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浅紧抱着司青衡,她不敢有一点的放松,在来之前富裕也已经让120到现场待命,可是来这里的路总会有些延迟,而从舒云浅释放到现在,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她,似乎比那时更瘦了,他知道舒云浅因为难产差点就结束了生命,可听到狱警跟他说的情况,他还是有些高兴的,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舒云浅不会是那个坏人。
    他走上前,看着舒云浅有些颤抖的身体,他蹲下.身子,扶着她的肩膀,“舒小姐,你别太担心了,急救车马上就到了。”
    舒云浅抱着司青衡,紧握着他的手,他只想用自己能够温暖着他。
    这一刻,她心里的害怕呼之欲出,“谢谢你。”
    不管富裕出于怎样的心思,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安慰着自己,她司感谢的。
    只是富裕说完没有多长时间,急救车就到了,舒云浅自然不敢耽误司青衡医救的时间,跟着急救车一起去了医院,而在她走之前也叮嘱了纪乐,这里的事情不要太过张扬,也一定要外人知道司青衡是受伤害的那个。
    纪乐心中自然明白舒云浅说的意思,他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纪乐对司青衡的忠心,舒云浅从来没有怀疑,她也不在迟疑,跟着急救车一起到了汇鑫医院。
    隔了许久,又一次踏入,舒云浅也来不及感慨,她跟着众护士一起推着司青衡进了手术室,但现在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在进入手术室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室的门关上,自己无能为力。
    陈宇恒本来就打算去到舒云浅的地方找陈权的,对于他假死的这件事,他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帮凶,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陈宇恒实在做不来那么绝情,那怕当初他让自己那么对舒云浅,可这么些年自己的父亲供养自己,他还是懂的感恩的。
    可他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看到了一身狼狈的,打听之后才知道司青衡颈动脉受了伤。
    段明辉同样是收到了消息,赶到手术室的门口,而舒云浅脸色苍白,让段明辉无故的看着有些心疼。
    舒云浅坐在长椅上,双手叠放在腿上,抵着额头,试着让自己平静。
    想到司青衡刚才一丝血色都没有的样子,她心里的害怕已经到了极限了,她不敢在继续往下想,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她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走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先是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之后就是白色大褂的一角,在抬头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云浅,你还好吗?”
    每次段明辉总是这样温和的问着自己,而她也似乎习惯了他这样的一种关心。
    “明辉,我……”
    舒云浅不知道自己该和段明辉说什么才好,其实在和司青衡说出离婚的时候,她已经想过会给段明辉一个解释,可是现在她的心理真的有些乱了。
    段明辉看着舒云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些想要和自己说的话,但目前他恐怕也等不到自己期待的答案,索性就坐在了她的身边,他现在也只能用着朋友的身份陪着她了。
    陈宇恒跑到手术室的门口,看到段明辉和舒云浅坐在一起,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距离也不是很远,舒云浅的余光正好瞥到了陈宇恒的位置。
    她站起了身,眼神里的某种东西,刺伤了陈宇恒的眼。
    舒云浅快步走到了陈宇恒的面前,而段明辉看到她这样有些生气的模样,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没有动,而是看着舒云浅打在了陈宇恒的左脸颊上。
    “说!你去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宇恒知道陈权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依照舒云浅平静的性格绝不会这样仇恨着看着自己。
    “我真的是去想看看你,想让你给我一个可以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舒云浅轻笑了一下,就是段明辉也没有看到过舒云浅露出那样一种笑容,如同冰冷的池水,刺痛着他的心。
    “说的真的好听,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父亲会答应让你去找我,你这到底是爱我还是害我?”
    舒云浅每一句质问,都在一步一步敲打着陈宇恒的内心。
    “云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去找你,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
    段明辉心里有些清楚那天为什么会遇到陈宇恒,而自己间接的害了舒云浅。
    看着舒云浅对陈宇恒有很大的隔阂,他上前劝说着,“云浅,这件事你不要怪宇恒,到底还是因为我的疏忽。”
    段明辉把那天的事情都和舒云浅讲述了一遍,舒云浅也知道这件事迁怒到陈宇恒有些牵强,可如果不是陈宇恒陈权又怎么会有机会找到自己,以至于变成威胁司青衡筹码。
    “算了,你父亲已经被一枪打死在了小院,你去看看他吧!”
    舒云浅叹了口气,很平静的说着这件事,这回却换成陈宇恒的不淡定了,“你说,我父亲他被打……死……了……”
    舒云浅背对着陈宇恒,语气很是坚定的说着,而她的目光也只是注视着手术室的红灯,“死了。”
    这次,不只是陈宇恒,就是段明辉也看出舒云浅有些不一样了。
    “云浅,你……”
    舒云浅噙着眼里的泪,她已经估算过时间已经一个小时了,她让自己坚强着,可是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如果今天青衡没有从里面出来,我会真的在你父亲的尸体上划上那一刀的。”
    看着舒云浅眼神里凝着眸,一股的恨意,段明辉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不管今天这件事由谁而起,你父亲终究是贪了不该贪的心,做了不该做的事,他的死也是注定的。”
    刹那,舒云浅听见自己身后,手术的门被打开,她赶忙转过身,看着从里面推出来的司青衡,她跑到他的跟前,看了看医生,问道:“他还活着……”
    “放心,云浅,你先生还活着,只是需要静养。”
    听到这里,舒云浅一颗悬着的心也稍微的轻松了,但看到躺在床上的司青衡插着导管,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彻底的平静。
    可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希望。
    舒云浅没有再理会陈宇恒,只是和段明辉说了几句话,“也许你会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有些过分,也很无情,但我和你说过,只要没有人惹到我,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段明辉能理解舒云浅话里的意思,反之,只要有人惹到了她,她便不会放手。
    今天,陈权也算是触到了舒云浅的底线了。
    手术室的门口彻底的安静了,段明辉看着垂着头的陈宇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你父亲,不管曾经他做了什么,他到底还是你的父亲。”
    段明辉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劝说着,到底该怎么做还是要看陈宇恒自己的。
    许久,陈宇恒从手术室的门口移开了脚步,他接到了来自刑警队的电话,去了停尸的地方,认领了陈权的尸体,而就在当晚送到了殡仪馆。
    段明辉也觉得这件事自己有责任,这次他陪在陈宇恒身边三天,帮着陈宇恒处理了陈权的身后事。
    过了头七,陈宇恒便向段明辉辞职了,至于他去哪里,段明辉并不知道,只是他让自己给舒云浅带了一句话,“学长,帮我转告他,遇到她是我的幸也是我的不幸”。
    在陈宇恒离开的那天,段明辉把这句话转告给了舒云浅,而舒云浅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这段根本就不存在的感情,她本就不在乎的,至于他说的不幸,只能是命运的安排。
    司青衡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悠然转醒的,其实,在司青衡昏迷的这些天里,司远扬来过几次,也和舒云浅说了很多。
    “云浅,阿衡他也有他的难处,你能不能原谅他,回到他身边呢?”
    其实,在司青衡昏迷的这几天里,她也在想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和司青衡在一起,他救了自己,这件事是不错,可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大的位置是自己的,而自己在他的身边还能不能回到当初爱着他的那份纯净。
    晚上,司青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发出了一丝的挣扎的声音,而站在窗口的舒云浅听见声音,赶忙的走到了他身边,“你醒了。”
    看着司青衡要坐起来,舒云浅轻按住了他的肩膀,“你不要动,虽然伤口不深,但医生嘱咐着,你必须要躺着,才有利于伤口的复合。”
    看着司青衡眼里的一种温柔,舒云浅有些躲闪着,说:“我给你倒杯水。”
    舒云浅要走,司青衡却拉住了她的手,“陪我一会儿。”
    即使,现在的司青衡虚弱着,可舒云浅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手腕上有一股力量大的厉害。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想我吗?”
    能从司青衡的嘴里,问自己想不想他,舒云浅也不知道该说想还是不想。
    在他昏迷的几天里,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也沉下心来想了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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