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薏早上起来翻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高雅的。徐薏给她回了个消息,高雅说徐薏的大衣、包都还在她那儿呢。徐薏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周行的衣服,头疼。
    周行掐了烟,从阳台走进来抱起她问,“吃什么?”
    徐薏昨晚没卸妆,脸上还贴着亮片,蓝色的眼线拉得很长,人看上去更冷了。
    “巧克力蛋糕”徐薏随口一说,“再给我件衣服穿”。
    周行进房间拿了件厚衣,徐薏就走了,踩着她那个细高跟。
    路上停了会儿买了盒避孕药,在药店就着水吃了一粒便扔了,结果才走出没几步又回去捡了起来塞兜里。
    家里肯定是没人的,徐薏洗了个澡后在床上躺了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夜里发了烧。
    饿,想吐,头也疼,徐薏倒了杯水喝,拿了点钱准备出门,却被人叫住,原来张女士今天回来了。
    “徐薏,你去哪?”
    “妈?我头疼”
    张女士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烫得很,于是马上带着她去医院。
    徐薏睡了一天,现在不怎么困,她盯着那吊瓶看,一滴又一滴的数。
    张女士坐在她身边,“你爸都和我说了”。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四。
    “徐薏,你也不小了,想想将来,那种地方别再去了”
    一百二十五。
    “你爸他……你以前最粘着他,他其实也是很爱你的”
    “是吗”
    张女士没有回应,空荡的走廊里回转着对话中最后的那两个字,关于那个人的话题她能说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很少提,毕竟她见徐薏的次数也不多,最初她很不理解,她问徐薏你为什么要选择跟我?徐薏哭着说,妈妈,他好脏。
    “他说我丢人现眼”
    他们一直都在相互埋怨,他们三人。
    张女士把徐薏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睡吧,还得再吊一会儿呢”
    张女士呆了没几天就走了,她年前不回来是因为那人说要来接徐薏过年,而年后她则是真的忙。
    徐薏有时候任性了些,但一直都很聪明。
    张女士走的那天,高雅拿来了她的大衣和包。
    高雅看着她,眼神飘忽不定。
    “徐薏,你那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徐薏愣了愣,“我没和谁在一起啊……”
    “我听到你和一个人说话”,高雅的双手纠在了一起。
    徐薏的眼睛微微睁大,吃惊又疑惑。
    “说话?说什么了?”
    高雅摇摇头,“店里面太吵了,我没听清”。
    徐薏明白了,高雅不会搞心机套她的话,而是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她太相信她。
    徐薏突然不想再骗她了。
    “我……被我爸骂了一顿”
    那个拽着她离开的中年男人……
    之前她说她爸死了。
    但高雅只是捏了捏她水润的脸。
    徐薏抱住她,突然有些想哭,“不,不是的……”
    高雅轻轻拍她的背,“没关系的,你不用跟我说”。
    “想不想喝奶茶?”她问。
    徐薏茫然,答应了。
    高雅把她的手揣自己兜里,两个人凑得近但步调不一致,撞来撞去的。
    街上的门店几乎都还关着,街道两旁的路积了些水,湿嗒嗒的。两人好不容易找到家营业的奶茶店,点完了单也不进去,光是站在门外聊天。
    “徐薏,你以后想干什么?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徐薏正蹭着她帽子上的绒毛,忽然抬起头来冲她一笑。
    “好啊”
    奶茶很快就做好了,两人拿着奶茶在附近随便逛了逛。
    “徐薏,你觉不觉得那个唐什么的对你有意思啊?”
    高雅说这句话的时候,徐薏还以为身边站的是宋玲一。
    徐薏挑眉,“唐乐川?”
    分班之后,他们就没有太多接触了。
    “跨年晚会那天晚上,他对你暗送秋波……”
    徐薏以为她说的是唐乐川在晚会上给她送礼品的事,随即道:“我那是幸运观众,什么暗送秋波”。
    那个礼品是一朵蓝色妖姬。
    “徐薏,你是真蠢还是装蠢?”
    “……”
    虽然分了班,但两个教室是在同一层楼,偶尔见到了会打几声招呼,认识但真不熟。
    “我对他没感觉”徐薏说。
    “我看那人长得还不错”
    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抽签送大奖,结果到最后直接点了个在人群中穿着校服不扎眼的徐薏上台,送花诶,站在舞台后的年级主任脸都绿了。
    徐薏想起周行,回了句:“是吗?”
    徐薏握着高雅的手紧了紧,她会结束和周行的关系,到时候再和高雅坦明一切。
    于是没过几天,徐薏就找周行去了,打最后一炮。
    徐薏来找他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低胸的针织连衣裙,外头套着他的外套,两条光白的腿就这么裸着。
    周行恼,“你就不能多穿点?”
    “脱着不麻烦?”徐薏脱了鞋,随手关上门。
    周行发现她喜欢虐待自己。
    徐薏上半身包得严实,直到她拉下黑色拉链,外套之下每一寸肌肤都被青浅的针织紧紧贴合,乳头微立,臀部浑圆。
    她望着他,目光笔直。
    也喜欢虐待别人。
    “想我了么?”周行以同样的眼神回敬着她。
    徐薏很诚恳地说:“想了”。
    想了,但是那段时间里,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真的”,有时候在他床上,有时候会躲进他的衣柜里,但徐薏只能说这两个字。
    周行还是没有动,为什么呢,他不想操她了吗?
    徐薏真就这么问了出来。
    “呵……”他笑得不屑,摸上她的细腰,徐薏被他勾得发软,周行揽起她的屁股,抱起来。
    “说话这么硬气,一摸就漏水”
    徐薏到床上后唇立刻就贴了上去,热情似火。
    周行半推半就,“怎么今天突然来找我?”
    徐薏发觉他今天兴致不高,有些不悦。
    “我妈走了”她说,“我前几天发烧了”。
    他一怔,“发烧了?”
    “已经好了”徐薏埋在他肩头,嘟嘟囔囔“好了我就来找你了”。
    然后来找他的时候又穿得很少。
    周行从领口一侧扒下她的毛衣,一团柔软便跳了出来,尖头粉立。
    周行埋下头去,手渐渐往下,勾了勾她股间的丝带,上面没穿,下面和没穿无异。
    周行把她的毛衣完整的脱下,徐薏突然觉得有些冷。
    “徐薏,我不在的时候你有自慰吗?”
    徐薏躺在床上闭着眼,打着冷颤承认道:“有”。
    她以为他在戴套,可是突然听到嗡嗡的电动声音,还未看清,下一秒那份冰凉就触上她的下体。
    “啊……”
    徐薏抓着枕头,瞳孔放大的一瞬,眼睛和眉头又紧皱起来,周行按着她的腿,看了她一眼问:“疼?”
    徐薏摇头,不疼,因为周行明显清楚她的敏感点,直接就把震动棒按在了上面。酥麻的感觉来得太快,好像有东西从底下往腹部上推,堵得她越来越难受。
    周行没有把档位调到最大,他专注地看着她的变化,然后像发现了个新奇有趣的物件一般,惊讶地向她汇报着:“徐薏,你要把它吸进去了”。
    徐薏侧过头咬着他枕头的一角,她克制着腰肢的扭动,娇喘声也是断断续续,“不要……啊……”她绝不能把那东西吸进来。
    周行把档数调到最大,随之而来的是徐薏压在枕头下的呜咽声,骚痒啄食她的骨心,她将自己放纵在被侵犯的快感当中,抬不起腿。周行拉过她的手,一同握住那个震动棒,他亲了一下她扁平的腹部,她就泻了。蜜液溅到周行的手上,他扔掉电动棒,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可是他还嫌不够似的,俯下身对着花蕊吸了起来。他的舌尖挤进甬道,轻轻勾着上部的嫩肉,蜻蜓点水般擦过一次又一次,徐薏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她怕今天会猝死。
    但周行停留的时间不长,他退出来转而用手,换着吸她的乳头。周行的手不老实,他只围着小核揉两下就会停下,去摸她的大腿,不让人尽兴。
    徐薏快疯了,她的声音有点哑,她说“周行,给我吧”,周行没理会她,随后她又说,“我给你口好不好,我很久没有……”
    周行停下了,他的嘴角带着笑意。
    “徐薏,你看看你的样子”
    徐薏,你看看你在床上求男人的样子吧,下贱透了。
    但周行把性器伸到她的面前,她还是舔上去了,从下往上,然后放进嘴里,“唔……”有点腥,但她甚至想把它放得更深一些,舌头不停地绕着它打转。
    周行按住她的头,抽插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徐薏被挤得流泪,但她看到他面目通红,沉浸在性欲中欲罢不能。
    周行突然低头,四目相对间,他捧起她的脸,逗留在眼窝里的泪涌出,划过她的脸。
    周行把肉根抽出,徐薏喉咙疼得紧,咳嗽也不能缓解。
    周行掐着她的后颈,声音低沉,“本来想射你嘴里的”。
    徐薏一时说不了几个字,只能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周行的胸口不断起伏着,粗喘着气,徐薏想去吻他的锁骨,却被他压住了唇,两人双双跌到床上。
    徐薏听到他说,“徐薏,你把我弄到手了”,声音懊悔不已。
    徐薏想起她第一次躺在他床上的时候,一脸痴笑地闻着橙花和柠檬的香味,那时她把自己当成一个得到奖励的妓女。
    龟头在一滩沼泽上打滑,他问,“想要吗?”
    徐薏顶了顶腰,应道:“嗯”。
    周行又捡起身边的震动棒,“想要哪个?”
    徐薏看着他,挣扎着发声:“为什么……咳……”
    周行靠近了一点才听清,她说,“为什么不射我嘴里?”
    当时他回老家的时候,她应该打电话给他的,可是一次都没有,没有照片连声音都没有,光在脑子里想根本射出不来。
    “不要那个”
    周行抵着阴道口插了进去,肉壁即刻包裹住了他,她里面太过紧涩,像是有无数的吸盘要榨干他的精液,肉质的,粒粒分明。
    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她身上的,所以在那之前应该先把她弄坏。
    “嗯……嗯啊”
    终于,折腾了这么久,周行终于肯操她了。
    “徐薏你听,都是水声”
    甬道里的碰撞带着粘稠的蠕动声音,似乎像是在搅拌某种添水过多的奶制品。
    徐薏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周行笑得开心,拉住她的手咬她纤细的手指。
    他就像在说,你看,徐薏就是个婊子吧?
    徐薏说是的,徐薏越来越像徐薏了。
    徐薏吻上他的喉结,双脚冰凉至极,徒剩大腿缝间留存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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