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也不为小桃的那番话恼怒,他笑吟吟的转身继续给二人带路。
    沈府很大,姜姒很少走过这么多路,她身子骨一贯病弱,气息不匀时便有些头晕,她眉头紧蹙,半个身子都压在小桃身上的,小桃知道自家小姐一定是又泛了头晕,准备停下来让姜姒缓缓。
    姜姒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跟上去。
    小桃满心无奈,却也无能为力。
    再绕了一道,她们便到了一处宽敞的院落,老人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对姜姒说:“姑娘,往前走就是了,你身边的这位丫鬟留下来,您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姜姒捏住手帕的手一紧,脸上一闪而过的慌措。
    小桃立马反对:“我要跟着我家小姐!”
    老人家就说:“我家主人说了,只肯见姑娘一人,你们二人去了,主人也许不高兴了,你们要求的事情自然也不好办了。”
    姜姒美眸淡然,她点了一下头,说:“好。”
    然后她又转身轻轻的拍了拍小桃的手,对小桃说:“你在此处等我就好。”
    “小姐——”小桃到底是怕自家小姐吃了亏。
    姜姒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只给人一种无能为力的错觉。
    小桃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只能尽数咽进去。
    姜姒循着青石板路向着半掩着的门走去。
    她立在了门前。
    寒风瑟瑟,卷着她的衣带起舞,她整个人脆弱得好像风一大就可以碎了一样。
    她不觉拢了拢斗篷,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的就传来一道赋满磁性的声音:“进来。”
    是好听的,但姜姒却不觉得,她觉得这道声音是带着宣判性的,带着蛊惑的,好像她走进了这间屋子,就再没有生路了。
    姜姒正了正神色,故作镇定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屋子的主人是有钱的,无论是地板还是桌椅字画,没有一样不是名贵的。
    她循着方才的声音看去,那主座之上坐着一个极有威慑力的男人。
    他坐姿并不端正,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一只脚踏在地上,墨发高束,额前得到碎发遮住了他大半的神情,鼻梁高挺,眉峰收束凛冽,薄唇勾起,嘴角旋着梨涡,身着玄衣,金丝勾勒纹路。
    男人只手把玩着一只玉戒,他的手指修长,掌背很大,骨感又有力量,手背上薄薄的皮肤之下是脉络分明而又凸起的青筋,他看向姜姒的眼神像狼一样。
    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野蛮的威慑力。
    姜姒汗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一样,她不敢想象这是她要嫁的男人。
    “沈家主。”姜姒后退了小半步,对着男人欠了欠身。
    沈晏衡勾了勾唇,他仔细打量着姜姒,目光不忍从她身上挪开,分毫不知礼数为何,姜姒抱住汤婆子的那只手紧了又紧,眉头皱得更紧。
    瞧见了姜姒紧张的模样,沈晏衡只觉惊奇,他站起了身来,向着姜姒走了来。
    姜姒这才发现,这个人竟如此高大,她抬头只能瞧见这人收束完美的下颌线。
    沈晏衡走近了些,姜姒强作镇定,美眸看向沈晏衡的眼睛。
    不过有些意外的,她没从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里看到那些恶心的神情,反倒是一种欣喜,高兴的意味。
    沈晏衡想去拉起姜姒的手让她坐下,又觉得这样做不太妥,他就指着自己刚刚坐的位置的旁边说:“坐下说吧。”
    姜姒循着他的手看去,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去坐下。
    见姜姒不为所动,沈晏衡便试探般的问:“怎么了?”
    姜姒摇了摇头,便开门见山道:“沈家主,实不相瞒,小女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的。”
    沈晏衡早有预料,他便说:“你父亲是抗了圣旨才入的牢狱,你来求我,该是要付出些什么的吧?”
    姜姒薄唇泛白,她用有些软弱无力的声音问:“沈家主要什么?”
    沈晏衡好像真的在认真的想这件事,姜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若要求过分了些,她便离开,她也不是非要求他不可。
    好一会儿,沈晏衡说:“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你唤我一声二郎听听。”顿了顿,他又试探性的说:“行么?”
    好似姜姒不愿意,他就可以立马改掉这个要求。
    姜姒也一愣,沈晏衡要救的人是违抗圣旨被关进牢狱里的人,而他想了那么久,所提要求也不过是一句“二郎”?
    见姜姒发愣,沈晏衡便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再想……”
    “二郎。”姜姒语快的喊出了口。
    其实这两个字并没有任何感情,更像是两个拼凑在一起的字,听不出任何声线来,但沈晏衡却还是觉得开心。
    他面上不为所动,却凑近了姜姒,然后沉着声音在她耳畔说:“你只管回去等人就好,但是姜姒,七日后你也要让我到你们府上接到人才好。”
    他说的是七日后两人的婚期。
    姜姒眼尾嵌着眼泪,目光楚楚,忍住了胸口泛起来的痒意,咬了咬唇,然后点了点头娇娇软软的说:“知道的。”
    姜姒说完后,沈晏衡便露出了满意的笑,然后说:“姜小姐,我送你。”
    姜姒捏了捏手帕,立在原地并没有动,前面的沈晏衡有所察觉,便停下了脚步,回首去看她。
    姜姒突然问:“沈家主,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沈晏衡挑了一下眉,点了点头示意她问。
    姜姒便鼓起勇气,说:“我想请问您,您为什么要娶我?”
    作者有话说:
    碎碎念:
    沈晏衡:老婆叫我二郎啦~「满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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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芯!
    江妤婳觉得自己可能出问题了,自从她上个月摔了一跤后,她就觉得自己身上,总有一种……光环?
    比如她和对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总会错不及防的来一个平地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摔进对家的怀里。
    或者只是捂着嘴咳嗽了一下,她竟然呕出血了?!
    全剧组和对家都一脸惊愕的看向她——
    江妤婳张着血盆大口的解释:不是啊喂,我没有要挂了的意思!!
    再者就是她无意间听到有人讨论她,为了防止偷听必定踩东西定律,她决定脱了鞋,再把身上的东西都放下来去偷听。
    然后墙倒了,没错,就是那么厚的一堵墙,它为了让江妤婳被发现,它倒了!!!!!
    .
    其实吧,这个光环也有一点好处,比如她演戏的时候,因为摔了一跤跪在了地上后,下大雨了,然后全组拍雨戏省了人工降雨费用。
    再比如吧,江妤婳被人冤枉了,他们又省了人工降雪的费用。
    后来不少剧组争着找她。
    江妤婳:我真的会谢。
    .
    而她的那个对家秦修,作为娱乐圈高岭之花,也因此和江妤婳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俩综艺同台的时候,江妤婳不小心从四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际,她拉着赶过来扶她的对家的手,艰难的交代:“我跟你说秦修,我可能要失忆了,我手机密码是我生日,打开相册分类「尴尬回忆录」给我看,我一受刺激就会好的。”
    秦修:?你在说什么?
    然后江妤婳被送进了医院,诊断为间歇性失忆。
    秦修半信半疑的点开了她的手机操作,打开了相册分类,冲击很大,江妤婳当场恢复记忆,连医生都说她是医学奇迹。
    江妤婳:我谢谢你。
    .
    再比如她坐电梯的时候,秦修最后一刻挤了进来,江妤婳当场崩溃。
    她立马做好防护姿势,然后说:“秦修,电梯可能要出问题了,你做好准备,我等下打电话。”
    秦修:?
    下一秒,电梯急坠,警铃声四起,秦修连忙进行了简单自救,江妤婳也打了电话,配合十分完美。
    电梯维修人员:这电梯从来没出过事,没想到被你们遇上了,像你们这么冷静处理的人可不多了!
    江妤婳:人都要吓死了好吗?
    .
    为了防止摔倒必亲上的光环,江妤婳每次都防着秦修,然而千算万算不如不算,在一则重要的采访会议上,才稍微松懈一下的江妤婳,因为起身整理了一下礼服而摔倒了,好死不死对家还来接她了。
    江妤婳哭死:你不要过来啊——
    秦修茫然:快救你?好!
    毫无意外,作为拥有这种狗血剧光环的人,他俩亲上了。
    江妤婳:这段掐掉掐掉!
    负责人:直播啊!掐不了!
    江妤婳:好的我的娱乐圈生涯,再见!
    然而粉丝——
    “我早就说他俩是真的了,呜呜呜,电梯那个视频你们看了吗?情侣都没有他们俩有配合!!”
    “呜呜呜,是啊,婳婳子真的太可爱了,她就是摔倒了而已,居然不忘跟秦修交代后事,呜呜呜……”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当巧合到达某种程度的时候,就是灵魂在作祟~~”
    ………
    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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