    浮沉接过绳子却不绑它反倒开口问他:“你要背这个做什么?到上海咱在买呗!”
    柳芳对她一脸嫌弃:“你有钱是怎么的,非要新买一块。这个留这做什么,不如背走呢!这毯子是你当初冤大头买回来的,死也要背走。”
    浮沉将绳子背在身后与他辩驳:“你才冤大头呢!没看到郑解元家铺的都是这个。再说了,你背这么多东西咱们行动不方便。到了上海还要现找住处,多麻烦。”
    浮沉说的没错,背这东西确实行动不方便。愤愤的将毯子扔在一旁,对她说:“你跟郑解元是一路人,挥霍!”
    浮沉说道:“对,我们是一路人。所以,一路人才愿意出车送我们去上海。”
    俩人都因昨天晚上做的决定而彻夜未眠。俩人睡不着时便讨论着到了上海选个什么样的房子、去看看上海那些个新鲜物件、上上类似于瞭月楼那种高档的饭馆吃吃饭之类的。
    唯独忘了想想那正事,就是俩人怎么去上海。
    早上起来收拾衣物时,才想起来俩人连个顶替脚力的马车都没有,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柳芳记得盛泓那天走时做的那辆黑匣子车说若是他们有一辆,那就最好了。浮沉知道,那车什么的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
    所以就此推算一下,整个白井镇上,有钱喜欢收集新鲜物件自己还熟悉的人,怕就是郑解元那家伙了。
    于是,浮沉前去求了郑解元,对方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还要赠送路费。她当然妥妥的拒绝了,吃人家嘴软那人家手短。平白无故的接受人家的好意,怕自己日后再出来笔算不清的账。
    当然,浮沉也没白用他的车。自己给了他一瓶自己曾经在别的朝代偷学制作的小药丸,帮他强健体魄。
    门外喇叭声滴滴的响起,浮沉背着自己那一套行李出了房门。
    院中那果树早就没了果子,树干上挂片片黄叶。秋风吹起,老去的树叶随风飘落,左摇右摆的飘落在她的肩上。她拿起落叶放在掌中,直至身后的柳芳拍她肩膀催促她快走。
    离别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会再有相遇的那一天吧!
    上海,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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