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喜鹊两人在奋斗了一段时日之后,终于来到了离魂幽离塔的第五层。但是却在第五层遭遇了同为人类的敌人的攻击。
    为了不让喜鹊的双手沾染上血腥,于是我主动接下了她手中的手枪,自告奋勇的找上了偷袭我们的那个混蛋。
    但是,在听到他打算对喜鹊动手之后,我便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了。
    小哥雷姆成为了我的盾牌,阻挡着不停飞向我的墨绿色的毒箭,现在的我就像头疯狂的野兽,不计代价的衝向那个傢伙。
    「区区一块石块就想挡下我的腐蚀箭矢,你是不是疯了啊!」
    「区区石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连超大型机器人都打不坏的石块的厉害吧!!!」
    噹
    「嗯…?」
    噹噹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腐蚀!任何的东西只要碰到了我的腐蚀箭应该都会穿透的才对啊!」
    射出的腐蚀箭没有如同预期的一样穿透小哥雷姆,这让猎人感到无比的错愕,惊慌之下,他只能继续射出更多的箭矢。
    「没用没用没用,你那种无力的箭矢怎么可能射得穿小哥雷姆啊!!!」
    我手上的小哥雷姆盾牌开始变形,变成了一只无比巨大的拳套,一拳朝着猎人的脸上揍了下去。
    「呜呕喔!」
    咻咻咻
    这傢伙还真是顽强,被我一拳打中正面居然都还能撑下去,还能反过来射我三箭,迫使我再次将小哥雷姆转换成了盾牌抵挡。
    『可恶,这傢伙是怎么样啊!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挡下我的箭的才对啊……』
    李纪勋,他曾是一个真正的神射手,甚至是最为年少的国家代表队选手,他的未来是那般的光明,看似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从神坛之上拉下来。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最后让他走下神坛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不论怎么做都是完美的,没有人能够超越自己。渐渐的,他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了无趣。
    于是他退出了国家队,选择了有些相关却又不太相似的职业就职了。
    他,选择成为了一名职业杀手。
    他的天分是那般的出眾,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把射击的目标从不会动的标靶变成了会动的而已。
    短短数个月内,他便凭藉出色的能力完成了无以计数的委託,但是很快的,他也再次的感觉到了如同先前的…无趣。
    不是因为金钱,他总觉得他的灵魂之中缺乏了一些东西,而那东西,是现在的社会无法给他的。
    那时候,有人找上了他,只因为他的灵魂之中也同样寄宿着慾望。
    他们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来到了离魂幽离塔的话,每天都能够给你超乎想像的刺激。你的生活、你的生命,将再次被赋予意义。」
    李纪勋,他又是怎么回应的呢?他所做出的唯一一个答覆,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而已。
    进入了离魂幽离塔,毫无疑问的,他选择了弓箭作为了他的搭档,仅仅数个礼拜,他就进入了能攻击其他人类的第五层之中。
    但是,他就这么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继续走下去,而是…他发现狩猎其他人似乎比狩猎梦魔有意思多了。
    因此大量的受害者出现了,那些倒下的受害者无一不成为了这一层的殭尸。
    其馀运气好的,躲过了他的攻击的人们开始口耳相传,猎人的名号,自此开始不脛而走。
    他就是这个楼层的国王,君临一切之上的猎人之王。
    但是此时此刻,这位国王被一个手握盾牌的新人逼上了末路,他最引以为傲的箭矢已经无法再回应他的期待了。
    然后迎面而来的正拳突击,这一拳几乎让他陷入了脑震盪的状态,但是他用力咬向了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藉此机会,他利用后退的衝击力拉开了距离,手中的弓箭更是毫不含糊地连射了三箭,阻碍对方再次攻击的可能。
    儘管他仍认为自己有所机会,不过颤抖着的双手却暴露了一切,那双手出卖了他,现在的他早已无法保持刚才那般的冷静了。
    「你应该已经杀了很多人了吧?现在…就要轮到你了。」
    『轮到我了?开什么玩笑啊,如果本大爷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不就再也追求不到刺激了吗!』
    青筋暴起,在盛怒之下,他猛力的拉开弓弦,儘管射不穿小哥雷姆,但是陷入了癲狂的他又怎么会就此停下呢?
    「你这傢伙,我一定要杀了你!不,我要把你的四肢扯下来,然后让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的被我凌虐,我要让你打从心底后悔跟我作对!」
    看着眼前口吐鲜血,却不忘记还要追杀喜鹊的这傢伙,我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真的打从心底的忍无可忍了。
    「你以为你做得到吗?让我告诉你吧,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的!」
    我握紧了手中的幽紫,并再次架起盾牌准备将他大卸八块。
    「你别过来啊—!!!」
    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他,连珠炮般的箭矢如同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就算我架着盾牌,也还是我很难接近他。
    我只能死命地挥动手中的幽紫,将企图接近我箭矢一一击落,这才好不容易开始缓慢地接近他。
    「不好?!」
    其中一隻箭矢虽然被我阻挡了下来,但是这傢伙,居然连射了两支箭矢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趁着我击落第一支的时候,第二支箭随即就把我手中的幽紫打落在地上。
    看到了我失去了武器的现在,那傢伙的脸上竟收起了恐惧,反而是出现了自信地笑容。
    『这傢伙…?!刚刚都在假装陷入慌张吗!』
    「哈哈哈,看来你也没多了不起嘛!怎样?现在求饶的话还来的及喔~」
    「哼哼,真的没多了不起的…是你吧?」
    「什么…?」
    在他废话着的时候,我早已经迈入射程之内了。
    右手的盾牌之下,我拿着的是喜鹊给我的马卡洛夫手枪,在我转身用盾牌弹飞箭矢的同时,右手上拿着的枪就这么顺势拋到了左手。
    「将军了。」
    咻咻
    我连开了两枪,其中一颗子弹撕裂了他拉弓的手指,而另一颗则是打穿了他的心脏。
    看着自己的胸口,他吐出了大量的鲜血,即便倒在了地上,他仍然在挣扎着想要远离我,但是却被我一脚踩住了后背。
    「有什么遗言吗?」
    「放、放过我吧,只要你放了我一马,之后的话我一定会为你赚更多的阳寿!对了,那个女人,我也不会再对她动手了,放过我吧!!!」
    「你说完了?说完了就去死吧。」
    砰
    我毫不迟疑地拿起手枪,无视他的求饶,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枪,总算是…彻彻底底地解决他了。
    「我成功了,喜鹊。」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我自言自语地说道,但是这时,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从我的脑中响起。
    『做得好,算是及格了吧。』
    「你…是谁?」
    那个声音似乎不把我的问题当成是一回事,只是一直自顾自地说着话。
    『下个礼拜,我会来找你,准备好,我是你的同伴,我们要带领你走上寻求真理的道路。』
    「等、等一下啊,我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啊!」
    『记得到我指定的地点,然后把你身边的管家支开,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清楚了吗?』
    说完之后,那个在我脑内回响着的声音就这么消失了,只留下了依然搞不清楚状况的我。
    「他会来吗李白?」
    「我相信他会来,尊者的判断是不容置疑的,而我本人则是认为…越是看重浪漫的人越值得相信呢。」
    在离魂幽离塔的第七十七层,李白正在与另一个信徒聊着有关于江龙的话题,但是,另一人很明显地认为江龙并不值得他们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不行,果然还是让我跟尊者沟通一下,让这样的新人加入我们的计画是不明智的!」
    「放弃吧松龄,你知道这样是不管用。况且,那么爱写那些神鬼之间事情的你居然会这么理性吗?」
    「这不是理不理性的问题,而是合不合理的问题,很明显的…这么做是不合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脸上写满了疑惑的蒲松龄看向泰然自若的李白,他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他?明明你也只见过他一次而已啊。」
    但是李白却只是回道:「因为我全心全意地相信尊者,就只是如此。」
    蒲松龄还想着要反驳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问题忍不住想要询问李白。
    「你都不怕他们反过来被『猎人』收拾掉吗?我个人仍然认为这是个相当大的赌注。」
    「嗯…会有担忧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跟我们比起来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呢。」
    「那为什么…?」
    原本还在写着诗的李白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认真地看向了蒲松龄,见李白居然如此的严肃,让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雏鸟总是需要飞离鸟巢的,如果一直都让牠待在鸟巢之中,那么牠又要如何才能学会飞行呢?」
    他略作停顿后,接着又继续说了下去:「而且,你觉得如果连这道坎都跨不过的话,又要怎么面对之后的战场呢?」
    听到这里,蒲松龄大惊,急忙问道:「你、你不会是想让他们对付『秦始皇』跟『蚩尤』吧?!」
    李白微微一笑,并不否认同样回道:「很不巧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愤怒的蒲松龄释放出了恐怖的杀气,看向李白的眼神之中也渐渐的充满怒意。
    「你简直是疯了,你不可能不清楚,我们都在这边多少年了,直到现在都还在被『永恆帝国』给困着,更何况是『兇兽浪潮』!」
    被蒲松龄如此严厉的质问,也着实让李白从容的脸上掛上了几丝的苦笑。
    「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嘛,确实秦始皇的『永恆帝国』十分的棘手,但是那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啊!多了两个人的话战力上不就强多了吗?」
    「根本荒唐!没想到你居然是打着这种算盘,不行,果然还是我去跟他们说个清楚,必须要阻止他们送死啊!」
    就在蒲松龄打算离开之时,李白手中毛笔大力一挥,四呎墨剑瞬时现形,阻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是打算跟我开战吗…李白!!!」
    「原谅我,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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