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爱舞蹈,我的舞蹈生涯才是被她毁了。”
    一个脸上带着凹凸不平划痕的女孩,在镜头前掀起了她的裤腿,让镜头拍到她有些扭曲的一个骨节。
    “我才是学了十多年的舞蹈,梦想自己当一个舞者,却被李雪岚带人给毁了我的脸,还踢断了我的腿。”
    女孩今年才十六岁,是去年就读李雪岚所在的高中,因为有舞蹈特长而被推举上台做表演,表演精彩而被很多学生欢呼喝彩,使她招来了同样上台唱黄泽铭出演的电视剧歌曲却没有什么大观众反应的李雪岚嫉妒,在之后带人把她堵在厕所里,毁掉了她漂亮的脸蛋,还恶意的踢断她的腿,致使她带了残疾,不能跳舞,走路还有些跛。
    “李雪岚,你做的恶,还真是罄竹难书。”
    在微博上,秦舒看到了已经被多家媒体关注到要联合起诉李雪岚的受害者“联盟”,发现他们一群受害者都被许多媒体争相采访和报道,让这些受害者对外揭露他们在南城,受到李雪岚的侵害却被南城传媒压下来讨不回公道的遭遇。
    这些受害者,在北城摆脱掉南城传媒一手遮天的压制,在秦舒的操作下把他们的事迹在全网爆出来,引发全网轩然大波,让李雪岚被全民diss达到了顶峰。
    看李雪岚成为全民公敌,秦舒也能放心的继续稳居在后方养胎,只通过网络情况,去得李雪岚和被全网声讨和抵制的南城传媒集团的后续发展。
    “说来可笑,这些新闻媒体现在如此积极,以前却都保持沉默。”
    秦舒想到媒体永远只关注能给他们带来价值利益的社会事件,就忍不住带了些说不清的嘲讽。
    当年这些受害者跟周语蓉一样,被李雪岚父母名下的南城传媒压着舆论和曝光的打压。
    这些受害者也试图在全国找寻能帮他们伸张正义的媒体,那些被找到的媒体却嫌事件不够吸引社会关注或者不想得罪南城传媒,而统统不受理,有的媒体更是跟风黑这些受害者。
    而现在,这些媒体看到李雪岚最近居高不下的热度,看到曝光这些事件可以给媒体带来的知名度,就蜂拥着去采访这些受害者。
    “这些媒体,其中有几家现在是真真正正抱着替民发声的心思在做这些报道新闻?”
    秦舒有些心情复杂的感叹现如今的媒体行业,觉得他们只爆能给他们带来社会大关注和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社会事件,不接外界的很多小老百姓没大“爆点”大“利益”的求助的风气,实在是有些无良,并失去了传媒存在的某些社会意义。
    不然的话,若是这些媒体早曝光李雪岚的恶行,在社会关注中,李家必然难做什么操作,李雪岚这样恶行累累,又是杀人又是伤人,年龄不够进监狱,也有少管所去教她重新做人。
    而且在秦舒看来,李雪岚越来越猖狂,都已经快十八岁不小的人了,却还能恶毒的对一个孕妇下手,这其中她拥有的底气,未尝不是从没有受过惩罚而给的。
    若是她真的在最初犯下大错,马上受到惩罚和警戒,秦舒相信,李雪岚必定做不到后面的肆无忌惮和为所欲为。
    “不恰当的未成年保护条款、父母溺爱、新闻包庇有时候就是在给社会塑造和培养穷凶极恶的罪犯。”
    想到李雪岚那时候恶毒想踢周语蓉大肚子的动作,秦舒看着在采访中抱着三岁男童照片哭的不能自已的一对夫妻感慨。
    这对夫妻的孩子郭玉只是因为在公园里玩,李雪岚和几个朋友看到他,就起恶意跟几个朋友策划抱走他,带到一栋大楼天台上,对其进行了殴打和虐待,最后几人在虐待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致孩子死亡后,还把孩子丢下六十层高的天台,伪造成他失足掉下去的死亡场景。
    “我就转身从包里拿水想给玩秋千的孩子喝,只几秒的时间,孩子就被她们用什么东西骗过去,抱了跑走。
    我在公园疯狂找寻孩子的时候,还遇到她们,拿手机照片问她们有没有见过孩子,她们那时候已经杀死他,并把他从天台上丢下来,却能面不改色的告诉我她们好像看到孩子,指了一个反方向让我去找,等我去另一个错误的区域心急如焚的找孩子,被警方联系才知道我孩子死了。
    那时候孩子浑身都是被踢打的伤痕,让警方也不相信孩子是失足掉下来的,做了调查发现是李雪岚她们。
    那时候她们才十三岁,没有做什么惩罚。
    我们这边还没有对李雪岚和另外几个恶毒的女孩做什么申讨和谴责,南城传媒就开始对外报道这件事是我监护不利,致使孩子自己走上天台出事,用文字抹去凶手,把我塑造成一个失职的妈妈,让大家来谴责我才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失去儿子的女人,哭的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没人知道她那时候孩子被那群恶魔抱走惨死后,作为母亲有多痛苦,却因为年龄不能为孩子讨回公道,还要被泼污水,被南城人误解指责。
    “我妻子在这几年间饱受舆论压力多次想自杀,孩子的惨死毁掉了我们幸福的家庭,毁掉了我们的生活,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如果再不能给孩子讨要一个说法,给我妻子正名,我们夫妻两还能熬多久才不下去陪孩子。”
    郭玉的爸爸搂着瘦骨嶙峋的妻子,在镜头前表达了他们这次有证据,要起诉南城传媒扭曲李雪岚谋害他们儿子郭玉的事实,要它们给他们夫妻造成的二次伤害付出法律代价。
    “他们欺人太甚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李雪岚和那几个害死我儿子的人,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愧疚,还继续作恶,法律不能一直护着她们这些加害者,而不给受害者一个公平的说法……”
    这次被李雪岚加害的受害者“联盟”齐齐被毛振聚齐来北城,除了是想把这些李雪岚犯的陈年旧案翻出来,让社会看清李雪岚恶毒的本性,不要再被南城传媒发布的那些洗白通告所骗外,这些受害人和秦舒一样,希望让社会舆论去帮他们给有些部门和机构施压,让相关部门重新审视若是再对李雪岚故意伤人罪轻判或者不判,会对受害者和社会造成的巨大负面影响。
    当然秦舒把李雪岚和南城传媒的事推到全民皆知,也是为了让一些部门和机构,去正视南城传媒集团这样的能在媒体界一手遮天的传媒巨鳄,在南城或者说全国范围内利用集团势力欺压百姓的事件,希望相关机构和部门,能对南城传媒这样徇私枉法的传媒机构进行处罚和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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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有恶报,现在xx法院的官微都关注到这件事,发关于会公正审判李雪岚伤人事件的公告,安抚民心了。”
    秦舒从医院出院的那天,护工送秦舒离开的路上,替秦舒开心的说了李雪岚的新情况。
    “是的,恶有恶报。”
    秦舒早上的时候,也看到受最高法院重视的案件公告,所以听护工提起这件事就压不下脸上的笑意,觉得这是她出院的好兆头。
    “蓉蓉。”
    秦舒谢过多日照顾她的护工,坐车回到周语蓉在北城租住的公寓外,拿钱付司机车费的时候,车边突然跑来一个人,亲热的喊了她一声。
    “司机,麻烦你开车,我们换一个地方。”
    秦舒听到黄泽铭的声音,连头都没有回的让司机发车,留没反应过来的黄泽铭在原地发蒙,反应过来去追车,车子却早已经扬长而去。
    “妈的!这女人是吃了绝情丹吗?”
    黄泽铭没有追上秦舒,忍不住在路边骂了起来。
    李雪岚被抓起来,李雪岚家的南城传媒自顾不暇,让黄泽铭看到苗头不好而放弃李雪岚这条线,然后又不要脸的打起秦舒这边的主意。
    昨晚黄泽铭看到秦舒在她粉丝关注量已经达到2000万的微博上,发布了她第二天可以出院回家的微博,就特别查了周语蓉之前不愿意听他话堕胎而搬出去租住的公寓地址,想在秦舒出院后,第一时间见她,所以一大早跑来这边蹲守。
    黄泽铭抱着要花言巧语把周语蓉哄好的心,却没想到秦舒听他声音,会车都不下,迅速离开了。
    “贱人,要不是看你有热度,老子才懒得来找你!”
    黄泽铭骂骂咧咧的离开。
    秦舒让司机在附近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地,观察黄泽铭已经离开后,秦舒下车回家,从里面快速的收好周语蓉的一些重要证件和衣物,然后换了一套不起眼的衣服,带上口罩做了些掩饰的离开了那个出租房,打车去了秦逸离这最近的一套公寓。
    “我这边有些不安全,提前两天先住你这边。”
    秦舒计划是等年三十再去了秦逸家,现在黄泽铭找上门做算计,秦舒就决定早点远离他,所以给秦逸挂了电话告知这件事后,又电话联系毛振,询问他们事务所能不能帮她处理下黄泽铭还拥有钥匙的一套房子的门锁。
    “我想今天先换了锁,让黄泽铭进不去,等过完年我再找房产中介把它挂牌卖了或租出去。”
    秦舒是完全不想在跟黄泽铭有什么瓜葛,所以周语蓉曾经用来做她和黄泽铭的“婚房”,果断让秦舒嫌弃的不想去住,有点想处理掉换新房留给孩子。
    “我们这边会派人帮周小姐处理。”毛振那边虽然不处理给人换锁这样的杂事,但是因为知道秦舒大着肚子,不适合跑来跑去,所以没有拒绝的同意下来,让秦舒连连感谢。
    “你也不容易,既然那么信任我们,我们就不会让你失望。”
    毛振最后的话,让秦舒觉得有些暖心,两人约好有人过来拿房钥匙去换锁后,秦舒挂了电话,就先在秦逸的大公寓中给她留的卧室,把她的东西简单的放出来。
    “嘟嘟。”
    秦舒忙了一会,坐着休息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电话。
    “毛振让我来拿钥匙。”
    周翰冷清的声音传来,秦舒也没有太意外,毕竟对方已经为毛振跑了几次事,让秦舒现在都以为他也是私家侦探事务所的成员。
    “我马上下来。”
    “我上来取。”
    秦舒准备把钥匙送下楼,还是穿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和帽子不露面的周翰却体谅她大肚子,不嫌麻烦的上楼来取。
    “你会换锁吗?”
    秦舒给周翰开了公寓楼的大门,在他坐电梯上来后,看他提着一个大工具箱,就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准备自己换锁。
    “要先去看下锁,不需要大工具,能换的我自己换,不能我叫专业的来。”
    周翰回答了秦舒的问题,没多坐停留,拿着钥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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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黄泽铭看到周翰拿钥匙开门进屋,被吓了一跳,周翰也很意外看到黄泽铭恬不知耻出现在已经断绝关系的前女友家。
    “你快点出去……”
    黄泽铭以主人的姿态,让周翰出去,周翰没有理他,拿手机联系秦舒,询问秦舒要怎么处理黄泽铭。
    “我报警,他私闯民宅了。”
    秦舒接到周翰的电话,当机立断就报警,把黄泽铭送进警察局喝茶。
    “他被警察带走了,钥匙也回来了,但我建议还是换一把新锁,以防他手里还有副钥。”
    秦舒报警抓走黄泽铭后,周翰为安全考虑,建议秦舒还是换锁,秦舒也觉得不换锁不把稳,让周翰把门锁换了。
    周翰很快换完锁,还在秦舒的拜托下,找了家政公司的人来把黄泽铭的东西清理出来丢楼下,让从警局灰头土脸出来又跑回来看的黄泽铭,被秦舒的绝情给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今天麻烦您了,忙到现在,你还没有吃饭吧?”
    周翰给秦舒送了新钥匙过来,让秦舒表达感谢的表示请他吃饭,周翰摇头拒绝。
    “那今日真的谢谢您了。”周翰不应邀,秦舒也没有强求,目送他离开,正准备上楼,秦逸的车子正好开到楼下。
    “姐,嘻嘻,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秦逸没有想到会在公寓楼下看到秦舒,一见秦舒,秦逸都没有把车停到车位里,就急匆匆的停到离秦舒不远的路边,从车上邀功的探出头,把他买给秦舒的晚餐提给秦舒看。
    秦舒笑着要接过来,秦逸却看她大肚子,把她当稀有动物照顾的没有让她提食物,而是让她等一会,他停好车,姐弟一起上了楼,没注意听到秦逸声音而回头的周翰,看着他们姐弟刷卡进公寓大楼而陷入困惑的眼神。
    之后两天,秦舒住在秦逸家里的同时,在秦逸这个安保很高的小区,给自己租了套房,准备陪秦逸过几天年就搬过去。
    “姐,你要单独住,我也不阻止,但你不能跑去国外养胎和生产。”
    秦逸不反对秦舒之后为避免麻烦的搬出去,但却强烈反对秦舒去陈奕鸣他们所在的国家生产的打算。
    “生产这么大的事,我要守着你。”
    秦逸知道女人生产不容易,可舍不得秦舒孤零零在国外一个人经历,秦舒看他坚持也就揉了揉他的头说好,卡着怀孕月份,定了去x国半个月的往返机票。
    ”过年了,过年了!”
    大年三十那天,秦逸和小时候那样兴奋,似个小陀螺一样,忙进忙出的布置和准备年夜饭,秦舒看他开心,自己也很开心,那种漂泊在外回家的幸福感,浓郁的让秦舒有落泪的冲动。
    等姐弟温馨的吃完饭,秦舒并没有习惯去开电视或者电脑看联欢晚会,秦逸也没有,而是像她们小时候因为没有电视机,而自娱自乐那样,互相做表演逗乐彼此。
    “姐姐,我好开心。”
    在凌晨北城上空放起迎新礼花的时候,秦逸靠着秦舒的肩膀,有些满足的叹息,秦舒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他,她准早备好的红包。
    秦逸得来断了五年的压岁钱,似个得了巨宝的孩子,拿着它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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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早去早回。”
    秦逸在秦舒陪他过了几天年要出国前一天,发信息让搬出去一个人住的秦舒注意安全,秦舒答应好后,继续收拾出国的行李。
    等第二日,秦舒自认低调的出现在机场,却被蹲守在机场拍摄明星的狗仔拍到,而知道她出国的上了个小头条。
    这些秦舒当时都没有关注到,只在机场工作人员的特别照顾下,登了机,然后一路平安的达到了陈奕鸣兄妹定居和生活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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