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芳起来晃晃荡荡的吵着脑袋疼,说什么以后也不喝酒了。他看看昨晚地上剩下的酒坛子,再看看吃早饭依旧跟狼一样没事儿的浮沉。心里纳闷这么些酒难不成都是盛泓喝得?她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盛泓昨天喝了多少,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
    浮沉用力的拽着嘴里的油条:“他才喝了一整坛子,也就一斤酒。”
    柳芳打量了一下地面上的酒坛子,总共有四个酒坛子:“你喝了三斤酒啊?”
    浮沉嘴里塞得满满的没说话,点了点头而后起身就要出去。柳芳看到浮沉又背上了她那个破麻布小包,隔着桌子就拽住了她:“背着小包,你要干啥去?”
    浮沉嘴中的油条还没咽下去,鼓着左边的腮帮子小牙一呲:“嘿嘿,我要出去摆摊挣钱啊!我们不能坐吃山空,是不?”
    柳芳立马绕过桌子站到她身边,抢过她的小包跨在自己身上:“还剩下5000大洋呢,怎么不够你生活几年的。用这钱你干个小买卖不也比你姑娘家坐地上摆台强啊?”
    浮沉费劲的把油条咽了进去,舔舔嘴伸手去够包。柳芳又将包反藏在身后:“小芳,你给我,给我!”
    柳芳就是不想把装有法器的小麻布包给她,这年头姑娘家坐大街上实在不安全。之前那是因为她一身破烂衣衫没人打她的主意,现在不同了,至少她换上自己给做的新衣服像个姑娘:“不给,说啥也不给。”
    浮沉眼珠子一瞪:“给你脸了是不是,再不给我,我半夜招鬼上你身。”
    “你就是招鬼上我,我都不给你!”柳芳说完抱着浮沉的包袱就准备往大门跑,刚刚跑到门口就被推开的门给打了个正着,整个人当仰躺在地上。疼的他捂着脑门就打滚:“谁啊,不会先敲个门啊!”
    “对不起,对不起。请问这是柳芳家么?”
    浮沉从后面追了过来,俯身用力的拽起柳芳怀里抱着的包,又在他身上补了几脚。在听到有人询问之后,抬头看了过去。
    问话的是个女人,穿着一身老旧短袄套裙,脑门上留着一撮头发,有着一张饼大的脸。用浮沉的话来形容就是,有些“糙”。
    因为撞到人,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还略带担心的表情,显的她的面部更加窘迫。想伸手去扶一下,却又怕对方更加生气,整个人都很尴尬。
    浮沉将自己平日里装法器的小包挎在身上,确定没少什么物件后抬头回道:“正是柳芳家,大姐你是要做衣服么?”接着抬腿又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柳芳:“这孙子手艺好着呢!”
    柳芳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能撞出来有鸡蛋那么大小的包。疼死他了,抬手轻轻揉了揉,边揉边打量眼前的女人:“做衣服去我铺子里就好了,我家尺子什么的都没有,跑这来我也做不了啊!”
    女人连忙伸出手来,头手并用一起否认:“不是,我是来找大师的,听县上人说有位能看神鬼的大师住在你家。刚刚去了你以前在西边的家,发现你搬走了,我就打听到这来了。”
    柳芳一面不高兴的揉着脑袋,用手指了指背包的浮沉:“那,你看。这就是你要找的能看神鬼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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