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中午时分。
    塔尔齐果然够意思,在帐篷里给我弄了一只烤全羊,外焦里嫩的还是一只小羊羔,此时正在刷油,香味扑鼻的别提多好了,香味四溢。
    油黄油黄的,看着就有食欲。
    “吃羊啊,不能吃山羊,嚼劲太劲道,不能吃老羊,肉都酸了,吃就吃小羊羔,嫩,而且好吃。”
    塔尔齐笑呵呵的说,“你来尝尝,外层的肉已经好了。”
    用刀切了一块给我。
    “嗯,嗯,我尝尝。”
    热乎乎的塞进嘴里,吃起来别提多爽了,外焦里嫩,入口全是香味啊,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味道好极了,这是我吃过最好的吃的羊肉了。”腹中饥饿,立刻狼吞虎咽的全吃进了嘴里。
    “慢点吃,慢点吃,这就是用来招待你们的。”
    塔尔齐继续在那刷油,烤羊,还问我呢,“你也是黑骨阿婆的弟子吧?可我听说,她只收女弟子啊。”
    “不,我不是,我就是她绑架过来的,我啊,一个过路人。”
    坐了下来,看有马奶酒,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一阵咋舌,“赶上白老干,闷倒驴了,多少度啊。”不敢再喝。
    “过路人?!”
    塔尔齐不理解,摇了摇头,也没问,“我感觉不是,你啊,多半自己都不知道黑骨阿婆的意思吧。”
    “??????”
    这话让我愣住了。
    想了想黑骨阿婆来时说过的那些话,我非常不理解,为何非要带上我,说是找个帮手,想了想,难不成是要收我为徒。
    这可算了吧。
    我的师父是火龙道人,还有一个什么转是佛陀的鹿为狮要收我呢,在多一个师父,那我可真是武侠小说了。
    三个师父,一个徒弟,那个徒弟多牛逼,多牛逼。一出山,无数人仰望,佩服,可我却是个稀松平常的货色,就也叹了口气,“应该不会,我是男的,她不会破了规矩。”
    没在深想,怕想多了,就真的成真了。
    这时烤全羊好了。
    塔尔齐就说,“行,兄弟你先吃,我啊,去给那两个女孩送点,她们俩也够辛苦的,一路跋涉过来,还没休息呢。”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都忘了,她俩一个人开车,一个人照顾黑骨阿婆,就我一个人睡着了,你赶紧去吧。”
    对二女的感觉缓和了一些,不在那么讨厌,都不容易啊。
    “那你吃好喝好,我就不耽搁了。”
    切下两只羊腿,还有一些羊脖子上和腹部的肉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那也没在客气,拿起刀不怎么熟练的就只用手拽下来一块羊排,胡吃海塞,就开吃。
    一时间敞开了肚子,一块羊排不用几分钟就全给吃了。
    “不过瘾啊。”
    再次伸手把羊腿拽了下来,就开咬,“吭哧!”“吭哧!”的直接全吃了,才擦了擦嘴,过瘾了,这才细嚼慢咽的吃其他的。
    “吱!”“吱!”
    这时突然帐篷外钻进来一只三尾狐狸,正是狐仙小蝶,在那连忙叫我,“公子,公子,赶紧的,可以逃跑了,我看过了外面没人。”
    钻到了我身边,看我吃烤全羊一愣,“他们倒是款待公子你啊。”
    “哎,人家也没囚禁我,我也不是囚徒,刚才我骑马来来回回的跑了一个小时也没管我,多半啊,真是要收我为徒。”
    说完,我立刻,“呸!”“呸!”,“不可能,不可能,顶多就是让我问候问候狐主,其他的,没有。”
    大马金刀的在那坐着说,“我啊,先不走了,看看情况,你和苏姐姐在旁边守着,记得,如果再出什么事,随时可以营救我!”
    “公子,你不走!?”
    狐仙小蝶颇为吃惊,“为何啊,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可以逃走,别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不好找了。”
    “我骑马时就想过了,可以逃,可问题在于我逃跑了去哪啊,如果我跟着黑骨阿婆到了此地,多半她的敌人也会以为我是她的帮手了,这事本就关于萨满教,正是我打入萨满教的机会,她可是萨满教的大祭司啊,所以我不能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
    富贵险中求,就得这么办。
    此次机会非常好。
    “你,你可想好了,公子,这可不许开玩笑啊,如果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不好再找了。”
    “放心,放心,我有底,你啊,不用为我担心。”
    “那好吧。”
    狐仙小蝶这才不放心的掉头准备走,“我去和苏婉儿说声,让他不要再着急了。”可还回头问我,“公子,你真的想好了,这个机会难得啊。”
    三番两次的说。
    是怕我一时想不开。
    我哈哈一笑,说,“想好了,对了,你也不要着急,苏姐姐吃不了东西,小蝶前辈你到可以吃些羊肉,尝尝,味道着实不错。”
    开起了玩笑。
    狐仙小蝶抿嘴一笑,居然真的跳了过来,三条尾巴依偎在我身边,“那就多谢公子了。”
    “行,行。”
    我就切下一块肉送到她的嘴里,看着她头顶的气,是个绝色美女,丰乳细腰翘臀美腿的心情不错,“味道怎么样啊。”
    “公子给奴家的自然是最好的了。”
    狐仙小蝶“吱!”“吱!”叫着吃了,笑呵呵的说,“那有酒。”
    “别喝,劲太大,耽搁了事。”
    “无碍啊,有肉怎能没酒。”
    她跳起来自己倒,喝了一杯,立刻晃了晃头,“是很呛口。”咯咯笑了,还说,“公子,你不要叫我前辈了,我和苏婉儿年纪差不多,你叫她姐姐,叫我前辈,显得太别扭了,这样你叫我的名字狐碟吧。”
    “蝴蝶?!”
    我一愣。
    她用小爪子沾了沾马奶酒在桌子上写,“狐狸的狐,蝴蝶的蝶,狐碟。”
    “这名字好听。”
    我大感意外,“狐碟,狐碟,配得上你,嗯,也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你的容貌。”
    “哎呀,那都是气,我又不能真的化身成人。”
    狐仙小蝶在那说:“名字是我娘亲为我取的,取过名字之后我就自己下山了,哎呀,之后就没在见过我的娘亲,一想也几百年了。”
    在那还有些伤悲。
    继续喝酒。
    我道:“你别喝了,喝多了真误事。”拦下了,说,“你们多尾狐一族我搞不清楚,既然想念,去见你母亲啊,以你们的岁月悠长,应该没问题吧。”
    “不,每个五尾狐都得找到自己的地盘,不能在母亲的膝下成长,哎呀,反正是不能见的。”
    还想喝酒。
    我按着不让,“真心别喝了。”
    “奴家想喝吗?”
    声音轻颤,让我一激灵,动听如天籁入耳。
    “你的声音真好听。”
    稀里糊涂的说出了这句话。
    狐碟脸颊瞬间一红,“公子说什么呢。”气氛有些尴尬。
    正好,这时帐篷外传来了声音。
    狐碟便叹了口气,羞答答的说,“公子,那奴家我告辞了。”跐溜找了一个口子,跑了。
    塔尔齐大步而入,倒是化解了干戈,他什么也不知道,手里拿着空盘子笑呵呵的就说,“那俩姑娘可饿坏了,全都吃了,你看,一点没剩,那可是两个男人的饭量啊。”
    “她俩比男人还男人呢。”
    我哈哈一笑,说,“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吃些东西吧。”
    “不着急,我在给我奶奶和我父亲、母亲送一些去,等他们吃完在说。”又从烤全羊下切下了一些,走了。
    “老实本分的人啊。”
    我看了看酒杯,不想喝,可一个人无聊,想起刚才狐碟想念自己的母亲,我呢,孤苦无依的,就也有些略感伤悲,便自己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啊。”
    “咕咚!”一口干了,呛的我嗓子疼,“真辣。”继续吃着羊肉,把羊排拽来,“嘎吱!”“嘎吱!”的吃。
    然后大口大口的喝酒。
    没多长时间,我自己居然把我自己喝多了。
    晕晕乎乎的只吧唧嘴,“我也真够可以的,自己把自己喝多了。”
    在那发现还有点烧心,倒不是什么不舒服,就是酒的后劲特别大,看旁边就有一个毯子,便躺了下来,直接睡去了。
    在醒来时,是塔尔齐叫醒的我,“兄弟,兄弟你可真够能睡的,天都黑了,行了,起来吧,那个黑骨阿婆已经手术完毕了。”
    “啥。”
    晕晕乎乎的一起来,喉咙渴的难受,咽了咽吐沫说,“塔尔齐大哥,先给我弄点水来,酒太烈,烧的嗓子热。”
    “好,好。”
    打来了水。
    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脑袋有些疼的揉了揉才问,“塔尔齐大哥,你刚才说啥。”
    “哎呀,黑骨阿婆的手术好了,叫你呢。”
    拽我,“走了,走了。”
    “哦,哦。”
    才想起这件事来,换心手术,居然在帐篷毡房里就搞定了,不经过无菌处理啊,一阵无语,“行,我去看看。”
    跟着塔尔齐,走向了那个上午我没进去的帐篷,一探究竟。
    这次到了门口,也没人在阻拦我,大步而入,一进去,就感觉有些血气,在那喧腾,咆哮,红光应天一样的吓了我一跳。
    我能望气,看的真切,此地肯定是弄出了很多的血,在看地面和一些边边角角就算收拾了,也是血池呼啦的让人眉头紧锁。
    在看,一个用毯子裹着的地方,血最多,渗了出来。
    但这不是最要命的,而是,那里面裹着的是一个人,一个死了的人,我惊讶的瞬间瞪大了眼睛,晃了晃头,一看,看到了因果。
    是一个男人,似乎是内蒙古的,每日劳作,辛苦,打草,牧羊,不知怎么的,被两个女孩抓走了。
    家里还有孩子,还有妻子,还有父亲母亲。
    他却惨死在这里。
    被活生生的挖去了心脏,给了黑骨阿婆,他自己死了。
    “你们,你们用的活人的心,给她换上了。”
    指着此时包扎完毕,在那气弱的黑骨阿婆,整个人都震惊了,这次的换心手术绝对不是平常的手术,很可能是某种黑暗仪式,或者,黑暗祭祀!
    我听说过,我爷爷曾和我说过,在很多地方,很多黑暗的祭祀手法,非常古怪,没想到,他们是拿活人一个活生生的汉子的生命,救了她。
    一命换一命,太尼玛的可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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