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生而有愧
我一说完，施坤跟喻周看着我，我迎着他们的视线继续说，“可惜她说了她是的胡蝶，童九也没想起来，所以才会绝望了。”
喻周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说也没错，不过这样说来，这个柳叶在童九心里到底是什么？”
“杀人工具。”烛炎道，声音冷冽。
没错，柳叶对童九老说就是个杀人工具，他从来也没想过去救柳叶，如果他想起柳叶的话，或许柳叶结局会是另一个样子。
“雪越来越大了，我去叫人准备午饭，吃过饭再回特案组吧。”喻周看着窗外的飞雪。
“好啊！”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余光看向烛炎，烛炎嘴角微扬微微颔首。
施坤呼了口气：“也好，这几天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我都没怎么吃饭。”施坤低声说着，原先凝重的表情轻松很多。
“现在童九的事也解决了，麻烦又少一个。”施坤喝着茶感慨。我余光扫了一眼施坤，经历这么多，他好像整个人沧桑很多或许方萍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等一切都结束一切也都会好起来吧，我心里默默思忖。
童九是解决了，而且我们也没花什么力气，但我有个问题没来得及问童九其实也是没法问。
我想知道，疆域为何会童九？他想干什么？疆域最近都联系不上，虽然他一直这样经常玩失踪，但这一次我觉得很不安。先前见他，他说什么要找回我的真身让我重新做回漱漓，可他不知道，无论是做漱漓还是江流，我只想做能待在烛炎身边的那个。
唉，我心底叹了口气，想到疆域就觉得头大。
还好，喻周过来叫我们吃午饭，要不我得一直胡思乱想下去。午餐很丰盛味道也很好，有了好东西吃我就暂时把那疆域抛到一边了，心里想着下次联系胡三让他去找找疆域。
吃饱喝足，我们动身会特案组。
雪下的很大，几乎要把路给封了。
“这估计是今天冬天的最后一次雪了。”喻周低声道，视线一直看着车窗外。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窗外一片雪白，干净舒心。我敛起视线缩回烛炎的怀里，越是冷的时候，烛炎的暖越是那么让我安心。
烛炎搂过我，动作轻柔。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想永远这么下去。我这个昏昏欲睡的时候烛炎接了一个电话，恍惚中听到烛炎说了句，一会过去。
过去？
“去哪？”我睁开眼睛看着烛炎。
烛炎看着我，然后让施坤停车。
“怎么回事？”施坤回头。
“我跟小流去个地方。”烛炎淡淡一语，“你们先回特案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施坤皱了皱眉但也没多问，靠路边停了车。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烛炎下了车。
施坤嘱咐几句，驱车离开。
烛炎紧搂着我，漫天风雪我却没感觉冷。
“怎么了？”我看着他，“去哪？”
“凌开冥说有图铃的消息了。”烛炎低声说道，说着话帮我围巾系紧。
图铃？
心一颤，我点了点头。当时在瑶镇的时候，凌开冥说要跟我们做交易。他想和我们联手对付凌开封，并说了想找到灵墟需要拿到剑神和刀神的事，烛炎答应了他但条件就是，图铃。
凌开冥答应找到图铃并救出她，从瑶镇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凌开冥的消息，如今总算有点线索了。
我看着烛炎：“找到图铃了？”
“还没有，只说找到了凌开封囚禁图铃的地点。”烛炎说着，在我们周边设下结界，风雪无非侵蚀，四周的寒意瞬间消失，“小流，你闭上眼睛。”
“嗯。”我说。
说完，我就闭上眼睛。烛炎搂过我，倏忽之间我感觉双脚离开里面，烛炎应该是在用法术去见凌开冥。我灵力弱，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任由烛炎紧紧搂着我，脚下升起一阵冷冷的风。
没用多少时间，我们缓缓降落：“到了。”烛炎道。
我点点头睁开眼睛，面前是一条破旧的街道，虽然是大雪天但街上人还挺多，挺热闹的。我没问什么跟着烛炎走进街道，走了一会停在一家二手书店外。店里到处堆满了书，空气里都是书的味道，不过店里没人，烛炎领着我直接走进后院。
后院是个小院，不大，十分古朴，好像保留着很多年前的样子，而且外面大雪纷飞这里却一片雪花也没，应该是用了结界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了。
“这里是？”我一边问，一边四处瞧了瞧。
“凌开冥的家。”烛炎说。
我明白的点点头。
我记得凌木明跟我说过，凌开冥之所以如此恨凌开封是因为凌开封杀死凌开冥的妻儿，凌开冥一心想要报仇，但他跟凌开封的功力差距实在太大，在上一次跟凌开封交手之后被凌开封重伤，他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你们来了。”
凌开冥说着话从房里走出来，短短时间没见他，他整个人瘦骨嶙峋虚弱不堪连走路都很费劲。
“你怎么样？”我看着他。
“没几天了，我快死了。”凌开冥虚弱的说道，但嘴角却浮现一抹笑，这笑很轻松，好像终于能解脱了一样。
看着他，我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烛炎低声道：“你说有图铃的消息。”
“没错。”凌开冥道，“不过你们是没办法带她回来的，她已经不在六界之中了。”
不在六界之中？
我心沉了沉，目前我也就只知道魂飞魄散之后，就会脱离六界，成为虚无。也就是说图铃她已经成了虚无？
“可上次凌开封还说要跟我们做交易，说要我们帮他找到灵墟，他就放出图铃。”我回想着凌开封的话。
“呵，他在撒谎。”凌开冥冷冷道，“图铃应该完成了自救，就连凌开封也找不到她在哪。不过，她现在至少是自由的。”
烛炎沉沉颔首，脸色冷峻。
我看一眼烛炎，心里有点烦乱。
“我今天找你们来，是因为我有个想法，我想我知道图铃她现在在哪？”凌开冥说。
“在哪？”烛炎问。
“灵墟。”
凌开冥沉沉道。
灵墟？
我不由得诧异：“你说图铃在灵墟？你不说是她不在六界……”
“灵墟就不在六界之中，不归六界所管辖，超脱生死。”凌开冥继续说，“这些是多年研究所得，灵墟是个神地，是古老神的力量所在，即使是天界也无法与之抗衡。
这么说，如果要找到图铃我们还是得先找到灵墟。如此看来，我们当前的任务是寻找灵墟。
不过，赤月教跟凌家合作到现在也没找到灵墟的下落，我们又要从什么地方找起呢？
“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凌开冥咳嗽两声，“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了。”说完，凌开冥又开始咳嗽，虚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烛炎冷睨一眼凌开冥：“我会记住跟你的交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凌开冥勉强的挤出一抹笑。
“我有件事想问你。”我凝神看着凌开冥，凌开冥抬起疲惫的眼眸望着我对我点头，我想了想，“你跟凌开封，你们……”
“你想问为何我如此恨他？”我话没说完凌开冥便道。
“他杀了我的妻儿。”凌开冥说道，脸色沉沉，“我修炼邪术是为了报仇但我无能。”
“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凌开冥恨凌开封的原因我已经知道，我更想知道的是，凌开封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凌家世代修行邪术，我对邪术不感兴趣，我逃了出去，远遁过去也遇到心爱的人，生了孩子，一切都很平静，我原本以为我能够永远这样下去。
但凌开封找到我，他修炼邪术需要一个人为他护法，按凌家规矩，只有至亲血缘才可以，我拒绝了他，他便用我妻儿和整个村子的人命要挟，我同意回去帮他修炼邪术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就放了我，但是事成之后他却杀了我妻儿和整个村子的人。
他想断了我的念想，让我回到凌家，不得不说他成功了，我回到了凌家为了报仇修炼邪术，不过邪术终究是邪术，需要杀人，做尽恶事，我在方面并没什么天赋，我现在想或许我当时修习正道今天的结局也许会不一样，也许我就能对抗凌开封，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没时间了。”
凌开冥平静的说完，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是眼底沉淀着说不出的痛苦与哀伤。
我呼了口气，心里沉了沉，凌开封为了修炼邪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知道就算你们不跟我做交易你们也会除掉凌开封，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出一些力，至少我这一生也为妻儿做了一些事情。”凌开冥说着缓缓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他已经十分虚弱，或许等我们走后他就会死去，但他看上去很平静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是他想要的。有时候死也不是坏事，前尘尽断，也无留恋，徒留在此只会伤神。
喻周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说也没错，不过这样说来，这个柳叶在童九心里到底是什么？”
“杀人工具。”烛炎道，声音冷冽。
没错，柳叶对童九老说就是个杀人工具，他从来也没想过去救柳叶，如果他想起柳叶的话，或许柳叶结局会是另一个样子。
“雪越来越大了，我去叫人准备午饭，吃过饭再回特案组吧。”喻周看着窗外的飞雪。
“好啊！”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余光看向烛炎，烛炎嘴角微扬微微颔首。
施坤呼了口气：“也好，这几天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我都没怎么吃饭。”施坤低声说着，原先凝重的表情轻松很多。
“现在童九的事也解决了，麻烦又少一个。”施坤喝着茶感慨。我余光扫了一眼施坤，经历这么多，他好像整个人沧桑很多或许方萍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等一切都结束一切也都会好起来吧，我心里默默思忖。
童九是解决了，而且我们也没花什么力气，但我有个问题没来得及问童九其实也是没法问。
我想知道，疆域为何会童九？他想干什么？疆域最近都联系不上，虽然他一直这样经常玩失踪，但这一次我觉得很不安。先前见他，他说什么要找回我的真身让我重新做回漱漓，可他不知道，无论是做漱漓还是江流，我只想做能待在烛炎身边的那个。
唉，我心底叹了口气，想到疆域就觉得头大。
还好，喻周过来叫我们吃午饭，要不我得一直胡思乱想下去。午餐很丰盛味道也很好，有了好东西吃我就暂时把那疆域抛到一边了，心里想着下次联系胡三让他去找找疆域。
吃饱喝足，我们动身会特案组。
雪下的很大，几乎要把路给封了。
“这估计是今天冬天的最后一次雪了。”喻周低声道，视线一直看着车窗外。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窗外一片雪白，干净舒心。我敛起视线缩回烛炎的怀里，越是冷的时候，烛炎的暖越是那么让我安心。
烛炎搂过我，动作轻柔。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想永远这么下去。我这个昏昏欲睡的时候烛炎接了一个电话，恍惚中听到烛炎说了句，一会过去。
过去？
“去哪？”我睁开眼睛看着烛炎。
烛炎看着我，然后让施坤停车。
“怎么回事？”施坤回头。
“我跟小流去个地方。”烛炎淡淡一语，“你们先回特案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施坤皱了皱眉但也没多问，靠路边停了车。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烛炎下了车。
施坤嘱咐几句，驱车离开。
烛炎紧搂着我，漫天风雪我却没感觉冷。
“怎么了？”我看着他，“去哪？”
“凌开冥说有图铃的消息了。”烛炎低声说道，说着话帮我围巾系紧。
图铃？
心一颤，我点了点头。当时在瑶镇的时候，凌开冥说要跟我们做交易。他想和我们联手对付凌开封，并说了想找到灵墟需要拿到剑神和刀神的事，烛炎答应了他但条件就是，图铃。
凌开冥答应找到图铃并救出她，从瑶镇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凌开冥的消息，如今总算有点线索了。
我看着烛炎：“找到图铃了？”
“还没有，只说找到了凌开封囚禁图铃的地点。”烛炎说着，在我们周边设下结界，风雪无非侵蚀，四周的寒意瞬间消失，“小流，你闭上眼睛。”
“嗯。”我说。
说完，我就闭上眼睛。烛炎搂过我，倏忽之间我感觉双脚离开里面，烛炎应该是在用法术去见凌开冥。我灵力弱，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任由烛炎紧紧搂着我，脚下升起一阵冷冷的风。
没用多少时间，我们缓缓降落：“到了。”烛炎道。
我点点头睁开眼睛，面前是一条破旧的街道，虽然是大雪天但街上人还挺多，挺热闹的。我没问什么跟着烛炎走进街道，走了一会停在一家二手书店外。店里到处堆满了书，空气里都是书的味道，不过店里没人，烛炎领着我直接走进后院。
后院是个小院，不大，十分古朴，好像保留着很多年前的样子，而且外面大雪纷飞这里却一片雪花也没，应该是用了结界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了。
“这里是？”我一边问，一边四处瞧了瞧。
“凌开冥的家。”烛炎说。
我明白的点点头。
我记得凌木明跟我说过，凌开冥之所以如此恨凌开封是因为凌开封杀死凌开冥的妻儿，凌开冥一心想要报仇，但他跟凌开封的功力差距实在太大，在上一次跟凌开封交手之后被凌开封重伤，他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你们来了。”
凌开冥说着话从房里走出来，短短时间没见他，他整个人瘦骨嶙峋虚弱不堪连走路都很费劲。
“你怎么样？”我看着他。
“没几天了，我快死了。”凌开冥虚弱的说道，但嘴角却浮现一抹笑，这笑很轻松，好像终于能解脱了一样。
看着他，我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烛炎低声道：“你说有图铃的消息。”
“没错。”凌开冥道，“不过你们是没办法带她回来的，她已经不在六界之中了。”
不在六界之中？
我心沉了沉，目前我也就只知道魂飞魄散之后，就会脱离六界，成为虚无。也就是说图铃她已经成了虚无？
“可上次凌开封还说要跟我们做交易，说要我们帮他找到灵墟，他就放出图铃。”我回想着凌开封的话。
“呵，他在撒谎。”凌开冥冷冷道，“图铃应该完成了自救，就连凌开封也找不到她在哪。不过，她现在至少是自由的。”
烛炎沉沉颔首，脸色冷峻。
我看一眼烛炎，心里有点烦乱。
“我今天找你们来，是因为我有个想法，我想我知道图铃她现在在哪？”凌开冥说。
“在哪？”烛炎问。
“灵墟。”
凌开冥沉沉道。
灵墟？
我不由得诧异：“你说图铃在灵墟？你不说是她不在六界……”
“灵墟就不在六界之中，不归六界所管辖，超脱生死。”凌开冥继续说，“这些是多年研究所得，灵墟是个神地，是古老神的力量所在，即使是天界也无法与之抗衡。
这么说，如果要找到图铃我们还是得先找到灵墟。如此看来，我们当前的任务是寻找灵墟。
不过，赤月教跟凌家合作到现在也没找到灵墟的下落，我们又要从什么地方找起呢？
“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凌开冥咳嗽两声，“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了。”说完，凌开冥又开始咳嗽，虚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烛炎冷睨一眼凌开冥：“我会记住跟你的交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凌开冥勉强的挤出一抹笑。
“我有件事想问你。”我凝神看着凌开冥，凌开冥抬起疲惫的眼眸望着我对我点头，我想了想，“你跟凌开封，你们……”
“你想问为何我如此恨他？”我话没说完凌开冥便道。
“他杀了我的妻儿。”凌开冥说道，脸色沉沉，“我修炼邪术是为了报仇但我无能。”
“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凌开冥恨凌开封的原因我已经知道，我更想知道的是，凌开封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凌家世代修行邪术，我对邪术不感兴趣，我逃了出去，远遁过去也遇到心爱的人，生了孩子，一切都很平静，我原本以为我能够永远这样下去。
但凌开封找到我，他修炼邪术需要一个人为他护法，按凌家规矩，只有至亲血缘才可以，我拒绝了他，他便用我妻儿和整个村子的人命要挟，我同意回去帮他修炼邪术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就放了我，但是事成之后他却杀了我妻儿和整个村子的人。
他想断了我的念想，让我回到凌家，不得不说他成功了，我回到了凌家为了报仇修炼邪术，不过邪术终究是邪术，需要杀人，做尽恶事，我在方面并没什么天赋，我现在想或许我当时修习正道今天的结局也许会不一样，也许我就能对抗凌开封，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没时间了。”
凌开冥平静的说完，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是眼底沉淀着说不出的痛苦与哀伤。
我呼了口气，心里沉了沉，凌开封为了修炼邪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知道就算你们不跟我做交易你们也会除掉凌开封，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出一些力，至少我这一生也为妻儿做了一些事情。”凌开冥说着缓缓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他已经十分虚弱，或许等我们走后他就会死去，但他看上去很平静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是他想要的。有时候死也不是坏事，前尘尽断，也无留恋，徒留在此只会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