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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了一阵子,南宫仪就拉着西凉紫的手道,“今儿我来,是受完颜烈所托。”
    西凉紫小脸儿一红,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那个混蛋让你来说什么?”
    南宫仪听了就想笑,看来西凉紫和完颜烈之间还真有戏。
    她故意咳嗽一声,板起脸来,道,“完颜烈叫我来告诉你,说他……”
    说到这儿,她拉长了声音,勾得西凉紫忙问,“他怎么了?”
    看着西凉紫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南宫仪赶紧道,“他说,他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完这话,她就定定地看着西凉紫有什么反应。
    西凉紫显然没有想到完颜烈会让南宫仪捎来这么一句话,带愣了半日,方才讷讷问道,“他,他当真这么说的?”
    “嗯,这还能有假?”南宫仪笑着摇摇她的手,问,“阿紫,你跟我老实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西凉紫忽然挣脱开她的手,两只手绞在一起,垂了头,半日不语,
    南宫仪急了,“你跟我还有什么可扭捏的?再过几日你就走了,完颜烈还等着你回话呢。”
    西凉紫显然内心正极度矛盾,挣扎了半日,方才抬起头来,犹犹豫豫说道,“你别看我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其实我的亲事,自己做不得主的。”
    南宫仪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里想必是愿意的了。
    想了想,她看向西凉紫,“那你三皇兄能做主吧?”
    这次,既然是西凉夜陪她过来,那这亲事估计西凉夜答应就没问题了。
    “嗯。”西凉紫小声地答应一声,旋即又面色绝望地抬起头来,“可是,皇兄只瞧得上耶律玄,完颜烈在他眼里还不算什么。”
    南宫仪不由得笑了,“这可真是英雄惺惺相惜了,只可惜耶律玄和我不日要成亲,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偏他还瞧不上完颜烈,这倒是不大好办。”
    西凉紫一听,脸上神情更加灰白,眼圈儿都红了,“难道,我们女子命该如此吗?”
    南宫仪见她泪盈于睫,甚是可怜,赶忙安慰她,“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个世道虽然不待见女人,但若是我们努力一下,也许会改变什么的。”
    “你说的是真的?”西凉紫好像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伸手抓住南宫仪的手,来不及地摇晃起来。
    “嗯,当然是真的。我不就是个例子?”她笑着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不行,让我跟你皇兄说去。”
    西凉紫也是跟西凉夜提过几次,无奈西凉夜咬死不答应,她毫无办法。看南宫仪想替她出头,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阿仪,也许你跟皇兄说,皇兄会看你是摄政王妃的份上,答应了呢。”
    “不见得,一个摄政王妃的身份,还不够你皇兄看的。”南宫仪打趣地笑着,“只是不努力,更看不到希望。实在不行,让摄政王出面看看怎样。”
    “阿仪,你真好!”西凉紫激动地挽着南宫仪的胳膊,往驿馆内正屋走去,“正好,皇兄今儿在。”
    南宫仪和西凉夜其实也谈不上有多熟,除了在乌头镇那次,为了逃跑把人家一件华服给毁了,之后就没什么接触。
    她并不知道西凉夜一直暗中跟踪她,所以,虽然夸下海口,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她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磨硬泡让西凉夜答应妹妹的婚事。
    所以,见西凉紫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只能挺直了腰身,昂首挺胸地走进正屋。
    谁料刚上了丹墀,就见门口走出一个女子,身穿一袭大红的锦袍,乌黑的长发垂在脑后,只用了一根缎带束着。
    那女人见她们过来,抬头看过来。南宫仪煞是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这女人五官谈不上有多精致,但肌肤白皙剔透,一双丹凤眼更是媚入骨髓,看人的时候,就像是一潭深渊,止不住就溺毙在其中。
    不知为何,南宫仪一见这女子,就觉得这女子不同与常人。
    她定了定心神,含笑看着那女子,“这位姑娘,敢问西凉三皇子在屋里吗?”
    西凉紫见她这般客气,忙笑道,“这是皇兄的影卫,名唤魅姬。才刚从西凉过来。”
    南宫仪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前日来,并没有见到这位魅姬呢,原来才过来。
    不过这么一个女子,怎么就成了影卫?
    敢情,她有什么高深的功夫?
    但从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西凉紫见她盯着魅姬看,不由得乐了,“阿仪,你是不是以为魅姬身上有什么高深的功夫啊?”
    南宫仪不由得点头,“难道不是吗?不然,怎么给你皇兄当影卫?”
    “哈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影卫不见得就会功夫,告诉你吧,魅姬有一项过人的本事,那就是易容。”
    “易容?”南宫仪更加好奇了,盯着魅姬一个劲儿地看起来,难道她这张脸就是易容出来的?
    她也曾经给自己化过妆,让自己面容有些改变,所以,一听易容,她无形中就感兴趣了。
    正要问这个魅姬怎么易容的,却见魅姬轻笑着开口,“这位姑娘想必是公主的好友,南陈公主喽?”
    南宫仪微微一笑,“正是我。”
    “南陈公主倾国倾城,果然名不虚传!”魅姬不仅人妖媚的很,就连声音也甜得要死,听上去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拂过一样,痒痒的,让人难以自拔。
    南宫仪心想,这个魅姬得有多吸引人啊。她要是个男人,也得喜欢上她了。
    正八卦着,就听屋内有人发问,“是阿紫吗?”
    正是西凉夜的声音。南宫仪听过几次,西凉夜这人长得妖冶,声音也是阴柔的,听上去总觉得他阴沉沉的,心里似乎揣着鬼儿。
    “皇兄,是我,我和南陈公主想见你。”西凉紫连忙喊了一声,就要往里走。
    魅姬却身影一动,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笑道,“公主且先等等,主子午睡刚醒,这会子怕是换衣裳呢。”
    西凉紫迈出去的步子生生地停下了,嘀咕了一句,“皇兄又不是女人,睡个觉还要换什么衣裳。”
    魅姬只管掩口笑,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南宫仪看。
    南宫仪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别过眼去。
    很快,里头珠帘轻响,西凉夜一身华丽的锦衣走了出来。
    “什么香风把南陈公主给吹来了?”他一见南宫仪,那双妖媚的桃花眼就眯了眯,笑了起来。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南宫仪只觉现在的西凉夜面如敷粉、唇若施脂,比女人还要美。
    看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美色总是吸引人的。
    不过有了耶律玄,再美的男人,她也只是欣赏而已。
    她也不啰嗦,径自说明了来意,“今儿我来就是想给令妹做个媒。”
    “哦?南陈公主还真有闲情逸致!”西凉夜挑挑眉,笑着说道。
    南宫仪猜他应该知道她要说的是谁,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令妹和完颜世子两人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三皇子何不成全了他们?”
    西凉夜听完这话,只是盯着南宫仪看,南宫仪被他快要看得发毛之际,他才轻启薄唇笑了,“南陈公主难道不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舍妹就算和完颜世子真有什么,那也得禀明了父皇再作打算,怎能就这么随便结亲?”
    南宫仪被这话给噎着了,说真的,她对于男欢女爱,还存着现代的那种思想,虽说也知道这古代的婚姻不是那么随意,但她总以为西凉夜同为年轻人,也许能更理解西凉紫。
    谁知道,西凉夜竟然搬出这么一大堆道理来。
    西凉紫咬着下唇,小脸儿煞白一片,拉着南宫仪就要走,“阿仪,别多说了,没用的。”
    南宫仪却不想放弃,攥着西凉紫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西凉夜,“三皇子,您也是个年轻人,这男女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顺,但您想过没有,盲婚哑嫁真的好吗?您难道心里就没有喜欢的女子,没有想不经过父母之命就想娶回去的人?”
    南宫仪激动之下,忍不住就拔高了嗓门,一副干架的姿势,跟西凉夜据理力争起来。
    说完这话,她兀自气得小脸儿发红,胸脯子上下起伏。
    可是西凉夜却只是紧紧地盯着她,一双妖媚的桃花眼似乎带上了点儿悲伤的情绪,虽然一闪而逝,但南宫仪还是发现了。
    见他半天都不说话,南宫仪不由急了,忍不住就上前一步,在他面前晃了晃小手,“喂,你倒是说话呀?答不答应也得给个话,是不?”
    西凉夜却快速精准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盯着她的眸子,慢慢地说道,“本皇子也有喜欢的人,只是本皇子和她无缘,你能告诉我,怎么办吗?”
    南宫仪被他那双深沉的眸子给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要挣开她的手,却发现纹丝不动。没想到西凉夜这个美的跟女人一样的男人,手劲儿也这么大。
    “哎,你快放手啊。”南宫仪急了,嚷嚷起来,“你有喜欢的女子就去追求啊。你还没努力怎么就知道无缘呢?”
    “是吗?只要本皇子追求,就能有结果?”西凉夜慢慢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幽幽问道。
    “那当然,不去努力,永远看不到结果。”南宫仪信口说道,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头,赶忙又问,“难道你喜欢的女子,你父皇不答应?”
    “没有。”西凉夜倒是否认得快,“只是她要嫁做人妇,本皇子怕没机会了。”
    “哦,原来这样啊。倒是难办了。”南宫仪感慨了一句,总觉得西凉夜的眼神怪怪的,心内有些生疑,就要回去找耶律玄。
    “完颜世子还等着回话呢,三皇子给个答复吧。”她急忙说着。
    西凉夜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本皇子还没追求,怎么知道没有结果?”
    听着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南宫仪忍不住要抓狂了。她来是为西凉紫说情的,怎么扯到西凉夜心上人身上了?
    见她转身要走,西凉夜却忽然软了下来,道,“事关舍妹的终身幸福,本皇子哪能立即给你答复?不如,让我先考虑一夜,明日再给你答复,可好?”
    事到如今,南宫仪想着这事儿也确实不得,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西凉紫也是激动地要哭,前一段时间,她一提这事儿,西凉夜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没想到现在阿仪来说情,他就要考虑考虑。
    看来,皇兄心思松动了,这事儿,有门。
    她连忙同着南宫仪告辞出去,一路上高兴极了。
    而西凉夜站在丹墀上,望着南宫仪远去的背影,阴恻恻地问一旁的魅姬,“看清了吗?”
    魅姬眸光流转,神情晦暗不明,却垂下头回道,“主子,属下看清楚了。”
    “嗯。”西凉夜哼了一声,负手转身回到屋里,徒留下魅姬一人幽幽地看着他的背影。
    驿馆外,西凉紫送南宫仪上了马车,千恩万谢地话别,看着南宫仪的车走了,她还站在那儿恋恋不舍地挥着手。
    撂下帘子,南宫仪有些伤感,“要是西凉紫能嫁给完颜烈该有多好,将来我们两个也可以做伴了。”
    耶律玄揽过她入怀,淡笑着,“阿仪有本王作伴不好吗?西凉紫嫁给完颜烈,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土,也不见得就高兴。”
    “嗯,你说得有道理。”南宫仪依偎在耶律玄宽厚结实的怀抱里,抿了抿唇,忽然笑了,“但是你不知道爱情的力量有多大,西凉紫嫁给完颜烈,妇唱夫随,说不定过得更如鱼得水了呢。”
    “哈哈,阿仪这说得是我们吗?”耶律玄笑着在她腮边亲了一口,“本王怎么听着阿仪是在描绘我们的未来?”
    “少美了,你。”南宫仪笑着戳了下耶律玄的胸膛,抬头和他对望着,“其实,我是因为自己幸福,才想着让西凉紫这一生也没遗憾的。好不容易两个人看对眼了,不做一番努力,岂不可惜?”
    “嗯,本王的阿仪,也只有心满意足之下,才会有闲情逸致去给人说媒拉纤,不是?”耶律玄打趣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车外,赶车的莫雷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主子自打遇上这位南陈公主,成天就没断过笑容,果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车内,气氛温馨。
    南宫仪半躺在耶律玄怀里,和他说着闲话儿,“没想到西凉夜也有心上人啊。”
    “哦?”耶律玄也有些好奇,“是谁?”
    “他没说。”南宫仪老实地回答,“看他那样子,像是个很喜欢的女人。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幸运,被西凉夜那个大美人儿给相中了。”
    “谁幸运也没有本王的阿仪幸运,被本王给相中了!”耶律玄心情大好,被南宫仪那句“西凉夜那个大美人儿”给逗乐了。
    南宫仪听着他大言不惭地自夸自己,忍不住笑着骂了一声,“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听得耶律玄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着,不知不觉就快要到摄政王府了。南宫仪忽然想起一个人,忙跟耶律玄说,“你可知道,西凉夜身边还有个绝色大美女的影卫!”
    “影卫?”耶律玄反问了一句,旋即就笑了,“你是听西凉紫说的?”
    见南宫仪点头,他又笑道,“其实,我们皇家人,身边有些功夫高深的侍卫,的确是寻常事,不过一个女人能做影卫,身手肯定要过人的。”
    “听西凉紫说,那女人没什么功夫,就是有一项绝活儿。”南宫仪捻着耶律玄的衣襟,慢慢说着。
    “什么绝活儿?”耶律玄有些漫不经心,对于别的女人,她素来不感兴趣。
    “西凉紫说,那女人叫魅姬,擅长易容,才刚从西凉那边过来。”
    “也就是说,她才刚来北辽?”耶律玄听到这儿,忽然问了一句,神色也有些凝重起来。
    “嗯,西凉紫是这么说的。”南宫仪点点头。
    “这个西凉夜,身边也不缺侍卫,这都要走了,怎么又叫来一个会易容的影卫?”耶律玄莫名觉得有些不好,但有说不出哪里不好。
    正待要想下去,马车忽然停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家了。
    耶律玄先下了车,扶着南宫仪又下来,这才拉着南宫仪的手回到她的小院。
    两个人用了些饭菜,就各自安歇了。
    第二日,耶律玄上了朝回来,兴致勃勃地拉着南宫仪就出了小院,穿堂度院,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开阔地。
    王府内也许是没有女主子,也许是耶律玄常年征战在外,后花园疏于打理,残花枯草到处都是。
    南宫仪不由摇头咂舌,“这么好的地方可惜了。”
    “呵呵,这就等着你来打理呢。”耶律玄拉着她的手,指了指那硕大的后花园,笑道,“你不是想试试建个大棚吗?咱们趁这几日天好,就建起来如何?”
    “好啊。”南宫仪一听也来了兴致,在摄政王府,什么都好,就是新鲜的菜蔬水果缺少,她早就想弄点儿青叶子菜吃吃了。
    既然耶律玄提出,那她自然当仁不让了。
    “你需要什么,尽管和管家说,人手我也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耶律玄兴致勃勃地说着,就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就见莫寒带着一队穿着黑衣的侍卫,手里拿着锄头铁锹地走了过来。
    南宫仪一看这架势,不由乐了:让这么一群拿刀玩剑的侍卫来干铲土挖地的活儿,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王爷,就没其他人了吗?”南宫仪实在是不忍心糟蹋这些武夫,忙问耶律玄。
    耶律玄看了眼莫寒等人,笑道,“战时杀敌,闲时农耕,有什么不好?”
    说完,他还斜了莫寒一眼。
    莫寒赶紧狗腿地跑到南宫仪身边,赔笑道,“王爷说得对,我等若是不练练手,武艺也生疏了。”
    南宫仪嘴角抽了抽,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她忍不住又问耶律玄,“他们都来干活,谁来保护王爷的安危?”
    耶律玄呵呵一笑,“本王就要大婚了,自然要在府里处置一些家事。这几日就跟爱妃栽树种地,哪儿都不去了。”
    这也行?
    南宫仪瞠目结舌,堂堂一国摄政王,竟然要栽树种地?
    真是听所未听为所未闻。
    没办法,既然人家摄政王都发话了,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大概把布局讲解了一遍,就指挥起那群侍卫挖地抗土,栽桩灌水,忙得不亦乐乎,就连饭都是在后花园子里蹲在地上吃的。
    忙活了一日,南宫仪累了个四脚朝天。
    第二日起来,又接着忙活。
    人多力量大,不出两日,那两个泥土墙的大棚就搭建起来。屋顶上用秫秸搭着,四周墙上留着小窗户,方便透射阳光。
    第三日,众人就开始种上各色菜蔬,栽了各种瓜果。
    以后,只要按时浇水、施肥,晒晒阳光,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就出了正月。
    他们的婚期——二月初八也快到了。
    耶律玄果真告了长假,没去上朝,就在府里陪着南宫仪。
    两个人除了搭建大棚、种菜,就是在一起说说笑笑。
    耶律玄对南宫仪所说的那种特种兵的手语很感兴趣,南宫仪耐心地交给了他。
    又跟他说起了遇到危险时,可以留下什么信号,比如,可以在地上或者能刻下字的地方刻画“sos”。
    古人不懂英文,南宫仪就教耶律玄念,“爱死,呕,爱死。”
    耶律玄跟着鹦鹉学舌,“爱死,呕,爱死。”
    只是他到底没有学过这些字母,念起来发音很怪,声音僵直,舌头打卷。
    南宫仪笑得不行,一遍一遍地叫他。
    终于,耶律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阿仪,本王知道了,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向我表白!”
    南宫仪纳闷,笑问,“怎么跟你表白了?”
    “呵呵,这可难不倒我!”耶律玄一本正经说着,“你听,你在跟本王说,‘爱死你,哦,爱死你!’是不是?”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偏着头得意地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被他这歪理给说笑了,伸手给了他脑门一个暴栗,“去你的,谁爱死你了?”
    “哈哈,自然是本王的阿仪爱死我了。”耶律玄高兴地大笑起来,顺手就拉过南宫仪,在她脸上又亲又吻的。
    气得南宫仪东躲西闪,拿手又是擦又是抹的,“哎哎,你这人,怎么跟小狗似的,舔来舔去的?”
    耶律玄也不恼,两个笑闹成一片。
    二月初六这日,宫里来人。
    太皇太后懿旨,说是南宫仪没有娘家,出嫁前一天没地方去,她要把南宫仪接到宫里出嫁。
    耶律玄哪里舍得让南宫仪入宫?他都和那个老太婆撕破脸了,南宫仪进宫,就算只有一天,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他当即就回绝了。
    可太皇太后不罢休,说是哪有新娘子在新郎的府邸出嫁的?这样很不吉利,夫妻两个不长久的。
    南宫仪倒是不在乎这些,但耶律玄一个古人,还是迷信这些东西的,特别是他听到六宫都总管大太监说到“不吉利,夫妻两个不长久”时,面色就变了。
    打发走大太监,耶律玄就对南宫仪道,“阿仪,你我成婚前一日不能见面,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备嫁,可好?”
    南宫仪不想折腾,但耶律玄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本王也舍不得阿仪离开我一日,只是成亲前夫妻两个见面,真的不吉利!”
    南宫仪不想伤了这个古代男人的心,只得答应了。
    于是,耶律玄就亲自把她送往月嬷嬷的山庄。南宫仪一听是那个地方,也就放了心。反正也是耶律玄的地盘,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月嬷嬷形同耶律玄的生母,他成亲前,两个人去拜见她一下,也没什么。
    很快,她就收拾停当,带着碧荷、小谷两个上了马车,跟着耶律玄出了门。
    大门口,恰好遇到了南宫如和平氏。
    耶律玄在成亲之前,势必把府内的女人都清理出去。
    南宫如有秦佑来接,此时,秦佑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候在大门外。
    一见耶律玄和南宫仪的车驾,秦佑忙上前来见礼。
    对于这个当初一路护送她前来北辽的侍卫统领,南宫仪未免心头温暖。再见时,觉得他就像是娘家的兄长一样。
    她命人停了车,挑了帘子隔着纱帘和秦佑问好,“秦统领,多日不见!”
    秦佑忙抱拳行礼,“属下见过公主!”
    再见南宫仪,他心内况味杂陈,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一句话,“属下恭喜公主殿下!”
    南宫仪也是觉得心头有些发酸,想起一路来,他对她照料有加,任她任性妄为,不觉眼眶发热。
    “多谢秦统领!”虽然在心里,她已经当秦佑是兄长,但她知道秦佑的心思,所以,也不想多说,免得给了他什么想头。
    南宫如看着这两个人在这儿嘘寒问暖,特别是秦佑一脸恭敬地跟南宫仪行礼,心里就是一股子邪火往上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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