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被陈宇恒拉住了胳膊,陈宇恒觉得似乎尴尬,立马从江山的胳膊上移开了自己的手。
    “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陈宇恒一脸的表情严肃,质问着江山。
    江山很乐意见到陈宇恒如此着急的模样,他越是着急,就证明他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话了。
    “陈医生,如果不相信可以看一下我这个视频?”
    江山拿出手机,把那天舒云浅在咖啡厅的画面放了出来,而之后又转到舒云浅被带走的画面。
    “只是因为这样,司维亭就说云浅和我父亲交易了吗?那天我恰好在场,事情不是那样的。”
    江山笑了笑,说:“那你既然想要经济司的人相信舒云浅是无辜的,就总应该要给他们一个相信她无辜的理由。”
    陈宇恒乍听,有些疑虑,反问道:“什么意思?”
    “你把你知道的说给经济司的人听,让他们去查,说不定就能放了舒云浅呢?”
    陈宇恒觉得江山说的也是一种可能,“你确定吗?”
    江山并没有很肯定的回答,依旧弯着嘴角,说:“不试试怎么能确定。”
    陈宇恒在江山离开了医院之后,就请了假,去了经济司,而他没有想到这一去,便给了司维
    亭借口。
    霍轻轻把陈宇恒去了经济司的事情告诉给了司维亭,而司维亭也很快从司氏到了经济司大楼,
    林远洋看见此时面前站着的陈宇恒,他知道是陈权的儿子。
    当听完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是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但司维亭恰好到了,看见陈宇恒,司维亭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把目光转向了林远洋,脸上一丝表情没有,说:“怎么,林督察长,你也要行使自己手中的权力,包庇罪犯吗?”
    陈宇恒听到司维亭把舒云浅定义成罪犯,不仅听起来让他觉得刺耳,就连心里都是有些不舒服,“司董,请您说话谨慎,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请您不要那么说云浅。”
    司维亭一听,走到了陈宇恒的跟前,说:“我知道你喜欢舒云浅,所以想帮着她出来,可是她做了出卖我公司机密的事情,难道就能因为你的几句话,给她作证就能了解的吗?别忘了你现在这么做,不正是告诉督察长,她曾经确实做过吗?”
    陈宇恒未能想到司维亭说的这点,所以当听到他说的这些,一时没了反应。
    林远洋站在旁边,一直观察他们,陈宇恒的沉默恰好证明了他心里的猜疑。
    司维亭其实说的就是想讲给林远洋听的。
    “陈先生,你似乎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云浅最终被送到这里的吧?”
    陈宇恒有些惊讶的看着司维亭。
    司维亭勾起了嘴角,更是走近了他几分,说话的声音,仅仅能够他们两个可以听到,“你把她弄上了床,让别人抓住了把柄,这才是关键,所以我劝你如果不想连累你的父亲一起,就最好承认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凭空捏造的,不然对你和你父亲,以及你深爱着的舒云浅,都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而遭来祸患的。”
    司维亭拉开了一些和陈宇恒的距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变化,“我什么时候和云浅上.床了?”
    司维亭说的这个,让陈宇恒的心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哎呀!你做了居然忘了。”
    陈宇恒听着司维亭有些调侃的语气,让他更是有些愤怒,大喊道:“我没做过。”
    看到陈宇恒的情绪似乎有了欺负,林远洋觉得司维亭不适合在呆下去,而是走到他的身后,恭敬地说道:“司董,对不起,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陈先生,请您离开。”
    司维亭已经把想说的都说了,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好,我这就走。”
    但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停了一下脚步,“陈宇恒先生,做了就要勇敢的承认,别让你爱的女人受罪。”
    林远洋听的出来,司维亭临走时说的话是意有所指,而他拿了一个椅子让陈宇恒坐下来之后,好半天,他都沉默着。
    林远洋也并没有着急,这几天审问着舒云浅,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他一直盯着陈宇恒,很期待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我父亲那天只是让我把云浅约出来,之后他们谈什么,我并不是太清楚,但父亲的样子似乎很高兴。”
    林远洋再次听见陈宇恒开口,让他有些不解。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陈宇恒当然清楚自己前后矛盾,但他想了这么长时间,之前也并没有说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好解释的。
    “事实就是这样,如果督察长不相信可以叫人去查查,一查便清楚真相了。”
    陈宇恒到经济司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权那边。
    “陈总,我们该怎么办。”
    陈权站在窗前凝望着楼下的风景,陈宇恒居然主动去的经济司,这让他确实没有想到,可自己去了,结果也不见得有多好。
    他转过身,对周溪说:“我们亲自去经济司的外面等消息。”
    周溪觉得这样并不好,便上前劝说着,“陈总,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亲自去,您又怎可自己去呢?”
    周溪的顾虑陈权能够理解,可是他不放心,这件事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不想让陈宇恒有任何的伤害。
    “宇恒,毕竟是我的儿子。”
    陈权只说了这一句周溪便什么都了解了。
    周溪开着车停在了经济司的外面,而没过多久他就望见了从里面,被林远洋送出来的陈宇恒。
    “陈宇恒先生,如果有需要我们还是会请你帮忙的。”
    陈宇恒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因为司维亭的提醒,他知道自己已经害了舒云浅。
    果然,在陈宇恒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林远洋就已经让其他人去追踪线索,机会是和陈宇恒说的不谋而合,也证明了舒云浅确实有意向要那么做了。
    舒云浅再一次被拘留所的房间带了出来,这次她看见林远洋换了一身正装,“是已经定下来了吗?”
    舒云浅很平淡的说着,还有12小时,就是明天了,她依旧在心里期望着,司青衡能够来帮助自己。
    陈宇恒走出了经济司,陈权看到陈宇恒渐渐的向他们这头走来,推开了车门,赶忙下了车,走近才发现,陈宇恒的样子很颓废,“宇恒,你……”
    陈宇恒知道陈权想知道什么,他开口,语气淡淡的,说:“爸爸,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周溪一直跟在陈权身后,说道:“宇恒少爷,您和陈总先上车吧!”
    陈宇恒用眼睛望了望,轻笑着,直接松开了陈权的手,说:“爸爸,我一个人静一静,您不用管我。”
    陈宇恒不在理会陈权,便一个人向前走去,“陈总,用我追上去吗?”
    陈权看着陈宇恒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算了,找个人跟着就行,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林远洋不知道舒云浅哪里来的自信,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还是一样的平静,“云浅,我和你说的,希望你能想想明白,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你如果没有想说的,我就只能把你移交给上面的司法机关了。”
    舒云浅觉得有些可笑,她做都没做过那里来的证据。
    “我能知道你的手里有什么证据吗?”
    “这个不可以。”
    林远洋斩钉截铁的说道。
    舒云浅本来也没有真的希望能从林远洋的那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她只是迫切的希望司青衡能够出现,虽然从进来到现在司青衡没有来看过自己,但她依旧坚信他会帮助自己从这里出去的。
    已经两天了,纪乐也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司青衡的身边,现在是关键时期,他不想发生任何的差池。
    “先生,不需要我去看看夫人吗?”
    “不用,无论最后的结果怎样,她都会受到伤害,与其让她有牵挂不如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
    纪乐听完司青衡说的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司青衡不会去看舒云浅,事情发生的那天,司青衡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到如今也不会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舒云浅肚子里的孩子。
    正是的移交手续明天才会下来,而林远洋只不过就是想要再给舒云浅一次机会,显然自己的这份好心,人家并不乐意接受,林远洋也没有在继续执着下去,他一向是依据事实,既然证据确凿,那么舒云浅说与不说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江山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得到消息,而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霍轻轻打了电话。
    “舒云浅明天就会被送到上面。”
    那边霍轻轻听到这个消息,说不高兴是假的,“谢谢你,辛苦了,晚上我会去公寓找你,我们一起吃饭。”
    霍轻轻总是用这样一种温柔让江山妥协,即便江山听的出来,可他依旧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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