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美人儿瑟缩在他的怀里,露出莹润如脂的后背。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比雪白的珍珠还要耀眼,透着稚嫩的青涩。
    她是拒绝的,可怜楚楚的,闪躲的眸迷离又魅惑,却让人有一股将其狠狠撕裂的冲动。
    陆满庭强行禁锢着心中的狂兽。
    他本不是什么清冷之人,一旦尝过她的滋味,便是销i魂的蚀i骨,念想至极。
    他的声音哑了几分。
    “吟儿受伤了,不方便。放心,我会顾着你的伤口。”
    苏吟儿入了水,陆满庭端了个小板凳坐在浴桶外,娴熟地拆了她发上的金钗,抹了皂角油,帮她洗发。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渐渐驱散这几日的疲惫。
    一直被锁着,只能简单地擦拭身子,不像现在这般泡在水里自在。也不知陆哥哥在她脚腕的纱布上抹了什么,水居然透不湿。
    可再暖的水也抵不过心头的寒意。
    余光中,陆哥哥正搓洗着她的长发。
    黑压压的青丝从他修长的指尖仓促地划过,太柔了,握不住,似水般撩拨地他心神难宁。
    他顺着她发尾的末梢,将十指伸到她的发里,用了些内力,给她按摩。
    他的手法很好,力度不重不轻,她是享受的的,憋屈的心却是不情愿的。
    她本能地拽紧浴桶的边沿,努力克制想要躲开他的冲动。忽地,耳垂后方传来熟悉的轻抚,是他带着细微老茧的指腹。
    她恍然间意识到他想要什么,迫切地想逃,却被他勾住小巧的下巴,迎上他的吻。
    这个吻来得热切又缠i绵。
    起初,他似有所顾及,怕弄到她的伤口,动作温柔又缱绻,却也只是一小会儿,便迫不及待地霸道索取,将她零碎的呜咽悉数吞下。
    她惊醒,极力地挣扎,无暇的藕臂撞在他的心口上,不慎碰到手腕,疼得她轻呼,他赶紧停下,薄唇有红润的湿意。
    “伤着了?容我看看。”
    苏吟儿不理,急急地想要起来。
    “陆哥哥,吟儿今日,今日身子不适,想,想早些歇息。”
    陆满庭琉璃色的眸底迅速游过一道浓黑的欲,却又很快被他掩下。他将她拉回水中。
    “不急,水里加了春风露,还得再泡半盏茶的时辰。”
    春风露是什么,苏吟儿自然知道,上回陆哥哥给她用过。
    许是她逃离的神色过于直白,陆满庭也没和她绕圈子,坦白地告诉她。
    “每月逢九,共修欢喜者需得同另一半合i修,若是不能......”
    “不能会怎样?”
    今日是十二,早过了初九,苏吟儿并未察觉到身体有何异样。
    陆满庭苦笑。
    若是不能,会异常地念想,一次比一次更甚。
    她年纪小,不懂情滋味,前几日心境不佳、身子也不利索,哪有心思想这些?等她慢慢体会到其中的妙处,自是想的。
    “不会怎样,”他顿了顿,不想吓到她,柔声道,“不过共修欢喜,可以让吟儿的伤口快速地愈合。”
    他没哄她。
    这种秘术本就难,对男身和女身的要求极高,除了身体上的彼此忠诚外,更要求双方心灵合一,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
    一旦共i修,可强身健体、内力更佳。若是遇上资质绝好的男身和女身,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陆满庭将她环紧了些,扣住她雪嫩的后颈,让她逃无可逃。
    他与她额头相抵,滚烫的唇贴上他刚刚品尝过的芬芳,温润的眸底尽是惊慌失措的她。
    “知你累了,不是很想,我尽量轻些。”
    第54章 恶心
    天渐亮的时候, 陆满庭终于舍得饶了她,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浓黑的眸底却满是意犹未尽的贪恋。
    她实在撑不住,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睡得浅, 不安稳,梦中尽是破碎的、光怪陆离的画面。
    先是她被铁链锁着, 老皇帝拿着带刺的鞭子想要抽打她。她拼尽全力挣脱铁链,赤着脚跑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
    刺骨的寒从脚底幽幽地钻上来, 她环住单薄的自己, 裹住被扯破了的薄纱,死命地往前跑, 老皇帝则在身后咆哮着追。
    也不知跑了多久, 久到她的双腿发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终于在蜿蜒的长廊尽头,看见了等着她的陆哥哥。
    陆哥哥站在吊着大红色喜灯的檐下,微醺的眸子含着桃花般的笑, 身姿昳丽优雅,一如儿时的无数次那般,朝她伸出双臂。
    ——“陆哥哥, 救我!”
    苏吟儿呜咽着扑到陆满庭的怀里,拽着他繁复的衣襟,小手儿被他衣襟上精美的六爪龙纹磕得生疼,也不在乎,慌慌张张地往他身后躲, 却被他反手一推, 推向身后的老皇帝。
    ——啊!
    苏吟儿尖叫着醒来。
    房间里的地龙烧得正旺, 角落里的炭火不知疲倦地燃烧着,将整个屋子熏得热乎乎的。下了一整晚的雪停了,晚冬渐暖、阳光正好。
    此处是养心殿的秘密小院子。
    婚房里,偌大的雕花大床上,苏吟儿颤抖着身子半坐着,艰难地环住自己,把头埋在绣着交颈鸳鸯的喜被上,不断抽噎着。
    旁侧还有他残留的温度和淡淡的荷叶香。
    她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
    天已大亮,金色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户,洒在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上。窗前纱幔艳艳,被寒风一吹,拂过桌案旁被折断了的绿色翠竹。
    她的臀上,还隐隐有被细竹打过的痕迹,应是泛红了,不疼,却是格外的羞耻。
    一抹修长的身影推开木门,大步走至她跟前,将她揽入怀里,不断给她顺着背。
    “做噩梦了?”
    是陆满庭。
    两人几乎一夜未眠,苏吟儿虽谈不上疲乏,却也是困得慌,他却精i力甚好,好看的眉眼斜入鬓,唇侧始终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昨夜,就在这张床上,她落着泪缓缓垂下双眼,鸦羽般的长睫氤氲着浓浓的水汽,止不住地轻颤。
    她想拒绝的,她不愿的。
    可身后的野兽一旦动情,只会死死地咬住属于自己的猎物。
    她分不清是痛还是愉悦,寻着本能迷失在他的禁锢里。
    只要他稍稍逗弄,哪怕是一个炽热滚烫的眼神,她便会意想不到的羞耻,连无助的挣扎都似在欲i拒i还i迎,让他愈发地狂热和迫切。
    她恨透了这般的自己,恨透了,更恨透了梦里的心魔。
    她颤颤巍巍地用手抵在他的身前,抵住他的靠近。
    “没什么,吟儿还想再睡会。”
    她佯装打了个哈欠,似是真的困极了,拉过柔软的被褥想要躺下,却被他拽住纤细的手臂,强势地扯入怀里。
    粗粝的指腹危险又霸道地摩挲她的唇,沿着她微张的唇瓣细细地描绘,那双清冷的眸子晕着热切。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
    “怎地这般贪睡?昨晚可没累你。”
    话刚落,滚烫的唇便压了上来。她急急地躲开,“陆哥哥,吟儿,吟儿......”
    陆满庭却笑了,捉住她白嫩的后颈,在她光滑的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似不够,在她头顶揉了揉,将她乌黑的青丝揉得乱糟糟的,又一一理顺。
    “知道你疼,不闹你。”
    他轻柔地解开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纱布。
    昨晚还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伤口,今日便奇迹般地结咖了。用手触上去,一点不疼,就是活动的时候不太方便,得等到咖疤落了,长出新的皮肤。
    陆满庭在她的伤口上虔诚地亲了又亲、摸了又摸,眼神缱绻,无一不是温柔。
    “吟儿受委屈了,该喝些滋补的,压压惊。”
    他转身去了屏风后。
    八扇苏绣屏风后,红木色的矮几上,温着一蛊热气腾腾的药。
    三脚架铁炉上,褐色的药汁在黄色的瓦罐里翻涌,不断溢出苦涩的药味。
    他用洁帕掩住瓦罐,倾身,倒了些药汁入青花瓷盏,盏底盛放的荷花渐渐没了颜色。
    他始终背对着苏吟儿。
    他从窄袖中抽出一把锋刃的匕首,极快地划过手腕,按了按,鲜血流入黑褐色的药汁,混在一起,瞧不出异样。
    他将汤药送至苏吟儿唇畔。
    “喝了。”
    苏吟儿拧着秀眉。
    熟悉的铁锈味,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她强忍着作呕的不适,捧起药碗想要一饮而尽,才喝了两口,她便受不住了,弯腰想吐。
    陆满庭:“有这么难喝?”
    他仰头灌了自个一大口,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红润的小嘴儿,低头渡给她。水润的眸子惊恐地瞪着他,无暇的藕臂挣扎着捶打他,难受的呜咽不断。
    他不理,半是喂药,半是爱慕地追逐,似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不厌其烦地将所有的药通通喂给她。
    末了,他难i耐地咬了她一口,微红的薄唇笑意很浓,似愉悦又似贪婪不足。
    他拢紧了她身上的锦被,遮住她纤薄双肩上的斑斑红痕。
    “我这几日会忙些,不能陪你用膳,回头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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