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许礼霞,哪怕是罗才花,受到这般作戏,八成是要主动一翘,然后夹含了,没准还会甩个尾。可卢小蓉不同,她不由得一个惊厥,腰身一扭,荡开了张本民的手。
    “咋了?”张本民啪一巴掌打在她腚盘儿上,“还害羞啊。”
    “俺,俺心里不踏实呢。”卢小蓉麻利里将碗筷放进盆里端走,到院子中水井旁蹲下来清洗。
    张本民嘿嘿跟了过去,岔开腿骑在卢小蓉的腰肩上,“小蓉姐,将来你想要过啥样的生活?”
    “俺呀。”卢小蓉叹了口气,“俺想住一个清爽的地方,院子里没有鸡鸭鹅的屎,门口也没有猪圈,不会整天闻猪屎味。”
    “嗯,还有,还有人屎味儿,也不要闻。”张本民点着头,“不要现在的茅坑,太脏了。”
    “鸡鸭鹅可以不养,猪也可以不喂,茅坑咋能不要?人还能不拉屎嘛。”卢小蓉摇头笑着。
    “瞧你说的,不拉屎当然是不行的,但可以立马冲走啊。”
    “嗯,那倒是也可以,弄个石头槽子,每次端盆水冲冲,费事是费了点,但干净。”
    “端啥水啊,不费那个事,摁一下按钮就可以。”
    “那得多高级呀。”
    “就一个马桶而已,高啥级。”
    “马桶?你是说用桶?”
    “不是桶,就是个名字。”张本民抚着卢小蓉的头发,“你就别问了,反正俺保证,今后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地方,开心地过日子,只是”
    “啥?”
    “刘胜利该咋办,俺总不能把你拐走吧。”
    “俺是要和他离婚的,只是现在还不太行。”
    “为啥?”
    “俺爹不给,说太丢人了,要打死俺。”
    “管他呢,又不是让他离婚。”
    “那也不行呀,他可是俺爹呢。”
    “照你恁样说的话,这婚呀,根本就没法离。”
    “谁说的?”
    “你有啥法子?”
    “等俺爹死了不就行了么。”
    “你爹要是个老不死的,咋办?”
    “去,你爹才老不”卢小蓉顺着话说,刚冒出几个字就觉得不合适,“哦,张本民,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
    “嗨,没事的。”张本民其实最怕人家提到他爹,“没事的,小蓉姐。”
    卢小蓉听出张本民的话音有点不自然,便拍拍他的腿,让他下来,然后站起身揽住这个让她不知该怎样对待才好的家伙,“俺说错话了。”
    张本民没说话,平常要是有人提到他爹且有不敬的地方,他会瞬间变成一头凶残的野兽,恨不得瞬间撕碎对方。这会儿当然不是,他只是有点酸楚,尤其是在卢小蓉的怀里,此刻,他觉着只是个被疼爱的孩子。不过,很快他就又把自己当成大人了,因为卢小蓉的大白兔唤醒了内心的雄性激素炸裂。
    像裹泡泡糖一样,张本民的嘴巴衔住了大白兔,以至于让卢小蓉不能好好站立,她嘟嘟着,似乎是神志不清地退着。
    张本民自然也是不能自已,成年人的心性让他疯狂,小手开始触探卢小蓉特有的“地毯区”。卢小蓉在短暂的惊颤后,也没有抗拒,只是拉着张本民的手不给再下行。
    考虑到卢小蓉的心理承受力,张本民没有强突,他变换了战术,反拉着卢小蓉的手,按在了自己此刻最刚强的地方。
    卢小蓉的手瞬间像触电一样抖了下,稍稍停顿后,慢慢将手指弯曲。
    张本民觉着很舒服,正打算好好享受一阵子,可没想到卢小蓉噗嗤一声笑了,撤了手,整个身体也撤了,退到石磨边上坐下,唉唉地叹笑着。
    “咋了,小蓉姐,俺,俺这正好受着呢。”张本民欺身上前,“你咋就笑场了?”
    “唉,张本民,你还只是个孩子呢。”
    张本民听了这话,摸摸自己的依旧刚强的二弟,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唉,俺这二弟确实还没长大呀。”
    卢小蓉呵呵地笑着,竟主动伸手捏了上去,“谁说不是呢,其实,小嘛当然也不太小,但确实还没长大成人哟。”
    张本民不再说什么,只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成熟,他再次触探“地毯区”。
    这一次,卢小蓉拒绝了,她挡住张本民的手,“张本民,你,你还是不要弄这里吧。”
    “那哪里可以?”张本民知道循序渐进,只要节奏找准了,她卢小蓉就不会有半点招架之力。
    卢小蓉也不说话,伸手勾过张本民的脖子,俺在了自己的前怀。
    嘿!张本民乐了起来,他明白,卢小蓉已经在这一招式上找到了感觉,那就可劲地造吧,造到她自己都不想停下来,如此,再下一步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像小猪拱白菜一样,张本民很欢。
    卢小蓉也同样,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有些忘乎所以,痒一点、酸一点、麻一点的感觉,不只是停留在那两粒之上,似乎还钻到了脑中,然后一贯而下,爬满了全身。
    “俺,俺要,坐不稳了。”卢小蓉的气息变得有点急促。
    “你两条腿夹一起,就一个点撑着身子,当然不稳,分开腿,两点支撑不就得了嘛。”张本民抬起头,嘴中依旧叼着花生米粒状物。
    “不行呀。”
    “为啥?”
    “那,那样话,感觉有东西要淌下来呢。”
    张本民嘿地一笑,显然,机会似乎成熟了,他极为迅速地抽出一只手掏了下去,“能有啥呢,俺来试试!”
    呵,好一个,春潮带雨晚来急!
    “啊!”卢小蓉惊呼,声音细而不尖,顿挫夹柔。
    宛如黄鹂深树鸣。
    张本民的小心肝寸寸微抖,五指中,皆是幽草涧边生。
    好一个,草丰涧深!
    此时此刻,最合适的应该就是进行野渡了。
    舟呢?
    张本民摸摸自己的下面,唉,只是个小舢板,独木舟而已,啥时能变成艨艟呢,那可是大战船!
    得,不企想,眼下,还是做个欢乐的小快艇吧。
    以手为桨,劈波斩浪且驱进。
    张本民手腕一转,五指联动辗转。
    卢小蓉哪里经过这阵势,惊颤又欢喜,身体在松紧间穿行,喉间呢喃声变成轻促的气流,从口中磨砂般呼出。
    这声音,就像神谕号令,给了张本民无限可能,他近乎癫狂。
    这癫狂,更让卢小蓉把自己彻底放纵、沉浸在忘我的极乐世界中。
    “卢小蓉!”
    关键时刻,总会出错。
    刘胜利回来了,在大门口喊了一声。
    惊吓至极的卢小蓉一边把张本民推开,一边借着深深的呼吟回答。由于紧张,气流也没断开,直接提高了声音,“啊——”!
    “咋了?”刘胜利听到惊呼加快脚步进来。
    卢小蓉一把将张本民拉到身后,反推着他躲到石磨后头。
    “唉,说啊,咋了?”刘胜利来到跟前追问,“你看你惊乍的。”
    “没啥,没啥。”卢小蓉使劲压着气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你不是在门口喊俺的嘛,就应了一声而已。”
    “应声?不像啊。”刘胜利歪着头寻思,“听你那腔调,像是被鬼抓了一样。”
    “被你抓了!”卢小蓉趁机反转,“你是鬼啊,要抓也是被你抓了。”
    “咿,瞧你啥样儿,俺不就随便说说么。”
    “你就知道随便说说,咋就不知道勤快点呢。刚才俺正弄猪食,冷不丁踩在一泡鸭屎上,差点滑倒!刚好你又在门口喊,凑到一块了,真是又惊又吓。”
    “哦,俺说呢,咋腔调都变了。”刘胜利摸了摸头,“要不这样,咱就把那拉屎的鸭子杀了吧。”
    “杀了?”
    “嗯,烀个老鸭汤喝喝。”
    “不逢年过节的,还要喝老鸭汤?”
    “补补嘛。”刘胜利挠挠头,“最近啊,老是觉得没啥劲,软绵绵的。”
    卢小蓉当然明白是咋回事,无非是刘胜利在罗才花身上活动多了,当下很是来气,不过想想张本民还在石磨后躲着呢,也就没多说,“杀啥啊,留着生蛋多好!腌咸鸭蛋给你吃。走,跟俺去喂猪。”
    “跟你去喂猪?”刘胜利笑了,“干点别的活还行,喂猪不可以,俺毕竟还是队长呢,下一步啊,还要取代郑成喜,当大队书记!”
    “当书记,你行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大事不说,就是全大队鸡毛蒜皮的事也够你缠的。”
    “你懂啥,只要当上书记,那就都不是问题了。”刘胜利搓着下巴,“关键是”
    话说一半,刘胜利停了。
    卢小蓉觉着老站这儿说话可不行,便对刘胜利说既然不干活,那就早点进屋歇着。
    刘胜利没挪窝,嘿嘿地笑了,挤出三个字来:“张本民!”?
    这一下,躲在石磨后的张本民头皮发麻,心里只嘀咕,他娘的刘胜利是不是有透视眼呐,竟然能发现他。这可咋办?反正得诌个理由蒙混过关。
    更承受不住的人是卢小蓉,当即就失魂地“啊啊”两声惊叫,浑身颤抖不止。要知道这种事发生,那可是没法收场的,不说刘胜利不肯善罢甘休,单是传到娘家那头,可就是要踏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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