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如意并未注意到灵儿不见了这件事,事实上,上了车开始就心神不寧,所谓的重伤,到底是怎么严重?
    一下车,等在门口的管爷就跟了上来,鉅细靡遗的报告着发生的事,包括细节,包括夏蔚岐预计甚么时候到。管家的慌忙,让她察觉不出有任何问题。
    「夫人先等等,老爷马上就回来。」他留吕如意待在大厅,转出去安排其他事宜,然而,几个呼吸间,夏晃匆匆走进来。
    「大嫂。」对方喊了一声,走过来就扯她的手,吕如意正待挣扎,他就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大哥骗你的。」他说。
    一句话就让她忘了挣扎。
    「甚么意思?」
    「甚么意思?我一早就听他说要给你个惊喜,哼,我看是惊吓。」
    「他为什么要这样?」
    夏晃露出个嘲讽地笑,「你不会真的没感觉?我大哥对你......」
    吕如意觉得自己脸红了,抿了抿唇,「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呵,当然是为了看他笑话阿。」夏晃说得理所当然。
    「笑话?」
    「你说,如果我们去躲起来,他回来找不着,可不有趣?」他笑得眼眉弯弯的,顿了一下问,「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吕如意有点心动了,「那,我们要躲去哪?不能太远吧?」谁让他吓人。
    夏晃见她接受,眼眉间的开心更加明显,「不会,我们就去隔壁躲着。正好可以瞧见他回来的样子。」
    「好吧。」她想了想,当真跟着夏晃走到了所说的小隔间,冷静下来之后,如意才想起来,「对了,灵儿。」
    她走在前面,正待回头,就感觉到一股窒息,对方双肘卡住她的肩膀任她无法转动,她掰不动脖子上的手,不论她怎么挣扎彷彿都是徒劳无功,无法呼吸,却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人呼吸在耳旁,他好像在说,「你可真傻。」意识逐渐昏沉,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吕如意再次有意识,她是先感觉到双手被悬樑吊起,试着动了动,发现无法大幅的移动,她不清楚这是梦是真,但挣扎了又挣扎,终于她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座床顶,两股绳子将她的双手吊在头上,喉咙很痛。
    「终于醒了?」
    再次见到了夏晃。他悠哉的坐在离床几步的圆凳上,桌上摆着一壶茶。歪着头看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大嫂?」
    「你骗我?!」
    「我没骗你喔,我大哥真准备告白。」
    吕如意再次试着挣扎,奈何连身体都被固定在床上,她无法顺利地脱困,手被磨得很痛,「到底绑我来这做甚么?」
    「你不觉得问这可笑吗?绑你来做甚?不是显而易见的?你看,我还怕你挣扎,怕你没感觉。特意地等你醒呢。」
    「你有病吗?!」
    「唔.....可能有点。有时候,想得要发狂呢。」他露出一个笑。比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跟你说,这里离你们那而可不怎么远,要是喊得太大声,可就不好了。」他又笑了笑:「不过也别太担心,这一会儿大家都去追出城的马车了,能不能有人听到你的求救也还难说。」
    吕如意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一连串的骂了起来,夏晃也就听听,还觉得无趣似的喝了一口茶:「难为你了,喉咙不痛?要不要喝茶?要不等会儿叫得不好听可就不妙。」
    吕如意噎了一口气,躺回枕头上,仰望着床樑,「厚顏无耻。」她喃喃地说。
    「这句话倒是真的。」视线里夏晃走了过来,他伸手抚了抚床樑,「你看,这花雕得多美,我还记得睡在上头的感觉。怎么就能换掉呢,和着就你们爱乾净?」
    「上次真的是你?」
    「是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那你怎能悠哉地走过来。」
    他叹了口气,「所以你真的觉得脚步声我都没听见是么?待你们走后,给点银子,很容易的。」
    「.......」
    对方翻身跨坐在她身上,开始解着她的盘扣,「吕如意,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爱拆礼物了,裹得漂漂亮亮的礼物,一点一点地拆开,露出里头的东西,那惊喜多美。」
    「刚被你掐得,脖子肯定瘀青了。」
    「呵,不怕,我不嫌弃。」夏晃专注的对付盘扣。
    「看在我喊你几个月二弟的份上,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你怎不说看在我喊你几个月大嫂的份上?」对方似乎想到了甚么,抓住她一只手腕,另一隻手过来与她十指交扣:「我第一眼就看到这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掌,「真是.......令人忌妒。」那几句话甚至听得出恨意。
    他摀住吕如意的嘴不再让她说话,外头天色已经暗了,方才说话的当下,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他并未点起火来,只是从纸窗上可以隐约看见透进来的微弱的火光:「你要不要赌看看,看是他们先找到你,还是我先得手?」夏晃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愉悦。
    ==
    #好狗血好狗血好狗血,但是普利斯狗昂#
    #虽然明知道会获救,但忍不住想看翻盘怎么回事#
    #反派死于话多#
    #呸,好好地写文不写,卖起肉来#
    #狗血大乱燉受不了,已弃文#
    姚乐面无表情的看着文下翻页的留言,扶额无语,感觉又要卡一週文了。
    #写文精分的苦谁懂#
    余濛濛:...........................................................
    是悦不是乐:.......
    余濛濛:其实我应该庆幸你其他两篇文没有因此被影响,反而有喊涨的趋势
    是悦不是乐:不骂我了?
    余濛濛:之前不是说了,黑着黑着就红了阿,我看这篇效果真的不错。
    是悦不是乐:其实我真的挺佩服你们能把这篇吞下去。
    余濛濛:呵呵。
    #感觉被编辑放弃了怎么破#
    一边打字,客厅传来走动的声响,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超过12点,又听了一下,脚步声似乎停着有点久,又是倒水,又是翻抽屉的。没忍住,还是开了门,正好看见关尚音拿着水杯,吞着甚么东西。
    他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吵到你了?」他说。
    姚乐摇摇头,「不舒服吗?」
    「有点,大约,有点感冒了。」姚乐看清他放在桌上的成药包装,是一款感冒退烧药。关尚音顺着他的目光,给姚乐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睡一晚就好。」
    他没回话,只是找了找药箱,翻出体温计,「我觉得还是量一量体温好,明天要是没降的话得看医生。」
    关尚音:「我自己就是医生阿。」
    姚乐:「医生铁打的?不会生病?」
    他把体温计塞给他,一副爱量不量,不量在这盯着你的样子对着关尚音,关尚音抿了抿唇,「我们坐着吧。」
    关尚音走到沙发上坐着,订了一个手机的倒数计时,等着体温计时间到,期间姚乐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是热的。
    关尚音把手指搭在腕上,看着錶。
    「你还会中医?」姚乐惊讶得出声。
    闻言,对方说:「这个?不是,我只是量量脉搏。」
    「喔。」
    「怎么有点失望的样子?」关尚音问。
    姚乐一个激灵:「嗯?哪会,不失望,这样很好啊,人无完人不是吗。」
    关尚音:「......」
    姚乐无言自己紧张就说错话,默默跟关尚音对视,然而对方却笑了出来,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一脸我做错的样子。」
    然后闹鐘响了,关尚音把体温计拿出来,叹了口气:「39。」
    「那快去睡觉,争取明天退烧。」
    「不用紧张,要是明天还烧,我去医院也方便看。」
    姚乐不以为然撇撇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一忙起来,最好有时间去排队看医生。」
    关尚音似乎被他噎得无语,姚乐也不管他怎么想了,站了起来顺手扯着他胳臂一把,「走吧走吧,去睡觉。」
    「我东西还没.......」
    姚乐推了推他:「东西放着,我帮你收,关尚音,去睡觉。」
    对方又是笑了一阵,停了脚步,对他说:「阿乐,谢谢了,晚安。」
    「晚安。」
    看着对方关了门,姚乐忽然觉得有点难受,所谓的室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多,也就过了。
    他给自己订了一个距离,可每每,他不自觉想要越过那条线,然而当对方无意容许了他的越界之后,又,贪心的想要更多。
    这种贪心随着日子与日俱增,他在想,是不是真的得等到对方有了交往对象,才能平息他心里无止无尽的渴求。
    到时,他还能是现在的他吗?佛说的八苦,其中三者,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人生在世,总不可能逃避这些经歷,在过程中学习、失去、收穫、或成长,没有人能提前知道每个决定的结果会变成甚么,然而,在经歷了这些苦之后,他相信,他将不再是现在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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