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安回去后洗了好几遍手,还是感觉到黏腻。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趴在书桌上,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半个月前,爷爷突然支支吾吾跟她说,她有个娃娃亲未婚夫。
    这事犹如晴天霹雳。
    娃娃亲是怎么结的?
    听她爷爷说,他与江平的爷爷是战友,江爷爷为救他被炮火炸没了一条腿,这救命交情让两人敲定了下一辈亲事。
    只是两人都生了儿子,亲事就落在了孙子辈上。
    刚好江家生了孙子,程家生了孙女,两家人一拍即合。
    但随着时间流逝,加上两家人离得远,娃娃亲便没人再提起。
    “那这次为什么被翻出来?”继续无视它不就好了?
    “听说江小子啥都好,唯一一点就是成绩差,他爸妈知道你常年年级前三,就向咱家发出求救。”
    “请家教不行吗?”
    “请了十几个,都没用。”
    程又安倒吸了口气,现代版阿斗吗?
    她爷爷轻拍了拍她的肩,委以重任道:“常言道,父债子偿,所以乖孙女,这恩,就交给你报了。”
    于是暑假刚开始,她就被打包送到了江家。
    她给自己的定义很明确,江平的家教。
    开学就是高三,时间很紧张的。
    所以刚到江家,她就询问了江阿姨关于江平的期末成绩。
    “他数学考了几分?”
    “二十五分。”
    程又安惊讶:“他是只做了选择题吗?”
    立在一旁的江平扯了下唇。
    “那他总分几分?”
    “一百一十八分。”
    程又安倒吸了口气,七百五十分的卷子,就拿了这么点分数,她真诚又怀着期待地发问:“他是缺考了四门吗?”
    回答她的是江平踹开椅子上楼。
    后来程又安才知道,因为江平一直都想学车,所以江父告诉他,只要他期末考能考进一千名,就给他找驾校。
    温城一中,高二总人数,一千零五十八人。
    从来都是交白卷的江平,这次老老实实每门考试都做了卷子。
    在江平认为程又安在讥讽他,单方面跟她结梁子时,程又安开始忧心她的江家之旅。
    原以为至少是中等水平,没想到是吊车尾,她这补习怎么开展?
    程又安至今都记得那天下午,她敲门进去,他刚结束一局游戏,摘下一侧耳机斜睨她,光怪陆离的屏幕光线映在他脸上,俊朗的五官竟有了几分糜丽感。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我面前夸下海口,结果都灰溜溜地走人?”
    程又安嗯了声:“十八个。”
    江平挑眉有些意外:“做调查了?”
    程又安点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认真的?”江平不信她会这么好心。
    程又安再次点头:“你们江家对我们程家有恩,我得帮你。”
    这话说得真诚无比,但落在江平耳里却有点刺耳。
    他什么时候需要人帮了?
    他嗤笑了声,没搭理她,重新戴上耳机,键盘鼠标按得齐飞,厮杀了五局后往后一靠伸懒腰,才发现人没走。
    江平眯眼:“这么想帮我?”
    程又安站得有些腿酸,要不是他在她快要打退堂鼓的时候转头,恐怕她已经离开了。
    “是的。”
    “那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做卷子。”
    “什么?”
    “让我摸奶揉逼。”
    程又安整张脸瞬间涨红。
    她想让他做卷子摸底,他却想摸她奶。
    也许她找到了他读书差的原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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