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个火把从城头上丢下来,同时从城头两面丢下来的汽油桶,发生了剧烈的燃烧与爆炸。第二批正在进城的日军一个小队,被堵在了城门洞子里面。两面发生的剧烈爆炸和燃烧,让这和正处在门洞中的日军小队几乎无一生还。
    就连已经冲进城的日军中队,也在爆炸之中损失不轻。关键是进城的日军那个中队,还挨了不少城墙上用抛射器,丢下来的捆满了酒瓶子、铁钉,甚至是碎玻璃、陶瓷片组成的*包。
    等到冲进城的日军反应过来,快速的沿着城门两翼的登城通道,准备先清理城墙的时候。却被一顿*劈头盖脸的给砸了下来,几挺轻重机枪密集的火力,让这些试图清理干净城墙的日军,只能丢下一地的尸体无功而返。
    无奈之下,这个只携带了五挺九六式轻机枪,四个掷弹筒的日军中队,也只能立即散开向两翼穿插过去。倒不是他们没有携带重机枪,问题是携带的一挺重机枪连同断后的一个小队,直接被丢在了通过城墙上的通道上。
    没有了支援火力,手中这几挺轻机枪明显不是对手。带队的日军中队长想法很明确,先在城里站住脚再说。反正城门的大火总有灭掉的时候。自己只要站住脚,总会等到后续部队接应的。
    只是这股日军不知道,自己眼下的遭遇只是一个开胃菜而已,后续的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还在等着他们。这股日军快速的散开,以小队为建制准备占据一块地盘,等待后续的援军抵达。
    倒不是他们不勇敢向前,对于崇尚进攻的日军来说,从当兵的那天起,被灌输的就是进攻、进攻。尤其是在对阵中国军队的时候,一向都不知道后退为何物。但之前的遭遇,让这个日军中队的指挥官,多少有些心生胆怯了。
    当面这个诡异对手的手段,可谓是变化多端。还没有与城内的八路正式照面,他就丢掉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伤亡下去,他手中剩下的这点兵力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他很清楚,眼下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他基本上没有可能会得到后续部队支援。而在向前攻击前进,自己成了孤军不说,城内狡猾的对手鬼知道还会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按照一般中国军队的习惯来说,只要他们不打算放弃某座城市的话。
    只要日军进城,在城内扎下钉子,他们势必会发起连续不断的反击。自己只要能抢先控制一块地盘,正好可以利用防御吸引一部分城内的八路,为后续部队攻城创造战机不说,还可以大量消耗八路的兵力。
    自己现在的兵力进攻也许有些后继乏力,但是防御上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个日军中队的中队长,对这一点还是相当自信满满的。只是他还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将会成为彻底终结他和他的中队一个噩梦。
    相对于已经进城的日军来说,后续正在准备冲过城门的日军,也跟着到了大霉。先头部队的一个小队集体火化,后续的部队也有不少被烧伤、炸伤。还没有进城,这个日军中队就几乎损失了近一半的兵力。
    而城门洞子一个小队日军,被集体火化里面散发出的,人肉被烤糊的味道熏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有着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想法。估计这一仗过后,几乎所有在场的幸存人员,至少对烤肉类都绝对会免疫了。
    那些日军士兵在火海中挣扎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即便是在密集的枪炮声中,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大火将城内外的两部日军之间的联系,至少在火熄灭之前是被切断。当然如果日军爬城的话,也不见得不可以。
    只要他们能冒着城头上飞下来的成片*,强行登上城墙的话。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实现的目标。至少在城门处的大火熄灭之前,城内外两个日军中队之间的联系,是暂时想都不要想了。
    而此时,城内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以及接连不断的剧烈爆炸声。其枪声之密集,轻重机枪的数量之多。让城外的那个日军少佐,瞬间脸色就变得相当苍白。他知道自己,又中了对方的诡计。
    城内的八路,这个城门非但不是给他们自己留下的撤退通道,还是专门给自己留下的钓饵。这个狡猾的八路团长,这支狡猾的军队,他们怎么可以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堂堂的大日本皇军。
    被气得差一点吐血的这位少佐,命令通讯兵立即发报。将留在西门方向,准备用来堵截这股八路向长治流窜的三个中队中的两个,全部都给调过来。除了一个中队留下监视西门之外,其余的兵力全部调到北城准备参加攻击。
    同时命令炮兵不要吝啬炮弹,向着城内全线开火。尤其是那门一零五*炮,接到的命令是不惜炮弹,也要将城墙上硬炸出一条,可供日军步兵登城的攻击通道来。这是死命令,炮兵必须要完成。
    就在这位少佐刚刚下达完毕命令,他的通信兵刚将这道命令发送出去。城内突然打过来的密集*,直接在他的指挥所方向爆炸。两门迫击炮打出来的四发急速射,共计八发*让这位少佐的指挥所,变的一片狼藉。
    这位少佐在战前有些过于托大,将自己的指挥所,就设置在了西门外一块小高地上。他又是以一副标准军姿拄着军刀站在那里,周边的来往日军见到他没有不敬礼的。这么明显的目标,不炸他还能炸谁?
    炮连加强到北门的一个迫击炮排,早就盯上他很久了。只是此时已经赶到北门指挥的李子元,始终没有下达开炮的命令而已。不仅迫击炮排调了过来,而且调过来的还有小炮排的高射机枪,以及一门平射炮。
    这位也算是久经实战,反应可谓是相当灵敏的日军少佐。虽说以一个敏捷的侧谱,躲开了第一发打过来的炮弹。但是却被一发在他侧面爆炸的*,爆炸后产生的一发小小的弹片,钻进了他的太阳穴。
    尽管这枚弹片,只有花生粒大小。但这枚不知道那个兵工厂制造的,用生铁铸成弹体的弹片,却是在钻进他的脑袋里面之后,在他的脑袋里面直接溜达了一圈。虽说他的伤口并不大,但是他的脑袋里面已经变得一团糟。
    他脑残了,几乎所有看到这位还在抽搐的少佐,太阳穴不大的那个弹孔中,正在向外流淌着*和鲜血混合物的人,在心中都出现了这个想法。当然,这个脑残不单单代表会引发的某种后果。还有,这位少佐阁下他自认为宝贵的生命
    这位脑袋里面被搅合成豆腐脑的少佐,此时虽说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可实际上,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位少佐用自己的生命,印证了他的身先士卒的勇气,以及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
    李子元其实早就根据敌我双方的火力配备,给自己的炮兵重新制定了战术。他清楚硬拼火力是不行的,日军的炮兵一个火力覆盖,自己那点有限的炮兵就得全部玩完。李子元给周同的命令就是在整个壶北攻防战期间,他的炮兵以冷炮为主。
    杀伤的目标依次顺序为日军指挥官、日伪军重火力阵地,最后是日军步兵。也就是说能打到日伪军指挥官的时候,就不打日军炮兵。为了能够做到快速转移炮兵阵地,李子元还从新兵中给周同拨了一百人。
    这位少佐明显不知道李子元的这道命令,再加上为了在中岛德太郎少将面前,显示自己的勇气,他的指挥位置弄的相当靠前。结果他一到西门,就被城内的迫击炮手给盯上了。这位少佐阁下,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勇气。
    当然,这个代价对这位少佐来说,实在有些太大了。不过他本人都没有发表意见,别人就更不能说什么了。而八发同时落下的*,直接将这位少佐身边的几个军官,以及身边的护兵和通讯兵给撂倒了一片。
    他身边一直在规劝这位少佐将指挥所向后挪一些,但那位少佐不离开他也不敢动的刘开山,这次也一并中了招。这位多次逃过李子元狙杀,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位老兄搞侦缉、破坏那是一把好手,可让他上战场听弹道声音,躲避炮弹和子弹那就纯属为难他了。
    在*突然打过来的时候,这位军事素养比身边日军差的太多。就连身边受过完整军事训练的日军,都没有几个能够躲开的情况之下。连迫击炮的弹道和山炮的弹道破空声,都听不出来的刘开山又那里躲的开?
    李子元想尽办法都没有能够除掉的这个家伙,被一发*直接命中。这个手上沾满了壶北抗日军民鲜血的家伙,连同他身边的日军翻译以及他的两个护兵,一并被炸的四分五裂,尸体连拼都已经拼不起来了。
    而就在北城日伪军指挥所遭受到冷炮袭击,整个指挥所死伤过半的同时。已经搬上城头的小炮和高射机枪,也放平了身管对着日军的炮兵阵地一顿扫射。李子元给炮兵连的班长以上的所有指挥员,都配备了缴获的日军士官级望远镜。
    再加上枪炮身上自身装备的瞄准镜,所有的枪炮子弹几乎都准确的落到了日军炮兵阵地上。两千米之外的日军炮兵阵地,瞬时之间一片的狼藉。被二十毫米小炮弹打中殉爆的山炮弹,几乎将日军整个炮兵阵地给掀翻了。
    而扫过去的高射机枪子弹,将日军炮兵打的死伤掺重。十三毫米高射机枪虽说笨重了一些,可这威力却是一般的轻重机枪无法相比的,只要挨上一发非死即残。正在拼命开火的日军迫击炮兵,被打的残肢断臂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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