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涵开始闻着还行,后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个味道越来越恶心,忍不住跑去外面呕吐。
    云苓和林玉连忙跟上去,一看她那样儿,林玉连忙问,“你是不是怀上了?”
    “啊?”蒋涵有些茫然,她赶紧算了算日子,好像还真是。
    穆清拉住蒋涵阿姨的隔壁把脉,“好像是喜脉。”
    三个女人都看着她,穆清双手背在后头,低下头,小声说,“我学艺不精,我也不确定。”
    云苓笑道,“弟妹,要不你自己把脉看看?”
    蒋涵自己把脉,她也觉得像是喜脉。
    刑老夫人提着热水壶来厨房装开水,见她们站在那儿说话,“外面不冷?要说话来屋里说嘛。”
    云苓笑容满面,“娘,喜事儿啊,弟妹怀上了。”
    “真的?哎哟,老天保佑,总算怀上了。天可怜见的,整天被悦悦追着要弟弟妹妹,我这个老太婆都有些受不了了。”
    蒋涵笑了起来,“山下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孩子,咱们家偏偏只有她一个,可不是想弟弟妹妹嘛。”
    前两年悦悦还小,夫妻俩避孕,没想过短时间内再怀老二。今年下半年,闺女闹腾的厉害,夫妻俩才决定不避孕,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好几个月没消息,两人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就来了。
    刑老夫人小碎步走的老快,“定南,刑定南,死哪儿去了?”
    刑定南从阁楼上跑下来,“您老说的,大过年别说死呀破呀的不吉利,您倒是自己说了。”
    刑老夫人一拍大腿,“你媳妇儿怀上了!”
    “啥?”刑定南反应过来,连忙往厨房跑,“媳妇儿,真怀上了?”
    蒋涵有些不好意思,“应该吧,我和清清都把不准。”
    “怎么会把不准,你不至于连个喜脉都把不准吧?”
    蒋涵瞪他,“月份小,我又紧张,把不准不是正常的事?”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小悦悦抱着妈妈的大腿,“明年我就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嗯,还要等好久呢。”
    小悦悦拍着小胸口保证,“我等他们出来!”
    穆清笑了笑,小悦悦就这么喜欢弟弟妹妹吗?她长这么大,一直没想过爹娘会有其他孩子,不只是因为爹娘只会有她一个孩子缘故,而是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这个事。
    可能是她太自私吧,不想把爹娘对她的爱分给别人,弟弟妹妹也不行。
    大年三十有了喜事,刑定南直接把孩子的小名定下来,“你们做个见证,不管是男是女,这个孩子的小名就叫年年了!”
    “年年这个小名可以,不管男女都挺合适。”
    “是吧,哈哈哈!”
    年夜饭大家吃得热热闹闹,除了蒋涵,她闻不了肉味儿,只能可怜巴巴地吃素菜,还不能留在堂屋。
    刑老夫人把二儿子赶出去,“你媳妇儿都不能吃肉你好意思自己吃?陪你媳妇儿吃菜去。”
    蒋涵假模假样地劝了一句,“娘,我自己一个人吃素就算了,不用定南陪我。”
    “他当爹的该陪,你可别心疼他。”
    刑定南想进去,“娘,我那碗火腿汤刚喝了一口,你把汤给我呀。”
    “自己进来端。”
    刑定南连忙小跑进去,嘿嘿,他喝了的也不能给别人喝不是?
    蒋涵轻哼一声,看来他很不想陪自己吃素嘛。
    吃完晚饭,大家伙坐在屋里聊天,没说一定要守岁,累了就回屋睡觉去。
    刑定南去厨房一趟回来,从包里掏出两个水煮鸡蛋剥给媳妇儿吃,“这个没有油腻味儿,你试试能不能吃。”
    蒋涵心里舒坦了,“能吃!”
    刑定南凑到她耳边,“以后我天天给你剥鸡蛋。”
    蒋涵温柔地笑了起来。
    刑定北夫妻俩初二要回市里,穆继东夫妻俩原本计划初三走,商量后觉得,他们初二走也好,坐刑定北的车去市里更方便。
    初二要走,他们就觉得初一去白云观看看。
    听说他们要去白云观,大家都劝他们别去。
    “白云观古怪的很,有的人去年有一伙人纠集一起去白云观,想把白云观砸了,在山里转了好几天回来,说里面有古怪。”
    “后头还有人不信邪,想办法去白云观看看,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走到白云观。”
    “对,下半年还听说那条路上有老虎,没人敢去。”
    穆继东看向闺女,穆清想了想,“爸爸,我们去看看吧,要是不能进去,咱们就去县里看电影,下午就回来。”
    “也行。”
    一家三口什么都没带,光着手出门,好像真的是去县里玩儿似的,刑家人也没再劝。
    到了县城外,一家三口毫不犹豫地从小路上山。
    看得出,这一年多应该没什么人往这里走,路边的野草比前年他们来的时候更加茂盛了。
    山里的路也是,石阶上不是青苔就是厚厚的落叶,一看就是没人来过的样子。
    进山后,穆继东浑身紧张起来,侦察四周是否真的有老虎。
    他们爬上一个坡,以前站在这个位置,能到前方不远处的白云观,这次来,白云观隐藏在茂密的林间,几乎看不到了。
    “闺女,东西拿出来。”
    穆清拿了个背篼出来,背篼里装着五斤大米,五斤黄豆。
    林玉看了后说,“再给一盐和菜籽油,小李道长不能下山,肯定缺这些。”
    “拿多少?”
    “你那里有多少盐?”
    “很多。”去年娘亲疯狂囤东西,粮食囤的多,柴米油盐也囤的多,她估计盐巴可能快一百斤了。
    “来都来了,大方点,盐给十斤。菜籽油给三斤。”
    “好。”
    商量好要送的东西,一家三口往前走了半个小时才到白云观。
    他们都以为白云观应该是冷冷清清的,毕竟整个白云观只有小李道长一个人,没想到,白云观大门口的广场上,至少有十几个人,说话的、下棋的,打乒乓球的。
    “哟,有人过来了,这是谁?怎么进来的?”
    “快去叫李道长来,应该是来找他的。”
    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奶奶笑着问,“你们一家从哪里来呀?”
    “从山下来,来看小李道长。”
    “小李道长是谁?”
    “哎呀,你们不知道,李道长的师傅也姓李,他师傅叫李道长,他不就是小李道长了嘛,这都不懂,你这笨脑袋哦,怎么能画出好的设计图。”
    “嘿,黑炭头,我还没说你蠢,你倒是说起我来了。嫌弃我的图纸画的不好,你倒是自己上手试试。”
    “嘿嘿,我一个学文的,跟你一个学理的比什么。”
    “我真是想不通,李宝应把你送来干啥,你写的书能出版还是能印刷?”
    “哼,李局长既然把我送来,自然说明我有价值。”
    两个打乒乓球的老头,吵架吵得热闹,乒乓球也不打了,旁边的人连忙上前劝架。
    小李道长来了,看都不曾看那边的吵闹,请穆继东一家进去。
    “看来你这里还挺热闹。”
    小李道长皱眉,“都是李宝应送来的,他和我师傅关系亲厚,我也不好把人赶走。”
    穆清冷笑一声,“可不是关系亲厚嘛,要不然也不会一察觉到我的秘密,就把我出卖给李宝应。”
    穆继东和林玉都惊了,对视一眼,又看向闺女,“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玉知道李宝应,“他不是说他是李道长的朋友吗?专程过来看看你?”
    小李道长点点头,“他没说错。”
    穆清跟爹娘解释,“我猜测李宝应是专门管理特殊事务的人,他从李道长这里知道了我的消息。”
    小李道长坦率道,“这是师傅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林玉急了,“他有没有害你?”
    “没有,爸妈你们别急,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有些话不好说透,穆清拦住爹娘,“咱们回去再说。”
    穆继东和林玉心里有事儿,也不想多留。不过既然来了,看在上辈子和白云观的关系,虽然老道士不讲道义,她还是去后头给李道长上一炷香,就准备走了。
    刚才那个黑脸老头儿叫住他们,“不留下吃午饭?这就要走了?”
    “我们家里还有事,下次再来。”
    目送一家三口走后,黑脸老头说,“这么长时间,这一家三口是唯一能进来的一批人吧。”
    “对,只有他们,其他人都进不来。”
    “这是什么道理?”
    “你忘了李宝应说的话?科学尽头说不定就是玄学,看小李道长那个态度,这一家三口,可能是身上带着玄学的人吧。”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差不多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你学的物理是来创造世界的?不,你们学物理,不过是在探索世界的规律,那是谁创造了这些规律?万物之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神灵?”
    “行行行,别说了,我告诉你们,别再动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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