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联军大举来犯,岳飞下令挂起免战牌,拒不出战。
    吕布在马上大怒,高喝道:“儿郎们,给我骂阵!”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十几万人同时开骂,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各种污言秽语满天飞,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汉军营中诸将大怒,一起来帅帐求见岳飞,在杨再兴、董袭的带领下,齐齐拱手作揖:“都督,请下令开门迎战!大丈夫岂能任由这些宵小之辈辱骂?”
    岳飞正在看兵书,听了众将的请求,笑着把书合上:“他骂由他骂,他喊任他喊!骂累了喊够了,自然就会退走,还能骂破我们的大营不成?”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岂能任由他们辱骂?堕了我军的威风,末将愿意出战,会会这帮乌合之众!”杨再兴继续拱手求战。
    岳飞收了笑容,面色变得凝重:“为将者当能进能退,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辱骂都忍受不了,如何统率三军?敌军阵中猛将云集,单单一个黄忠就很难取胜,再加上吕布这个虎狼猛将,出门斗将非但不能取胜,若是落败了反而会挫伤我军士气!”
    “师父,要不让咱们的士兵也骂回去?”十五岁的吕蒙眉毛一挑,坏笑道:“难道就他们会骂师父,我们的士兵就是哑巴吗?”
    岳飞怒目而视:“胡闹,两军交战岂能像泼妇一般骂街,成何体统?他骂由他骂好了,骂够了喊够了,锐气殆尽的时候咱们再开营追袭,多砍几颗人头回来,比骂他们一万倍还要管用!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利?”
    “徒儿知错!”吕蒙老老实实的闭嘴。
    岳飞站起身来,双目缓缓扫了众将一眼,眼神坚毅而不容抗拒:“所有人给本督听清楚了,单挑斗将,我军并无胜算,输了反而会挫伤锐气!我军固守的是大汉门户,不容有失,绝不能逞匹夫之勇!无我军令,谁敢出战,立斩不赦!”
    “诺!”
    看岳飞脸色铁青说的毫无商量余地,众将只好怏怏告退。
    吕蒙紧随杨再兴、杨延嗣兄弟身后,手里拿了个竹牙签不停的剔牙缝:“哎……杨大哥,杨七哥,你说斗将的话咱们能不能赢?”
    “不出去打一场怎么能够知晓?”杨延嗣因为身份低微,再加上刚刚被提拔,所以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终于开始抱怨吐槽,“恕我斗胆直言,都督实在太……太慎重……太胆小了!”
    “延嗣,休要胡言乱语!”
    杨再兴瞪了杨延嗣一眼,严厉的训斥,“岳都督身经百战,用兵如神,岂是你所能猜测的?上次我与黄忠交过手,此人刀法娴熟,更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兄长都吃了亏!你更不是对手!”
    “我想试试!”杨延嗣双目中透出倔强的神色。
    “不行!”杨再兴口气像岳飞一般坚决,“没有都督的命令,你若敢擅自出战,不用都督治罪,愚兄第一个以军法处置你!”
    杨延嗣仰天叹息:“这一战打的实在憋屈,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多好?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为惧?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吕蒙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热闹:“照我说吧,其实斗将咱们也不见得会输!你看啊,再兴将军战黄忠,七哥对付杨玄感,高长恭对付那个石宝,剩下的张辽、文聘、王双、高顺什么的不值一提啊,或许派个校尉就能打的落花流水!”
    “你漏了吕布!”
    杨再兴不想在这里和吕蒙继续胡扯下去,大步的走向自己的军营督查防御去了,“而且,谁告诉你张辽、高顺、文聘等人不值一提?”
    吕蒙撇了撇嘴:“不是还有师父在吗,难道打不过吕布?我觉得我就能打败张辽、高顺之流……”
    看到杨延嗣想走,急忙一把拉住:“七哥,咱俩聊聊!为啥再兴将军喊你老七,你家里还有几个人?”
    “用你管?”
    杨延嗣没好气的瞪了吕蒙一眼,扭头就要跟着杨再兴回本部人马驻防的营房而去。
    “七哥等等……”
    吕蒙一溜小跑追上,“七哥,你听听外面不骂都督了,现在正在骂刘子扬!”
    杨延嗣双手抱在胸前,仔细的侧耳聆听。估计是外面的敌军骂岳飞骂腻了,此刻改口骂起了刘晔,骂了几声之后可能觉着不妥,又改口骂起了杨再兴。
    “杨再兴,你个缩头乌龟,你祖宗十八代全是乌龟吧?”
    “要不是乌龟你出来打一架试试,我看你们杨家全都是女人吧?”
    “乌龟家族,杨家全都是缩头乌龟,还有哪个叫杨延嗣的,昨天不是跟我们都督约战吗?今天怎么缩回头去装聋作哑?还是正给你父母送终呢!”
    “我操你们这帮龟孙子祖宗十八代!”
    杨延嗣的火爆脾气顿时像火山般爆发了出来,咬牙切齿的怒骂:“这帮贼寇骂我我不打紧,骂兄长也不打紧,竟然骂我父母,骂我们杨家的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吕子明,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誓要出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我没拦着你啊!”
    吕蒙坚决和七郎站在了同一阵营,“我昨天看到七哥你的本事了,那杨玄感打不过你,以七哥的本事自然可以进退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帮龟孙子骂的实在难听,小弟支持你去杀他个痛快!”
    “帮我把枪拿来,把马牵来!”
    既然吕蒙支持自己出战,杨延嗣便央求吕蒙帮自己把武器拿来,马匹牵来。若是亲自回去取,万一被杨再兴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
    吕蒙摇头:“你的武器只是一般的铁枪,坐骑也是寻常战马,到那边取只怕会让再兴将军察觉。你还是骑我的马,用我的枪吧,不比你的差!”
    “哦……带我去看看!”杨延嗣表示同意。
    吕蒙前面带路,直奔北门:“再兴将军守西门,董袭守南门,高长恭守东门,我守北门!没有师父的命令,也就我这个北门才敢放你出去!”
    “多谢子明兄弟成全!”杨延嗣拱手道谢。
    吕蒙回礼:“我是看七哥你立功心切,又被骂的暴跳如雷,我心里替你感到不痛快!我也信任七哥你的本事,所以才放你出去,但七哥你出去之后千万不要恋战,随便砍杀几个人出一口心中的恶气,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就是了!万一被师父知道了,恐怕决不轻饶!”
    七郎怒火正盛,瞪了吕蒙一眼:“你啰哩啰嗦的有完没完?某便是战死沙场也是与你无关!”
    两人并肩走向北门,只听得营寨外面叫骂声甚嚣尘上,包括杨再兴、高长恭、董袭、吕蒙等人在内都被问候了父母先人,尤以与杨玄感约定今日一决高下的杨七郎被骂的最惨。杨延嗣双眼喷火,犹如一头狂暴的猛兽。
    吕蒙回到自己营帐,取来自己那杆一丈七的虎头皂金枪交在了杨延嗣手中:“七哥,看看我这把枪怎么样?”
    七郎接在手中抖了几下,只感到枪头弹性十足,枪尾沉重,枪身韧性十足,不由得称赞一声:“好枪,胜出我那杆长枪许多!”
    吕蒙又把自己的黑色骏马牵了过来交给七郎:“这是我的坐骑‘沙里飞’,大宛品种,绝对是我军之中数一数二的坐骑,今天借给七哥骑乘,你得给我好好照顾!”
    “谢了!”杨七抱枪致谢,翻身上马。
    “咴……”,黑色战马仿佛察觉到了杨七身上的浓重杀气,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不安的嘶鸣。
    “开门!”
    吕蒙快步来到营寨门前,喝令手下的士卒打开寨门,放杨延嗣出门。
    “吱呀呀”的响声中,寨栅大门缓缓敞开,外面的鹿角被挪开,给杨七闪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相隔两三里之遥,联军的方阵清晰可见,旌旗猎猎飘荡,声势浩大,各种叫骂声甚嚣尘上,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驾!”
    杨七一声怒喝,纵马扬鞭,手提长枪飞驰出了汉军大营。
    “哎……七哥,你可千万不要恋战,杀几个喽啰回来就行,万一有个闪失,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杨延嗣一往无前,毫不回头的纵马而去,十五岁的吕蒙又有些后怕。看到杨七也不搭理自己,纵马越去越远,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悄悄下令关闭营门,然后大步流星的寻找杨再兴去了。
    十二万联军叫骂了一晌午,连个人影都没出来,一个个口干舌燥。就连吕布、杨玄感都失去了锐气,正要下令阵前用饭,下午继续开骂,忽然喊声大起:“来了,来了,汉将出来了,汉将出来了!”
    “啧啧……竟然单枪匹马,这汉将胆子真是不小!”
    “这家伙不是脑门进水了吧,竟然一个人出来迎战,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说那岳飞足智多谋,莫不是设了埋伏,派人出来诱敌?千万不可轻视!”
    一瞬间,十几万联军士卒同时停止了叫骂,对于杨七郎的单枪赴会议论不已,各种论调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面对着漫山遍野,旌旗遮天蔽日,甲胄闪耀,刀枪森然,犹如蚁群一般的十二万大军,杨七郎面无惧色,纵马向前直到距离敌阵百十丈的距离方才勒马驻足。
    面对吕布、黄忠、杨玄感等人,杨七手中长枪挨着指了一圈:“来来来,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一块上吧,七爷今天要给你们发盒饭!”【盒饭不符合古代人用语,可他喵的我就觉得这样说比较爽,比较拉风,大家就原谅剑客明知故犯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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