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
    行吧!你们愿意自欺欺人,我还能说什么?
    朱美珍问:“你们想好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
    许问摇头。
    跟路远征倒是讨论过几回,但是没想到合适的名字。
    “大名没想好,小名倒是有一个。”路远征开口,“跟冬生和春生一样吧!”
    许问:“……”
    脱口而出:“夏生?”
    朱美珍:“……”
    她第一个不同意:“一个女孩子叫这像什么话?再说还不到夏天呢!”
    5月的鹏城已经很热,那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不代表已经是夏天了。
    路远征可不敢像朱美珍这样直接怼许问,委婉道:“你们觉得夏初怎么样?”
    第160章
    坐月子的生活是极其无聊的。
    许问庆幸的是,  没听从朱美珍的劝告留在鹏城而是跟着路远征回了彩虹岛。
    原因无他,木屋里有马桶,鹏城姿双倍的院子没有,  需要上公厕。
    朱美珍的意思是许问在房间里大小便,  朱美珍会帮忙倒便盆。
    本来许问就不喜欢麻烦人,更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上的帮忙,所以才坚决回了海岛。
    朱美珍不放心她,  也跟来彩虹岛照顾。
    路远征就近开了一间木屋给朱美珍。
    白天朱美珍照顾许问母女,晚上路远征照顾她们母女。
    冬生放学后,也会一直来陪她。
    其实许问觉得冬生现在更喜欢夏初。
    冬生天天追问许问跟路远征。
    “妹妹什么时候能长大?”
    “我什么时候可以带妹妹出去玩?”
    “柳阿姨给我了一颗好吃的糖果,我可以分享给妹妹吗?”
    “……”
    每天n个为什么,得到的往往是他不愿意听的答案,冬生难免有些失落。
    许问还得安慰他:“因为小宝宝需要时间才能一点点长大。就像你一样,  你看你都六岁了,  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但是比去年你是不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你看你去年还够不到灶台,今年可以不踩板凳就够到了,对不对?
    小夏初也一样。她需要时间来长大。
    她要到四个月的时候才翻身,六个月的时候才能坐,  八个月会爬,一岁会走。
    等到能走了,  你就能带她出去玩了!”
    冬生想了一会儿,叹息:“养小孩子可真麻烦!”
    许问含笑:“你也是这么长大的。”
    只是长大的过程让人有点心疼。
    不过还好,  小时候他不记事。
    等他记事的时候,  他身边就有她了。
    虽然不一定合格,但她真努力去当一个好妈妈了。
    路远征对夏初更是宠到没边。
    可惜再宠也就这样,一个月子里还吃奶的孩子。
    当爹的能怎么着?
    最多也就是给他“小情人”洗洗尿布。
    当然,稀罕小情人也不会忽略冷落大情人。
    事实上,  路远征对许问比之前更细致。
    怕她在月子里无聊,一有空就回来陪她聊天说话。
    晚上,许问只需要负责睡觉。
    夏初一动,路远征就会醒。
    全权负责给小夏初换尿布,洗屁股。
    有时候看许问睡沉了,不舍得吵醒她就给小夏初喂一点儿冲泡的奶粉。
    许问还笨手笨脚不太敢碰夏初的时候,路远征已经十分熟练用各种姿势抱夏初。
    比如横抱哄睡,竖抱拍嗝。
    许问纳闷道:“她那么小小的,你都不害怕吗?”
    她抱小夏初的时候,都害怕一不小心就折断她的胳膊,太细了!
    睡觉的时候也会下意识道离小夏初远远的,生怕压到她。
    路远征轻叹,“怎么能不怕?”
    他张开手比划了一下,感觉都能单手托起小夏初。
    事实上也确实可以,只是不敢而已。
    别说单手抱,一开始路远征直接不敢碰夏初。
    他掌心粗粝,指腹掌心连接处都有后茧,生怕碰疼小夏初。
    后来为了照顾夏初,他自己用小刀割去了掌心边缘的后茧。
    有次许问恰好看见,心疼得制止。
    “大不了隔着层布抱她!你也不至于自残吧?”许问握住他的手。
    路远征轻笑,安慰她:“别怕!不疼。”
    许问不信。
    “真的。也不单单是为了小夏初。以前我们也经常这么干。时间长了,老茧如果太厚会影响灵敏度。”
    所以经常用小刀削平厚茧,再用砂纸打磨平。
    最后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一般不会疼。
    只是如今战争很少,加上他升了营长,很少再参加日常训练,所以不怎么处理手上这些老茧了。
    许问半信半疑地瞅他。
    路远征握着她的手,拿着她的指腹摁了摁自己的老茧处,“这里掐一下都是没感觉的。”
    许问夺回自己手的控制权,往他指腹没削的老茧上使劲掐了下,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路远征仿若真感觉不到痛。
    许问还是不放心,她伸出自己葱白的手,想找个薄茧实验一下。
    怎奈,这双手保养的过于精致,早先盖学校吃亏受累起的薄茧都已经养没了。
    许问有些愤愤,咕哝道:“这样一对比,显得我好吃懒做一样。”
    路远征连忙表态,“哪有?你是脑力劳动者,靠脑子吃饭。像我们这种糙汉子,只能出出力气。”
    这些都是他跟着许问学的。
    有时候两个人耳鬓厮磨时经常也十指相扣。
    她指尖葱白,他手肤色略深,对比过于明显,每回都是她愤愤不平。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娇气,有时候会为自己开脱。
    这什么糙汉子和脑力劳动者,就是那会儿许问说的。
    许问接受了他的安慰,但是对去掉茧子不疼这事仍心有疑虑。
    第二天,许问找了朱美珍做实验。
    朱美珍常年劳作,掌心也是有茧的。
    许问往她掌心掐了一下,“妈,疼吗?”
    朱美珍古怪地看她一眼,“我是该说疼还是不疼?”
    许问:“……”
    “实话实说就是了。”
    “不怎么疼。茧子就是磨出来的,你往上面掐肯定不疼。但是你这么用力就有一点疼了。”
    许问:“……”
    所以路远征还是骗她了。
    不怎么疼,不等于不疼。
    最多上面那一层不疼。
    但,她知道也于事无补,路远征已经处理完掌心的茧。
    许问只能摸摸女儿稚嫩且无辜的小脸,“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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