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其实是想跑的,但是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身高超过一米九,眉宇间像是生了寒霜一般,如同雕塑一般站着。
    脸上明显的写了几个大字——想跑?将命留下!
    军装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一脸灰败的男人,像是在看着蝼蚁一般,理了理衣领,声音清冽:“谁派你来的?”
    男人趴在地上一嘴的灰,拼命的咳着,每次咳都会吐出血来,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不愿意说?”军装男人挑了下眉,笑出声来,却是十足的瘆人,“既然你想为你身后的人挨打,我很乐意成全你。”
    说完,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温知夏:“你可以上楼了,后面场面血腥,不适合观看。”
    “请问——”温知夏想问男人的姓名。
    “上楼吧。”
    “额,哦,那谢谢你了。”
    既然男人不准备告知自己他的名字,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
    颔首示意后,准备转身开门。
    “叮”的一声,密码门却在这个时候开锁了。
    “夏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来?”伴随着声音出现在眼前的,是简安的笑脸,“欢欢非说感觉不对劲,让我下来找你。你不是好好的——”
    说话声戛然而止,因为看见了温知夏身后的五个男人。
    两个穿迷彩面无表情的站着,一个满脸大汗的倒在地上,还有一个穿着军装,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
    听见痛苦的咳嗽声,忍不住探头朝着墙边看了一眼。
    在看见咳着血的男人后,脸色顿时就被吓白了。
    一把抓住温知夏的手臂,哆嗦着声音问:“夏,夏夏姐,什么情况啊?他,他——还有——”
    “没事了,我们先上去吧。”温知夏反手握紧她的手,捏了捏。
    然后不等她做出反应,拉着她走进了门。
    被拖着往前走,简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在对上军装男人猎鹰般的目光后,心跳猛地停住。
    飞快的转回头去,忍不住按住狂跳的心脏,嘴唇泛白——好可怕的眼神,像是能吃人!
    直到上了电梯,简安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常了些,拉着温知夏的手,颤抖着声音问:“夏夏姐,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恰好遇上了两帮人正在打架。”温知夏宽慰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悄然的将藏在衣袖里的水果刀放回了包里。
    “太可怕了!有个人都吐血了。”简安后怕的拍拍胸口,“以后见到这种事情,你一定要绕着走啊,千万不要靠近,万一被误伤了怎么办!”
    “我记住了。”温知夏浅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别告诉欢欢,免得她又担心。”
    “哦,好。”简安舔舔嘴唇,点头。
    抬头看着电梯门里脸色有些白的自己,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刚刚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的脸。
    唔,还挺帅的!
    温知夏抿着唇角,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会是温雅涵派来的人吗?
    不管是谁,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该是雇几个保镖,暗地里保护家里小少女的安全才是。
    南园。
    “边少,秦少。”宁渊笑容灿烂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少爷在楼上书房。”
    “知道了,我们直接上去。”边杭笑嘻嘻的摆手,“去酒库把那两瓶珍藏版的拉菲拿出来,我要喝。好酒就应该喝掉,放在地窖里多浪费啊。”
    说着,大喇喇的朝着楼梯走去。
    “是。”宁渊目送着他们上了楼梯,转身朝着地窖走去。
    只要是边少看上的酒,说什么都会喝到的,要是少爷不同意,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反正,最后,赢得都是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的边少。
    边杭走到书房门口,象征意义的在门上敲了敲,不等回答,便径直走了进去:“洲洲,在干嘛呢?”
    靳南洲正站在窗户边,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你回来了。”
    眼神直直的越过边杭,看见他身后一身军装的秦书墨。
    “野训结束,放了一个星期的假。”秦书墨信步上前,看着他手中的雪茄,淡淡的皱了下眉头,“你现在不适合这个。”
    被无视了的边杭也不生气,径直走到办公桌边,随意的靠着:“你现在更适合红酒,喝得晕晕乎乎的倒头睡觉,抽这个失眠更严重。所以,我让宁宁将那两瓶拉菲拿出来,我陪你好好喝几杯。”
    说着,眼神落在台式电脑底座边上的白色娃娃,“咦”了一声,乐了:“嘿,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萌的玩意儿了?少女心萌动了?还是春心萌动了?想用这个东西去追女孩子?”
    一边挤眉弄眼的调侃,一边伸手准备去拿。
    “别动。”靳南洲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凌厉。径直走上前,将微笑娃娃拿起来,收进了抽屉。
    “嘿,居然不让我碰?”边杭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还是说,这是你和温知夏的定情信物?”
    “我是嫌你手脏。”靳南洲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雪茄直接扔入了一旁的烟灰缸。
    “温知夏?”秦书墨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加着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看向靳南洲。
    “是个能让我们洲洲冲进火场去救人的小仙女。”边杭暧昧的眨眨眼睛,伸手捶了下靳南洲的肩膀,戏谑道,“听说你那天晚上还和她同处一室来着?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但是可以发生的事情?”
    端着红酒和酒杯走进门的宁渊,闻言差点一个踉跄将盘子摔在地上。
    不是说好了不会告诉少爷的吗?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出卖他!
    而且真的不能怪他啊!
    边少的套路实在是玩得太溜了!
    “自己去拳场。”靳南洲淡淡出声。
    “是。”宁渊苦着脸应了一声,将红酒放在茶几上后,转身出去了。
    得,全身的骨头又得散架一次了!
    “不怪宁宁,只能说我的套路太深了。”边杭得意的拍拍胸口,然后笑眯眯的继续问:“所以,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你也想去拳场?”靳南洲挑眉,凤眸里有冷厉的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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