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厦的三人,搭上公车准备返家,他们挑了公车最后排的座位坐下,此时的三人正坐在车上吃着路上买来的可丽饼。
    「你觉得我这样算是有成功把信拿给对方吗?」
    徐宇辰咬了口可丽饼,含糊回:「不知道,况且有没有完成也该由李淳来认定。」
    蒋严附和地点了下头,就如徐宇辰所说,有没有完成全由委託鬼来认定,可是李淳自从报完明牌之后,徐宇辰就再也没在咖啡厅附近见过李淳,要不是蒋严还没把委託完成,他们甚至都有种李淳跑去投胎的错觉。
    「还是我们今晚去找李淳问看看?」
    可丽饼塞满嘴的徐宇辰,点头应和蒋严的提议,只是徐宇辰心里总觉得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若是这么轻易就能将信送过去,为何李淳不自己完成还需要找人替他送信?徐宇辰细想当天他与李淳的对谈,他曾开口询问李淳是否知道方子杰人在哪,当时李淳的反应是,摇头然后嘴里碎念要尽快找到他,现在仔细一想,李淳似乎没有正面回应不知道方子杰在哪。
    思考片刻,徐宇辰嘴里嚼着馅料,嘟噥道:「你不是问我,李淳到底有没有提到他不知道方子杰住哪的事吗?」
    蒋严一边点头一边咬了口可丽饼。
    「现在回想起来,李淳其实没有直说他不知道人在哪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宇辰又将李淳与他的对话完整重述一遍,蒋严听闻,他推了下眼镜,缓缓开口:「照这样听起来,李淳口中说得找不到,实际状况应该是,他知道人在哪但对方不愿意让他找到,否则他屋子里面那么多封被退的信是要怎么解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可能就比找人还难办了,毕竟是对方刻意躲着李淳,而且说不定对方连信都没有看过,就又把你刚才送去的信给丢了。」
    「那现在怎么办?还是我们二十四小时轮值堵在大厦门口,我就不信堵不到人。」
    徐宇辰一听,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去,他又瞪了一眼身旁这个神经病,没好气说:「你现在是想还没找到人就先进警局吃牢饭吗?李淳都堵不到人了,凭你就能堵到?」
    蒋严平白被徐宇辰泼了这么一大盆冷水,英挺俊容顿时显得有些颓丧,毕竟阳痿可是攸关男性尊严的大事,现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蒋严真的既焦急又无奈。
    虽然知道蒋严心急,不过徐宇辰却也没有太同情这个臭男人,说到底也是蒋严自己放着人不找,整天就只知道把他压到床上操,徐宇辰伸手狠拧一把蒋严的腰间肉,皮笑肉不笑道:「你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
    徐宇辰看着蒋严一脸愁云惨雾,他竟又莫名心软不捨,不知为何,比起蒋严突然神经病发作,徐宇辰更讨厌看到蒋严情绪低落,每回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徐宇辰心底就是一阵闷。
    「少摆一张臭脸给我看,我倒是有其他想法,你要听看看?」
    「什么想法?」
    「你想想,为什么李淳一定要我们在六十天内找到人?」
    蒋严想了一会儿,又道:「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方子杰要搬离原本的住处,所以才要我们在他搬离之前把信交给对方?」
    「没错,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方子杰是离开那间房子没错,不过依我的猜测,他很有可能不是搬家而是因病住院,而且他的病情应该不太乐观。」
    徐宇辰开始对着蒋严分析,当天他和李淳的对话中,李淳明确提到一定要在六十天内把信交付给对方,还有他又喃喃说着如果超过就来不及了,看李淳寄那么多封信也能隐约推测,李淳找方子杰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倘若方子杰真的受不了想搬家,还需要等到现在才搬走吗?更何况若是真要搬家也是低调搬离,怎么可能还让李淳知道他何时要走?
    按照上述的推断,徐宇辰反而认为方子杰因病住院这个可能性更高一点,徐宇辰以前在乡下时,庙里师父曾和他说过,当人死后成了鬼就会有鬼通,那是一种能预知未来的灵通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喜欢上阴庙找鬼求明牌,徐宇辰猜想,大概是李淳预知方子杰将死,才会这么急着要蒋严赶紧找到人。
    蒋严听完徐宇辰的分析顿时豁然开朗,既然有了明确方向,要找人也就不再那么困难,他兴奋道:「宝贝,如果今晚李淳认定我们没有确实完成,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各大医院问看看有没有方子杰这人。」
    眼见找人一事有了一线希望,蒋严也一扫阴鬱,他又开始大口吃起手上的可丽饼,只不过他一边吃,手上也不得间地吃着徐宇辰豆腐,气得徐宇辰一掌拍开在他腿上游移的大掌,他又伸手往蒋严的腰侧狠拧一把,皮笑肉不笑道:「别在明明面前喊我宝贝,还有你的手现在是在干什么?」
    蒋严揉着发疼的腰肉,表情无辜:「为什么不能在明明面前喊你宝贝?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蒋严这神经病实在有够令人头疼,打从徐宇辰到咖啡厅面试那天开始,蒋严便与他纠缠不清,现在两人更是莫名其妙地成了情侣关係,徐宇辰白了蒋严一眼,似笑非笑问:「我们也才认识几天而已,谁知道你这交往能维持多久?」
    听见徐宇辰的质疑,蒋严嘻笑的态度收敛几分,但左手依旧搭在徐宇辰大腿上,他正经说:「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宝贝你放心好了,你可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还有我这人固执的很,只要让我喜欢上了,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一样喜欢,打个比方好了,我从小学开始爱上吃辣椒酱,一直到现在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吃腻的想法。」
    蒋严自豪地向徐宇辰拍胸保证,他说,他绝对会比爱辣椒酱还更爱徐宇辰,此话一出,徐宇辰满脑子只想给这脑子有洞的男人揍上一拳,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蒋严该不会只是喜欢他身上辣椒酱的味道而不是真心喜欢他。
    徐宇辰本想继续回嘴,岂料颠簸摇晃的公车却骤然停下,车上响起到站的语音声,他们下车又转了几站,终于来到咖啡厅附近的殯葬街,蒋严紧牵徐宇辰走在前头,徐宇辰本以为他就要这么一路走回咖啡厅,蒋严却猛地在药局前停下。
    「你在这等我一下。」
    蒋严进了药局,五分后他拿了袋纸袋从药局走出,徐宇辰接过纸袋一看,里头放了几盒成药和alpha专用的抑制剂,徐宇辰暗吁一口气,看来今天他终于可以睡场好觉了。
    三人回到公寓,蒋严先是到厨房做了午饭,吃饱喝足之后,徐宇辰让蒋严将徐宇明抱上楼睡午觉,自己则进了厨房洗碗,徐宇辰想起今晚如果要去找李淳,那他就必须在出门前先挤几滴眼泪给蒋严涂上,毕竟他的眼泪仅能短暂开三天的阴阳眼,算了算时间,蒋严的眼睛应该又要看不到了,徐宇辰才刚这么想着,后头就传来脚步声。
    徐宇辰知道这人肯定是蒋严,他头也不抬对着后方喊道:「冰箱里还有洋葱吗?没有的话,你出去买一下,晚上出门前我要先给你擦眼泪。」
    蒋严沉默不应,他从后方将徐宇辰拥入怀里,徐宇辰被这么一搂,他没好气地抬头正想给蒋严唸上几句,但他却惊见蒋严眼神晦暗,徐宇辰呼吸一窒,心里真是暗自叫苦,他知道蒋严又精虫上脑了。
    「宝贝,冰箱里没有洋葱了。」
    「那、那你就快点出门买啊!」
    蒋严烫人的体温从后背传了上来,徐宇辰开始闻到蒋严身上又传出浓郁的辣椒酱气息,蒋严的pheromone蛮横地窜入徐宇辰体内,仅仅几秒,徐宇辰便浑身开始发软,飢渴后穴也逐渐淌出淫水。
    「宝贝,没有洋葱也没关係的,我还知道另一种掉泪的方法,你想知道吗?」
    徐宇辰知道蒋严又要说些乱七八糟的狗屁方法,他想转身推开蒋严,无奈他却全身无力瘫在蒋严身上,徐宇辰紧攒理智,努力挤出一字一句:「不要......你现在就去吃药,然后快点出门把洋葱买回来......」
    环在徐宇辰腰侧的大手开始向下探寻,蒋严灵巧地将手探入徐宇辰的下裤,他一手握住要硬不硬的肉茎,一手正在湿漉穴口磨蹭,蒋严低头吻了那微微开合的红唇,性感一笑:「你这里湿成这样,我怎么忍心丢下我的宝贝出门去?」
    「你别碰我......现在快去吃药......」
    蒋严右手套弄小巧肉茎,左手手指粗鲁地一次插入三指,又猛又急的快感正一点一滴将徐宇辰的理智消磨殆尽。
    「宝贝你身上真的好香,你是要让我怎么忍下去?再一次就好,晚点我就去吃药,好不好?」
    蒋严用着醇厚低哑的声嗓不停蛊惑徐宇辰,双手更是恶意撩拨挑逗徐宇辰的肉茎及后穴,几分鐘后,徐宇辰仍是不敌肉慾的诱惑,他仰头看向蒋严,软声哀求:「严......我想要......快点给我......」
    听着徐宇辰软糯的乞求声,蒋严心头的慾火又烧得更旺盛了,他低头亲吻徐宇辰的额头,哑声道:「宝贝,你这样子真的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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