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儿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唐朝安乐公主就是叫这个名字,这位公主的所作所为可不止是不好,浪荡轻浮,干涉朝政,卖官鬻爵都是轻的,她和韦后还共同策划了政变,毒死了一贯宠着她的父亲中宗李显,妄图做第二个武则天,结果失败被诛杀,唐玄宗还给她安了个悖逆庶人的恶名。
    想那李县丞也是读书人,怎么会给自己女儿起这么个名字?不过仅仅疑惑了片刻,宋青书也不去想了,这年头女人的地位很低,不少都没有正式名字,如红娘采薇都是属于闺名,不是正式名字,起的就随意些,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看着李裹儿行过礼之后,又是把头垂的低低的,差点没缩到她鼓鼓囊囊的两团丰满上,看的宋青书顿时心头火热。
    上一次婚礼被闹了不说,自己还遭遇了一通牢狱之灾,挨了一顿打,前几天,后背上的伤才好利索,原计划推了邢红娘这健美出众的运动型美女最后却是自己被推了,弄的宋青书到现在两世为人还是个处男。
    有这么个略有点胖乎乎的大波妹子在眼前,可以让自己予取予求,而且相对来讲这还是个陌生的女人,飞来艳福,那种刺激估计是个男人都要把持不住吧?
    甚至宋青书对李老头的印象都变得好点了,这老家伙还是挺上道的吗!养了这么多年了的大美妞就送给自己了,反正和她圆房也是个政治任务,宋青书急不可耐的抓起了桌子上的合卺酒塞到李裹儿细腻的小手中,接着昂头饮下,没等李裹儿慢吞吞喝完,宋青书已经在她惊叫中扯着同心卺,连在一起的两个葫瓢把扔了出去,然后猛地把她扑倒在床上。
    上辈子从某岛国*****中学到的知识终于排上了用场,第一下宋青书就把头埋在了李裹儿的秀发间,亲吻她的耳垂,旋即火热的猛地扒开她厚厚的新娘服,刚解完外衣,又是想去解自己外套,把脖领子扯得一塌糊涂时候,宋青书又改了决定要去亲她的嘴,可就在这一刻,宋青书却是愣住了。
    这女人的脸,好冰!
    简直就像个瓷娃娃,死板的面孔,没有一丁点生人该有的活性,娇羞,喜悦,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一样,还有那双眼睛,呆滞的看着天空,连一个制作稍微精良的充气娃娃都比她有活性!
    原来她刚刚一直低着头,不是害羞,就是为了掩藏自己这一副死了一般的面孔!
    跟这女人上床有点微信约炮的刺激,这么对方这么一副样子,自然是性质全无,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宋青书愤然的推着她站了起来离开了床,看着这女人也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连扯开的衣领都不去管,木偶一样的死板的面孔坐在那里,宋青书作为丈夫的愤怒一刹那爆发了出来。
    “你嫁过一次!”
    猛地扯住了这女人的衣领,宋青书满是怒火的瞪着她,声音偏偏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每当宋青书用这个声音时候,他已经怒到了极限。
    可这女人丝毫反应都没有。
    “你忘不了他?”
    还是,表情连变都没变一点。
    猛地又把这女人推倒在床上,宋青书愤怒的吼了出来:“你忘不了,你特么还要嫁给老子干什么?”
    这一回,终于有了回应,仰面躺在床上没有起来,那女人冰冷却偏偏很悦耳的传了出来。
    “我忘得了什么,忘不了什么,有用吗?”
    又是愣了愣神,这会宋青书心情已经坏到了极限,这地方他是多一秒都不想待,转身推门就出了去。
    这年头没有集中供暖,不过屋子里烧的煤炉依旧比外面暖不少,猛地被外面冷风一吹,宋青书猛地回过神来,老子跟她生什么气啊?
    反正这女人又不是采薇邢红娘,跟自己相依为命这么久的,如今只是利用她与龙户村联盟,等把官狗子打退了,一个不守妇德把她赶回去不就得了,她忘不了就让她自己想去,也用不到跟自己过一辈子。
    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处男的把持力太低,第一次采花结果让花给扎了,自然就恼羞成怒,日后这方面还是得多加锻炼啊!等打完官狗子,就把邢红娘推了,不过唯一的问题,自己好像有点打不过她,万一这个妞被推反抗这么办?
    “娘的,实在不行就下药!”
    恶狠狠嘀咕一句,抱着肩膀宋青书又是怒气冲冲往院外走,谁知道刚嘀咕完这一句,一声调侃就笑眯眯的传了来。
    “这么没用,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还得下药!”
    一愣神的功夫,疤脸已经难得满脸疤都变成笑眯眯的把一个小玉瓶给递了上来:“知道你不行,上次去那个老道哪儿时候顺手替你求的,关中不有诗歌《秦妇吟》吗?这药就叫烈妇吟!下到茶水里,保证那婆姨手到擒来!”
    看着眼前晃荡的小玉瓶,宋青书下意识就接了过来,定了定神回过味来,立马却又是没好气的一拳锤了回去。
    “滚你丫的,老子打你跟打儿子似的,还用的着这东西?”
    “那你咋灰头土脸出来了,别告诉就这么一会功夫!那老子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让采薇嫁你了!”
    嘴差不点没气歪了,不过说到这儿,宋青书冷不丁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是面色郑重的按住了疤脸的肩膀,把他拖到墙角,小声说道:“想办法打听下,这李老不死的孙女上一次嫁的什么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你怀疑李老东西的联姻有诈?不可能吧?”疤脸也是面容严肃起来,想了想,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我查过了,这李老东西作孽太多,他就那个李县丞一个儿子,再加上李发他爹是李老东西的弟弟,这么两个近枝,李县丞坏事儿做绝,比他爹强点有限,就这么一子一女,李家族谱我买通了龙户村的人查看过了,不会有误的!”
    “现在这俩人质都在咱们手里,他李老爷子要是反水,不是自己找绝后吗?”
    虽然这次联盟,龙户村来的很突然,不过看来疤脸对这个潜在对手早已经摸查许久了,不过宋青书还是摇了摇头。
    “你再去想办法从李文锦或者李发嘴里套一套,我就是这么一个念想,感觉有点不对劲!”
    “知道了,麻烦!”
    无奈的哼了一声,疤脸抱着胳膊又是慢悠悠奔着关肉票的屋子去了,目送他的身影,再拿着那瓶药瓶,宋青书自己也是挺无语的。
    那女人忘不了谁跟老子有关系吗?这个节骨眼上浪费精力去查?
    药瓶往怀里一揣,收拾下心情宋青书又是奔着前寨而去,打算在那儿接着去布置陷阱去,快步走了两步,他又是感觉鼻尖一凉,双眼发直中,一朵飘飘荡荡的雪花忽然落在了他鼻尖上。
    “老天开眼啊!”
    刹那间狂喜,宋青书仿佛一个疯子一般狂奔出了山寨,跳上寨墙,在那些土匪怪异的目光中,举着铜皮喇叭嘶声力竭的大声喊着。
    “都听老子命令,别挖了,所有人回寨子!再有擅自出寨者,工分扣光!”
    两千多个土匪家眷惊愕的停下了手中的锄头。
    …………
    这个冬天就下过一场雪,而且薄薄的连个屁股都盖不住,早就化没了,眼看着明年没有雪水滋润的大地又会酝酿出一个惨烈的大旱灾,老天爷似乎终于发了善心,大雪一下就是三天!
    不过这后果却是,本来就走的很艰难的明军行动又困难了几分,而且高海拔严寒中,居然有十几个明军直接被冻死了,备用两顶帐篷也被小萝卜调皮的给烧了,守备刘印达差不点没冻成狗。
    崇祯二年十二月二十六,在山中跋涉多日的刘印达部明军终于在过膝深的大雪中抵达了伏牛山脚下,明军尚红,可是如今,却仿佛一大团乌云盘踞在山边,包裹的厚的仿佛狗熊一般的明军组织着松散的阵型把伏牛山卧牛一样的山坳包围的水泄不通。
    明末有农民军领袖一堵墙,不过如今,这个称号给刘守备倒是挺合适,也不知道扒了士兵多少件衣服,刘印达如今胖的,洪承畴都怀疑他右胳膊能不能拔出左面腰里的刀了。胡子都是冻了一层冰霜,看着静静躺在牛怀抱中硕大的山寨子,刘印达的怒气也是达到了最大。
    “把虎蹲炮抬前面来,轰他娘的!然后刘大遛遛你带着甲子营先冲,老没蛋的你掩护,老子我压中军往上上,今个老子就要端了着土匪窝子!”
    “等等!”
    没等刘印达气势汹汹带人就要往上冲,洪承畴却是拽住了他,旋即自己走到了队伍前面。
    白雪皑皑覆盖住了山坡上的小道与田地,放眼处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偌大的雪地连块脚印都没有,山寨子土黑色的墙上也是盖了一小半的雪,大门闭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还看到几道炊烟升起,甚至给人一种错觉,这儿的人都死光了。
    太静了!静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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