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床单磨出红印,隐隐刺痛。
    薛灵不过愣了几秒,伏在她身上的人翻身侧躺在她身边。
    射过一次的性器还未疲软,高高的矗立在他腿间,透明的套上还有她的爱液淌下。
    窗外,海平面上忽然升起几道澄黄的火星带,在湮灭在布满星光的夜幕后几秒,炸开五六朵如蟹爪菊一样的金色烟花,点亮整个房间,映出二人身上暧昧的潮红。
    一看时间,原来已经跨过十二点。
    沙滩里的人通通化身烟花悍匪,不断有璀璨的烟花打上天空,绽放出无数朵不同形态的花火,把大海与苍穹都照得宛如白昼昭昭。
    “早知道不跟你上来了。”
    薛灵下床站在窗边抬头望,怒放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投下几道阴影。
    邵应廷跟着她起来,俯身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盖在薛灵肩上,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
    “喜欢烟花?”
    十指与她绞缠,薛灵不情愿地甩了两下,没甩开,没再搭理,继续看漫天的烟花组成万千星空。
    “顾玥在休斯顿给我放过一场烟花庆祝生日,盛大到需要向当地政府报备。”薛灵选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腿坐好,“看完那一场烟花后,我才决定反抗谢观澜,选择保守治疗,轻松愉快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邵应廷没有立刻回应,长久沉默以后才开口:“因为足够璀璨,所以能够忽略时间短暂吗?”
    “对。”
    不是没有听出他声音中的沉痛,薛灵故作轻松说:“我第一个目的地是日本,因为正值夏天,各地的烟花大会会持续数月,我在那里看了很多场,决定最后一站回到虹湾。”
    又有无数个水母烟花旋转上升,犹如置身汪洋深潜,仰首望向天空光源,恢弘的水母群在慢条斯理游动。
    “原因里有我吗?”
    最后一只水母消散在天际,映在玻璃上的两张脸淹没在黑夜。
    薛灵咬了咬嘴唇,控制欲上扬的嘴角,回头去亲邵应廷,他立刻低下头迎上的吻。
    此刻的他又变得温柔克制,和煦慢舔着她的唇形,生怕她会发现藏在皮下的炽热情欲。
    她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挑衅他:“如果你能让我高潮,我就告诉你。”
    蓦地变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邵应廷的双眸幽深如窗外黑夜,面无表情,一如外面看似风平浪静,胯下的金枪却迫不及待地腾起抵在她穴口。
    “你踩上我的脚背。”
    能折腾他,薛灵铆足了劲踩上他的脚背,还不忘碾了几下才站稳。
    手章才贴上玻璃,垂至大腿的西装外套被无情掀起,修长的二指顺着湿意摸向阴蒂。
    “啊……”
    敏感的花蒂被重重一捏,薛灵差点失守,呼吸骤然急促,夹紧甬道,差点从他脚背上滑下。
    “放松点,已经够紧了,再夹我进不去。”
    身后的人像一个遮天蔽日的黑影,将她全身覆盖,沉静如现在的海平面——看不清,不代表没有波涛巨浪。
    薛灵想回头警告两句,原本捏拈花的手指突然插入,快速地打转揉弄,破天的酥麻感自小腹下往上涌,哭啼般的呻吟脱口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明明是秋天,薛灵身体里却如春季回南天,湿润黏腻,随便在墙上一抹,便能带出一道道丰沛的水痕。
    小腹间的酸麻快感折磨着她,她不得不弯下腰躲避邵应廷强硬的侵犯,可腰弯得越下,破绽暴露越多。
    邵应廷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她的西装外套上,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不让她逃离,另一只手不断快速地在她体内制造厚云,下一场瓢泼大雨。
    “你停下,不准揉了……”
    薛灵声音支离破碎,脑里控制情绪的神经蹦到极致,只需要轻轻一弹,她的一切将会崩塌。
    小穴将抽插的手包裹得紧紧的,温热的涌泉自他指节滑落,淌满了整只手。
    比刚才真枪上阵时更激动。
    他无法再忍耐等待,抽出手,劲腰一挺,将躁动的肉茎捅到因快感而痉挛的嫩穴,双臂拢得更紧。
    进入得毫不犹豫,薛灵被插出了阵阵哭腔。
    来不及训斥,邵应廷就搂着她动起来,原本踩在他脚背上的玉足悬着,根本不能着地。
    “放我下来!”
    最后的安全感殆失,薛灵惊慌挣扎,被填满的穴道不自觉收紧,磕磕绊绊的哭闹声一下盖过身后难耐的低喘。
    海天一色之间,一道明亮的火光冲天而起,先是炸开一小朵花火,继续腾飞后,一朵绣球火花铺天盖地在黑夜盛放,点亮整个天际后,万千火光如瀑布簌簌而下,宛如倾泄的银河。
    “真美。”
    眼前恍惚看见白昼,薛灵抬头望去,巨大的的烟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在她体内肆虐的凶兽没有停止,她迷离地看着窗外,听到如远古传来的爆炸巨响。
    “对,好美。”
    邵应廷这才抬头看进入尾声的烟花,加快撞击的速度,咬住薛灵的耳垂低语:“我是说,你真美。”
    每一下加快的顶撞都用力抵到花心,碾磨着她的敏感点,酥麻得让她浑身发软。
    “不……”
    薛灵抓住他往上提的手臂,指甲嵌入紧绷的肌肉,在陷入黑暗的一刻彻底沦陷,下了一场淋漓的春雨。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薛灵还在颤抖:“我觉得你在趁机报复我。”
    邵应廷没有离开,继续似有若无地磨着她:“我觉得你想敷衍我。”
    难道心思可以靠性传播?还是洞察这个词有新解法?
    他下面硬,薛灵上面也硬。
    “什么叫敷衍?我说我高潮了吗啊——”
    沾着滑液的手再次侵犯她尚未停止痉挛的花蕊,薛灵娇呼一声,狼狈撑在面前的玻璃。
    皮肤贴上冰冷的界面,汗水与体温氤氲出一片白雾。
    邵应廷一只手握住她剧烈心跳上的柔软,恶劣作弄:“没有的话,我不介意继续。”
    “我说了我说了。”薛灵抓着他的手腕投降,半睁着眼睛半真半假说,“有你的原因。”
    她重新踩上柚木地板,转身退出他的控制,水流立刻不受控制地从她腿心淌出,从大腿内侧蜿蜒流向小腿。
    薛灵故意卖关子,说得比流速还慢:“听说男人结婚后都会发福,我想看看邵校草你能不能逃出魔咒。”
    虽然不正经,确实没有掺半点假。
    她回国第一站是首都,去见爷爷奶奶的途中遇到一位初中时斯文俊秀的学长,抱着一岁多的女儿,和身边的妻子相比,他更像怀胎十月的那个。
    表面还在跟学长聊天,心思却飘到了远方。
    爱运动的,应该不会发福吧?
    其实没有抱希望重逢邵应廷,默认他早已结婚生子,归于平凡,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回高中。
    对了,高中。
    西装内袋有重量坠着,薛灵探进去摸出一个钱包,打开。
    透明的夹层里,高三时期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邵应廷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暧昧牵连的双丝此刻被淡淡的尴尬笼罩,薛灵没说什么,拿着钱包的双手合上。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贴在精英榜上的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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