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郁添都尽量避免了和郁臻见面。
    啊······这个暑假真长啊···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还有一切在原先那个小县城看不见的高级的东西。
    看着占了一面墙的电视循环播放着毫无营养且聒噪的娱乐节目,郁臻感到孤独。可是她一向都是孤独的。小县城的人们把一切罪名都安在她头上,父亲嗜赌成性且暴戾恣睢,母亲逃离却只带走了哥哥,她是丧门星倒霉鬼,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班上同学大多是她爸的债主子女,可以对她这个受气包揉扁搓圆。
    可惜她不是受气包,而是以牙还牙的豺狼。所有人都讨厌她,却又怕她。
    她本以为这个假期会就这样迎来结尾。
    可是七夕节那天深夜,郁添带了一个女生回家。
    郁添并没有放低开门的声音,反而是那个女生将情人间暧昧的耳语放得极低,一阵窸窣声,他们进了郁添的房间。
    郁臻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赤着脚轻缓地靠近那个房间。
    门并未像前几个晚上一样严丝合缝闭拢,而是引人无限遐想的开了一条极细的缝,好让门外的人窥见一二。
    那个女生看着应该比郁添大几岁,发育成熟的姣好身躯在未经纱帘遮掩的明亮月光下展现着迷人的曲线,她背对着郁臻跪坐在郁添的大腿上,少年赤着精壮的胸膛眼神晦暗,紧紧盯着那挺翘丰腴乳房上缀着的两点殷红发呆,她黑色的长发半遮半掩着紧致芊窈的背部曲线。
    女生俯首开始亲吻郁添的嘴角,最后挑逗般伸出舌头缓缓舔舐郁添濡湿的唇瓣。将要离开之时她的后脑却被郁添托住,用力按向自己,唇舌交缠的“咕啾”水声渐响,女生的双手开始在郁添身上上下抚摸,最后“呲啦”一声拉开了他的裤链,手伸进了他的鼓胀的内裤里开始上下轻轻撸动着充血的性器,郁添闭上眼,将头后仰发出粗重的喘息,淡淡的红色浮现在少年人的眼角,昭示着欲望的蓬勃。
    青春美丽的肉体相互吸引,年轻富有生机的荷尔蒙躁动勃发。一切都那么美好。
    郁臻在门外静默着,右手伸进了宽松的睡衣中开始轻轻揉弄着早已充血挺立的乳珠,她轻轻的喘息悄无声息地消逝在火热的夜晚。
    房中的两人进入了下一阶段,两人已经完全赤裸相对,郁添两腿间的肉柱高高竖起,而女生则翘起丰满的臀部,塌腰低头为他带上安全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郁臻死死盯着郁添的双眼,久到眼睛酸涩,泪液自动分泌,将眼前场景又蒙上一层虚幻朦胧的色彩。
    在女生提起胯部骑在郁添小腹上扶正了那根肉柱要纳入体内之时,
    他们对视了。
    短暂的,清晰的,那一眼将郁臻的心打入了无底深渊。
    他知道她在看。他是故意的。
    女生娇软的呻吟声开始在房间内响起,却依旧仿佛顾及旁人般压抑着没有彻底的放浪出声,她骑在少年身上起伏着,乳房上下跳动着,晃动着头颅,那海藻般卷曲的波浪长发随着晃动的弧度摇摆出浪荡的轨迹。
    两人交合处“噗叽噗叽”的水声和肉体拍击的清脆响声交织着奏响,激情澎湃的肉体欢愉交响曲迎来了高潮。
    而门外的偷窥者怀抱着灵魂的疼痛与肉体上机械的抚慰带来的快感一同迎来了顶端。
    眼前肉体交缠的淫乱景象和哥哥那双底色冷漠却沾染情欲的眼瞳一同消失了。
    空茫的白色占据了视野中令人痛苦的一切,浑身像被泡沫托举起一般轻盈,但是泡沫终究只是虚幻的妄想,高潮后的跌落没有人接住她。
    她双腿绵软难以自我支撑,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空虚,
    虚假的肉体高潮使空虚的灵魂得不到真正的满足,像是饮鸩止渴一般。
    泪水经由脸上所留下的沟痕滑落,冰冷的水液刺激着睡衣下寂寞的瑟缩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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