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栀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放一些交响乐听,大部分都是钢琴协奏曲,主要她现在大部分的演出都是协奏曲,而协奏曲一首都得好几十分钟,每次演出也都需要全曲背诵,所以曲栀平时有事没事都会听那些经常有机会演出的曲子,
    至少对整个旋律要足够熟悉。
    这个对于钢琴家来说是必备的技能,很多钢琴家其实都会有演出时翻车的经历。
    曲栀也曾经有过一次上台状态非常差,弹到一半的时候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后来完全是凭借着肌肉记忆把整首曲子完成的。
    那次她觉得是距离自己断送自己职业生涯最接近的一次。
    光是想到了这个经历,曲栀就感觉浑身发冷。
    她在切菜的时候走神想到了那件事,突然菜刀没拿稳,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指。
    伤口不算很大,曲栀马上涂上木瓜膏包上创可贴。
    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并且这两天也没有演出,只要练琴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应该影响不大。
    曲栀刚包好伤口,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动静声。
    那一瞬间她感觉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疼痛,蹦蹦跳跳走到玄关处。
    季时卿放下车钥匙,一边换鞋一边对曲栀微微一笑:“今天回来还算早吧。”
    “嗯嗯,很早。”曲栀看到季时卿,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感觉都好几天没好好见到季时卿了,曲栀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呆呆地看着他。
    季时卿换完拖鞋之后抬头,正对上曲栀的视线。
    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带着一种隐晦的思念,季时卿一下子就心疼了,走过去把曲栀搂到怀里:“好想你啊,老婆……”
    曲栀被这个拥抱一秒就融化了:“我也很想你……”
    不过怕季时卿担心,她的声音听不出委屈,只是单纯的像撒娇。
    季时卿揉了揉曲栀的脑袋:“过段时间就不会那么忙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嗯,好……”曲栀松开了季时卿,抬眼看他,“感觉最近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都瘦了。”
    “你也瘦了,”季时卿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今天多吃点。”
    “嗯嗯,好。”
    曲栀和季时卿把菜从料理台端到餐桌上,季时卿余光瞥见了她的创可贴,蓦地蹙眉问道:“受伤了?”
    “啊,”曲栀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马上收回,“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
    季时卿眉头紧缩,轻轻抓住她的手举到面前:“伤口不深吧?”
    “不深,没事的,我以前一直受伤,有一次我手被烫伤了涂着烫伤药膏还在练琴呢,这点小伤算什么。”曲栀一副不打紧的样子。
    季时卿意外的发现曲栀倒是一点都不矫情。
    虽然不至于撒娇,但至少也要求一下安慰。
    曲栀好像一直是一个可以给足自己安全感的人。
    照道理说她母亲去世得早,她应该多多少少会缺失一部分的爱,这样的女孩子爱撒娇的也很多。
    或许真的是一个人生活久了,独立习惯了。
    一个人在国外生病受伤都没人能指望得上,还是只能靠自己。
    遇到小毛小病的没人照顾,估计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季时卿觉得心疼,但同时也多了一份放心。
    晚饭过后,季时卿收拾碗筷,让曲栀先去洗澡。
    连续熬了两天,季时卿的身体其实很累。
    不过能和曲栀一起吃个晚饭,也是值得的。
    收拾完的时候回到卧室,听到卫生间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季时卿想到曲栀手受伤可能不方便,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因为吹风机的声音比较大,曲栀没听清。
    季时卿加重了声音,曲栀关掉吹风机,才确定了这是敲门声。
    以前曲栀洗澡的时候季时卿从来不会敲门,她下意识觉得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她对着门口喊道:“请进。”
    季时卿徐徐开门,从门缝中确定曲栀已经穿戴完整后才推门而入。
    他走到曲栀的背后接过吹风机说:“手会不会不方便?我来给你吹头发吧。”
    “啊,其实不用,我可以的……”曲栀虽然这么说,但季时卿其实也已经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
    温和的风拂过她的发丝,季时卿非常仔细地从曲栀的发根开始顺着往下吹。
    其实吹头发这种行为曲栀到不觉得什么。
    只是当季时卿把她前面的头发都往后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前段时间季时卿经常不在家,她都已经习惯洗完澡不穿内衣这件事了。
    曲栀现在穿的是一件巧克力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裙,这质地只能说……
    什么都挡不住。
    她双手无处安放,怕现在捂住胸口太明显,又怕什么都不做……
    也太明显。
    她用余光小心地从镜子里偷看季时卿。
    好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曲栀的头发上,认真地注视着她的每一根发丝。
    曲栀只是觉得这个吹头发的过程无比漫长,她的脑子里已经无数次模拟自己的灵魂把内衣拿好穿上了。
    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曲栀喊停,马上把长发拨到胸前,松了口气说:“好了,可以了,谢谢。”
    季时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逼近曲栀,双手撑在曲栀手两侧的洗手台上,目不斜视地盯着镜子里的曲栀的眼睛。
    “你……看什么啊?”曲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看看我老婆啊,好几天没见了。”季时卿的嘴角似笑非笑地一扯。
    曲栀清了清嗓:“那也不必在卫生间吧。”
    曲栀只是觉得这里的灯光太亮,给人感觉不安全。
    加上刚洗完澡里面氤氲着雾气,这种氛围就充满了旖旎。
    季时卿微微垂眸,看向某处,又马上抬起看回镜子里曲栀的脸,嘴唇凑近曲栀,在她耳边沉声道:“这里光线好,在这里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曲栀扭捏地往后躲了躲,后背正好贴到了季时卿的胸口。
    她害羞地说:“别看了,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季时卿的呼吸轻轻扑到曲栀的脸上?
    “就……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帮你吹头发?”季时卿说着有意图把曲栀一边胸前的头发撩到后面。
    曲栀抓住了他的手腕,马上转了个身,埋到了季时卿的怀里,声音轻到几乎要听不见,“反正就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季时卿的眼波微晃,睫毛轻微发着颤,“刚刚,我看到了。”
    曲栀不想问他看到了什么。
    这种话说出来就更加羞耻了。
    还不如装傻,蒙混过去:“不早了,早点睡吧。”
    曲栀想走,却被季时卿堵住了去路。
    他双手托着曲栀的腰,把她轻松抱到洗手台旁的化妆桌上,把曲栀桌上堆着的面膜往旁边一推。
    曲栀瞬间感觉到一阵凉意透过自己的短裙传到她的大腿处。
    季时卿的眼神变了,在缭绕的水汽中显得意乱情迷,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带着低哑的磁性,用气声低语:“刚刚帮你吹头发很累,有报酬吗?”
    第三十章
    “什么报……”曲栀话还没说完, 突然后背被季时卿用力一按,顺着手掌的推力,整个人往前一倾紧紧贴住了他。
    曲栀下意识用双手环住了季时卿的脖子。
    此时的姿势, 曲栀的膝盖正好能感受到他的腰线,有力而紧实。
    或许是衣服质地的关系, 曲栀觉得对方身体的温度从未有过的炽热。
    空气中都是属于他的味道,被他包裹得无处可逃。
    季时卿的呼吸变沉, 眼神被雾气浸染, 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想不想我?”
    曲栀被撩拨得毫无招架之力,心中有一阵小骚乱,慌不择路地温声回:“想……”
    “怎么想的?”季时卿一边问,嘴唇一边有意无意地贴上她的耳朵。
    曲栀感受到一阵痒。
    而这种痒意蔓延到了心头,感觉心间绽放开了无数绒毛,
    “就……想你……”曲栀哪知道这种情话该怎么回, 只能顺着他的问题答。
    “那……想我对你做什么?”季时卿靠得太近,感觉喉结滚动的声音都能被清晰听到, 他顿了顿又提了提声音,“嗯?”
    “想你……”曲栀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 本来并没有想过这么羞的问题, 但被季时卿问,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觉悟, 回应道,“想抱抱……”
    “抱抱就够吗?”季时卿搂住曲栀的腰环住她, “嗯,抱了, 还有其他的吗?”
    “够, 够了……”曲栀觉得现在整个胸口贴着季时卿。
    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因为没有穿内衣的缘故,总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
    “我们家栀栀这么容易满足的吗?”季时卿的手一路从后腰往上,摸到她后背处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一阵的轻笑,“以后在家还是别穿了,这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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