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此时唐依脑中开始闪过人生片段。就在快窒息的瞬间「碰!」像是缺水的鱼被放回水中,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声响的来源跟使她窒息的原因是同一个。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唐依要去巡逻前,陆萧神神秘秘的将她拉到一旁,小声八卦道:
    「你知道吗?」
    「陈溪的案件有进展了。」
    「昨天晚上比对照片的时候发现有几处不明显的痕跡。」
    「经过检验发现,所有死者指甲缝中都有相似的杂质。」
    「怀疑死着生前都待过同一个地方或是相似的地方。」
    「说那杂质好像只有在化工厂还是什么……什么……加工厂才有……」
    听到这的唐依,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工厂?不会吧……」,不等陆萧说完,说了句「我去巡逻了」就离开了。
    巡逻时唐依脑子一团乱,在完成最后一个巡逻路线后,她决定去之前穿来的废弃工厂。因陆萧的话让她始终心神不寧,心中有个猜测急需证实。怎知她才迈入废弃工厂就被人敲晕了。
    当她再次清醒时,身体呈现跪姿双手被反绑在后。脖子从后被人死死掐着,当肺里的空气一点一滴的流逝快失去意识时,身后的人便倒在身侧,之后被绑在背后的双手被人解开。
    当唐依终于缓过气后转头一看,就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个是陆萧,一个是凌单。此时的陆萧看到唐依楞神大喊道「唐依!快阿!快来帮忙!抓住这杀人兇手阿!」
    回过神的唐依这才起身向两人跑去,陆萧看着自己的帮手快到了就有些松懈。凌单趁着陆萧分神的空档将他撂倒在地并反手压制着。「我不是兇手」说完便放开了陆萧,而跑到人面前的唐依看着凌单着操作傻眼了。
    「这……所以……凌单的武力值在陆萧之上,而我没战斗力,直接省略不计。」
    「凌单要真的是兇手,我看我跟陆萧可以直接就地掩埋了……」
    在心中吐槽一通的唐依,缓缓走道凌单面前,轻声问「所以……你真不是兇手?」凌单看着她轻声细语的小心询问有些不悦,蹙眉答说「不是」便继续盯着唐依看。
    从地上起身的陆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道凌单身旁勾着他的肩说
    「不是你,你早说嘛。唐依你没事吧?」,唐依摇摇头。
    「刚看到你倒在地上喘气,凌单却要跑我还以为他是兇手呢。」
    「我追他,他跑了。」凌单简洁的回答,结合上陆萧说的,唐依釐清了事情经过。
    在唐依快窒息时,是凌单一脚把兇手踹开,随后用小刀割开唐依的绳子。注意到兇手想趁机跑走便追了上去。刚进来看到这幕的陆萧以为凌单是兇手,就跟他打了起来。可凌单不是兇手,也知道陆萧是警察加上这一停顿兇手早已跑远,就只是防守着不让陆萧伤到自己。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那你有看到对方身高长相吗?……算了,我们回去边走边说。」说到一半的唐依突然转移话题,跟着凌单和陆萧回到了警局。由于凌单是唐依遇袭的目击者,在警局里简单做了笔录后便请他离开了。
    出了警局的凌单,看着自己的手出神,想起了刚才的情境「她的衣服脏了,应该拍一拍的……」一个没来由的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另一方面,在警局看的笔录的唐依跟陆萧都不发一与的沉思着。
    「他说他是路过,可怎么一天到晚路过阿。还是那么偏僻的地方,是要路过去哪阿?」陆萧看着一脸困惑的唐依开口问道,一边翻阅的笔录一边说「这小子真的很奇怪,三番两次的出现在那,不是明摆着有嫌疑吗?」
    「有时候看似有嫌疑的人不见得是嫌犯,反之亦然。凡事得依证据说话。」
    听到背后的声音唐依陆萧纷纷转头看。局长撂下这句话,拍了拍两人的肩便离开了。
    「阿!——」在这声声响后失去意识前,唐依想着「不会吧……是怎样,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接着变失去了意识。当自己再次醒来,总算不是被人掐着脖子了。突然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侥倖不去庙里求平安所以连连遭灾。
    睁眼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对着一位模样清秀的男子。要不是自己被绑着,这样面对面就像是在相亲一样呢,真害羞……
    「醒了?」在看到唐依睁眼后,对方开口了,接着就要起身离开。
    「你是杀害陈溪的兇手。」唐依看着对方,拋出了肯定句。
    男子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便坐下看着唐依说:
    「陈溪?喔,上次那个小妞阿。你不笨嘛,还挺冷静的。我还以为你跟她们一样呢。」
    「遇事只会哇哇叫,要么哭的求饶,要么开始说着自己家里谁谁谁是谁谁谁要我放了她。」
    「看在你这么令人省心的份上,说吧,有什么遗言?」1
    唐依被反绑着的双手因为对方戏謔轻佻的话微微发抖。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她知道不管怎样还是得冷静想办法。而她心中早就乱成一团,刚刚那句话不过是猜测,一个拖延时间的手段,可得到的答案却让唐依心里发寒。眼前这人长的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可说的话却令人发指。
    「为什么杀了她们?」即便心里乱糟糟的,但这问题却是不管怎样唐依都想知道的。她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杀了陈溪?」「到底为了什么杀了那些鲜活的生命」。
    「唷,想知道阿?」
    「让你交代遗言你却想知道为什么,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所以不问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呢。」
    「唐依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肯定有办法能逃离这里阿?」
    「还是因为前几次你都成功了,所以现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阿?」
    面前的男子,语带嘲讽的说着,而让唐依最惊讶的是,对方知道她是谁。
    「也对,我提到陈溪时他也只是想了想,就知道在说谁。」
    「所以其实他早已打探清楚下手的目标……」
    「这样的话,他知道陈溪是警员家属,也知道我是警员?」「所以……」
    慢慢冷静下来唐依一般边思索,一边回答:
    「我只是比起自身处境更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完成伟大的计画阿。」
    「要开始一件惊天动地的计画,总是需要些仪式阿。」
    「至于为什么是你们?要知道能成为仪式中的祭品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看着眼前接近疯狂的男子,唐依一阵胆寒,为了所谓的仪式跟计画杀了人却丝毫没觉得不妥。还在想着怎么脱身的唐依听到了一阵巨响。
    原本紧闭的大门由外打开了,原本昏暗的空间在门开啟的瞬间变的敞亮。「又是这!我跟这废弃工厂还真有缘阿。」唐依在心中疯狂吐槽着,而她身处的地方正是之前一再光临废弃工厂。
    开啟大门的正是凌单,「奇怪这小子是住在这唷,一次两次出现都是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幕后黑手了。」虽说唐依持续在心中吐槽,可不知为何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悬着的心平静下来了。似乎有他在自己就安全了,而此时的唐依尚未注意到自己对凌单的依赖。
    「又是你!你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计画,现在看来应该先除掉你这麻烦!」
    原本坐在椅子上状似疯狂的男子,起身迎向凌单,手里握着不知何时准备的剃骨刀,迎上凌单就往脖子砍。要不是唐依见识过凌单的武力值,看到着一幕早就尖叫了。凌单头一偏堪堪闪过,随即抓住的对方握刀的手,将其反手压制在地。「你没事吧?」凌单制伏的兇手后转头询问唐依。
    唐依在这声询问中回了神,看着被制伏的兇手心中五味杂陈。「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可以如此大?虽说我不至于到手无缚鸡之力。但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弱爆了……」
    唐依微微摇头低声说:「没事……那……你先在这看着他,我去请求支援。」随即跑到外面,看着空旷的广场,这才想其来他是被绑来的没有开警车,而她的手机也不在身上。当她垂头丧气的走回工厂,看着凌单左手箝制着兇手右膝为弯压在对方背脊,右手拿着手机似乎在报警。
    唐依瞬间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难为情。自己身为一名警察,却抵不过一个普通人。可她忘了,眼前这人的武力值极其不普通并不归于普通人。
    回到警局后,在对兇手一连串的审问后,这才釐清了前因后果。
    于肖,在追求女孩子屡屡受到拒绝后,对女性有了扭曲的想法。认为花季少女,像花一样美好就该在花季结束前採摘而不是任其凋零。并将她们美好献给上天用以乞求未来有更多的美好的女孩。
    在知道兇手的动机后,唐依沉默了。
    「他凭什么让美好的事物提早凋零,这些鲜活的生命还有着无限可能……」
    沉默思索着的唐依在陆萧说作案经过后,跟陆萧打了招呼就提前离开了。而早已做完笔录的凌单却站在警局门口旁,一看到唐依二话不说的将人揽进怀中在耳边说道「别难过,都还来得及。」
    「啊!」原本躺在床上的唐依从床上弹起发出了惊呼声。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再察看床头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七点了。
    「啊!——上班要迟到了啊!——」说着便立刻从床上爬起,衝向浴室洗漱
    「这都是什么事……到头来我不是穿越?是做梦?」
    「呵呵,也是穿越哪能说穿就穿,又不是写小说。」
    「就我这运气,要真穿了不是砲灰就是万恶女配。」
    「不对,可能更惨,就像那些一出现就领便当的路人甲,连名字都没有。」
    「好险,好险,只是梦,没有那么惨……」
    警局门前,凌单呆站着维持双手环抱的姿势,望的自己的双手迟迟没有动作。突然间,站着的凌单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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