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他不是人
说起金梦，徐有方皱了皱眉，忧心忡忡。他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担心祠堂被火烧这件事会跟金梦继任的事联系到一起，借此给金梦打上不详的标签，借此毁掉金梦，阻止继任。
这样一想，我心里一瞬间清明很多。
“徐老板，你是担心鬼婆继任的事不能顺利进行。”烛炎看出徐有方的心思低声说道。
“是的。”徐有方回答，“我怀疑祠堂被烧的事，不只是为了陷害你们，还是为了阻止继任。”
他一说完，我们几个纷纷陷入沉默。
良久，烛炎低声道：“继任的事会顺利进行。”
嗯？
烛炎一说完，我们几双眼睛纷纷看着他，烛炎目光淡然：“金梦想要成为鬼婆的话，她该经历的都要经历。金梦既然是地府选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烛教授说的也没错。”徐有方点头，语气似乎轻松一些，“这件事是我想多了。”
又聊了一会，金宅的人从地道来了天一客栈请我们回金宅。只留下小郭跟徐有方，我们三个跟着金宅的人回金宅。刚走入院子，几片落叶顺着风落在我肩膀上，没等我反应烛炎已经把落叶拂掉，我抬眸对他笑笑，烛炎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他温柔的样子，叫我心里十分踏实。
我们进了密室，密室里只有鬼婆跟金梦两个人，我们进去的时候，鬼婆跟金梦盘腿坐在地上，对着那个磨衣磨石念叨着什么，听上去像是某种咒语。
我们三个跟鬼婆和金梦一样席地而坐，在鬼婆和金梦停下来之前，我们谁也没说话。随着她们一声声咒语，她们面前黑色魔石往外渗出了几滴血，见了血，鬼婆和金梦才停下来。
鬼婆拿出一方手帕用手帕沾了魔石上渗出的血然后交给了金梦：“你去找人吧。”
“是，奶奶。”金梦立即道。
说罢，金梦缓缓地站起来，余光扫了我们一眼，对我点点头然后径自走出了密室。
鬼婆长舒一口气，凝眸看着我们：“祠堂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还好火势即使被控制，祠堂毁坏的并不严重。我跟金梦刚刚已经找到了纵火的人，她已经去拿人了。”
“找到了？”施坤一愣，低头看了看那个黑色磨石，磨石上的血已经没了，整个磨石散发着晶莹的光，很是耀眼。
鬼婆点头：“用了磨衣秘术。”
“你们并没有纵火者的衣服。”烛炎说。
鬼婆叹气，似乎有些为难：“他是我们瑶镇的人，所以不需要衣服也行，瑶镇人的生辰八字我都知道，所以想找到他并不难。”
“是瑶镇的人？”我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会是凌家的人或者赤月教的人没想到是瑶镇的人。
“唉。”
鬼婆长叹，“孽障！”
“找到人之后，你们会做什么？”施坤皱着眉，眼神微眯，一副试探的语气。
鬼婆看一眼施坤：“这个自有人处理。”
嗯？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来处理？”我望着鬼婆。
“是。”鬼婆道。
鬼婆回答的很简单，其他的再多的事她似乎不愿说了，我想大概牵扯到瑶镇的秘密，不是我们这些外来者可以知道的。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深究，但看施坤的脸色，他似乎不打算把人交给鬼婆他们来处理。施坤毕竟是特案组的人，他不会允许私刑的存在。
我斜睨一眼施坤，又看了看鬼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施坤你先出去。”烛炎忽然道。
施坤一愣，扭脸看着烛炎，眉头拧在一起。
“我有些话要说。”烛炎继续道。
“行。”施坤答应，临走扫了我们一眼。
鬼婆缓缓地抬眸：“您有什么吩咐？”
“当初坠入瑶镇的坠仙，叫什么？”烛炎开口，语气淡然，沉着，没有丝毫犹疑。
鬼婆面色一沉，沧桑的眼眸之中沉淀着纷杂的情绪，我仔细打量着鬼婆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这个……”鬼婆犹豫。
我跟烛炎沉默，等待鬼婆的回答。
“传说中，她叫飞霜。”迟疑好一会，鬼婆终于道。
飞霜，我念着这个名字，没说什么。我跟仙人的交流一向很少，认识的也不多，这个飞霜我并没听说过。
“我想请你讲一讲坠仙的事。”烛炎喝了口水。
鬼婆又露出犹豫的神色，她这个反应让我觉得奇怪，好像她对这个飞霜的事情并不愿多想，但越是如此我越是好奇。
鬼婆看看烛炎又看看我，似乎在深思，权衡，我也看着鬼婆，想从她眼里获得更多的信息。沉默片刻，鬼婆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对她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她保护了瑶镇人民很多年，战乱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这些也都是真的。”
“你隐瞒的是什么？”烛炎声音一冷。
鬼婆皱眉：“我知道她在哪。”
一听这个，我心里一个激灵：“你是说她还活着？”
鬼婆点点头又摇摇头，十分矛盾：“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还活着，她在地府。”
地府！
我愣住：“她死了？”
“没有。”鬼婆说，“她入地府的时候，她没死。她不是被鬼差带去的，而是她自己要去的。我成为鬼婆之后在地府听说过她，因为是坠仙，背叛正道，她被囚禁在十八层地狱，受尽苦楚。我想她也许是想赎罪，重新修行。”
“嗯，这是一个可能。”我想了想。
她是坠仙，背叛正道的罪孽不赎，她就无法重新修炼，但她大可以在人间修炼，多行善事，何必去地府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罪？
“还有一件事。”鬼婆继续说道，“她当初之所以会坠仙，是因为背叛，她背叛了她的神，被逐出仙界。”
背叛？
我心沉沉，这两个字似乎特别沉重。
原来她是被逐，我心中暗暗道。
鬼婆说着话，凝眸瞧着我：“神之怒，不可抗。”
“谁逐的她？”我睨了一眼鬼婆。
鬼婆没犹豫，沉沉说出两个字：“雷神。”
“你说谁？”我心揪紧，一双眼睛盯着鬼婆。
“是雷神。”鬼婆说道，“这些事情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当初她坠落人间，救她的人是瑶镇的人，那时候瑶镇还不叫瑶镇。这些话已经传了千年，或者更加久远，具体多少时间，我也不能确定。”
听到雷神两个字，我对这个飞霜越来越好奇。鬼婆说飞霜犯了叛神之罪被雷神逐出仙界，她背叛了哪个神？我对这个飞霜丝毫没印象，她应该不是雷神的人。
“也许地府能让她内心平静。”鬼婆幽幽道。
“也许吧。”我说。
鬼婆看着我们：“这些是瑶镇的秘密……”
“放心，我们会保密。”鬼婆话没说完，烛炎便道。
“这些也没什么，为什么你要遮遮掩掩的？”我瞧着鬼婆，她的态度叫我觉得奇怪。
鬼婆感慨：“这也是先人的嘱咐，也是飞霜她自己的意思，叫我们不要轻言。她担心她的叛神之罪，会累及无辜。”
我不由的一笑：“神没那么小气。”
不过听鬼婆这么说，这个飞霜也并非是个小人，她还能顾及无辜之人，她为何要叛神呢。我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越想越迷惑，等以后有机会见到雷神再说吧，我心里做了决定。
说了一会话，我们走出去，见金梦带着几个人走进来。金梦身后几个大汉，死死的按住一个男人，男人长了一张瘦削的脸，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不修边幅，眼里透着阴森的笑，一看就知道不是正派之人。
“奶奶，我把人带来了。”金梦说，“奎狼他什么都不说。”
金梦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纵火者。想着我仔细看他一眼，他破烂的衣服上果然有一些血迹，没等我多想，一个大汉将那男人的衣服撕扯下来露出脊背，他背上一片血水，血肉模糊，看来是因为磨衣秘术的关系。
衣服被扯，男人痛呼一声，呲牙咧嘴。
“为什么？”鬼婆望着男人。
男人斜睨一眼鬼婆，丝毫没有尊敬，鬼婆问话也没回答，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轻蔑的看着鬼婆。
“放了他。”鬼婆没再继续问。
男人微微一怔，鬼婆的反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奶奶？”金梦愣住。
“别说了。”鬼婆摆摆手，让人送奎狼去客房。
我们几个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鬼婆没惩罚这个叫奎狼的男人。我看一眼烛炎，烛炎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
奎狼凝视着鬼婆，眼神犀利，冷冽，透着冰冷。
“去吧。”鬼婆挥挥手。
奎狼冷冷一笑，也没说什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金梦小脸涨得通红，显然非常恼火。
“奶奶，奎狼他放火烧祠堂，您怎么不惩罚他？”金梦气冲冲道，“他想毁掉继任仪式，他……”
“金梦，别说了。”鬼婆打断金梦的话。
金梦话没说换，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金梦一向是冷静的，但祠堂和继任的事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还是忍不住着急了。
“鬼婆，这个奎狼是什么人。”烛炎低声问。
“他不是人。”鬼婆还没回答，金梦便道。
这样一想，我心里一瞬间清明很多。
“徐老板，你是担心鬼婆继任的事不能顺利进行。”烛炎看出徐有方的心思低声说道。
“是的。”徐有方回答，“我怀疑祠堂被烧的事，不只是为了陷害你们，还是为了阻止继任。”
他一说完，我们几个纷纷陷入沉默。
良久，烛炎低声道：“继任的事会顺利进行。”
嗯？
烛炎一说完，我们几双眼睛纷纷看着他，烛炎目光淡然：“金梦想要成为鬼婆的话，她该经历的都要经历。金梦既然是地府选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烛教授说的也没错。”徐有方点头，语气似乎轻松一些，“这件事是我想多了。”
又聊了一会，金宅的人从地道来了天一客栈请我们回金宅。只留下小郭跟徐有方，我们三个跟着金宅的人回金宅。刚走入院子，几片落叶顺着风落在我肩膀上，没等我反应烛炎已经把落叶拂掉，我抬眸对他笑笑，烛炎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他温柔的样子，叫我心里十分踏实。
我们进了密室，密室里只有鬼婆跟金梦两个人，我们进去的时候，鬼婆跟金梦盘腿坐在地上，对着那个磨衣磨石念叨着什么，听上去像是某种咒语。
我们三个跟鬼婆和金梦一样席地而坐，在鬼婆和金梦停下来之前，我们谁也没说话。随着她们一声声咒语，她们面前黑色魔石往外渗出了几滴血，见了血，鬼婆和金梦才停下来。
鬼婆拿出一方手帕用手帕沾了魔石上渗出的血然后交给了金梦：“你去找人吧。”
“是，奶奶。”金梦立即道。
说罢，金梦缓缓地站起来，余光扫了我们一眼，对我点点头然后径自走出了密室。
鬼婆长舒一口气，凝眸看着我们：“祠堂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还好火势即使被控制，祠堂毁坏的并不严重。我跟金梦刚刚已经找到了纵火的人，她已经去拿人了。”
“找到了？”施坤一愣，低头看了看那个黑色磨石，磨石上的血已经没了，整个磨石散发着晶莹的光，很是耀眼。
鬼婆点头：“用了磨衣秘术。”
“你们并没有纵火者的衣服。”烛炎说。
鬼婆叹气，似乎有些为难：“他是我们瑶镇的人，所以不需要衣服也行，瑶镇人的生辰八字我都知道，所以想找到他并不难。”
“是瑶镇的人？”我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会是凌家的人或者赤月教的人没想到是瑶镇的人。
“唉。”
鬼婆长叹，“孽障！”
“找到人之后，你们会做什么？”施坤皱着眉，眼神微眯，一副试探的语气。
鬼婆看一眼施坤：“这个自有人处理。”
嗯？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来处理？”我望着鬼婆。
“是。”鬼婆道。
鬼婆回答的很简单，其他的再多的事她似乎不愿说了，我想大概牵扯到瑶镇的秘密，不是我们这些外来者可以知道的。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深究，但看施坤的脸色，他似乎不打算把人交给鬼婆他们来处理。施坤毕竟是特案组的人，他不会允许私刑的存在。
我斜睨一眼施坤，又看了看鬼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施坤你先出去。”烛炎忽然道。
施坤一愣，扭脸看着烛炎，眉头拧在一起。
“我有些话要说。”烛炎继续道。
“行。”施坤答应，临走扫了我们一眼。
鬼婆缓缓地抬眸：“您有什么吩咐？”
“当初坠入瑶镇的坠仙，叫什么？”烛炎开口，语气淡然，沉着，没有丝毫犹疑。
鬼婆面色一沉，沧桑的眼眸之中沉淀着纷杂的情绪，我仔细打量着鬼婆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这个……”鬼婆犹豫。
我跟烛炎沉默，等待鬼婆的回答。
“传说中，她叫飞霜。”迟疑好一会，鬼婆终于道。
飞霜，我念着这个名字，没说什么。我跟仙人的交流一向很少，认识的也不多，这个飞霜我并没听说过。
“我想请你讲一讲坠仙的事。”烛炎喝了口水。
鬼婆又露出犹豫的神色，她这个反应让我觉得奇怪，好像她对这个飞霜的事情并不愿多想，但越是如此我越是好奇。
鬼婆看看烛炎又看看我，似乎在深思，权衡，我也看着鬼婆，想从她眼里获得更多的信息。沉默片刻，鬼婆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对她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她保护了瑶镇人民很多年，战乱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这些也都是真的。”
“你隐瞒的是什么？”烛炎声音一冷。
鬼婆皱眉：“我知道她在哪。”
一听这个，我心里一个激灵：“你是说她还活着？”
鬼婆点点头又摇摇头，十分矛盾：“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还活着，她在地府。”
地府！
我愣住：“她死了？”
“没有。”鬼婆说，“她入地府的时候，她没死。她不是被鬼差带去的，而是她自己要去的。我成为鬼婆之后在地府听说过她，因为是坠仙，背叛正道，她被囚禁在十八层地狱，受尽苦楚。我想她也许是想赎罪，重新修行。”
“嗯，这是一个可能。”我想了想。
她是坠仙，背叛正道的罪孽不赎，她就无法重新修炼，但她大可以在人间修炼，多行善事，何必去地府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罪？
“还有一件事。”鬼婆继续说道，“她当初之所以会坠仙，是因为背叛，她背叛了她的神，被逐出仙界。”
背叛？
我心沉沉，这两个字似乎特别沉重。
原来她是被逐，我心中暗暗道。
鬼婆说着话，凝眸瞧着我：“神之怒，不可抗。”
“谁逐的她？”我睨了一眼鬼婆。
鬼婆没犹豫，沉沉说出两个字：“雷神。”
“你说谁？”我心揪紧，一双眼睛盯着鬼婆。
“是雷神。”鬼婆说道，“这些事情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当初她坠落人间，救她的人是瑶镇的人，那时候瑶镇还不叫瑶镇。这些话已经传了千年，或者更加久远，具体多少时间，我也不能确定。”
听到雷神两个字，我对这个飞霜越来越好奇。鬼婆说飞霜犯了叛神之罪被雷神逐出仙界，她背叛了哪个神？我对这个飞霜丝毫没印象，她应该不是雷神的人。
“也许地府能让她内心平静。”鬼婆幽幽道。
“也许吧。”我说。
鬼婆看着我们：“这些是瑶镇的秘密……”
“放心，我们会保密。”鬼婆话没说完，烛炎便道。
“这些也没什么，为什么你要遮遮掩掩的？”我瞧着鬼婆，她的态度叫我觉得奇怪。
鬼婆感慨：“这也是先人的嘱咐，也是飞霜她自己的意思，叫我们不要轻言。她担心她的叛神之罪，会累及无辜。”
我不由的一笑：“神没那么小气。”
不过听鬼婆这么说，这个飞霜也并非是个小人，她还能顾及无辜之人，她为何要叛神呢。我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越想越迷惑，等以后有机会见到雷神再说吧，我心里做了决定。
说了一会话，我们走出去，见金梦带着几个人走进来。金梦身后几个大汉，死死的按住一个男人，男人长了一张瘦削的脸，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不修边幅，眼里透着阴森的笑，一看就知道不是正派之人。
“奶奶，我把人带来了。”金梦说，“奎狼他什么都不说。”
金梦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纵火者。想着我仔细看他一眼，他破烂的衣服上果然有一些血迹，没等我多想，一个大汉将那男人的衣服撕扯下来露出脊背，他背上一片血水，血肉模糊，看来是因为磨衣秘术的关系。
衣服被扯，男人痛呼一声，呲牙咧嘴。
“为什么？”鬼婆望着男人。
男人斜睨一眼鬼婆，丝毫没有尊敬，鬼婆问话也没回答，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轻蔑的看着鬼婆。
“放了他。”鬼婆没再继续问。
男人微微一怔，鬼婆的反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奶奶？”金梦愣住。
“别说了。”鬼婆摆摆手，让人送奎狼去客房。
我们几个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鬼婆没惩罚这个叫奎狼的男人。我看一眼烛炎，烛炎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
奎狼凝视着鬼婆，眼神犀利，冷冽，透着冰冷。
“去吧。”鬼婆挥挥手。
奎狼冷冷一笑，也没说什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金梦小脸涨得通红，显然非常恼火。
“奶奶，奎狼他放火烧祠堂，您怎么不惩罚他？”金梦气冲冲道，“他想毁掉继任仪式，他……”
“金梦，别说了。”鬼婆打断金梦的话。
金梦话没说换，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金梦一向是冷静的，但祠堂和继任的事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还是忍不住着急了。
“鬼婆，这个奎狼是什么人。”烛炎低声问。
“他不是人。”鬼婆还没回答，金梦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