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涵吓得站在楼梯边上不敢上楼了,压着声音问了我一句:“他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故意装傻:“他没说话啊!”
    我一句话就把林思涵的脸给吓白了。
    我不等她说话就跟着老王上了楼,林思涵自己不敢待在楼下,赶紧的跟了上来。
    老王把我们带到三楼的时候,林思涵已经转懵了,我却觉得三楼的面积好像是小了不少。
    从外面看的话,档案馆的三层楼面积应该是一样大小,可是按照我一路走过来的步数算,三楼的空间好像是少了一块儿。
    三楼应该是有一间没修大门的房间。或者说,这里的一块地方是被谁给封死了。
    老王背着手带着我们在三楼走了两圈:“常用的档案都在下面两层,三楼就是会议室,杂物间什么的。还有一些常年没人看的档案。没事儿的话,不用上来。”
    林思涵指着不远处一座门:“那个门上怎么写着红字儿?那是那是个死字啊!”
    老王往门上看了一眼:“不用大惊小怪。那就是死-刑犯的档案。没事儿!”
    林思涵这才松了口气。
    我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故意说道:“死-刑犯的卷宗不应该留在法-院,检察院里么?放档案馆做什么?”
    “再说,就算是真往这里放,也不该在门上用红油写字。红字,在哪儿都是忌讳!”
    老王说道:“那些都是民-国死-刑犯的卷宗,还有一些特殊卷宗也在里面,早就没人看了,要不是馆长不想担责,我早就拿去烧了。”
    老王把我们带回了一楼:“值班室在那边。今晚上,就你们两个一起值班吧!”
    “我们?”林思涵明显是不愿意。
    值夜班的一般都是男的,换成女的值夜班,也是三四个人一个班。再说了,夜班哪有一男一女值班的说法?
    老王嘿嘿笑了一下:“咱们档案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人报道第一天必须值夜班。不管是男是女。”
    “这也五点多了,我得下班了,你们今晚值完班,我明天给你们放假。”老王把我们扔在值班室,自己收拾东西走了。
    档案馆外面除了马路就是荒地,附近连个超市都没有,晚饭就只能点外卖。
    我看了林思涵一眼:“你回去吧!我自己值夜班。明天早上,你早点过来,我就跟他们说,我们晚上一起值的班!”
    林思涵明显有些心动,但也仅仅就是心动而已:“我不想占你人情。用不着你替我,要吃外卖你自己点,值班室的我自己就行,你去办公室睡吧!”
    我笑了一下,悄悄睁开了鬼眼。
    林思涵脸上像是带了面具一样,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精致的五官在雾气里扭曲变形,赫然是一幅人在临死之前脱像的模样。
    林思涵被邪物缠住了,我现在把她弄走就是再要她的命。况且,林思涵五官被死气笼罩,也未必会受我鬼眼的影响了。
    我转身往床上一坐:“要去,你去,我不爱睡沙发!”
    “你你无赖!”林思涵被我气得自己又不敢上二楼,干脆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游戏,看都不看我一眼。
    林思涵的游戏几把没赢,点的外卖又迟迟都没送来,气得林思涵点了投诉。
    外卖小哥才把电话打了过来:“妹子,我都到了半天,你点什么投诉啊?”
    林思涵气得喊道:“你到什么地方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对方道:“就在市第二档案馆门口。”
    “我在档案馆门口,我怎么没看见你!”林思涵没出值班室,但是值班室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大门口。外卖小哥来了,我们一眼就能看见。
    他们两个越吵,我越觉得不对劲:“林思涵,你问他具体门牌号。”
    林思涵一开口,电话那边马上回答道:“除了南丰东路十六号,还能是哪儿!”
    林思涵跳脚道:“我们是在西山区西山北路十三号。你跑南丰东路干什么去?”
    这下外卖小哥生气了:“你神经病吧!全市就一家第二档案馆在南丰路,你去西山西路干什么,那是人去的地方么?”
    外卖小哥立刻挂了电话,林思涵气得打开电子地图:“等我截图投诉他”
    林思涵脸色忽然白了,我往她手机上看了一眼——地图上果然只标注了第二档案馆,在南丰路。
    林思涵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道:“我们是在第二档案馆吗?你出去看看不,你别出去。看监控,看监控能不能看见大门外面。”
    林思涵自己动手调整了一下电脑,把摄像头对准了档案馆的门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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