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都,西汉时期河东郡杨县人,主张以严刑峻法……
    武力53,文学68,智慧84,道德82,年龄30,统御70,政治79,魅力66,忠诚100,野心63
    赵禹,西汉司法官……
    武力30,文学82,智慧86,道德42,年龄29,统御23,政治74,魅力54,忠诚100,野心70
    张汤,西汉时期官员、酷吏……
    武力31,文学72,智慧85,道德90,年龄28,统御67,政治88,魅力80,忠诚100,野心30】
    这三人,恰是如今京中威名正盛,让人望而生畏的酷吏。
    三人脾气秉性虽皆不同,但都执法甚严。
    自他们任职京中以来,无论哪家权贵子弟犯事了,到了他们手中,老实交代了尚且能够落得个囫囵。但若是不老实一点,立时就要上大刑伺候。
    任谁前来说情、威胁,三人皆无动于衷,铁面无私,俨然一副酷吏孤臣的模样,棘手无比。多少京中权贵,对三人皆是如避鬼神。
    此时的高方,看了看郅都三人,又再看眼前一众差役这般凶神恶煞,恶客上门的模样,他心中顿时反应了过来。
    我这是,事情发了?
    想到这里的高方,双腿顿时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郅都看着满脸苍白,战栗不能自已的高方,冷哼一声,一展圣旨,朗声道:
    “顺天应时,受兹明命,大云皇帝诏曰:
    科举之事,为国举才,事关社稷安危,不容懈怠!礼部仪制司郎中高方,涉嫌舞弊案中,即刻着令刑、御、寺,三司会审,查办此案。
    钦此!”
    郅都一合手中圣旨,双眼直视高方,冷声道:
    “高大人,请随我等回去吧!”
    高方额间冷汗直冒,身形颤抖着想要爬起来,却挣扎几次,都因为四肢发软而未能成功。
    一旁的刑部主事张汤,挥了挥手,冷哼道:
    “带走!”
    身边差役当即上前,将四肢瘫软,宛若烂泥的高方,连拖带拽地带走。
    张汤神色冷冽肃然,再次开口道:
    “将高宅一干人等尽数带走,严加盘问。遍搜高宅内外,一应可疑之物,尽数封查带走!”
    “是!”一众差役齐声应和,迅速动作起来。
    与此同时,中庆城之中的某处。
    三名身穿华服,气度各有不凡,一看便非富即贵之人,快步走入厅堂之中,对着上首端坐着的三位老者躬身行礼。
    三人顿了顿,纷纷开口道:
    “老师,威楚府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皇帝已经下令,将高方捉拿回去了。”
    “弟子办事不利,还请堂主以及两位尊长责罚。”
    “不过,还请师叔以及两位尊长放心,我等已经收拾好了首尾。”
    厅堂之中,居于首位的老者点了点头,面露惋惜地摇了摇头,道: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惜载,惜载!”
    “无妨,日后还会有机会的。”另外一名老者开口道。
    第三位老者,此时却是连连摇头,反驳道:
    “哎,非也非也,我觉得这绝非是失败了!此计虽然未成,却只是因为两国战事拖延,并非我等筹划不慎所致。只要官学推免制不改,日后尘埃落定再动手不成!”
    为首的老者,却是微微摇头,叹气道:
    “我三家联合出手,本来是万无一失。却不想因为两国战事突生,导致功败垂成。这般巧合,冥冥之中,便仿佛皇帝当真有气运在身,得天相助一般啊!”
    第三位老者,此时忍不住摇头,道:
    “皇帝虽然英明神武,冥冥之中,得大气运相助。可是皇帝到底年轻,执掌一国,难免有错漏之处。我等这般行事,也是为了大云着想啊。”
    “我别的不想,就怕这次动手让皇帝生了心中生了怀疑,想要继续派人追查下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啊……”
    说到这里,那第二位老者眼中忽然寒光一闪,突然抬头看向眼前三人,一字一句地道:
    “所以你们三人,首尾一定要收拾干净!”
    一直没有插话,恭敬地站在堂中的三人,此时听闻老者此言,顿时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三位老者。
    上首三位老者,或是垂眉低眼,或是举杯饮茶,皆不与堂中三人对视。唯有那第二位老者,正木着脸看着他们三人,眼中透着一股肃然冷冽之色。
    堂中三人见状,眼神略显绝望,脸上浮现出死灰之色。
    他们三人还活着,这首尾,可是没有收拾干净的!
    堂中沉默了半晌之后,其中一人,忽然俯身跪倒在地,叩首行礼,道:
    “弟子家眷子嗣,还请堂主派人接出,妥善安置!”
    另外两人,也咬了咬牙,跪倒道:
    “请老师(师叔)相助,借我家眷离开中庆城!”
    为首的老者闻言,幽幽叹息一声,道:
    “放心,既为你师长,便要为你料理家事……”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另外两人,沉声道:
    “还有你们两人,也是为各自师门做事,你们两人的师长,如何又会置之不理?”
    “你们三人的子女,我等必会保他们一个好前程的!”第三位老者沉声道。
    三人闻言,心中决然,再次俯首一礼,起身离去。
    而等到三人离去之后,厅堂之中,却是再次响起议论之声。
    “我有弟子,在刑部之中任事,可安排他们三人家眷,入狱中暂避风头,如何?”
    听声音,是第二位老者在开口说话。
    “非也,非也!听闻当初云国佛门谋逆,就是将僧兵安排在狱中。有此例在前,皇帝对刑部大牢必然留心关注!”
    第三位老者说到这里,不由顿了顿,然后声音一低,沉声道:
    “姚堂主此前表现得果断无比,连自家弟子都忍心逼死,怎么现在倒是迟疑了?事关你我三家安危,绝不可留下一丝漏洞。所以,还是莫要留下后患的好!”
    为首的那位老者,再次叹息一声,不忍地道:
    “唉,自己的弟子,我难免心有不忍啊……可君子大义,有公无私也。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半晌之后,第二位老者声音低沉地道:
    “只能如此!”
    话音落下,厅堂之中,再次恢复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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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国皇宫,养心殿中。
    郅都匆匆入宫,面见萧承。
    “启奏陛下,高方已经交代了!”
    萧承闻言,手中顿时一滞,有些奇怪地道:
    “朕记得,这高方被抓还没有半天,就交代了?”
    郅都连忙解释道:
    “其实,高方被抓之后,还没有上刑,便哭爹喊娘地将事情全部交代了。臣为了不出错漏,核查过一番之后,方才入宫禀报!”
    “说!”
    “高方此人,于权臣汪晓秉政之时,便已入仕。只因性子软弱,便一直未与朝中风波牵扯起来。新制推行之后,高方因行事兢兢业业,调任礼部仪制司郎中,执掌科举、官学事务。”
    “约于一年之前,当朝少詹太常庄有与其相交,赠其白银千两,想要为自家子侄安排一个科举名额。高方未能忍住,收了银钱,通过自身职务之便,将云远郡官学的名额运作给了庄有的子侄。”
    “此后,高方便一发不可收拾,在庄有的介绍之下,结识了宗室安德王萧应履、鸿胪少卿赵嘉、显武将军施开诚、朝议大夫汪洛、常应侯纪兴思等朝中权贵。几人联手,开始对科举名额下手。”
    “之后,这些人相互勾连,发动各自的势力,将大半地方官学尽数牵连其中,暗中私售名额。仅今年的科举,便一次获利三十余万两。一应罪证,外加书信往来、账册、金银藏匿之处,臣都已经派人去核查了,并无错漏之处!”
    说到这里,萧承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
    牵涉其中的,有文有武,有宗室,有勋贵。
    如此大的动作,牵涉如此之多的人,萧承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说起来,东厂、粘杆处注意力都集中于夏国之上,对国内难免分心。
    而且这些牵涉其中的权贵,大多只是贪欲蔽心,想要捞点银子,对萧承未必有什么不忠的念头,金手指之上的忠心值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正是因为如此,萧承才会对着科举舞弊案,表现得这般猝不及防。
    “一应人等,尽数捉拿,莫要放过!”萧承冷声道。
    郅都闻言,当即道:
    “监察御史赵禹、刑部主事张汤,已经各自去捉拿了,想必也快要回来禀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郅都刚说完,便听到殿外传来宫中侍者的通禀之声:
    “启奏陛下,监察御史赵禹、刑部主事张汤,在殿外求见!”
    萧承闻言,当即一挥手,道:
    “传!”
    片刻之后,赵禹、张汤二人,当即快步走入殿中,俯身一礼,口中呼道:
    “臣,参见陛下!”
    萧承连忙问道:
    “牵涉其中之人,可曾尽皆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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