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像是怕了叶行洲,心一横说了实话:“是祁少让我带来的,他说你要是不上钩,就偷偷喂一片给你。”
    祁醒的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喂,你小子还想不想混了?你收我二十万事情没办成不说,转头就把我卖了?而且药是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打包票说这药有用,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男生硬着头皮说:“抱歉祁少,我也不想,我把钱还你……”
    他是收了祁醒的钱,但比起钱,还是小命更重要,叶行洲的模样太吓人,他是真的不敢再招惹这尊煞神。
    “二十万?”
    叶行洲的捏起一粒药丸在指腹摩挲了一下:“祁少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祁醒听出他声音里的嘲弄,面不改色:“你不也没上当,阴阳怪气有意思吗?事情反正这样了,二十万我就当喂了狗。”
    叶行洲并不理他,继续问那男生:“吃过这药没有?药效怎么样?”
    男生胆战心惊答:“吃、吃过,就还挺好的,但因人而异,有的人起效快,一吃就有感觉,有的人起效稍微慢点,不过这个起效之后药效挺强的,我们一般玩得比较过火玩high了才会吃。”
    叶行洲沉默盯着那药丸,不知道在想什么,祁醒彻底不耐烦:“有完没完?我不奉陪了,让你保镖开门。”
    叶行洲的视线落回他脸上,停了片刻,扯起嘴角笑了下,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祁醒皱眉:“你又笑什么?”
    每次这个人笑,他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这个混蛋阴恻恻的不怀好意,尤其现在。
    叶行洲脸上笑意稍纵即逝,抬了抬手,保镖很快退出去,把那男生一起带走了。
    祁醒反应过来时,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他立刻也起身想走,叶行洲倚着沙发提醒了他一句:“门上锁了。”
    祁醒顿住脚步,眉头紧蹙:“你到底想干嘛?”
    叶行洲就这么看着他,即便是散漫坐着的姿势,以仰视的角度看祁醒,依旧压迫感十足。
    不过祁醒并不怕叶行洲,他就是烦,算计人没成还被抓了现行,过于丢人现眼。
    叶行洲眼中兴味更浓:“祁少为什么会想到找个跟自己长得像的男生来勾引我?”
    听到这句祁醒脸都绿了:“你眼瞎了吗?他哪里跟我长得像?”
    叶行洲:“不像吗?”
    祁醒:“眼瞎就去治,这酒店对面就有间眼科医院,我刚过来看到了。”
    “确实也不是那么像,”叶行洲改了口,“祁少长得更好看些。”
    叶行洲的语气近似轻浮,祁醒一阵恶寒。
    “勾引了我然后呢?你来捉奸,拍照拍视频,是打算给谁看?林知年?”
    叶行洲问得直接,没给祁醒否认的机会:“倒也不必那么麻烦,祁少不如亲身上阵,一样可以达到目的,或许还更容易些,也不需要倒贴二十万。”
    “你去死吧,变态!”
    祁醒随手抄起身边酒柜上一个展示用的空红酒瓶,直接朝着叶行洲砸过去。
    叶行洲不躲不闪,祁醒盛怒之下却没砸准,酒瓶砸中沙发靠背,滚落地毯上。
    叶行洲眼神都没多给一个,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祁醒,将那粒一直捏在手中的药扔进了嘴里。
    祁醒愣住。
    他心头开始打鼓,终于生出了一丝惊慌失措,本能想跑,叶行洲已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被抵在酒柜上,祁醒退无可退,叶行洲一条手臂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你放开我,你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
    祁醒的声音底气不足,对叶行洲来说毫无威慑作用,只会让本性恶劣的男人变本加厉。
    叶行洲的手抚上他的脸,最后停在了他嘴边,拇指腹擦过他的唇。
    祁醒愤怒瞪过去,一口咬住了他指尖。
    叶行洲不为所动,食指也趁势抵上去,搅进了祁醒嘴里。
    祁醒立刻便想松口,有什么东西从叶行洲手上滑进了他喉咙里,猝不及防被他吞下。
    是另一粒药。
    叶行洲盯着他逐渐泛红的眼睛,薄唇吐出冷酷声音:“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第20章 羊入虎口
    意识到叶行洲把药喂给了自己,祁醒头皮都快炸了,骂着“你去死”,曲起腿一脚猛踹了出去。
    叶行洲生生受了这一下,寸步不让,强势地覆身上去,停在祁醒脸侧的手指捏了一下他耳垂,接着滑向后方,指尖贴着他敏感的颈后侧快速擦过。
    祁醒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握成拳的手送上了叶行洲的脸。
    叶行洲不躲不闪,把祁醒的拳打脚踢当做被猫爪子挠痒,侧头咬上了自己手指刚刚摩挲过的地方。
    祁醒又气又急,拼命挣扎,一拳一拳往叶行洲身上送,嘴上也骂个不停:“你这个死变态、畜生、禽兽,你敢动我,我一定会弄死你……”
    叶行洲就当没听到,一只手死死把人压着,吮咬祁醒的下巴、脖子,昨晚弄出来的印子原本已经变浅了,又被一个个鲜红印记重新覆盖住。
    他的另一只手从容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摘了眼镜连同西装外套一起扔下地,开始解衬衣扣子。
    祁醒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真正意识到,这个人是来真的,自己不从,他还打算用强。
    胆怯一旦冒头,迅速占据了理智,本性里的桀骜却让他不想就这么认输求饶,于是也发了狠,不顾一切地往叶行洲身上撞,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叶行洲的应对始终游刃有余,身上挨几拳头或者被踹几脚他根本不在意,像是故意放水又或是有意戏耍祁醒,每一次他的回击,都是对祁醒身体的抚摸和揉弄,明明做的是下流事,神情里却连多的波动都没有,镇定自若、得心应手。
    叶行洲一而再的挑逗更让祁醒怒火中烧,出手愈快,拳拳到肉,看似自己占了上风,实则从头至尾都在叶行洲的掌控中。
    最后纠缠着倒在地毯上时,又是祁醒骑在叶行洲身上的姿势,他一手死死揪着叶行洲的领子,另一只手正准备送上脸,忽然面色一沉,意识到什么:“你他妈真是禽兽转世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某个东西存在感太强,他没法感觉不到,都是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刚被强喂进嘴里的药似乎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更别提他们还这样近身肉搏地打在了一起,荷尔蒙和药效双管齐下,神仙都难做柳下惠。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呢。
    叶行洲仰头看着他,眼神戏谑:“祁少也不遑多让。”
    祁醒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对着自己的情敌,还是荤素不忌正在打自己主意的情敌,竟然起了反应,这种体验实在糟糕透顶。
    祁醒揪着叶行洲衣领的手有一点发抖,呼吸渐渐加重,如果现在有面镜子在他面前,他就会看到自己这会儿已经脸红得不正常了,越是不想在意,感受越明显,无论是自己身体里的反应,还是面前这条正觊觎他的恶狗那些蠢蠢欲动。
    祁醒深呼吸,勉力想保持镇定,心里已经把提议带药来的男生骂了百八十遍。
    这什么鬼药,药效这么猛,早知道会这样,他恨不能穿越回去给下午想出这馊主意的自己几拳头。
    叶行洲的模样有些似笑非笑,这副表情更让祁醒不痛快至极,但形势比人强,稍一犹豫,他放弃了再跟这个混蛋打下去的想法,松开手想站起来,立刻又被叶行洲按住腰,跌坐回去。
    “你——”
    叶行洲的手从他的羊绒衫下钻进去,肉贴肉地揉上了他的腰,祁醒身体一僵,下意识又要出手,被叶行洲反应极快地扣住手腕往下一扯,直接栽到了叶行洲身上。
    叶行洲立刻抱住他翻身,调换了上下姿势,将祁醒按到身下。
    祁醒伸脚就踹,被叶行洲的膝盖死死抵住双腿,动弹不得。
    叶行洲撑起身,将他两只手一起按到头顶,垂目看向他。
    祁醒不停喘气,喉咙滚动,叶行洲此刻看他的眼神,竟让他有种遍体生寒,凉意自骨头缝里冒出的不适感,这头禽兽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欲望,即将吞他入腹。
    “来这里之前,你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早说过了,打不过就不要挑衅,知道我是变态就离我远点。”
    “你偏不信,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自作自受。”
    叶行洲的声音冷酷又强势,一句一句往外蹦,祁醒一个反驳的词都说不出。
    坑是他自己挖的,最后一脚踩进来的那个也是他自己。
    “你放开我,”祁醒强撑着声音,试图做无谓挣扎,“我以后看到你肯定绕着走,林知年也不追了,再不招惹你……”
    “跟我睡一次,我会放过你,”叶行洲依旧是这句,“你现在这样,只能选择接受。”
    祁醒心头的火气一下又冒了起来:“滚!除非你让我睡!”
    叶行洲盯着他比先前更红的脸,眉峰慢慢动了动,不等祁醒再说,一只手滑下去,用力按了一下。
    祁醒一声急喘,愤怒瞪去,昨晚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但他知道今天这个人打的主意,绝不只是那样。
    他终于怕了,死死咬住牙根。
    叶行洲强势又危险的气息覆下,呼吸一样不稳,声音贴近祁醒耳边:“你没得选。”
    祁醒:“我要告诉我爸、我干爷爷,我要报警……”
    叶行洲的声音压得更低:“那也得等结束以后。”
    再之后是金属碰撞的声响,祁醒清楚意识到自己的皮带被解开了,接着是西装裤的拉链,被没有任何拒绝余地地拉了下去。
    祁醒彻底气红了眼,扭动身体挣扎着想抽出手,被叶行洲死死按住,和昨晚一样,这人随手捡起自己刚扔下地的领带,三两下捆住他双手,绑到了一旁的茶几脚上。
    祁醒挣不开,疯了一样踹叶行洲,红着双眼破口大骂:“你去死,我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饶是这样,因为吃了药,身体上的反应却压不下去,尤其被强压着他的男人用最情色的手法挑逗蹂躏身上的敏感处,祁醒的骂声里还带上了喘声,越是这样,只会越让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禽兽兴奋。
    叶行洲的呼吸也在逐渐加重,以身体钳制住身下不断挣扎扭动的人,贴在祁醒耳边的唇轻碰了碰他耳垂,濡湿的舌尖舔上了祁醒的耳郭。
    祁醒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侧头想避开,但叶行洲不会给他机会。
    清晰黏腻的触感让祁醒浑身毛孔都快炸开了,心理上抗拒,身体上的反应却比刚才更强烈,溢出口的喘声甚至开始变调了。
    叶行洲的耐性十足,一点一点舔过他的耳郭、耳后的软肉,再滑向颈侧。
    “你滚,滚!恶心、变态!”
    祁醒嘴上骂个不停,气势却越来越弱,叶行洲的舌如同毒蛇的信子,他越是惊惧挣扎,越避不开。
    下半身的衣物被完全剥下,退到腿弯以下,叶行洲的手卡住他腿根处,祁醒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要,你滚、滚啊……”
    气愤、屈辱、害怕交织在一块,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叶行洲撑起一点身体,垂头不错眼地盯着身下人,这小少爷今天在他手里终于踢到了铁板,不但哭了,还哭得格外可怜。
    但就是这样,祁醒也没有张口求饶,就算求饶,他也不打算把人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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