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徐洪青话里的意思,又想跟之前一样,大量进货,然后摆摊。
    他不赞同这种行为。
    徐洪青一听,脸色微变,但是仍是笑着问着章银:“我这一次不进那么多,行吗?”
    章银深感无力,说:“看你自己吧。我和许砚两人都不去。你想进多少货就进多少货。”
    “目前我俩的重点在学习上。”
    徐洪青可怜兮兮地看了一会儿章银,见章银还是没有反应,便抹了一把眼角,问着:“章银,你是不是跟许砚开有一家店铺?”
    章银微皱眉头,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徐洪青这个问题。
    徐洪青见章银迟疑了,更加伤心,说:“你别否认了。我舍友跟他爸去你和许砚开的那个店铺排队买风扇,看到你了。”
    “那里的员工也说这店铺是你和许砚开的。”
    章银见他都打听到了,便点头,说:“不错。那个店铺是我跟许砚一起开的。”
    徐洪青一听,眼眶红得厉害,声音也不知为何,哑了许多,问着:“你开店,为什么不叫我?我们是同一个知青点的,在一起住了一年多,经历了那些努力拼搏的日子,你开店,为何不选择跟我一起开,而是选择跟许砚一起开?”
    “在当时,我也是有钱跟你一起开店的。”
    要是别的,他可能不计较,但是章银开的这一家店,竟然有渠道批发风扇来卖,据说之前还卖小太阳取暖器,全都不要票。
    根本不需要用脑子想,他都知道章银这家店赚翻了。
    “有发财的机会,为什么不叫我?”
    这是徐洪青听到这店是章银开的,而后最不满的一点。
    有这么好的发财的机会,不叫他这个跟他住了一年多,陪他一起走过那些艰苦岁月的,同一个知青点的知青,反而叫自己刚认识的同学。
    他现在没有钱,但是他当时是有钱的啊。
    为什么不叫他?
    章银奇怪地看着徐洪青,似乎在疑惑徐洪青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说:“我为什么要叫你?你只是跟我同一个知青点的知青,又不是我家人,我为什么要叫你?”
    “再说了,我这店之所以能开得成,全靠许砚。开店用的铺面是他家的四合院,进货渠道是许砚提供的,走的是李展的路子。这要是叫你的话,你是能给我提供店铺,还是给我提供进货渠道?”
    徐洪青哑口无言。
    这些,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提供不了。
    “所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我。”章银总结着。
    “以后没有事,不要再过来找我了。”
    这样的朋友,他不想处了。
    徐洪青却是急了,口不责言地说着:“章银,你找那么多理由,不就是嫌贫爱富吗?”
    章银气得根本就不想理他,直接转身走了。
    一转身,他看到傅程就站在旁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章银皱了一下眉头,而后也不理傅程,转身就走了。
    徐洪青气得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也离开了。
    傅程回到寝室之外,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听到的告诉舍友。
    “这个章银,本质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傅程冷哼一声,说着,“同一个知青点的插队知青不选,反而选择了跟许砚一起合伙开店,可不就是看人家许砚家里有铺面,家里有钱吗?”
    庞明在旁边听得,不住地点头。
    是这样子没有错,若不然,章银就算不选择跟徐洪青开店,也该跟他们这些同寝室的舍友合伙开店,而不是选择跟许砚开店。
    那不就是看在许砚有钱有铺面的份上?
    “我当初就说章银不好,偏偏你们不信。”林清也冷哼一声,说着,“现在信了吧?他追胡采薇,肯定就是看上人家胡采薇自己有一套四合院。”
    诸葛峥一直在看书,听到他们在诋毁章银,这会儿“啪”的一下扔下书,说:“说够没有?我不知道章银是不是嫌贫爱富,但是你们这种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章银不跟许砚合伙开店,难道跟你们合伙开店?什么啥也没有,凭什么让别人跟你们合伙开店?”
    “个个都在这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说罢,诸葛峥拿起书,走出寝室,走到图书馆里看书。
    以傅程为首的这些人,看人家章银开店赚到钱,又追到胡采薇,酸得很,天天在那里诋毁章银。
    呵,想要钱,自己去赚啊?
    他们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反而在那里说那些酸话,真是让人恼火得很。
    他虽然和章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听到他们这么说,也觉得这些人有些过份了。
    傅程看到诸葛峥离开,脸色徒然沉下去。
    林清看到他那样,不由地后退一步。
    庞明看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无声地笑了笑,而后躺床上。
    他是很妒忌章银和许砚,之前就想加入章银的实验室里,跟着章银一起赚钱,但是章银并不理他。
    谁让他穷呢?
    穷就是原罪。
    要是他能像许砚那样,有钱有铺面,那章银肯定会巴不得他加入他的实验室里。
    想到这里,庞明长叹一声。
    等章银回到寝室里,诸葛峥小声地跟章银提了今天下午在寝室里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提了傅程诋毁他,说他嫌贫爱富的事情。
    章银一听,想也不想,摇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件事。不过倒是不用理会儿他们那么多。”
    “旁人的言论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
    “我内心足够强大。”
    他已经活了两辈子了,这么一点诋毁他的言论,跟小儿科一样,根本就影响不了他什么。
    诸葛峥朝章银竖起大拇指,而后低声问着:“章银,你考研究生吗?”
    “我这个学期一边学习,一边复习,同时也加强对英语的学习。希望在大四那一年能直接保送研究生,要是不能保送的话,到时就考。”
    章银摇头,说:“我不考研究生,也不会读。你要是想读,那就努力。”
    “为什么?”诸葛峥一听,不解地问着,“你的成绩那么好,要是你想读的话,肯定能保送。我看你们专业有几个学生,平时成绩不是很好,从这个学期开始很努力学习,想考研。你不用考,直接就保送了,为什么不想读?”
    他平时成绩一般,不好也不坏,要是他的成绩像章银那么好,那他肯定能保送。
    能保送,他要高兴得疯掉。
    但是章银为什么不想继续读?
    “个人兴趣爱好。”章银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对学术兴趣一般。”
    “不是特别热爱。”
    上辈子走学术这一条路子挺清苦的,为了发表论文,头发都要掉光。
    这辈子有更为轻松一些的路走,那他是不想重蹈覆辙了。
    诸葛峥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章银,看到章银脸上那认真地神情,自然相信章银说真的。
    他轻叹一声。
    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章银这里,似乎唾手可得。
    难怪傅程他们看章银这么不顺眼,他现在都有些酸了。
    “走学术这一条路,很苦,还要耐得住寂寞。”章银忍不住出声说着,“你要做好准备。”
    诸葛峥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
    黑,粗大,伤痕多,茧子也多。
    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手。
    “我家是在晋省,没有上学之前,我是个矿井工人,工作内容就是下矿井挖煤炭。不仅苦,而且累,还要随时警惕矿井崩塌。”
    “我想学术的苦,肯定是比不上在矿井里挖矿的苦。”
    章银沉默。
    两世,他也没有下矿井挖过煤炭,所以这个,他倒是没有发言权。
    “没有恢复高考之前,我在矿井上时刻在想,我是不是就一辈子待在矿井上,天天挖煤?我的工作是接我父亲的班的,我父亲以前也是一个矿井工人。”
    “我读书的时候,也很努力,成绩也很好,但奈何生不逢时,高考已经取消了,想要上大学,只能通过推荐,上工农兵大学。”
    “我家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哪里有那个能耐能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我之前一直以为我这辈子就是这样子了。等我老了,我儿子接我的班,他以后也会像我这样,一辈子在矿井下待着。我孙子也是……”
    “后来恢复高考,我意识到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临了。”
    “不过因为知道得晚,没有什么时间复习,1977年的高考我落榜了,一直到1978年,我才考上。”
    “我前半年都过得很苦。以后就算学术再怎么苦,估计也苦不过到井下挖矿。”
    章银听了,很是感慨。
    每一个能上京大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目前知道的人当中,也就是胡采薇和许砚两人是直接读了高中,然后无缝隙考上京大的。
    “那你好好加油。”章银拍了拍诸葛峥的肩膀,说着,“傅程那一帮人说什么话,都不用理会他们的。他们影响不了我什么。你安心读你的书,只有努力,才有收获。”
    诸葛峥点头。
    他自上大学以来,深知自己的基础薄弱,比不上别人,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学习,在寝室里,更是跟一个隐形人一样,从来不参与寝室的任何话题。
    今天若不是傅程这么诋毁章银,他也不会愤而出声。
    不过,跟章银聊了这一会儿天,感觉好受一些。
    等晚上傅程等人回到寝室,章银装着没有见到他们一样,躺在床上在思考他下一步准备研发些什么东西。
    电饭锅这个可以列进来,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有电饭锅了,但是也仅是老式的,普通的电饭锅,他可以优化一下。
    还有电吹风,这个完全可以列入研发的列表当中。外国已经已经有电吹风了,但是国内目前还没有发现有,要是能弄出来,肯定是能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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