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寝房,嫣红的烛火,嫣红的人儿,嫣红的唇。
    阎王步履沉稳,慢慢地走进寝房之中,邢沅婷侧身半躺在床上,唇边漾笑,姿态性感撩人。
    阎王不动声色,先是在床边坐下,调整了一下脸上戴的面具,邢沅婷单手一拉,将他拉倒在床上,满脸笑意地看他,她的眼瞳中浮现两个细长的倒影。
    「夫君,辛苦了,把面具摘掉吧,奴家都等得倦了……」邢沅婷想伸手去帮阎王拿掉面具,但是阎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摇摇头,「为君担心一件事,等等还要外出。」
    「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吗?」邢沅婷问。
    「是孟娘。」阎王叹了一口气,宽开衣服后和邢沅婷一起躺下。
    「夫君,今日上哪去了呢?」邢沅婷和阎王共枕同眠,与他紧紧依偎着。
    「就是孟娘的住处。」阎王淡淡地回,「叛逆灵猫大胆,竟然连孟娘都敢动,谅他从来没把为君放在眼里,竟敢在为君眼皮底下生事。」
    「对啊,还好我已将他抓获,夫君若要亲自责罚他,明日我就带你去找他。」邢沅婷将阎王抱得更紧,一直在他耳边吹气,时不时故意去吻,自己将身上最外层的红色轻纱脱下。
    「那还真要定个重罪,扔进十八层狱受无尽之苦……」阎王翻身抱住邢沅婷,把她的贴身衣裙解开,双手抚遍她滑如凝脂的胴体后,缓缓的进入到最深处。
    「啊,啊……」邢沅婷连声娇喘,跟着阎王的节奏忽急忽慢,最后长长「啊—」的一声,阎王痠软地趴在她的身上,同时离开了她的身体。
    「夫君今日特别粗鲁呀。」邢沅婷感觉到一股热流注入她的体内,娇媚的笑着,美丽的双眼眨呀眨的,「灵猫已经逃不掉啦,夫君不须为此烦恼了,我再打他个几百鞭子,不信他不肯招了孟乔姊姊的下落。」
    「为君不会怀疑你的办事能力。」阎王穿上衣服坐起,邢沅婷袒胸露背,想要他留下来陪她一起睡觉,但阎王坚持要走,说还有要事在身。
    「哼,孟乔姊姊那么重要吗?每天服侍夫君就寝的,可是我呀。」邢沅婷嘴里娇嗔着,右手却在身后偷偷掐着数字读秒,阎王才刚走到门口,就虎吼一声,抱着胸部虚弱地跪下。
    「哈哈哈,夫君呀夫君,你可想过你会有遭到你娘子暗算的一天啊。」邢沅婷眼中燃起火焰般的欢乐,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裙,起身走到阎王身边,将他一脚踹倒。
    「你……用了什么算计……算计为君!」阎王声嘶力竭地喊,不断痛苦地挣扎。
    邢沅婷笑盈盈地从床底拿出一个紫色的小匣子,打开来展示里面的红色粉末。
    「记得我寝殿前的红斑色刺竹子吗?这『赤竹丹』是我耗费了数百年的时间製成的,放在薰香罈内燃烧无色无味,如是空气传播,一吸入不出一刻就会化成一摊精水,要是口服,则可以支持半天。」邢沅婷脚踩在阎王的胸部上,使劲踢了一下。
    「啊……你有愧于……有愧于为君……」阎王还在猛力挣扎,即使手脚都感到剧烈的痠麻及疼痛,胸部也有一口气塞住动弹不得,但阎王还是苦撑着,没有被赤竹丹立刻击败。
    「夫君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娶了孟乔之后还把我纳入你的身侧,天天服侍你就寝,让你佔有我的身体,但你一心却掛记着孟乔,本来我们同居,你后来又另外安排了一个偏僻的小殿让我待着,为了讨孟乔的欢心,对吧?」
    阎王已经答不上话,腰部以下的部份已经开始腐烂,双手虚弱地伸向邢沅婷。
    「你就……哼哼,赤竹丹一吸入之后化作精水,永世不得渡化,夫君啊,你可别怨我啊。」邢沅婷的脚离开阎王的胸膛,冷冷地看着他全身烂透,直到剩一摊精水,再慢慢消失不见。
    邢沅婷独自等完这漫长的过程,松开腰际的束带,綑成一卷之后,从顶端快速变长,白色光华暴起,明亮冷森的剑锋堪映日月,血红色的剑柄和剑气杀气腾腾,整枝剑像在滴着鲜血。
    她知道阎王在住处里面共设下了十处岗哨,共三十名卫士,现在首当其衝的第一处,就在他们寝房门口左手边的小房中,她提着耀闪着白森剑光的长剑,一步步走向小房。
    邢沅婷双手共握剑柄,往其中灌输能量,让剑气从血红色变成深红,强烈的剑气把她的一张白皙的脸照得红扑扑的,她又惯穿红衣红裙,一看有如全身浴火的凤凰,令人寒毛直竖的杀气烧了她一身及地,走过之处彷彿都被烈焰点燃,开始熊熊燃烧。
    「哈!」邢沅婷蓄集大量能量进到剑中,直到剑刃转黑的剎那,她手里的剑划出一道深红色的半月形弧,携着刚猛的巨力往小房的墙上砸去。
    「轰!碰碰!」深红色的半月形弧一撞上墙壁,立刻把墙壁打得粉碎,邢沅婷飞身鑽入烟尘当中,利剑横在腰际高度,一出手就是狠招,给她利剑扫中的都当被瞬间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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