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鑫星哈哈笑的左摇右摆,“臭哥哥被大舅舅嫌弃笨了。”
    季川柏摸摸韩鑫星脑门,纠正道:“不笨,做饭好吃,跟他学。”
    这次就连韩京辰都听懂了,季川柏要跟顾知南补课,再跟他后面学做饭。
    “也行。”韩京辰说,这样以后就能轮流做饭了,也挺好。
    乔兰兰的意思,季川柏毕竟已经二十岁了,去哪个学校都显得格格不入,怕别的小朋友欺负他,就先让他在家里学几天看看,等学到三年级的课程,就去跟星星灿灿一个班级。
    有星星在,在学校里应该没人能欺负得了川柏。
    ……
    “韩景远,你现在能跟我说是什么任务了吧?”
    晚上,洗漱好回到房间,苏英怕对面房间的小孩听见,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问,要参与机密的任务,她还有点紧张。
    并不害怕,只是怕自己做不好,不能换来一份工作,浪费了机会。
    韩景远仔细打量了苏英的神色,见她一点儿都不害怕,结合目前的实际状况,瞒着不如坦白,免得信息不互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把前因后果先跟苏英大致说了一遍。
    “段汮大哥解救最后一个小朋友的时候,意外听到一个消息,那个黑煤窑的负责人,在矿洞深处关了一个外乡人,都说外乡人身上藏着几大箱黄金古董,嘴硬的很,好几年了,一个字都没透露。”
    “段汮觉得事情不对,组织警力进去解救,才发现是自己的同志。”
    后面的事情,庄同志带出来消息,密码的母本提前被苏寻带出来了,苏寻临死前一定想办法把母本的信息告诉最后接触到的人。
    “现在已经基本断定,母本的线索在沈美静手里,崔兴东只怕也是这样猜测的,上回佑佑在山上被糖果吸引走,那个撒糖哄佑佑的,就是崔兴东他们一伙的,没成功,反而引起了沈美静的警觉,把佑佑看的更紧了。”
    崔兴东可能也发现了沈美静这个女人,真爱至上,还有点小傲气,真的胁迫,她估计要同归于尽,便换了个迂回的办法,想走陈无声的门路,让陈无声把沈美静手里的信息哄出来。
    苏英不解道:“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抓她审问,问出来不就行了?”
    韩景远道:“评估过,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沈美静咬死口说没有,或者说丢了扔了,逼急了,她破罐子破摔,把东西毁了或者给了崔兴东,那我大哥和苏大哥两条人命,就白牺牲了。”
    “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又不能严刑逼供,最好是能找到证据,再抓人。”
    苏英心想这还不简单,对付这样愚蠢又恶毒的,她就用上异能,进入到沈美静的潜意识,看看苏寻临时的时候,跟沈美静说了什么。
    如果苏寻临死前真把母本交给了她,她从沈美静的潜意识里,也能找到她藏东西的记忆。
    到时候只需要找个妥帖的理由,告诉韩景远,让他安排人去搜。
    简单迅速,没什么难度,唯一的难度,就是要隐藏好异能,别让自己的能力被怀疑。
    她问道:“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本来是想让苏英去打探、确定东西在不在沈美静手里。
    礁石滩沈美静亲口承认手里有张底牌,基本可以确定东西在她那儿了。
    “现在要想办法知道沈美静把母本藏哪儿了,京市那边已经搜过她家,但是没有找到,又怀疑她带到南岛来,但这只是猜测,万一她埋在什么地方,或者交给亲朋好友,都是不确定的事。”
    苏英一口答应下来,“我会尽力打听清楚的,我就多问一句,要是我真把藏母本的地点找到,能换个工作吗?”
    韩景远又好气又好笑,她真不知道找到母本意味着什么吗?那是崔兴东组织,从建国之前,就开始布置的情报网络。
    真找到了,一个区区工作,还不是随便她挑。
    “如果是你提供了关键线索,普通工作岗位,只要你提,基本都是可以的。”
    苏英心中窃喜,那就行,又做了有意义的好事,还能帮自己换个工作,不亏。
    “行,我觉得我可以的。”
    她还得抓紧了,不然韩景远他们在她之前找到,她的工作就泡汤了。
    ……
    韩景远接着道:“远不止如此,我们还接到线报,崔兴东计划给顾成风绑到境外去,他曾经鼓动陈无声挖我的墙角……”
    韩景远幽怨的看着苏英,他都想不通,陈无声挖哪门子的墙角?
    那个崔兴东,就凭着陈无声睡梦里叫过几声、或许并不是他媳妇的小名,就判定苏英在陈无声心里的分量,来试探?
    苏英也觉得挺扯的,“我觉得吧,崔兴东在试探沈美静搁陈无声心里,还有几分真心,可能崔兴东觉得,如果沈美静还愿意告诉一个人真心话,那个人就是陈无声,所以试探陈无声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只是挑上我,就有点扯了。”
    苏英都这样说,韩景远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两人就聊到了苏新意。
    苏英想尽早跟苏新意见面,提议道:“对了,你从小到大跟苏新意关系都怪亲近的,不如明天请她来家里吃饭,怎么样?”
    韩景远:……“那个,其实我对她的感情跟苏从岩一样的,都是当她姐姐,你不要误会。”
    苏英:……她能误会什么啊,她就想跟苏新意互通个信息。
    而且苏新意应该是很想跟顾知南和灿灿,找机会合情合理的说两句话的吧。
    苏英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就这么决定吧,请苏新意来家里吃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这个跟她从小玩到大的弟弟了。”
    韩景远:……
    苏英要是主动邀请苏新意,在外人看来就会显得别有用心,只能韩景远去。
    她弯腰凑近了,注视着男人抗拒的眼睛,恳求道:“去嘛,你以前还带她看过电影呢,请她来吃个饭,没那么难说出口吧?”
    韩景远:“听说新意姐智商正常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跟她说得上话。”
    苏英凑到他薄唇上,蜻蜓点水的触碰了一下,“我去请很奇怪的,你去嘛。”
    韩景远低头垂眸,语气里满是无奈,“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去。”
    苏英继续在他唇.瓣上探索,韩景远节节败退,含糊不清的低语,“等等,再等等。”
    “等什么?”苏英想两人都到这地步了,还等什么,“你不会真有什么隐疾吧,那你早说,我能给你治。”
    韩景远脸色爆红,支支吾吾,“那个,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去领计生用品……”
    苏英闷头在男人肩膀上笑,他看出来了,知道她一时半会不想生孩子,她问道:“不生孩子你也愿意的啊?”
    韩景远:……“协议婚姻,你还愿意生孩子?那就现在吧。”
    苏英连忙翻身躺回去,“还是等你领回必需品吧。”
    半晌,苏英问他,“你失望吗?”
    韩景远自然而然的给她抱进怀里,“总要你愿意,原本我也可以去结扎的,只是怕你哪天后悔想要个孩子,就按你的脾气吧,真有可能换个男人,那我不亏死了。”
    苏英在他怀里笑得不行,狠狠的亲了几下,直给男人撩急了,也没开灯,抹黑去洗澡间,冲了个凉水澡,回来苏英都睡着了。
    ……
    乔兰兰隔壁的苏家,今晚也没人睡得着。
    世上就没什么不透风的墙,沈美静选择去派出所报案,告苏英蓄意谋杀陈无声,前因后果自然要解释。
    她一个家属院的家属,丈夫常年不在家,她跑去海边隐蔽的场所,私会前对象,传出来的风言风语很难听。
    如果她不报案,说不定还能多瞒几天,一报案,下午家属院,大多都是骂沈美静太不要脸,怎么能背着丈夫,跟前头的男人私会。
    毕竟在医院里,她跟农场的郝春樱同志,在病房里差点掐起来了。
    太丢脸了。
    谢淮香扬起手,就要打沈美静,“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婚的,你想离婚,除非我死。”
    沈美静没有退却,扬起脸,怨恨道:“上一次,你拆散我跟陈无声的时候,说的也是这话,现在你看看吧,这一切都是你包办婚姻的结果,陈无声用五年的磨炼证明了,他是个可靠的男人,我跟苏从岩,也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离婚?”
    谢淮香颓然的放下胳膊,摇头道:“以前的事情不提了,可是就算我同意,陈无声也绝对不会回头的,你离了婚,他也不会娶你。”
    沈美静不信,“不会的,无声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是佑佑的父亲,他会负责的。”
    苏新意捂着佑佑的耳朵,将受到惊吓的孩子送回卧室,把孩子哄睡着,带上房门出来,皱眉说道:“你们小声点,别吵醒了佑佑。”
    苏新意不打招呼来作客,让沈美静内心不太痛快,但是她已经打算跟苏从岩离婚了,也就不计较了。
    对于苏新意突然醒过来,还恢复了正常的智商,沈美静是忐忑的,摸不准她还记不记得徐芬月推她的事。
    她并没有直接跟大姑姐过多的交谈。
    谢淮香询问道:“他姐,这俩孩子的婚姻,你什么意见?”
    苏新意面无表情,淡然道:“苏家已经白给你养了几年外孙,婚可以离,但必须等我弟弟回来,这些年我弟弟白出的生活费,让孩子的亲生父亲打个欠条吧。”
    尖锥似的扎心话,刺的沈美静没了理智,尖叫道:“那是他苏从岩心甘情愿的。”
    苏新意就这么冷静的盯着她,盯的沈美静不自觉后退一步。
    苏新意冷冰冰道:“臭不要脸,你要不骗他,他能以为这是大哥的孩子?他本打算就这般养他大哥的遗孀和孩子一辈子,六年的时间啊,是块生铁都捂化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蠢最自私的恶人。”
    ……
    苏新意表达完态度,就回卧房,带佑佑一起睡。
    等徐芬月送完唐绥草回来,家里只有沈美静的房间还亮着灯,苏新意的突然造访,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唐绥草自然只能被送回去,不能继续留宿。
    原先的客房被苏新意占了,徐芬月只好睡沈美静的房间。
    现在全家属院都知道佑佑的身世,不离婚都不行了。
    早知道,当初就没必要推苏新意下楼,既然要离婚,早离晚离又有什么区别呢?
    傍晚猛然见到苏新意出现在跟前,徐芬月简直要吓死了,生怕苏新意说出被推下楼的事,急急忙忙借口送唐绥草回家,溜出了家属院。
    徐芬月问道:“你说苏新意是装失忆,还是真失忆,她真不记得我推她下楼梯的事?”
    沈美静一开始也以为苏新意是装的,经过半天的观察,她应该是真不记得了。
    “她性格变化蛮大的,说话跟刀子一样,一点情面都不留,如果真记得,肯定不会罢休,我想她是真失去了部分记忆。”
    那天,沈美静带孩子回家过暑假,又起了离婚的心思,跟徐芬月诉苦,不料被那个傻子苏新意听到了,被她听到佑佑不是苏家的孩子。
    傻子苏新意说要打电话告诉弟弟去,徐芬月急了,阻拦不及,推搡中失手给她推下了楼梯。
    徐芬月还是担心哪天苏新意恢复记忆,那她就要坐牢了。
    她催促道:“那你抓紧跟苏从岩离婚,离了婚我们回京市去,你不是说手上还有张保工作和前途的底牌吗,该拿出来了。”
    徐芬月还说:“晚上我跟崔先生谈好了,只要他帮忙说服陈无声,你就把东西交给他,帮无声换个回城的名额和工作。”
    沈美静想到陈无声态度那么坚决,心灰意冷,“我都劝不好,那个姓崔的凭什么劝动无声?”
    徐芬月对崔先生的能力崇拜的很,“人家既然打包票了,肯定有办法的,反正你等到无声亲口跟你说愿意结婚的时候,再把东西给他,现在肯定是不能给的,那是我们的底牌,对了,你把底牌放什么地方了?”
    沈美静谁都不会说的,连徐芬月都不会透露,她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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