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翘醒来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层薄毯。
    怀里的人突然变得异常灼热,连同蜜穴处交合的肉棒也变得滚烫。
    “陆先生!”
    “景恒!”
    “恒!”
    沉翘不顾私处的不适,挣扎着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摸了摸陆景恒的额头。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担心。”
    肉棒从蜜穴中滑落的瞬间,陆景恒嘤咛了一声。
    此刻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滴滴滴”的发出声响。
    沉翘捡起手机,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打开了卧室的灯光。
    白天的时候没有时间打量卧室的整体布局,如今看来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沉翘摸索到床头柜的体温计,“滴”40度的体温让沉翘觉得这个家伙真是持靚行凶第一人。
    “滴滴”
    “喂~”
    “我已经到客堂了,你在哪里?”
    “东西带了?”
    “都带了。”
    “我知道了。”
    沉翘此刻站在树屋的门口犯起了难,她并不知道这一头的开关在哪里,而顺着树屋向下看,只能看到绳索。
    “算了,拼了一把。”
    她顺着绳索,小心翼翼的踩着木质台阶,只是台阶过于狭窄,桂花树下虽然隐约有些光亮,可是对于几十米的高度来说,仍旧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在最后一层的时候,沉翘想着陆景恒那个家伙,立刻跳下了梯子,落地的时候脚踝向左拐了一下。
    “沉大小姐,你可让我好等。”
    “艾文,帮我上一杯柠檬水,对了,有冰袋吗?”
    “有的,您受伤了吗?”
    “不小心崴了脚,没多大事情。”
    “吴清羽,我说你现在升官发送老爹,也不用这么得意吧。”
    “滋滋滋,你俩把烂摊子丢给我,躲在这里享受清闲。陆景恒那个臭小子呢?怎么不下来接老子。”
    “他有点发烧了,你少废话,我一会还要去给他换药呢。”
    “该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他应该是之前被下药,现在被激发出来而已。”
    “下药?”
    “米兰达怎么样了?”
    “现在被关起来了,老头子死在她身上,说什么也不可能轻易放了她。”
    “可惜,你没机会了。”
    “不是,臭小子发烧和米兰达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叫没机会了。”
    “米兰达与我有些渊源,她一贯的手段便是下药给那些猎物,然后像母螳螂一样榨干他们的价值。”
    “你丫的,上次老子说要去试试,你怎么不拦着老子。”
    “你拿陆景恒当小白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个样子。你还真是死贫道不死道友啊!”
    “我,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她那么厉害。”
    “只可惜,我却是,来去谁可阻,生死尤自己。”
    “那,他现在怎么样?”
    “死不了,先烧会,省的成天折腾我。”
    “咳咳!你,你和清儿还真是……”
    “说起清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可是听说我们清儿要和师兄出国留学了。”
    “什么!”
    “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那位先生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
    “他家里着火了。”
    “着火了,难怪了,给,您的冰袋。”
    “艾文,有没有吃的,先给我来点,什么都可以。”
    “我这就让他们上菜,本来老板说晚点会让我们送的……”
    “说起,你们老板,厨房在哪里,我去给他煮碗粥。”
    “嘶~”冰袋冰敷脚踝虽然有点凉,但是效果还是很好的,至少沉翘觉得此刻脚踝不那么疼了。
    “您有什么需要,您吩咐就是了,老板说了,我们都听您安排。”
    “嘶溜嘶溜~”
    沉翘现在恨不得吃下一头牛,哪里管得了陆景恒吃什么。
    “随便煮点有肉有菜的就好了。”
    “好,我马上去通知厨房。”
    “等下,再来一碗米饭。”
    “好!”
    艾文看着此刻穿着素馨旗袍低头狂吃的女人,这真的是早上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姐姐嘛,这才一下午不见,他俩不知道折腾啥去了,一个发烧,一个狂吃。
    艾文哪里知道小两口的性福生活,往往就是如此的,只是今天出了一点点意外。
    沉翘回到树屋的时候,陆景恒依旧睡着,“你这个家伙,也就睡着了安分点。”
    “体温还是很高,算了,先帮你换药吧。”
    沉翘拆开绷带的时候,顺手摸了摸骨头的位置,“我就知道,你俩合谋骗我,石膏打久了也会影响手臂肌肉恢复的,替你拆了,下次少骗人!”
    “你怕是不知道,你救我那会儿,我真的怕死极了。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比起死亡,我更害怕,你死在我前面。我宁愿自己是先走的那个人。”
    “好了,伤口一点点发炎,已经换好了。”
    “啊~”
    “算了,我喂你吧!”
    沉翘打开地高辛的药瓶,丢了一颗白色药丸进自己嘴里,咽下去的同时旋转药瓶,喂了一颗紫色药丸进了陆景恒的嘴里。
    “我改天,一定要让吴清羽试试这药的效果,你个笨蛋,下次不许给别人当小白鼠了。”
    陆景恒悠悠转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这种感觉已经是多年未曾有过的,没想到半碗酒酿就差点要命了。
    他抬头看到了趴在榻榻米上的沉翘,睡得很沉,翻转侧脸的时候,那红嫩的嘴唇像极了琉璃果子,玲珑剔透诱人品尝。
    他低头准备品尝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手臂上的石膏绷带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水胶体敷料。
    此时,琉璃果子的主人翻转了个身,果子吃不到了,陆景恒给沉翘披上了另一条郁金香花纹的薄毯。
    床头的焖烧杯里冒着热气,仍有余香的干贝和排骨,浅尝一口的陆景恒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这种滋味对于陆景恒来说,是从熬油点灯的生命进程中,开启热爱拥抱的新里程之后,再也不会轻易忘记的一件事。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也许只是一碗粥,但是对于陆景恒来说,这是万点星辰入梦,万点烟火在粥,万点执念在心,此刻又由心转入了那个人身上,便是最好的安排。
    此处情浓意暖,他处情浅意冷。
    吴清羽疯狂敲打徐溪清家的门铃,“叮叮叮”“叮叮叮”,冷风吹破人心,无人回答的别墅显得更加静谧。
    吴清羽用力拍打着大门“徐溪清,你给老子出来,老子知道你在家里。”
    血肉早已经模糊的手掌,在大门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小伙子,你大晚上的别发酒疯啊。人家小姑娘不想见你,你就别骚扰人家了。”
    “你们放开老子,放开我!”
    “我们劝你还是回去吧。”
    “为了我们业主的生命安全,我们今天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吴清羽被保安大叔一人抓住一只手臂丢出了别墅区。
    “你们这群人,等老子把这块地买了,老子把你们全开了。”
    “小伙子,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进局子里了。回去吧,回去吧!”
    “这年轻男女谈恋爱呢,不能操之过急的,你看看你今天的态度,相当恶劣嘛。人家小姑娘怎么可能理你嘛。”
    吴清羽愤恨的敲打在方向盘上,“徐溪清!”
    可是下一秒,他就拨通了徐溪清的电话,可是那头只有忙碌的机械女声“您好,我是徐溪清,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您可以给我留言。留言在嘟声后开始,如无需要也可以直接挂断,等待我的回电。”
    “嘟……”
    “徐溪清,你就是个大骗子,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了。我不答应,我死也不答应,你还不给老子开门,老子明天就把那破门踹了。”“呜呜呜,清儿,你不能不要我,你打我骂我都行,请你不要不理我!呜呜呜,清儿,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留言时间到了,感谢您的来电!”
    “呜呜呜,清儿,清儿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参加什么派对,我不去我就不会被仙人跳,不被仙人跳我就不会被你发现,不是,我是想说,我不应该凶你的!呜呜呜……”
    吴清羽趴在方向盘上嗷嗷大哭,如果真的有后悔药,他此刻恨不得吃一大把。
    “嘟嘟嘟”
    “是不是清儿给我回电话了!”
    “喂,清儿~”
    “吴大少,我家大小姐让我告诉您一声。徐小姐今天早上的飞机去纽约心理学院进修了。”
    “什么!进修!我也要去!”
    “还有一句话,也是大小姐让我转告您的。您别忘记,您家里的那一堆烂摊子。”
    “沉翘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大少,我话还没说完。”
    “您说,您说!”
    “大小姐还说,即便您现在过去,徐小姐也不会见你的。还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顺便整顿一下吴家。”
    “我知道怎么做了!”
    吴清羽此刻只想撕了那两个碍事的家伙,要不是他们设局,自己也不会……
    “清儿,我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
    吴清羽终于发动汽车离开了观景明台小区,一路上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他和徐溪清分手的画面。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清儿,为什么!”
    吴清羽看着此刻站在落地窗前的徐溪清,明明刚刚情意绵绵,为什么此刻冷若冰霜。
    “你该记得我们之前是有约定的。”
    “我记得,我一直都……”
    “是嘛?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我就是去喝了点酒!”
    徐溪清转头扯开吴清羽的领子,“那你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我,我不小心蹭的。”
    “这话你觉得你自己信吗?你别忘了,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
    “对不起,清儿,是我不好!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发现我和她们睡在了一起。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从前你如何我管不着,但是既然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又有约定,这段时间之内不可以有任何人插足,哪怕是睡,你也只能和我一起睡!”
    吴清羽此刻就像是泄气的气球,跌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男人不自爱就是烂黄瓜。既然你这么想要恢复自由,那我就送你一程。以后别再见了!”
    徐溪清径直走出房间,速度之外在房门开合之间就已经离开了。
    “清儿~你听我解释!”
    “清儿~”
    白天的酒吧远远不如晚上的热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两种类型,吴清羽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徐溪清。
    此后哪怕吴清羽尝试千百种方法,徐溪清也的确如她自己所说,一面也不愿意见。
    “要不是那两个王八蛋,老子也不会和清儿闹成这样。老子非要收拾他们不成。”
    “大少爷,您回来了。”
    “那个女人怎么样?”
    “我正要和您说呢,她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吴清羽抬步就向内院进发,不过是几转回肠,便已经到了一个杂物间。
    “啪嗒”门被踹开了,屋里面的床上,有个凸起的身影,“想死没人拦着你,但是别死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老子看着晦气。”
    “哎!”
    “靠!你丫的也算是福薄。”
    “德叔!”
    “大少爷,您吩咐!”
    “给老子在这个房间里放满冰块,老子怎么觉得这里这么热呢?”
    “是,我马上就去办!”
    德叔带着一批人离去之后,吴清羽伸手探了探米兰达的脉搏和呼吸,尽然一夕之间全无了。
    此刻她双眼瞳孔放大,皮肤凉透了,心脏更加是没有跳动了。
    “晦气!不过,也算是恰如其分了。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发挥作用的。”
    “大少爷,冰块来了!”
    “我看她好像睡着啦,东西放好就出去吧。”
    “您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您也早点休息吧!”
    “那我就回去了!”
    吴清羽将身上的衣物全部丢进了垃圾桶,洗了个澡之后,“梅姨,有件事,我需要你们帮忙。我要这样……”
    “您放心,我们即刻就去办。”
    吴清羽将口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真是期待明天的一场大戏。”
    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不太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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