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给楚瑜压力!她这军嫂当得够不易了!现在要孩子,我不在家,谁来照顾她?”
    “我来照顾啊!等楚瑜怀孕就搬回家住,我每天让司机送她上学,对了,我听说你们单位可以分房可以随军?”
    陆战没回答,不耐道:“行了!吃饭吧!这是我们的事,我们自己有打算。”
    田信芳被气到了,陆静见状,出来说好话:
    “妈,你当阿战不想有孩子?但他还没调回市区部队,你得给他点时间。”
    田信芳这才舒坦些,却不松口,只给楚瑜拿了不少补品。
    吃完饭,楚瑜拿钥匙进了自己那屋,查看了床底的钱,数了之后见没少,才放下心来,正要走,却见人影一闪,一个人半蹲在她边上,楚瑜吓了一跳。
    “陆战?吓死我了!”
    陆战瞥了眼床底,眉头紧皱,他怀疑楚瑜这脑子构造肯定跟常人不同,赚这么多钱就算了,非得现金往家背,这家里人来人往,这钱哪里安全?
    “这么多钱放在这,不怕被偷?”陆战挑眉。
    “怕什么?军区大院!谁敢到这来偷?再说,存银行容易被查出来,我放在这心里安心!”
    陆战真没想到她已经有这么多资产了,算上那批古董,以及培训班和工厂这两只会下蛋的金鸡,楚瑜的资产很可观,论收入,他绝对是比不上自己老婆的。
    “没想到我还傍上富婆了!”陆战玩笑道。
    楚瑜乐了,直说:“对!有这自觉就行!所以以后说话注意点!少惹我生气!”
    陆战凑到她边上,语气暧昧地舔着她的锁骨,呵气入耳:
    “我还有别的方式,比方说晚上床上勤快点,把你喂饱!”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楚瑜抵抗不了,干脆不理他,专注地看自己的钱。
    要说世界上什么最好?当然是钱了!朋友会离心,男人会变心,家人会诛心!唯独钱,跟了自己就死心塌地,你要尊重它,它就会一直待在你口袋里,对你不离不弃。
    陆战不逗她,又道:“你要去香港,肯定需要钱,我帮你拿去做兑换。”
    “行!”楚瑜笑道:“正愁怎么解决钱的问题!我手头还有点钱,你给我换一百万人民币!”
    “……”还真是个小富婆!
    -
    当晚,俩人躺在床上,云雨之后,听着边上的风扇呼呼吹着,楚瑜想到孩子的事,问:
    “你说,咱俩这样避孕会不会失败?”
    陆战拿出一袋避孕套,沉声道:“那怎办?不是我不用,你这过敏也不能用啊!”
    说到这事,楚瑜就郁闷。
    这年头是有避孕套的,之前陆战买过,就是平常用来装药丸的纸袋子,上面印着“避孕套”三个字,还写着两只装,直径xx毫米,和后世的避孕套没多大区别,陆战买的那个上面写着桂林乳胶厂,楚瑜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牌子,这个牌子的避孕套跟后世的不能比,黄黄的,特别厚,使用感很差,难怪这年头的人孩子都多,楚瑜觉得跟避孕套有一定关系,使用感这样差的避孕套,谁都不想用,更雷人的是这纸包装背面的使用说明。
    第一条写着,本品有四种规格,大、中、小、特小号四种,应适当选用,不应过松过紧,当时陆战选第一种,嫌紧,还特不要脸地说:“哥打败了全中国100%的男人!”被楚瑜一脚踢下床。
    第二条写着,使用前要充气检查,发现漏气不能用。
    其他条则是正常的使用说明,只这第二条让楚瑜笑了很久,充气检查?亏这些人想得起来,怎么充气检查?谁能告诉她?难不成还要用嘴吹气,把这东西吹成气球,放脸上感受一下,没漏气再用?
    正因为避孕套不好用,楚瑜不可避免地过敏了,而俩人又要避孕,陆战不让她吃药或者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说由他来,便都是关键时候人为避孕,这让楚瑜有了担忧,怕会避孕失败。
    “应该不会!”陆首长琢磨着。
    关上门,夫妻间的事情可就没边没际了。
    “那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生!”陆战对孩子没多大感觉,纯粹是不想让楚瑜太辛苦。“真要生了孩子,你就搬去部队大院住,我去申请住房。”
    楚瑜摇头,坚定道:“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年纪太小,不足二十岁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一听说对身体不好,陆战打消了想法,语气坚定:
    “那咱不要!等过两年再说!”
    楚瑜看着这袋避孕套,越看越郁闷。“就没有好点的?”
    “改明儿我去友谊商店看看!”
    说完,俩人抱着纯聊天,说起以后孩子的名字,陆战说了个笑话,老爷子是个军事迷,自己当了一辈子兵,有了陆战后,做主给孩子起了个单字“战”,还好陆战不管长相还是才能都算称得上这个字,当时有人开玩笑,问将来有了孙子孙女叫什么?老爷子当即说,不管孙女还是孙子,都叫军舰!不带姓,直接把这二字写上户口本!因为老爷子是个军舰迷!
    汗……
    军舰?还不带姓?明明陆很好听!后世晋江的言情小说里多少男主角都是这个姓?
    楚瑜当即摇头:“那不行!我的孩子就起普通点,俗点的名字挺好的!”
    陆战乐了:“到时候你跟老爷子说去!老爷子不好意思跟你叫板!”
    “这事没得商量!”楚瑜可不想孩子叫这么特别的名字,又强调了一遍:“我孩子就叫普通名字挺好的!”
    看她这满脸忧色,陆战乐了。
    -
    次日,陆战让昨天的那人帮他把琉璃厂那批货买下来。
    中间出了点岔子,陆战还亲自去找关系通融,一番周折后,终于光明正大把琉璃厂这批给博物馆准备的货给吃下了,当晚,陆战找了辆卡车把这些东西运去了交道口的四合院。
    等工人把东西全部摆好后,楚瑜找老爷子来看,老爷子一一看过,才道:
    “嗯!大部分是明清的瓷器,其中有几件比较值钱,是国宝级的!”
    也就是说,其余的都不是太值钱,和楚瑜想象中有些偏差,原以为给博物馆准备的东西必是国宝级的,沉思片刻,楚瑜又明白过来,现在的行情不如后市,对文物的认定也和后世的标准不一样,什么叫好的古董,什么叫不好的?都没有买家,没有市场,那只要是古物就很好!不过有几件国宝级的,已经让楚瑜高兴了,至于其他不值钱的,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留着玩儿。
    这批货楚瑜没少花钱,共花了差不多2万!在这年头算是极高的价格了!
    老爷子转了一圈,瞥见楚瑜的罗汉床,当即惊道:
    “你这丫头从哪弄了张罗汉床?这张可比我那张好多了!瞧瞧这黄花梨木,奢侈至极,实在是好东西!还有这做工……是明朝罗汉床的巅峰之作!”
    老爷子爱不释手,痴迷地抚摸着楚瑜的床。
    “是吗?”倒是比楚瑜想象中还要好一些。
    “话说你这丫头买这么多古董干什么?手头没有上千也有七八百件了吧?”
    楚瑜笑了笑,没瞒他,直接道:“我打算去香港拍卖古董!”
    “香港?拍卖?”老爷子惊了一下,当即反对:“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把我国文物卖给外国人吗?这种事你怎么干得出来?”
    楚瑜没气,耐心解释道:“爷爷,我手头东西太多了,我已经找了一些人,替我下乡收货去了,不出意外,我这的东西会越来越多,难不成我能把这些东西都留着?那不是要成灾了吗?我想着把不值钱的东西拿去交易,赚回钱收购更多的好东西,还可以把圆明园被烧时流落到外面的宝物都寻回来,那些东西才是真正的瑰宝啊!而且你放心,国宝级的东西我是不会拿出去卖的!说起来国家的友谊商店也在出售古董,为什么国家能卖我就不能?”
    老爷子听完好受一些,却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这些宝物,心疼地直摇头。
    然而他知道楚瑜说的没错,真要能把圆明园那批宝贝寻回来,那才真是功劳一件了!
    -
    楚瑜用了两个星期,把《通关宝典》的修订版完善了一下,多次检查,又让培训班的员工一起帮忙检查,确保无误后,才把稿件交上去,主编高兴坏了,乐呵呵说:
    “林老师,这次的书面我们给您弄个豪华版的!大红色,一看就十万火急的感觉!很有高考的感觉,适合您的书!”
    楚瑜失笑。“封面您拿主意吧!”
    “那印刷的册数先定在30万册吧?后期还有一年时间,如果考生需求大,可以增印。”
    “行!都听你的!”
    忙完这些,楚瑜又把工厂下面要出的款式图都交上去,还提前把秋款也弄出来,安排好培训班的事情,办好她、少安、左逸飞出国的手续,便开始准备去香港了。
    096 去香港
    临走前这一晚, 楚瑜陪陆战回大院,陆文柏和陆老爷子都在等他, 爷三儿围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 楚瑜进厨房帮田信芳忙活,没多久, 一桌菜上桌, 楚瑜远远听着他们三人在很隐晦地讨论正事,说到底跟站队有关。
    别人不知道, 但楚瑜是知道下面几届国家的领导人是谁,可纠结的是, 陆家决定站队的人似乎跟历史上那位并不一样, 事实上, 这几年,国家都没有正儿八经的一把手,都是暂管事务, 印象中历史上的一把手空置了好些年,要直到82年才会确立新的领导班子, 在那之前,80年小平同志还会辞去职务,现如今党内斗争很激烈, 一不小心很容易站错队,而对于陆家这样的家庭来说,站错队是很危险的。
    楚瑜低着头吃饭,陆文柏似乎在文陆战什么问题, 俩人讨论了几句,老爷子忽然插话道:
    “林丫头,你说呢?”
    楚瑜一愣,刚才只顾着想站队的事情了,想着该怎样委婉提醒陆战,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
    陆战侧着头,低声道:“爷爷问你对治国的看法。”
    楚瑜沉默片刻,忽而指着桌上的菜,笑道:
    “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不懂治国的事,但我记得老子说过一句话,治大国若烹小鲜,治理大国就如同烹调小鱼一样,得精心照看,油盐酱醋都得到位,不能多也不能少,中国人一向对做菜很讲究,治国也是如此,可是对于一个封闭多年的人口大国来说,很多事是无法预料掌控的,这时我们就得想着老百姓需要什么,市场需要什么,顺着时代发展的洪流走,谁顺应民心,谁就赢得天下!”
    她的话说出后,那三人都沉默片刻,时值党内不稳,国家推陈出新的时刻,谁都不知这个国家下一步该怎么走,路的那头似乎有一团迷雾,挡着大家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前路,可楚瑜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虽一句话没说,却把该站谁的队给巧妙点出了。
    谁顺应民心谁就赢得天下!道理是简单的,但能做到的不过是那个人。
    三人对视一眼,其他人打量着他们没说话,楚瑜喝了口蔬菜汤,又笑道:
    “中国不是朝鲜,我们这样的大国是不可能一直封闭的,就好比我,在个体这尝到了甜头,开设培训班服装厂赚钱,我自然是支持那些对我有利的人。”
    老爷子瞥了她一眼没做声,半晌只说了句:“吃饭!”
    楚瑜不知道自己的话对陆家的决策会起多大作用,但她和陆家是一条船上的,决不能看着陆家站错队。
    当晚,俩人欢爱过后,楚瑜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战哥,有些人看起来不可能执政,可他就是将来的一把手,在这件事上,你要相信我!”
    俩人似乎是心照不宣,陆战心里对楚瑜早有猜测,从对越反击战那事之后,陆战便无条件信她,既然她开了口,那不会错。
    “行!我回头跟老爷子说一声!”
    “还有……”楚瑜顿了片刻,又把几位即将任职的领导人说给陆战,然而此时局势不明,她嘱咐道:“不得罪不站队!可保平安!真正的局势目前还定不下来。”
    听了这话,陆战浓眉紧锁,半晌,才说了句好。
    有他保证,楚瑜才放下心来,老爷子不是个傻的,只要能做到明哲保身,熬过这几年,后面局势明朗,陆家再战对了队,还怕无法保陆家平安?
    次日一早,陆战替她收拾好行李,千叮咛万嘱咐:“明日出发,路上务必当心!”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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